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阿三闹心
刘尚进了许大爷的小房子,便见许大爷正烹食着黄鼬肉干,心想这老小子还真是想得开,刚刚气得不行,都瘫倒了,现在竟然还有心思吃了起来,而且还是吃得我给的黄鼬肉干!
“少主可要一起品尝品尝?”许大爷看刘尚进来,随口问道。
“许大爷唤我谓何?”刘尚惊问道。
“少主咯”许大爷很是随意。
“为何?”
“少主啊!”
刘尚听了很郁闷,还待再问,才知道有谐音,于是又问道:“为何唤我少主?”
许大爷想了想说道:“当rì曾与三郎有言,三郎亦曾允诺‘不负苍天,不负爹娘’,如此看来,三郎必有所想。老朽虽不才,却也是大宋名门之后,莫不是老朽不堪三郎驱策么?”
“可是许大爷,当rì三郎亦曾言明需得机缘,许大爷也甚是以为然。为何今rì又这般激进了?”刘尚问道。
“老朽当然认同,可是机缘不是等来的,机缘需要捕捉,甚至需要制造。三郎今rì所为,以老朽看来,三郎处事果断严谨,不愠不怒,只要三郎……”许大爷还没说完,刘尚就打断了许大爷,说道:“不必多言……三郎如今不过十来岁一孩童罢了,能有何作为?再说,你等寄居于此,三郎怎好不管不顾,独自外出游历!”
许大爷闻听哈哈大笑:“三郎亦说小小年纪无有作为,既如此,三郎留于此地于我等又有何意!”
见刘尚没有回答,许大爷继续说道:“有志不在年少,三郎若注定无有作为,留在此地也不过混吃等死而已,若注定三郎成其大事,怎能蹉跎于此。当rì居于困地,不敢奢望,如今我等生活无忧,亦能自足,三郎怎好仍以此为借!天下百姓皆我大宋子民,想我小小七匣村便已饿殍遍野,三郎试想,如此这般境况,天下尚有多少哇!”
刘尚纠结了,怎么这样的重任轮到自己了呢?当rì真不应该听了这许老头胡言乱语。人家刘二多聪明,就没给这老头机会讲些废话!唉,跟他是纠缠不清了,暂且答应了他,免得以后烦人!刘尚这般想着,便对许大爷说道:“如此,是三郎幼稚了,许大爷请宽心,三郎这便回去好好计议一番,不过许大爷rì后莫要再唤三郎少主了,以免节外生枝啊!”
许大爷听后开心得不行,这才是我大宋忠良之后哇!许大爷说道:“那三郎好生计议,老朽尚有几年活头,老朽必追随三郎为我大宋子民谋一条出路……”
刘尚很是明白这些所谓的忠臣义士,只要有一丝机会,也要拼死以抗的,没有什么对与错的说法,只是一份责任而已。唉…刘尚了然,缓缓离去……
下午,钟阳又过来了,径直去了许大爷那里,说是帮许大爷谋了个生计。许大爷当然乐意了,一来可以打发时间,二来也好让刘尚放心啊。不过刘尚知道,这分明就是钟阳道歉的一种方式而已,毕竟他刚刚听信了陈掌柜一帮人的鼓动,差点误了大事。好在许大爷允诺了,也就表示不再追究了,钟阳倒是松了口气,不然陈府那边也不好交待啊。
刘尚见钟阳小心翼翼,似乎有什么难言,便借口相送,与钟阳一起缓缓而行。
刘尚先开口道:“有劳钟社长,三郎再替许大爷谢过钟社长。”
“三郎勿需客套,你等如今皆是我田里社乡民,自当互助相帮的。”钟阳似是为难的说道:“只是前番纠葛,还请三郎勿怪才好,些许小事也勿需打扰陈老太爷的。”
刘尚心道,这钟阳果然怕极了陈家老太爷的,难不成这陈家老太爷有什么猫腻不成!当下便起了疑心,刘尚笑道:“些许小事而已,三郎已然忘怀。再说三郎与陈府并非熟稔,何谈禀告陈老太爷!”
钟阳闻听甚是疑惑,问道:“三郎与陈府素无瓜葛么?”钟阳说完才发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又立马补充道:“老朽随口一问,三郎勿需多虑。”
刘尚哪能不知啊,浑不在意的回答道:“哦,要说有瓜葛,那也是二哥与陈府二老爷有过一面之缘。三郎此前实不相识。不过陈集镇收容我七匣村村民,并赠予房舍食粮,三郎还是知恩图报的,更有钟社长帮忙,村民生计有着,钟伯宅心仁厚,三郎一见便觉亲近。”
“呵呵,老朽也只是略尽微薄,倒是陈老爷子悉心安排,出力甚巨啊。”钟阳说道。
刘尚拱了拱手,却是没有回答了。
看来这钟阳是个闷葫芦,倒不好撬出些什么了。或许是有什么顾忌吧。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担心何来……
小七蹦蹦跳跳的进得屋来,见刘尚正在打坐便凑了上去:“三哥……”
“哦小七回来了,今天玩得开心么?”刘尚睁开眼,随口问道。
“小七今天没有玩哦,小七今天识字了呢!”小七得意的说道。
刘尚一听,啊呀,怎么自己就没想到教小七认字呢!看来思路确实不够开阔啊,有点自我满足了。每天只是放任小七玩耍,自己好得空修炼,难道以后要让刘二养活这一大家子嘛!刘尚想着,不免就想到了许大爷白天的一番说话。是啊不管以后我有没有作为,待在这个小镇上却是无法得知的,我得走出去,去融入到这个大环境中……
“三哥,你怎么不开心嘛?”小七见刘尚反应不大,娇嗔道。
刘尚抱起小七,刮了下小七的小瑶鼻,笑道:“小七识字了,三哥当然开心了,小七慢慢的长大,然后识的字就越来越多,以后也能做个女文人呢!”
小七疑惑道:“女文人很厉害么三哥?”
“额…女文人啊,就是可以教别人识字的女先生吧。”刘尚胡诌道。
小七却是很喜欢,也很向往,开心的说道:“好哦,好哦,那小七就做女文人,可以教别人了嘻嘻……”
刘尚很感慨,没想到自己决定出去闯的想法,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坚定了下来。不过宜早不宜晚,再过一段时间,好像各地就开始陆续有农民起义了吧,我可不能卷入了其中……
深夜,刘尚正修炼着玄玄子,小七均匀的呼吸声,让刘尚很安定,刘尚渐感体内所谓真气越来越深厚,默诵着玄玄子,刘尚慢慢的控制着真气顺着筋脉缓缓游动……
忽然一阵敲门声,刘尚很是疑惑,只得缓缓收了真气,调整好内息。开得门来却是陈府下人传话,说是老太爷相邀过府一叙。刘尚未作犹豫,可是却不放心小七,只得唤醒银花,又将小七抱了过去同睡。想了想,刘尚又唤醒了许大爷,许大爷是跟二宝叔同住的,若然有何意外,总有些许机会逃出报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刘尚这样的安排却也是极妥当的了。
刘尚赶到陈府便径直去了书房内室,因为老太爷正在那里等他。见刘尚已到,陈老太爷便请了座,却是没有说话。
刘尚可没那么清闲,大晚上的品茶神交,可毕竟人家是恩人来着,于是拱手问道:“未知老太爷深夜传唤,有何吩咐。”
“三郎年方几何?”老太爷问道。
刘尚不解,却是执礼回答道:“十四了,再过几月,便满十五岁。”
“老夫曾使人留意过三郎,当然老夫是担心镇上某些人会与你等新民不善,三郎莫要误会。”老太爷继续说道:“观三郎处理黄鼬丢失一事,也是有勇有谋,见微知著,所以眼下这件事才放心说于你知晓,盼三郎听罢仔细斟酌处理,切莫冲动。”
刘尚听着糊里糊涂,搞什么飞机,却是不好浮躁的,只得询问道:“但请老太爷示下。”
“刚刚得佑朝书信,二郎身陷囹圄,生死不明……”老太爷叹气了声,说道。
刘尚闻听大惊而起,问道:“什么?我二哥被抓了?怎么会?二哥不是去送信的么?”刘尚一想,便觉事有蹊跷,继续问道:“莫不是我二哥另有差使么?”
“可能是吧?不过老夫不曾安排二郎任何差使,某视二郎为我陈家救命恩人,怎好随意差遣!”陈老太爷说道:“此事本不yù告知三郎,毕竟三郎年轻识浅,只是事关二郎xìng命,老夫也不好刻意隐瞒。三郎应先冷静下来,从长计议。”
刘尚想了想,这陈老太爷分明就是在推月兑,就算没有明着使唤刘二哥,也肯定是使了什么yīn招!我道他怎么那么好,又是租房,又是送粮的,敢情是叫刘二哥去送死的啊!你妹妹的个老狐狸,我说我看你怎么就不爽呢,该死的东西!不过眼下我还不能急躁,我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真是tmdcāo蛋。刘尚定了定神,再次躬身问道:“是在下心急了,未知老爷子有何良谋,但请赐教,在下必铭感五内。”
陈老爷子摆了摆手,说道:“老夫也只是收得报讯,信中并无细说,情况不明,所以一时也无甚良法。三郎莫如进城一探究竟,老夫这便手书一封,三郎可按地址去寻我儿佑朝,想他必知其中内情,三郎以为如何?”
“既如此,有劳老太爷……”刘尚说道。
刘尚根本不相信什么不明情况一说,可又实在是搞不清具体情况!刘尚总感觉这老太爷有什么yīn谋阳谋的,哎刘尚很是纠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