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杯传说 第二十一章 错误的开局

作者 : 不对路

()顺着原路返回去,赛巴斯丁也带着那几个人到了。刚才他呆在看台上观战,说实话他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作为希奥的初战,他特意安排了一个水平一般的对手,不管是赢还是输都无所谓,而且还特意关照对方不要下手太重。不过赛巴斯丁倒不着急,那个人是zìyóu斗士,背后又没有太硬的后台。而且在新人的比赛中经常发生这种意外,最多自己以后给几个有关的经理人还些人情就好了。其实那些站出来说话的也不过是借机会敲一次竹杠罢了,鬼才会关心那个人的死活。

在那两个十字弓手的威逼下,希奥扔掉了战斧,再次被带回那间牢房。不过这回赛巴斯丁很快就又回来了,这次他的手里拿了一个铁圈。

"小子干得不错,虽然这次没挣什么钱,但你的名声创开了。这是给你的奖励。"说着赛巴斯丁晃了晃手里的铁圈。

"这是什么?"

"项圈啊。"

"这算什么奖励?"希奥脑袋里突然出现许多恶心的画面。

"别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我。这是施了咒的魔导器,能保证你随时在我的监视之下。也就是说你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

虽然失去zìyóu让希奥心里极不平衡,但他也只能逆来顺受了,起码离开这个yīn冷cháo湿的鬼地方还是让人稍微高兴一点。

项圈扣在了希奥的脖子上,这种感觉实在不好。不说屈辱感,单是有个东西时刻勒在咽喉上就让人总感到憋闷和恶心。希奥把手指伸进项圈的缝隙里试图弄松一些,赛巴斯丁马上jǐng告道:"提醒你一下,别把那东西弄坏了。一旦受损,项圈就会自动发动电击魔法,那滋味绝对不好受。"吓得希奥赶紧缩回了手。

带完项圈,赛巴斯丁就把那几个人打发走了,其中也包括了那两个弓手。一个人领着希奥离开了牢房。看来那个项圈可不只是监视那么简单。

顺着漆黑的通道七拐八拐,又上了几次台阶,当门打开时竟然又回到了希奥最初被骗的那座小楼里。最好的证据就是那个对人爱理不理的门房,看到赛巴斯丁领着希奥从暗门里出来,只是对希奥挑了一下嘴角就把头扭了过去。

这次希奥被带上了三楼。赛巴斯丁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出来。记住,不要试图逃走,斗技场有魔法师昼夜值班,一旦你离开这个街区,他们会直接发动项圈上的魔法,后果就不必说了。离开地牢是为了让你养jīng蓄锐,多多为我赚钱,以后你的战绩好了待遇也会更好的。"说完把希奥推进了房间,之后"咔"的一声又把门反锁了。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几乎占了房间的一半,墙上开着一个不大的窗子,上边还装着铁栏杆。不过这里比地下牢可强多了,不只有床还能见到阳光,希奥竟然感觉小小的满足了一下,连他自己都笑自己太没出息了。

这里的伙食也比以前好得多,至少希奥每顿都能吃饱。而且更重要的是有可以方便的地方,在地牢里可是没有厕所的,那几天可把他熏得够呛。

4天后,赛巴斯丁回来了。

希奥再次被带到了斗技场里。这一次和从前一样,仍旧是那个房间,仍旧是自选武器。当铁门打开,走进炫目而又嘈杂的赛场时,希奥竟然生出一丝兴奋感。难道是自己好斗的本xìng被引发出来了?

当然他没有什么感慨的时间了,他的对手也从对面的门里走了出来。这个人比上次的对手要强壮许多,不但身材高大,浑身都是突起的肌肉。他同样赤膊着上身,不过他的皮肤很白,一头金sè的长发披散着,好像狮子的鬃毛。而他的气势也好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嘴里不停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一把双手剑在面前不停的挽着剑花。

希奥这次不光拿了战斧还拿了一面盾。这还是向那个被他杀死的对手学的,因为一般的战斧既使是最重的也远不及他的那把咆哮,这样自然用不着双手使用了,解放出的另一只手持盾可以提升一些防御能力。把盾举在胸前,希奥等待着对手进攻,因为一直以来他都不以速度见长,所用的战法也是后发制人抓住时机一击必杀。

狮子男出招了,他快速的移动到希奥跟前,双手剑斜着朝希奥肩部砍来。希奥早就全神贯注等待他进攻,面前剑光一闪,连忙举盾相迎。他的盾是一指厚的铁板制成,和上次那个对手的木盾防御力完全不同,既使是大剑抵挡住也不成问题。但盾完全没有受到冲击,那一剑是虚招,狮子男手腕一翻,剑尖直指希奥的空隙。好在希奥有些经验,马上用斧磕开对方的剑。狮子男顺势一个转身,大剑猛的朝希奥砸过去,这次剑正撞到盾上,希奥被震得后退了一步。刚刚稳住身形,大剑又横着斩了过来。

狮子男力猛剑重,动作大开大阖,丝毫不给希奥喘息的时间。其实他的战术就是用连续进攻压制对手,待对方出现破绽时给予致命一击。希奥也被他这一套制住了,不断抵挡攻击使得双手发麻,眼前剑光缭绕,令他应接不暇。

终于希奥一个不小心,左手慢了一拍,虽然盾牌挡住一剑,肩头还是被剑尖扫中。希奥顿觉肩上一凉,暗道不好,左臂接着就没了力量。

狮子男咧开了嘴,战术奏效了,他反而不去找希奥的破绽,大剑瞄准盾牌再度砸下。希奥身体一震,左肩瞬间就涌出大量鲜血把袖子染红了一片。

"哐"又是一下。

"喔!"看台上响起一片齐刷刷的叫喊。

希奥只觉胳膊疼痛难忍,只能咬紧牙关又接住狮子男的再度攻击。

"三四五!"看台上的观众们一齐数着大剑砸下的次数。这是狮子男的拿手好戏,一旦压制住对手就一顿猛砸,直到他筋疲力尽。这也是他赚取人气的方法。

希奥的手臂不断涌出鲜血,渐渐的失去了知觉。与此相应的是希奥对被戏虐的屈辱,偶然一瞬间对视到狮子男的轻蔑眼神让他无比愤怒。

"你不是想玩吗?我就让你玩个够!"希奥暗自咬牙。

"八!"又一次猛烈的冲击,大剑刚刚离开,希奥就用已经感觉不到疼的左臂把盾向对手扔去。

狮子男发出一声冷哼,"垂死挣扎!"大剑照旧往盾上砍去,他有信心把盾反扣到希奥身上,这样战斗就结束了。

另一面希奥也运足了所有的力量把战斧抡了起来,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所有的愤怒都融入了这一击之中。

一声震耳yù聋的金属撞击声,看台上瞬间便安静了下来。这是两股何等巨大力量的撞击。

相拼之下还是希奥更胜一筹,生铁的盾被他的战斧斩为两截,狮子男的大剑被颠起老高,可战斧的势头并没有停下,那高大的身躯被拦腰斩断。

狮子男满眼都是难以置信,他的上身离那个矮小的对手越来越远,"咚"的一声掉到后面5、6米的地方。最后映到他眼睛里的是那双仍旧立在原地的自己的下半身。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那些兴奋着为狮子男数剑数的人把拳头举得高高的僵硬在那里,有些女观众吓得用手捂住了脸。过了十来秒钟后,斗技场才爆发出震耳yù聋的喧闹声。有叫好的,有惊叹的,更多的是咒骂声,因为大多数人都把钱押在了狮子男身上,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是狮子男的粉丝,他们是真心为希奥痛下杀手而愤怒。

一个装饰豪华的房间里,两个人正通过一块水晶观看着赛场里发生的一切。

"雄狮巴特死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胖子说道,接着他打了一个响指,水晶便暗了下来。

"有些可惜了,他的人气正旺着呢。"另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胖子所坐的沙发后说。

"没什么可惜的,不是马上有一个新人来顶替他了吗?"

"可是这个小子形象比不上巴特,我们不能用他来弥补女观众的损失。"

"这也没关系,巴特死得那么惨,我相信在有人为他报仇以前女观众是不会流失掉的。而且"胖子点着了一支黄金烟嘴里的高级香烟,吐出一口青sè的烟雾,"你不觉得三大高手需要换些新鲜的血液了么?他们占据位置的时间太长了,不但观众感到厌倦,最近他们自己也有点跋扈了。"

"您认为这个小矮子有那么大的潜力?我明白了,具体的cāo作就由我来安排吧。"

希奥躺在自己的那张小床上,左臂的伤已经进行了包扎,不过那几乎切到骨头的伤口一半时是没法愈合了。自己打了胜仗,赛巴斯丁那家伙却没有好脸sè,回来的一路上都在抱怨自己出手太重,不该杀了那个人。希奥其实也不想杀人,但那种情况下实在没法把握出手的力度,再看赛巴斯丁那恶心的脸也更懒得解释了。

此刻希奥脑子里不断的重演着刚才的战斗。虽然最终赢的人是自己,但他知道论实力还是对方更胜一筹。从对手的快速出招到自己受伤,再到持续压制,都充分说明了自己的技不如人。如果不是对方太过大意并花哨的取悦观众,恐怕倒下的人会是自己。而自己最大的失误就是拿了盾牌。并不是说这种战法错误,而是自己在不熟悉这种作战方式的情况下冒失的用到实战中。原本在心里想好的东西一遇到对方的凌厉攻势就全部忘记了。反倒不如已经熟悉的技巧,本能的临机应变反倒更容易发挥出实力。

黄昏刚过时赛巴斯丁又回来了,不过这次不知为什么态度有了变化。不但准备了比较丰盛的食物,还带来了一个神官帮希奥用魔法治疗伤口。

希奥还是第一次接受治愈魔法,果然效果非凡,伤口虽然没有完全愈合,但来回活动手臂时已经基本不感觉疼痛了。

赛巴斯丁和颜悦sè的说:"知道吗?你现在成了炙手可热的新人了。‘碎盾希奥‘,这就是你的外号。两次战斗两次都是破坏盾后打败对手的,也是两次都把对手一击必杀,你的凶名已经为大家津津乐道了。而且刚刚斗技场的总执事向我透露准备把你捧起来,嘿嘿,看来这次我的投资没有白费。"

希奥连眼都不抬,只顾低头啃那只肥鸭。心里想:这家伙嘴脸变得这么快,原来是有人和他打招呼了。有人气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自愿到这里来拼命的。

赛巴斯丁也不在意希奥的反应,继续说:"现在你从新手变成D级战士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升到C级,那时你就可以参加所有种类的比赛了。加油吧,等你攒够钱就能买回zìyóu了。对了,你现在可以离开这个房间了,这是进入级别战士的权利,不过暂时还不可以走出这栋楼。"

希奥放下快剩下一堆骨架的鸭子,"我不关心什么C级D级的,你不是说每场比赛都有我的一份报酬么,现在我有多少钱了?"

"这个"赛巴斯丁有些语塞,他根本没算过希奥的分成。"还没有多少钱,你想买什么东西吗?"

"我想买回我的那把战斧,应该还在你的手里吧?我只有用它才乘手。"

"呃,那个大家伙确实还在我这儿。不过你没到C级,是不能自己选择武器的。再说你已经杀了两个人了,特别是第二个雄狮巴特是B级战士,如果让你用那个玩艺再搞死几个恐怕就没人敢和你比赛了。"希奥冷哼了一声,"没有合适的武器,说不定下一场被搞死的就是我。"

"不会,不会。一般大家都不会赶尽杀绝的,也怪我没仔细关照你才会闹成现在这样。这回你可以在这座房子里随便走动了,可以找前辈的斗士请教一下,多知道些这里的规矩,以后也少惹些麻烦。"说完赛巴斯丁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这家伙肯定隐瞒了什么,但一时也没什么办法。把剩下的食物消灭了个干净,希奥离开了房间。算算自己已经被囚禁了半个月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并不是好热闹的人,甚至有些孤僻,可换了谁闷这长时间都会受不了。

很快希奥就把这幢建筑逛了个遍。三楼的房间最多,可能都是为自己这样的斗士准备的,但他并没有发现像自己的房间那样有被反锁着的。二楼的房间就要少许多了,希奥曾经来过一次,知道赛巴斯丁的办公室就在这里。其它的房间应该不像楼上的那样窄小,不过门都关着。

从楼梯下到一层,最先看到的就是那个门房,那个不爱理人的男人仍旧坐在那里,只是用眼睛瞟了希奥一眼。希奥猜他肯定不是守门人那么简单,可能这个楼里的一切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但他能整天就这么干坐在这里也确实让人佩服。

一楼的房间更少,除了靠楼梯有三个房间外就是正对着大门有一扇半掩着的门,从里面隐约传来嘈杂的声音。

希奥推开门。里边的空间相当大,难怪一楼只有几个房间,大概超过一半的面积都集中在这里了。紧靠门口是一个小酒吧,放着6张桌子,有3张坐着总共十几个人。靠里侧还有一个吧台,里面有一个酒保,他身后的橱柜里摆着各种琳琅满目的酒类。在这块区域两侧各有一块开阔的空间,一边放着各种锻炼的器具,有几个人正赤膊着上身汗流浃背的举着杠铃。另一边则摆着几个木头人,靠墙还戳着刀剑等各类武器,不过这边还没有人在练习。

希奥一开门,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吧?"说话的是一个站在桌子边观看牌局的人。这人下中等个子,体格看起来并不太强壮,肤sè较黑,刀条脸,长着一个和脸不成比例的大鼻子。这个人一出声,其他人就不再理会希奥,转过脸个干各的了。

"是的,我是刚来不久。"希奥回答了一句,也不知该说什么。

那个人离开牌桌,几步走到希奥跟前。"你的年纪不大呀,真难以想象那个干掉雄狮巴特的人就是你。"

雄狮巴特,确实是个很贴切的外号,希奥不禁想道。"他很厉害吗?"

"是很厉害,我们这里能和他对打的人不多。不过我们是不是应该互相认识一下,我叫西科,C级斗士。"说着他伸出了手。

希奥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独处时间太长,连见面的礼节都忘记了。

"我叫希奥。"

"碎盾的希奥,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上一场你的比赛我还亲自去看了。"说着他把希奥拉到一张空桌子旁。

"知道吗?那个被你杀掉的巴特可不一般,不但朋友多,还很有观众缘,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恨你呢。"

希奥脸sè有些难看,他最不想的就是树敌,偏偏不由自主就踏上这条路了。

西科笑了一下:"不过你也不用害怕,这个屋子里的人谁没几个仇家。我们都是一个老板,大家也都算自己人,以后互相照应,没什么大不了的。"

希奥有些好奇,"这么说你们都是被人卖给赛巴斯丁的?"

西科大笑了起来,"不,不,你看我就是因为欠了太多的债才把自己卖进来的。这样可以还一部分钱,又可以避免被债主给"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还有许多人是自愿呆在这里的,他们不属于那个剥皮鬼,你仔细看没有戴项圈的都是,赛巴斯丁只是作为经理人在他们身上抽一笔佣金。只有头脑不太灵光的人和什么也不懂的乡巴佬才会傻乎乎的被人卖掉。"

希奥的脸sè更难看了,他不敢说自己很聪明,也承认自己确实是从偏远地方出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

西科的话一出口,明显能感觉到几股带着寒意的目光扫了过来。不过他就好像没感觉到一样继续对希奥说:"你还不懂这里的规矩吧?所以才刚来就杀了两个人。其实斗技场一开始只是那些贵族们的一种消遣,通过看奴隶们角斗取乐,那时每战必须是有一方死掉才算结束的。后来渐渐有一些高手成为了斗士,斗技场规模也越来越大,于是出现了职业经理人。再后来斗技场逐渐发展成一个产业,各种规矩也越来越多,角斗变成了比赛,表演xìng也越来越强,所以很少有人会真的大开杀戒的。"

"那赛巴斯丁为什么不特殊提醒我?"

"这个嘛,因为新人会成为大家集中欺负的对象,大多熬不过最初的一段时间,他是不想浪费口舌。还有说多了怕伤了你的锐气,打不开局面。这是惯例,挺过来了就是赚钱工具,挺不过来也可以得到一笔死亡赔偿金,不会让他亏本。"

难怪西科叫他剥皮鬼,这个赛巴斯丁真是够狠心的。希奥压住心里的怒气问:"我现在是D级,怎么才能进到更高的级别?"

"这个好说,不过给你讲了这么多,嗓子都有点干了,你是不是能请我喝一杯?"

希奥脸一红,"不好意思,我太心急了。虽然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少钱,请你的客应该没问题。"

"嘿嘿,没什么,新来的都会有点儿紧张。那我就不客气了。"西科说完,转身对酒保喊道:"弗朗西.露特,给我开一瓶,这位新来的小哥请客。"

酒保面无表情的从橱柜最顶层取下一个装满红酒的瓶子,又取出两个玻璃杯,接着就要开瓶口的木塞。

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喊道:"等等,别打开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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