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在巍巍万里长城的两边,历来流传着一首凄美动人的民歌‘孟姜女哭长城’,民歌哭诉了孟姜女寻夫而不得的悲惨境遇。但下面这首同样哭诉了一位妇女被遗弃的悲惨,但民歌更为古老,更为久远,它产生于殷商中期甚至早期,以致歌词中的某些字早已废弃不用而不得不以其他字代替,还有些字在电脑里不存在,在字典里又查不到,只好用拼音了。其歌词不仅晦涩难懂而且历朝历代都有争议。下面有人要唱这首歌了。其歌词是:
遵大路兮,掺持子之祛兮,无我恶兮,不jie故也!
遵大路兮,掺持子之手兮,无我魗兮,不jie好也!
其中掺字音shan,祛字音qu,魗字音chou.有抛弃之意。
以上这段歌词出自一位被豪门驱逐遗弃的贵妇之口,在现代人看来,即使那些不可救药的歌迷,也未必对此歌感兴趣,因为它不仅听不懂,即使写出来也可能看不懂,,不过没关系,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歌词大意。但是最令人惊异的不是歌而是唱歌者!我和这位女歌手相遇的事虽然已过去了很久,但至今想起来仍然令我心惊胆战![以上是为了叙述方便,才将后面有人唱的歌拿到前面加以说明和解释,以下才是本章的开始。]
后来我满怀狐疑,离开了神堂。
对偶像的崇拜直接显示了崇拜者的世界观和心理状态。崇拜政治家的人注重政治,崇拜军事家的人注重军事,崇拜财神爷的人爱钱。那么,在吕府家庙中的这个被吕不韦供奉的令人心惊的东西,必定意味着吕不韦心理的yīn暗和扭曲!或者在这个院子里潜藏着重大隐患和不可告人的东西!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又转身回到神堂,再次端详这个所谓神像,似乎和刚才有所变化,但一时又弄不清这变化是什么!我想上去扒开其毛发,看看它的嘴脸,但我没这么做,这是吕不韦的**,或许是他最私秘的东西,擅自触动可能激怒吕不韦!我不得不退出了神堂。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当我第一次进神堂时,那个东西的一只胳膊是横在胸前的,而第二次进去时它的那只胳膊却垂到了下面,它能动!它是活的!当我再次冲回到神堂时,那家伙竟踪迹皆无,只剩下一对童男童女和那个慈眉善目的神像,他总是笑眯眯的,好象在嘲笑我!
后来,我故做不知地指着神堂问总管:“此屋何用?”“是供奉财神的家庙。”总管说。“除了财神还有其他神吗?”“没了,还有一对童男童女,大国师要进去看看吗?”“谢谢,不用了”
我回头看了看那神堂,心想“不管那总管说的是不是真话,只要那怪物不碍我事,它尽可放手来装神弄鬼!”
玉的失踪是和‘小白脸’私奔之说,在我看来是无稽之谈,何等小‘小白脸’能使玉撇开亲生孩子而私奔,而且音信皆无?即便貌似潘安也无济于事!
汪良可能是解开玉失踪之谜的唯一钥匙了,可正当我处心积虑地搜寻汪良时岂不知它也正在找我。
白起指使汪良潜伏在玉和凤的顶棚上,几乎使白起掌握了玉的全部秘密,但在这里他犯了‘单向思维’的错误!他忽略了‘他能过去,人家也同样能过来’早在汪良第一次到了玉的屋顶,就被凤发现,很快凤也到了白起的屋顶,白起对凤来说也没有秘密可言了!这就是说,在自认诡秘的白起的头顶,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自一开始,白起就没把豪鬼当成什么‘值钱的东西’!在白起看来,他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而已,成不了大事,当从汪良口里知道豪鬼已死时,“活该!”白起愤愤地骂道:“早就要他干掉那个从赵国来的老头,可这家伙就是不办正经事,整天招花惹草!”不过对豪鬼来说,这白起也值不了几文,“一个一无权,二无钱,手上无一兵一卒,又穷又酸的失意政客!挂一武安君的空名,算个屁!”这就是豪鬼心中的白起。“他竟敢对我发号施令!”豪鬼气哼哼地嘟囔着,“给我派脏活儿,那黑老头是冲他来的,凭什么让我去杀!”可白起是**师地位最高的门徒,倍受其推崇,故对白起的指令豪鬼也不得不敷衍一下,可正当豪鬼真要办‘正经’事时,又冒出了一个柳下橘,那‘正经’事又被束之高阁了。
“那个从赵国来的黑老头早该杀掉,”白起一直这样想。但为避免触怒吕不韦,先除掉那个叫玉的女人,来惊他一下,如能将其吓退则更好,此种‘敲山震虎’的技俩其实是独龙教**师的主意,但白起的脾气就是‘先杀了再说!’还有,白起当他向别人举起屠刀时,却从不考虑会有人算计他!此种自信来自“皇上要一统天下吗?那离开我白起可不行!‘长平之战’我把赵军打得落花流水,我要一鼓作气灭掉赵国,但皇上不答应,可后来怎么样?那个从赵国来的‘国师’想打我的主意,可朝廷对白府加派的卫队使白府固若金汤,我白起可有恃无恐!”[白起并不知道,在白府的卫队都是吕不韦的人,和朝廷无关。]
要不是豪鬼误事,那个黑老头活不了这么久,黑老头不除简直就像在白起喉咙里卡了根鱼刺,现在豪鬼死了,不动手还待何时?
想动手吗,怎么动?经过一番思考后,白起才吃惊地发现,那个黑老头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一块真正的‘滚刀肉’极其难对付!首先他居住的吕府防护严密,针插不进,第二他深居简出,其次是行动无常。另外,近来他从赵国调来了保镖,这些保镖在秦国无亲无故,六亲不认,要想收买这些人是痴心妄想,但令人惊叹的是他们不仅有男有女而且年龄不一跨度很大,其服装也各异,更令人想不到是,一旦黑老头出来,这些保镖并不都是簇拥在他周围,而是散布在他前后左右很大范围,其范围的大小显然有行家指导,即使用‘暗器’打到目标也成强弩之末。况且,黑老头穿一件黑sè大衣那里面很可能有护甲。要干掉这家伙,怎么下手!可是这一切难不住白起!
不过白起的对手却不像他那样心急,确切地说,这个对手更像是个老道的鸡鸭店老板,虽然他知道白起要对他下手了,但他并不急于接招,他要再等等,等白起养得肥一点,再肥一点,然后再拔毛,洗干净,抛到市场上卖个好价钱。
近rì以来凤却一再提醒我,独龙教大首领和白起都下达了对我的‘催魂令’要我提防暗算。
因为玉的女儿乐乐每逢寂寞的时候,就闹着要找母亲!我只好每天都带乐乐去街头一家饭馆吃一种小甜饼,那家小饭馆做的此种小吃很受乐乐的喜爱。这条小街酒馆饭铺林立,而且偶而也能买到小玩具,不过这里乞丐成堆,因为只有在这里乞丐们才能更容易讨到残羹剩饭。
虽然统治者们对乞丐的存在感到脸上无光,朱元璋据说当过乞丐,当他成了皇帝后,却并不因此对乞丐有了什么好感。虽然在人类社会中乞丐算不上是什么美好事务,但在‘私有制’产生后,乞丐就成了社会挥之不去的组成部分,在世界上中国的人口最多,但乞丐是不是最多?据统计从公元初年到二十世纪初在中国总计发生较大饥荒1500到2000次之多,每次都造成大批难民沦为乞丐。我们的老朋友吕不韦的著作吕氏chūn秋中说“闻乞人歌于门下而悲之。”他也提到了乞丐。
在chūn秋战国时代,由于连年的战争和饥荒形成了大批乞丐。在咸阳,年青人都去当兵打仗,所以乞丐几乎全是老弱病残,因为人数太多,僧多粥少,为了讨到几口残羹剩饭,竞争十分激烈,为了获得施主的注意和怜悯,他们创造出五花八门的乞讨方式,历经多年的经验积累,这些方式越加丰富和完善。据我粗略地估计,这里的乞丐的乞讨方式多达十几种之多,其中最为引人注意的莫过于乞丐歌,他们为了加强效果还使用了‘乐器’,如;敲击牛骨,榆木板,竹板及粗制琴类。至于歌词也并非都是简单的乞讨,例如;在寺院的集会上,大批的善男信女求神祈祷,乞丐在旁大唱善歌求吉利,善男信女一高兴便可慷慨解囊。有些家族兴办婚姻喜事,乞丐们便蜂拥而至,大唱贺喜歌。有些乞丐乞讨不成,心怀不满,唱出一些有漫骂成份的歌,使听者不快但也无可奈何。还有一些乞丐百无聊赖,编出一些自我解嘲的歌,有人就听到过这样的乞丐歌;八仙游来我也游,一生晃荡乐悠悠。要他两年三年饭,给个县令也不换。
在我带领乐乐去饭馆的来回路上,总能听到此类的乞讨歌,听得太多,听觉发生疲劳,便提不起我的注意,不过有一次却从这些声音中冒出了‘另类’!这是一种干枯嘶哑,非男非女的声音,可引起我注意的并不是这种干巴巴,毫无美感的声音,而是其词意根本就听不懂!“遵大路兮,掺执子之祛兮,无我恶兮,不jie故也!”然而,更令人费解的是,乞丐的目地是为求施舍,如果唱的歌谁也听不懂,怎么得到施舍?唱者是乞丐吗?
迎面来了一位老者,我施礼问道:“老先生,您知这唱的是什么吗?”“唱歌的是位贵夫人,”老者说:“她这几天刚来,还带一孩子,人们见她可怜都送衣送饭,问长问短。”说到这,老者叹口气:“据她说,她出身于富贵之家,后嫁到官宦人家,生有一子,但在生子之后,那公婆受到某‘天师’的指点,竟一口咬定那孩子太丑是妖怪,孩子的母亲也不是好人,公婆即命令将**逐出家门,男人将**用马驮上强行送回娘家,女人拉住丈夫的手苦苦哀求,但丈夫却甩手而去!女人回娘家没脸见人,自杀,那孩子怎么办,只好流浪街头!”
“岂有此理!”我怒火冲顶:“什么公婆!都是这糟老太太出的坏,此人不点天灯,不足以平民愤,那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杀这厮,天理难容!。”“老人家,您知道那女人的婆家是谁吗?”老人摇摇头,“那我去问问!”我愤愤地说。于是我向那歌声走去。
远处墙根下,有一堆灰乎乎的东西,歌声是从那里发出的,我走过去一看,能感觉到这或是个中年妇女,在她身后还依偎着一个孩子,多rì不清洗的肮脏的脸已很难看清肤sè和五官,她身穿的衣服虽然肮脏褴褛但仍能看出面料高贵,做工讲究。她眼睛不看我,依然低着头:“遵大路兮,掺执子之祛兮……”她继续唱着。
这时,乐乐突然拉住我的手,她的小手指向那个孩子,现在我才注意到,原来那个满脸乌黑看不清面孔的孩子的怀中还抱着一个颜sè鲜艳的木女圭女圭!我低头对乐乐说:“不能要人家的东西,爷爷给你买一更好的!”
“不,我就要这个!”乐乐固执地说。女人听到了我们说话,她说:“既然大人的千金喜欢这东西,这是我等荣幸,就请拿去吧。”,一般孩子是不会将心爱的玩具割爱的,但这孩子却顺从地将木女圭女圭交给了母亲,那女人并没有将它直接给乐乐而是交给了我。
我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偶就很奇怪,虽然这**俩一团肮脏,但这人偶却一尘不染!在古代的中国对制造人偶毫不生疏,自用活人殉葬被逐步淘汰而代之以人偶后,人偶便被大量制造。由于它们只有象征xìng意义,所以构造简单用量很大,大多是木制或陶制,但我手中的这个却有所不同,虽然它也是木制但它做工jīng细构造复杂,它的眼睛不是画的,而是镶入两个可以转动的眼球,其嘴似乎也能动,这就是说它脸上最富表情的两部分都可以动,这就能使它拥有多付面孔!而且制作者出于某种目地而故意将两只眼睛互不对称,大小和形状各异,并横向不在同一直线!当它平放时,使人看起来它似乎在笑,但这种笑却不同寻常,这是一种冷酷的笑!不过现在的笑虽然看起来不太舒服,但毕竟还可以接受。可一旦它直立起来,那光景可就大为不同了!它的眼球一转变为红sè,此时的面孔令人难以名状!这个时候,不要说一般人,就是那个制作者本人,见了它这付面孔也会做恶梦!我的手不经意地按了一下它的月复部,竟从它的嘴里吐出了一条又长又尖的红sè舌头!此种触目惊心的人偶看来它既不是陪葬品更不是玩具![没有哪人敢玩这种玩具]很显然,此等人偶的制作和使用肯定居心叵测!正当我看着人偶发呆的时候,乐乐向我伸出了小手,她大声说着“爷爷,把它给我看看!”
我向乐乐低下头,刚要说这不是玩具时,却突然发现,人偶的两只下垂的手各伸出一条时隐时现的白sè丝线,白线下面直达我的脚面,和脚连到一起,看后我惊呼“这是什么?”凤见到后大惊失sè,她喊了一声“大国师小心!”随即手起刀落砍断了白线并用刀背打掉了人偶!那蓬头污面的女人见事情败露,随即凶相毕露,拔剑就刺,可惜晚了一步,我知道要发生什么,赶快用手捂住乐乐眼睛,使乐乐总算没有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随着女人被刺倒,那个满脸污垢的孩子以非人的速度逃离,凤已认出他就是寻觅已久的汪良,在大约五十米外,蹲着一位好象是个卖菜的农妇,但此时只顾逃跑的汪良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他没有有效地避开这个农妇,但我注意到了这个人,此人在豪鬼被杀的现场出现过,我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好,大喊“刀下留人!”但已晚了!向前拼命奔跑的汪良的头忽然不自然地歪在一边,两股鲜红的热血从脖子里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两条弧线然后洒落在地!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转过头去。
这个突然事件的发生快如闪电,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仅仅几分钟而已。从那个古怪人偶的高高鼻梁看,它绝不会出自本地而是来自遥远的国度,唱歌的女人很快被发现他是男扮女妆,从他容貌看,他显然属于陌生民族!
是什么人jīng心策划,并付出如此高昂代价!他才是我的真正敌人!他们本可以大获全胜并能全身而退,而仅仅因为乐乐叫了声“爷爷”,我才低头看到了那条若隐若现的丝线,从而使事件风云突变,乐乐立了大功!
我侥幸逃过了一劫,我险些被那两条匪夷所思的线‘淬火’,先被抛上天堂然后再砸到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