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诅咒 第二十二章 致命温柔——无名小虫的馈赠

作者 : 公泡泡龙

()汪良登了鬼录,留下一片鲜红,但也同时带走了玉的失踪之迷。

那两条致命的丝线到底是什么,被斩断的丝线早已随风飘去,在我的身下什么也没发现,只有两条一寸左右被砍掉头部的小虫,缩成一团。

汪良之死并没有驱散心头的疑云,原来我一直将汪良视为魍魉或吕府怪影,但今天当我近距离观察汪良尸体时,却发现它和那个在吕府看到的怪影有诸多不同,其最大的区别在于,吕府怪影有极强的灵异感,而眼前这个则什么也没有!这就是说魍魉和怪影它两者都不是!但我还是不死心,我先将汪良的遗体摆放好,使人看起来像在睡觉。然后叫来了和怪影有过一面之缘的乐乐。我对她说:“乐乐,那边有个小哥哥在睡觉,咱们过去看看,见过他吗?”我领她过去,她还从未见过长这么丑的小哥哥,她皱起了眉头然后摇摇头。毫无疑问,眼前这个所谓魍魉,是‘胡同道边小摊上卖的廉价盗版货!’

在chūn秋战国时代,史书记载了眼花缭乱的各国混战,史书上说的这些战争指的是正面战场,而在这正面战场的背后,有多种战场在同时激战,政权内部的权力争斗,武林界各派别的争斗,在这些乱哄哄的争斗中却存在着一种隐蔽的险恶现象!那就是在斗争的关键时刻,重要当事人莫名其妙地突然死亡,使整个形势发生一百八十度逆转,而死者查不出任何被害迹象,最不可思意的是,这些死者都面带幸福的,充满快感的微笑,他们仿佛是在享受死亡!怪哉!死亡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岂有享受之理!人生最可怕的或许就是死亡了,而这些人都是正在为即将到手的事业成功而作最后的拚搏,竟突然要去享受什么死亡,人间有这样的事吗!很可能,他们是处于离奇状态,非人间的鬼异状态而死亡的!

或许,那些杀身取义的人能做到‘欣然’赴死,但‘欣然’不是高兴,更不是享受,在他死亡的时候其**依然痛苦。还有一种情况有点类似,那就是‘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风liu’享受‘花下之死’也许成为最令人神往的死法!这种例子也不是没有。

在二十世纪初,中国曾经有过一段军阀混战时期,这段时期在某些地区成了土匪的天堂,以东北和西北尤甚,以致草莽英雄遍地都是,空头司令多如牛毛!这些‘绿林好汉’派系林立,草头王各各都想作大,他们相互争斗,自相残杀,这其中有一个绰号‘草上飞’

的草头‘军师’此人认识几个字,有点头脑,他想,如此内斗下去,等各路兄弟的血流得差不多了,官军来了一围剿,全都完蛋!不如联合起来,遇有机会和官府谈判,说不定能被招安,大家都弄个师长,旅长干干。想到这里,他派人四处联系,找各路首领商量,各司令都赞同,‘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不过联合起来容易,可谁当这总司令?当然‘草上飞’自己想当,但自己说不出口,也没人举荐,经过反复磋商,仍找不到合适人选,此时‘草上飞’眼珠一转说“既然总司令一职人选难产,不妨缓议,可否请诸位大哥先议出任职条件,然后据此条件广招社会贤达,定有可用之人!”单议条件,不涉及具体人,事情似乎好办了,人人畅所yù言,条件提了一大堆,五花八门,但只有一条是共同的,那就是‘服众’这就是说,此人必须德高望重,他下的令各路司令都得服从,在各路兵马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谁能有这样的本事?各路司令就这么几块料,摆来摆去,还是一筹莫展。看来,还是‘草上飞’有主意,他点出一人,此人名一经举出,四座皆惊!在座各路司令无不拍案叫绝!振臂大呼;“草上飞草司令真乃千古伯乐,所荐之人,总司令之职非其莫用!”。

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此人任总司令之职,虽然有点不和传统,但绝对符合条件!她就是jì院的当红jì女——宝云姑娘!在座的各位司令,各路绿林好汉,都毫无例外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当总司令还有比她更合适的吗!在座全体立即拍板,就这么定了!这次军事会议的决议可以说是最有个xìng的决议,最富想象力的决议也是最有创意的决议!该决议的倡导者,极富想象力的‘草上飞’在山头破庙里当什么土匪军师太委曲了!相当人类失去了一位‘艺术大师’,他要是能混到现在,出个剧本拿大奖,没悬念!

现代公司的‘管理人’称总经理,经理和业务经理之类,但jì院的‘管理人’的职称听起来有点滑稽和陌生,jì院老板称‘窑主’,主管jì女事务的业务经理称‘老鸨’,公司保安或其他雇员称‘大茶壶’,不过在jì院里以‘老鸨’最为‘有戏’而那个所谓‘窑主’充其量不过只是个二流角sè!jì女都叫老鸨为‘妈妈’

这些惯于打家劫舍的草莽英雄们并不缺钱,他们标出令窑主和老鸨惊喜的价格为宝云姑娘赎身,老鸨当即答应了,虽然那些‘大茶壶’们大感失落!但这里没他们说话的份儿!事情很快谈妥了,可宝云姑娘却不买帐!说明来意的‘草上飞’话音刚落,“什么!”

宝云姑娘杏眼圆瞪;“俺在这里夜夜chūnxiao,新郎天天换,去你们那穷山沟破庙当什么司令,喝多了还是傻疯了!”,老鸨一看不妙,忙陪着笑脸说:“儿呀,娘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不就是为了让你享荣华受富贵吗!这年头有枪就是王,当了司令,手里有了枪,什么事办不了?儿不就是舍不得‘小白脸’吗,这好办,到时候娘给你弄一堆‘小白脸’供儿把玩!”[看来,此老鸨月复中还真有些墨水,在此句话中有两词用得极为jīng妙,首先是‘一堆小白脸’中的‘堆’字用得妙,‘小白脸’竟用‘堆’,实在是高!其次是‘把玩’二字,将‘小白脸’当成了什么?,妙!但美中不足的是,弄几个小白脸其实不必有枪,有钱即可!],将人当成玩具可是古已有之,据史书记载,某朝,某代,某皇帝的亲妹妹,山珍海味吃腻了,凤毛麟角玩烦了,整天愁眉苦脸,有一天皇帝哥哥问妹妹:“何故如此?”大皇妹却说:“你有嫔妃数百,而我只有驸马一个,都是同娘生,何故如此不公平!”,这时皇帝才恍然大悟,当即给太监批了条子,拨给大皇妹‘面首’三十名,果然大皇妹从此喜笑颜开,‘面首’是何物?即‘小白脸’是也!不过这三十个是不是多了些?但不知那皇妹如何消受?

可是老鸨的话并没有打动宝云,看来还得是‘草上飞’,但见这‘草上飞’先挂上一副笑脸,然后干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开腔了“总司令聪慧过人,深得众望”这八字还没一撇,总司令的官帽先扣上了,“弟兄们仰慕总司令久矣!不过若是总司令不愿进入草莽,可仍在‘知chūn院’办公。”有意思!司令部竟要和jì院联合办公,这世界还有比这更有创意的主意吗?有!且往下看,“如总司令有意继续‘接客’则可在司令部内特设‘包间’!”此种主意亏他想得出!若是此类人rì渐增多,则此世界必能更加‘绚丽多彩’!这就是说,总司令带兵和接待piáo客两不耽误!看来这回宝云姑娘没有推辞理由了!

最后宝云还是就任了总司令之职,不过要将这些鱼龙混杂的乌合之众统一起来谈何容易!,但她却能做到不负众望,令行禁止,军纪严明,她何以能有如此本事?原来,除了她有一个好的‘军师’之外,还有那些乌合之众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都争先恐后地讨‘总司令’的喜欢,这就是她的权威基础!

接下来,这位女xìng‘总司令’演绎了一个又一个的传奇,不过对于她的业绩我的文章不得不遗憾地到此为止了,因为我的文章不是‘女匪王’传奇,在这里提到她不过是‘借用’她的一种‘工作方法’来阐明一个问题。

一个成功将领的必备条件就是‘奖罚严明’,宝司令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她的奖罚方式却有所不同,一般的奖励无非是升官,发财,通报表扬或颁发奖章之类,但她的奖励却多了一条,那就是对获奖人来一次‘**酬劳’,对于jì女出身的她这不难理解!况且,那些男人们不也是也经常‘**酬劳’他们的女人吗!可是这下一条听起来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对于那些犯了死罪,即将处决的人,她也要来一次‘**慰安’,经过一夜温柔,在赴刑场前,她总要对罪人高声温柔地,带着水儿音说一句:“去吧,我对得起你!”,于是罪人满怀幸福,还带着宝云姑娘的体香,从容赶赴刑场,而众多观刑的人则大呼:“这辈子没白来,死得值!”,如此看来这‘死’真的可以称得起是‘享受’了,是吗?非也!死者享受的是宝云而不是死,当人头落地时宝云并不在现场。这和上面提到的那种神秘的死根本不是一回事!那种死,如果有宝云的话,那宝云必定伴随着死者咽气,说这种死是享受还差不多!不过,这种死既不是病死也没有外伤,也不像中毒,那他为什么要死呢?

这个世界真可谓是无奇不有,有那么一种虫子,大约一寸来长,它像蚕能吐丝,但更像蜈蚣,全身黑sè并有无数条腿,此种其貌不扬的小东西本来就无足轻重,但却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派上了大用场!对于这种虫子的获取和使用方法极其诡秘,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没有人知道此种虫子的名字,但‘业内人士’却给它起了个吓人的绰号叫‘母夜叉’,对于这个‘母’字大家不要误会,这并不意味着这种虫子只有雌xìng才干活而雄xìng都在家‘抱孩子’,正相反,它们干活的都是雄xìng而雌xìng只负责生育而且对子女也只生不养!至于为什么叫‘母夜叉’是另有原因。我记得大约在2005年在一本科学杂志上,我见到有人发表过这样一篇文章,他说在亚马逊河流域的热带雨林中,新近发现了一种蜘蛛,动物学家根据它的特xìng给它起了个外号叫‘女杀手’,我一看这外号就知道,此辈和那个‘母夜叉’虽不是同类但恶xìng相同!

此种‘母夜叉’虫子个头小而且数量稀少,要找到它极其困难!不过有人却能找到它们。有一种小型蜥蜴,这种被俗称为‘蝎拉虎子’的东西到处都有,无论在南方或北方,无论在城市或农村,在盛夏的晚上,到处都能看到它们的娇小而矫健的身影,它们对环境要求不高,以蚊虫为食。但人们所不知道的是,它们竟然还很会‘享受’,它们jīng心‘收养’一种虫子,它们和这种虫子搞‘利益交易’蜥蜴为虫子提供劳务和保护甚至为它们扶养子女!而所有这一切只是为了获得虫子的排泄物,其实就是粪便!这些蜥蜴为何对这些臭烘烘的粪便如获至宝?原来这些排泄物对蜥蜴来说甘甜可口,简直就是琼浆玉液,而且能使蜥蜴产生某种快感,多次食用还使蜥蜴发生‘jīng神依赖’,由此看来它倒更像是海洛英了!

在动物界存在一种并不少见的‘共生’现象,最常见的是‘犀牛鸟’鸟啄食犀牛身上的寄生虫并为犀牛站岗放哨作为回报,这只是小动作的‘共生’,连小学生都知道。不过还有大动作的‘共生’,人类为获取牛nǎi而饲养nǎi牛,但不知其貌不扬的蚂蚁也饲养nǎi牛,它们养的‘nǎi牛’其实是一种蚜虫,这种蚜虫的分泌物类似牛nǎi甘甜且富有营养,蚂蚁获得这些分泌物,作为回报它们为蚜虫提供保护和各类劳务,包括充当保镖,打手,保姆和费力不讨好的勤杂工!蚜虫的天敌甲虫一旦露面,蚂蚁便群起而攻之,更有甚者,这群死心塌地的奴才蚂蚁,为了使蚜虫爱吃的某种植物能获得更多的阳光和水,它们不惜将周围的其他植物统统干掉!然而,蜥蜴和虫子的关系与蚂蚁和蚜虫的关系模式非常相似,但却有本质的不同。蚂蚁拍蚜虫的马屁是为了得到生活必需品,而蜥蜴拍虫子的马屁是为了弄到‘奢侈品’或是类似吗啡,大麻,海洛因等‘毒品’!确切地说,这些都是享受品。看看人类为了获得毒品的那股子不要命的劲儿,你就能推测出蜥蜴为获得和供奉虫子而没有不可作的事!

当蜥蜴得到了虫子,那么这虫子就大大有福了,[如果是人的话,那肯定是用八抬大轿,前后全套仪仗,备有大型乐队,吹吹打打,将虫子迎入巢中]。令人惊奇的是,这虫子仿佛知道自己的价值,这对蜥蜴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只要蜥蜴供奉稍有不周,虫子便大发脾气,这就叫‘官升脾气长’,虫子不仅身不动膀不摇,坐吃坐喝而且连上天付与的最基本任务-养育孩子也‘一推六二五’地交给蜥蜴去办,结果虫子个个养得脑满肠肥,蜥蜴则大为高兴,因为这样一来虫子粪便的质量和产量均大有提高。那些能拥有虫子和能经常享用其粪便[这话听起来就可气!]的蜥蜴的颜sè和其他蜥蜴有所不同,这样那些别有用心人只要发现并跟踪这样的蜥蜴,就能找到虫子!

这虫子一旦落到人的手里,其生存条件则大变,人不可能像蜥蜴那样的供奉虫子,饥渴难忍的虫子此时凶xìng大发极具攻击xìng,而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由此看来这里最坏的不是虫子而是人!此种叫‘母夜叉’的虫子被人用作暗杀政治对手的利器,至于此虫是如何接近人体的详情不得而知,但想必很容易,拍拍肩膀,拉拉手,无意中的身体碰撞或摩擦都可能引虫上身,更有甚者,此虫似乎天生就是搞隐蔽活动的好材料,它对人畜的叮咬方式类似于蚂蟥,被叮咬的人毫无痛感,甚至没有感觉,在叮咬过程中释放毒素,这种毒素像定时炸弹,不会立即发作,而且当虫子一旦吸饱了血便缩成一团滚落在地,这样在毒xìng发作时那虫子早已不在人的身上!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充分利用了这种虫子的特点,没人知道受害者的死因,凶手可以堂而皇之地参加受害者的葬礼。

在今后不久的几年里,秦帝国连死了两位皇帝,第一个就是现任老皇帝秦昭襄王,他可是个长寿皇帝,此人十几岁就当皇帝一直当到七十岁!这皇帝足足当了五十六年,然后太子继位就是秦孝文王,华阳夫人为王后。然而,他仅当了几天皇帝就死去。这回可终于轮到异人了[现在叫子楚],异人苦苦等了这么久,总算当上了皇帝,那赵姬当然是王后,而吕不韦不用说也合乎逻辑地当上了宰相。不过,稍有头脑的人都能看出,这秦孝文王没病没灾,怎么皇帝只当了三天就死了呢?难道就没点什么别的事?这秦孝文王是否遭到暗算?受到何种方式的暗算?这些都已成千古之迷,不过他的死受益最大的就是子楚异人,赵姬和吕不韦了!而利用那种虫子应当是最佳方式!

以上,我们对这种虫子写了那么多,无非是想说它有着一种优势,那就是‘隐蔽xìng’。在那个时代,这种虫子的身价极高,不过仅仅因为‘隐蔽xìng’好这一点是值不了多少钱的,在chūn秋战国那种政治矛盾极其尖锐,政治形势极为纷乱的年代,各种手段五花八门,比‘虫子’更为隐蔽的方式也不是没有!那么,身价如此昂贵的虫子其价值来自何处?它来自政治!当掌权者的政治需要和感情相矛盾时,这虫子便有了大用场!母亲对儿子的爱是天经地义的事,不仅人如此,动物也是一样。但出于政治需要母亲可以杀死自己亲生的儿子和女儿,武则天就是如此!如果武则天也属人类,那么其母xìng基因必然同在政治需要支撑下的残忍发生尖锐的矛盾和冲突,这样她如能使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无痛苦,幸福而愉快地死去,在武则天心中的矛盾和冲突必将大为减轻。在政治上,这种政治需要和个人感情相背离的现象随处可见,虫子的价值也因此而凸现!

关于这个虫子写到这里已经不少了,不过大头还在后面。在这个千奇百怪的世界里,有个把毒虫豪不奇怪,但这个外号叫‘母夜叉’的虫子却另辟奇境,堪称另类!关键在于它的毒液xìng质。在这个世界的众多毒素中,有一类是专门攻击人的中枢神经的,而‘母夜叉’的毒素却集中攻击人的中枢神经中主管‘**’的那部分,[我不是神经学家,不知如何正确表述这一问题,但我可以将现象讲清楚。],当此种毒素发作时能将**的亢奋推向极端,人间所有发泄**的方式其力度都远不能同此类毒素相比!而当中毒者在这**的极端亢奋之中,其神经系统随即衰竭和崩溃,他便‘从此常醉不再醒’,所以有人将释放这类毒素的虫子戏称为‘母夜叉’和‘女杀手’其道理就在于此!不过,很显然这种毒素只针对男xìng,对女xìng如何目前尚无记录,但如果药效相同,那叫‘母夜叉’就不大合适了,应改称‘小白脸儿杀手’。

上面说过的,死在我脚下的那两条小虫正是‘母夜叉’,那么如此尊贵的虫子用以对付我,而且是两条,值吗?可惜我无福受用‘母夜叉’的馈赠!也无福同宝云姑娘邂逅,但后来却险些中了一个老女人的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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