雒天佑听她这般胡搅蛮缠,只觉得自己还是不理会她的好,咬牙跺脚,“无理取闹!”
“你根本就是一泼妇!”
扔下哭得梨花带雨的夏如媚,朝着司徒盈离开的方向去了。
司徒盈一进屋,彩清便冲她竖大拇指,“小姐,您今儿这一招用的真妙,奴婢瞧见太子爷把那狐媚子扔在地上,朝咱们这儿来了。”
“真的?”司徒盈微微一笑,“那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还不去准备,本宫要沐浴更衣!”
彩清笑的更加甜蜜,“可还放那东西么?”
司徒盈重重点头,“那是自然!”
雒天佑踏进司徒盈的卧房时,见到的正是司徒盈背对自己隔着珠帘沐浴的场景。
女子如花赛雪的肌肤顿时让他升腾起一股莫名的燥热,心尖尖儿上什么东西突然就颤了一颤。
小翠正忙活着替司徒盈送衣裳,见他进来,微微一笑,放下衣裳,适时的递上一盏热茶,“太子爷请喝茶。”
雒天佑看也不看,举起茶一饮而尽,仿佛那茶是冰凉甘甜的山泉水一般。
氤氲的水汽蒸腾,女子的体香在空气中格外亲切,雒天佑越发觉得自己坐不住了,起身走向那道珠帘,上前拥住那道美丽的身影。
司徒盈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幕,一股难言的欣喜自心底溢出。
他的一双手堪堪握住那两朵圆巧,像两只可爱的小白兔,那样跳跃着,诱/惑着。
是谁的衣衫湿透尚不自知,仍然一往无前的攻城掠地?
又是谁呢喃轻吟,在冰凉的浴桶里婉转成歌?
本是最美好的时刻,又岂容得他人偷窥?
一切被朦胧的珠帘隔开,唯有春燕的“叽叽”声在天际划过。
沈眉弯是被红袖扶着回到永和宫的,一场和夏如媚的斗智斗能下来,她已然心力交瘁,若不是强撑着一口气,只怕早就倒下了。
天色已然渐渐暗下来,红袖扶着她,蹒跚一路回到正殿。
卜一开门,沈眉弯便闻到了那股香味儿。
透着霸道的香气仿佛要从人的七窍钻到心坎坎儿里一般,这会儿,沈眉弯却觉得格外让人心安。
在门前停下,对红袖道:“我有些乏了,先小睡片刻,吩咐下去,谁也不许来打扰!”
“是,红袖这就去传。”放下沈眉弯,她便盈然而去了。
沈眉弯扶着门框站了一会儿,见四下无人,这才抬起沉重的腿迈进了门槛。
“出来吧。”
站在六前轻轻喊了一声,却不见那人出来。
正犹豫纳闷间,门突然被关上,有人自她自后抱住了她。
“紫嫣…”
原以为是哪个登徒子这般冒失,却在听到他的声音以后,缩回了高高抬起来准备踩别人脚尖的脚。
“以前只知你性子温和,不喜与别人争斗,今日在御花园听到你说你娘的故事,方觉你父亲的为人处事实在令人发指。”
他似乎是有些倦,平日清朗的嗓音里带了一丝儿暗哑,自身后紧紧抱住她,拼了命的往他怀里带,仿佛要把她和他揉成一个人。
沈眉弯早已泪流满面。
有人说过,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他对你所有的不快乐都感同身受,那么不要放开他,因为你再也找不到一个这么爱你的人了。
许久以后,沈眉弯压抑了很久的泪水流干怠尽,却还是紧紧靠着他的胸口,她的后心和他前心贴在一起,那样韵律一致的跳动着。
“紫嫣,不要难过,你不是你母亲,我不会让你走你母亲的路…”
他从来都是那么高高在上,自称都是“爷”,而今突然改成了“我”。
她心中一片挣扎,却再也不想去推开他。
“紫嫣,我答应过你,一生一世只有你一个女人,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到!”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回应他,只是默默的把头转过来,濡湿的唇主动覆上他的。
唇齿纠缠,谁的誓言犹如春雨滋润着她干涸的心?
又是谁将过去的伤疤通通化做了泥扔在遥远的银河畔?
沈眉弯想,这一生,若是可以长此以往,也不负此生吧!
月华如水,他替她宽衣解带,洗脸漱口,第二次被男人这样伺侯的她,还是有些羞赦,垂着头没话找话的同他闲聊。
“南衡离皇城有多远?”
“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宝马一天一夜的时间。”
“你经常这样来回奔波吗?”听着他漫不经心的回答,她有些心疼。
他微微一笑,“我是男人,男人就是要吃苦历练的。”
沈眉弯皱眉,“怎么就这两条?不是还有一条么?”
“还有哪一条?”眼若桃花的某人此时正积极的为沈眉弯洗脚。
“不是还有一条疼女人么?”伸着两只白白的纤足坐在那里被人伺侯的姑女乃女乃杏目圆睁,凶像毕露,恶狠狠的盯着雒天衡,“这一条怎么可以忘?再忘我就找别的男人去!”
某人气急败坏,捏住沈眉弯的脚就去挠她的脚心,“说,想去找谁?”
“雒天佑!”钻心的痒下,她月兑口而出。
“那爷现在就去废了他的鸟!”放下她的脚,起身就往外走。
沈眉弯也顾不上那么多,急忙跳下来抱住他,“你废了他的鸟,老头子能饶过你吗?难不成你要我守活寡?”
他大手一伸,拎小鸡似的把她抱起来,放回到床边上,“终于知道爷风流倜倘,英俊潇洒了吧?”
趁机偷她一个吻,“夏紫嫣,你要是再敢提雒天佑,往后你提一次,爷就亲你一次!”
她不依,朝着他坏笑,“我偏就要提,就要提…雒天佑…”
剩下的话淹没在缠绵的细吻里。
第二天沈眉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因着皇上的宠爱,她不必向皇后行礼,也无需处理后宫之事,自然是睡得优哉游哉。
正坐在雒天衡连夜为她绑出的秋千上,便听红袖小跑着过来,“姑娘…喜事…大喜事…”
沈眉弯淡淡的看她一眼,“说!”
“皇上下了旨,册封您的母亲为三品诰命夫人,夏家上上下下所有人中中晚三柱香,不得有误!”
“哈哈…”沈眉弯仰天长笑。
夏紫嫣,你看到了吗?
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红袖低着头,看她一眼,小声道:“还有一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