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就如此呆看着,似是多年未见的恋人偶然相逢一般。过了许久,还是那四名**女子首先醒悟过来,羞得满脸通红,连忙一手捂住**,一手拿起潭边衣服,低着头,匆匆钻进一片茂林之中,消失在童蒙的视线中。
一刹那,童蒙也已从香艳的思绪中苏醒,猛的脸部灼热,似火烧一般,又是尴尬,又是欢喜,带着莫名的失落感扭头走开。
“想不到在这山林之中,竟然也有一场非凡的艳遇,真是运气来了,连门板都挡不住,只可惜时光太短,没曾好好观赏。”童蒙一面缓缓徐行,一面沉醉在适才的情景里。
走了一会,忽见前头有一大片竹林,竹叶翠绿,其茎修长,远远观去,凝碧如画。竹林中有一滑石小道,径直通往竹林深处,清幽至极,仅闻鸟啼,以及清风拂过竹叶的沙沙之声。
尴尬欢喜之后,又陡然遇见这样一个清幽的所在,给人一种神秘空灵之感。约莫走了里许,忽见竹林之内有几座小茅屋,乍一看极为简陋,但一看其格局分布,却是典雅之至。依山傍竹,又临清潭,一派文墨气息,其主人绝非普通山人,至少也是位学识颇为深厚的文人墨客。
一想到这,童蒙兴致渐浓,便加快步伐向前走去。到得茅屋前的台阶上,刚想直巴巴的闯进屋里,又顿觉不妥,不能冒犯了这数百年前得古人了。
于是轻声问道:“小可童蒙,在山林中迷失方向,误闯贵舍,不知屋内有人否?”话声落后半晌,只见屋内有一苍老声音传来:“哪位贵客临门?”
只见有一老者悠悠的走了出来,童蒙一看,顿时心中一禀,自己已有一米七八的身高,但这老人却能和自己比肩而立,身高在伯仲之间!古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古人,居然有这份身材,本身就不同凡响了!
老人须发花白,头顶有用布绳扎成的发鬓。只见他神情矍铄,修眉入鬓,皱纹兀自盘旋,纵横捭阖,凸显出他的沧桑之感,但仍掩盖不住他年轻时的风采神韵。
老人一身粗布麻衣,虽朴素无华,却极为干净整洁。当他看到童蒙后也是一阵惊异,但只一会,老人便恢复平和,而且脸有欣喜之情。
“贵客远来,如不嫌弃寒舍简陋,请进内一歇。”老人脸露微笑说道。童蒙深深的鞠了一躬,便跟着走了进去。
一走进房内,便有一股书香之气扑面而来,一幅幅字画,倚立墙间,从宋代到汉代,各个朝代年间的字画,应有尽有。细观那些诗词歌赋之字,有的笔迹苍劲有力,有的又柔和至美;再观其画,有山水画,有油画,各种人物山水,乃至鸟兽虫鱼,无不栩栩如生,仿若现代用实物制作的标本一般。
童蒙正在看得如痴如醉时,便见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此人约莫三十出头,戴一尖顶斗笠,面白无须,身高约有一米七左右,也是一身粗布麻衣,穿一双草鞋。只见他满脸通红,气喘吁吁,显然是奔跑了一段路程。
那人一眼瞥见正在赏画的童蒙,便立即jǐng觉了起来,喉咙咕咕作响,硬是将yù要说出口的话语吞了回去。只是垂手低头,态度恭敬的侍立在旁,显然对老人颇为敬重。
“赵兄弟,有什么急事么?”老人平静的道。那人又看了一眼童蒙,双眉紧蹙,满月复狐疑。“小兄弟,你且先在外堂喝茶休息,老朽去打理一下私事。”老人一脸慈祥的对童蒙说道。又转头对那人道:“赵兄弟,且随我进房再说吧。”
等两人步入书房后,童蒙又品了几口茶,对刚才之事也没在意,心想再要紧的事,也是数百年前得事了,跟自己又有甚么关系?还是先游玩一段时间后,再借着青龙镜的玄妙之功,去往其他朝代耍耍,岂不甚妙?
正在思绪间,忽听屋外一片吆喝之声。童蒙听到吆喝之声,便快步走了出来。只见竹林右侧的空地上,站着许多人。有将近二十余号人,皆背朝着他,此些人清一sè的粗布麻衣,头戴尖顶斗笠,腿上的裤管撸得老高,露出的肌肤处,还沾着些许稀泥,显然是适才在田里劳作。
令人惊异的是,此些农人皆一律仗剑在手,挺背直立的朝着前方。“农人应该是手执锄头等农具才对,却为何仗剑直立?如此看来,绝非等闲农人了。此些人若是来寻屋主人晦气的,却如何是好?”童蒙心里盘算着,他向来不喜管闲事,更何况此地是距他生活的年代有数百年之遥的宋代,更不好管。
忽听那堆人中有人说道:“大伙怕他作甚?我们此时二十号人已然聚齐,个个都身负上乘武功,难道还不能护得老爷周全?”童蒙心内大喜,原来此些人是保护屋主人的,那我就不必多管闲事了。
“刘兄不可小觑这秃驴,他是旁门左道之士,身怀旁门异术,我等武功剑术虽强,但总归是凡人血肉之躯,却怎敌得过他的妖法?”此人话声落后,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此些人从始至终都是背对着童蒙,看不见他们的正面,正想绕到他们前面看个究竟时,忽听背后有言语之声,扭头一瞧,却原来是那老人与刚匆匆而入的汉子。
老人此时仍是一脸的慈祥,却多了几分英气与威禀,但神sè之间又流露出几分不易觉察的担忧!
那汉子垂手侍立在旁。老人和善的向着童蒙说道:“小兄弟,实在对不住了,老朽这里现今有些许私事需要处理,可能会对小兄弟引来麻烦,小兄弟可暂且回避一下!”
“老先生不必替小可担忧,小可岂惧甚么麻烦,如若是涉及老先生的私事,小可自然不该探寻,若并非私事,老先生倒不妨顺其自然,小可或许还能助上一臂之力!”不知怎么的,童蒙对这老人充满好感,适才一见匆匆而入的汉子,以及空地上那二十余人的对谈,隐隐觉出老人此时xìng命堪忧,不由得有相助之意。
老人看着童蒙坚毅且满是自信的神情,赞许的微微点头。又扭过头朗声道:“大伙稍安勿躁,对方的目的只有一个,即是阻止我再次入朝为相,届时尔等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枉自送了xìng命!”
此时那二十余号人早已扭过身子,皆都恭恭敬敬的朝着老人。童蒙更是一脸茫然,想不出老人到底是何身份。
只见一名国字脸大汉单膝跪地,朝着老人抱拳道:“我等皆是仰慕大人的英名与为人,才心甘情愿的追随大人。我们有的放下高官厚禄,有的弃去江湖的逍遥生活,有的辞去掌门之职,皆都一心追随大人,放下一切名利,放下一切优厚的生活,誓死护得大人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