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在城下探了几天,挖的地道在他围城的同时被一直在注意这个方面动向的贺齐所发现,在地道里灌水把孙绍军逼了出去,造成了大约三百多人的损失。随后孙绍也率军迫近了城池,企图靠着围攻来打下城池。结果贺齐站在城墙上大喊道“临湘侯,想要打下城容易,不过想要如你的意可就不容易了,我也是在执行任务,就算内心不愿也只得忍着。好了既然您不愿意相信我,那么太守有话要跟你说,他的话您应该还是比较相信的。”随后顾邵被他们推了出来,“子续,攻下城也没用,你姐姐如今身处险境,我都无法接近于她,似乎其中围了五十多人专门看着,即使城池陷落你也救不出来的,所以暂时回去从长计议,或者换一条路线吧。我一时无能怯懦,累得你们如此,实在是心中有愧,只是若是我死,令则必然不能保全,所以才苟延残喘罢了。”孙绍强忍住没有发作,脸sè极为yīn沉,“姐夫的话我今rì记下了,孙权的作为我也记下了,不过你们也要记住,若是二姐伤了一根汗毛,我要让尔等全体下地狱!传令,全-军-撤-退!”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孙绍愤怒地捶打着墙壁,“一念之差造成了如此大的损失,近rì被阻于此居然是因为孙权的当时的拉拢行为,可恶!太可恶了!顾孝则你这个懦弱的家伙就不敢带着姐姐离开吗?”文锋看到他发泄的差不多了,稍微平静了一些,才说道“这是我们的失误,当时没能够把大家一起救出来,如今情况如此糟糕,您居然因为非军事原因而被阻于此,我该付上全部责任,请您处罚。”孙绍道“这个毫无办法,这一切都是由于孙权造成的,我根本没办法阻止二姐被嫁出去,这样子就根本没有办法直接从她身上入手,而师傅跟孝则都是保守的人,又对于我不完全认同,想要他们抛弃家业投靠我也是做不到的。在这一条链条之下我们除非破坏最初一条是根本无法阻止以后发生的事情的,至于掳人我们的情报力量还没强大到能够在孙权月复地的吴郡把一直受到他严密监视的二姐抢出来,只能通过一些其他手段来救人,然而这都需要她本人的配合,二姐自己不配合才是我们最头疼的问题,一旦这样大家顾及我发火还不敢自作主张,然后这一来一回机会就没了。以后不要顾及那么多了,只要能把二姐完整地救出来不要有大损,用什么办法都行,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她的安全,虽说只要我不进攻她就暂时没危险,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把人救出来才行。记住刚才的话了吗?锐志你现在能够做到吗?”文锋拍了拍胸脯道“属下保证完成任务,势必要让孙权这种卑劣的把戏失去效用。”“能在半年之内完成吗?我可以暂时等一段时间,但是别让我等太久。”文锋道“若是一年之后二娘子还在被孙权控制着,那么在下定当提头来见!”
孙绍在自己撤退的同时也把命令传给了还没有来得及跟孙权军的水军交上手的孙奂所部,孙奂本来准备搜寻孙权在长江上出没的水军部队然后加以歼灭,不过他们得到了孙权的命令全部缩在军港里不出来,正当准备想办法把他们引出来的时候。孙绍的命令也到了,孙奂看了心中也暗骂孙权行为不道,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不过骂归骂,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只得含恨的下令退兵。
泉陵。“士广,正在翻阅以前的法律吗?这种工作好像没什么先例,以前的官仪的约束范围很是模糊,而且并不多的提到对于百姓们行使权力的约束,想要制定好可当真不容易。”庞林这才抬起头,“原来是文祥兄长啊,你方才来此不久,临湘侯又出兵在外,在选部等着排队任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安排,正好也趁着这段时间休闲一下,别以后工作了忙得不行啊。”习祯道“你一介白身却是乐在其中,可比我这个俗人要快活得多了。”庞林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大汉的律条本来还好,只是每逢新帝即位,常发布一些令科,在他死后变成为律条,这样子就越积越多,加上朝廷经常组织一些学者对于律法进行注释,常常多达百万言,这样的法律怎么给大家来看呢。因此临湘侯在临行前曾专门吩咐我们修法律的时候一定要简约直白,要能让老百姓看得懂,只需要写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行了,还有说的是‘对于百姓没写不该做的就可以做,对于官吏没写该做的就不能做’,这部法律是专门给官吏们修的,目的就是约束滥用权力的行为。同时主公考虑过到每个郡专设提刑司掌管本郡司法,分离太守的司法权力,这些都在酝酿之中,这种千百年未有的大变革被我们赶上,实在是太令人兴奋了。”习祯道“士广在工作之余也要多注意身体啊,令兄的事情要引以为戒。”“兄长现在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当初可是求着临湘侯让他上战场的,不过还是被拦了下来。对了文祥兄长,你的家人也搬来了吗?在这里相对来说安全一些,不至于出什么事情。”习祯听到这话,眼睛眯了一下,“士广如今单身已久,可曾考虑过再娶?”“她··没有死,终究还是会再见的,不过是襄阳而已,临湘侯未必就不能在五年内打下来。若我再娶,如何对得起在北方苦守的她!”见到庞林有些激动,习祯赶忙说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你有这个份心小妹知道了也一定会高兴的吧。襄阳,不远,曹孟德虽强,但是年纪已老,几个儿子为了争夺继承权明争暗斗,等他一死未必北方就平静得下来,主公的机会就来了,那么天下的归属也将不再有悬念了。”庞林捏紧了拳头,“等着我啊,江陵到襄阳不过三百里,可是却把我二人分隔两地,绝对不会令你失望的,谋略我比不过大哥,应对礼仪比不过兄长,人望风流比不过堂兄,但是我也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临湘侯乃重法之人,而我所擅长的正是能供坐下来苦修的毅力和不弱的记忆调理能力,我会在这方面走出自己的路的,阿照,你的夫君绝对不会让你白受这个苦的,我会风风光光的把你迎回来,就像临湘侯去年迎接陈夫人那样,虽天下不耻,吾其行欤!”
桑干旁边,“来了吗,那么布阵吧。”曹彰听着如同山体涌动版冲来的鲜卑骑兵的声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附近,于是大家用战车迅速地结阵,外层迅速的插上三层鹿角,一半骑兵躲在最中间,其他的跟随曹彰在外层布阵。“如此奇怪的阵型,明明是一个防守阵型,却把骑兵放在外层,这不是明摆着给我们消灭吗?”轲比能沉吟了一下,下令道“那么分出五千人环shè牵制车阵,留下一万人预备队在我这边,其余的人全力进攻敌人的外层骑兵!”曹彰把骑兵们排成了一个V字阵型,主要护住车阵的两翼,当鲜卑军队开始试探进攻的时候,不得不面对车阵中利用掩体不断的shè箭的士兵,在机动shè击没有起什么效果之后,段延阵下令骑兵们对着曹彰那薄薄得一层侧翼发起冲击,在他看来这种没什么机动xìng的阵型中他们退无可退人数又少,就算是战斗力高强又如何,骑兵跑不开的话只有被消灭的份。结果一直处于低速状态下的曹军骑兵面对冲击的时候直接往两边闪避,而鲜卑人却没办法把全速冲刺的战马变向,全部撞到了鹿角和战车外层的长抢上,然后后面的士兵也停不下来继续撞了过去,一下子撞死了百余名骑兵。曹彰的骑兵在侧翼往中间进行夹击,这下子反而是鲜卑骑兵跑不开了,在没有速度的情况下不仅被已经加到中速的曹军骑兵冲杀了数次,骑兵们高大的目标更是成了里面曹军步兵的(这些步兵其实就是战车兵,装备有强弩,坐着车子来的以跟上骑兵的速度)活靶子。鲜卑兵在无法机动的情况下被击杀的一干二净,段延阵大怒,想要让士兵们再攻。轲比能道“硬来是不成的,敌军战斗力不错,我们的士兵在马上肉搏不是他们的对手,虽然人数少,但是想要消灭这么快就摆好了防御阵型的他们可得费很大的力气,如果后退的话他们阵中还有一支奇兵,估计就是等着养jīng蓄锐出来追尾的,在这样的战斗中一旦后退很容易被击溃,那么不如凭借着我们的人数优势耗死他们,人马分成五队不断轮流进攻,两天之内要是攻不下来,就撤退!”
轲比能转换了战术,这一下子曹军的压力陡增,不过同样的为了增加对阵型的压力,轲比能让预备队也同样出击,不过在防御阵型中一直没有机会出击的夏侯霸等人开始焦躁了。“再这么下去只怕是不成啊,至少得拖住一天才行,这么拖下去鄢陵侯怕是在外围压力很大,一旦被不断冲击拖得疲惫了是有被消灭危险的,打开阵线让我们出去把他们放进来,他们能轮换咱们也能。”秦朗止住了他,“且慢,我军本来就少,要是一旦放开阵型了,未必不可能被敌人攻进来,一旦全军溃败整个计划就失败了,现在鄢陵侯还支撑得住,敌军的气势却越来越弱,但是显然还没有到疲劳的时候,不能这么来。对了,对于近身的士兵,你们一样可以用骑弓去shè击,杀伤程度还是不小的。”夏侯称道“鄢陵侯视你如亲弟,说出这样的话来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想过孝悌之义吗!”“三哥没有到要不行的地步!他也一定不希望大家出击吧,所以才一直没有传令,为了胜利大家忍耐一下吧!”郝昭道“不要争了,就算是放开也不是不可以,而且也可以吸引敌人的攻势,我有办法守得住这车阵。现在就放开好了,正好引诱他们来攻击车阵。”于是郝昭一声令下,把车阵放开了一个口子。段延阵看到敌阵中有空隙,急忙把不少士兵投了过去,曹彰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他战斗了快一整天,手上杀敌已有近百,身上中了七八箭,只是因为铠甲厚重才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不过早就累得不行了。看到车阵开了口子,也知道是部下担心他的安危,心中陡然一紧。不过看到冲进去了鲜卑骑兵全部陷在了口子上,动弹不得,也算是松了口气,在骑兵们冲进将近一半的时候郝昭下令大家把车子往一旁用力推,口子陡然一小,然后步兵们用长枪组成了新的阵线,愣是把对方顶了回去,直到冲进来鲜卑人才发现这口子越往里越小,而且大家挤在一起发挥不出力量,只得跳下马来步战,不过在步战中他们的劣势更加明显,也是只有被屠杀的份。轲比能见到这种情况,下令道“先进攻车阵,不断的消耗下去就行了,他们现在没有车子掩护在我军的箭雨之下伤亡必定很大,撑下去可以击退他们。”曹彰在口子打开之后从后面击灭了冲进来的骑兵,而夏侯霸等人则是从阵中冲了出来接替了他们的侧翼护卫职责。“本来是打算让你们发动致命一击的,不过敌人如此顽强暂时只能僵持下去了,就看着援军来能否给他们足够的伤害了。”
在轲比能打算不断地接近用弓箭耗死对方的时候,曹彰的援军也是到来了。曹休看着还在僵持的战局,叹道“好在大家没有来迟,他们的体力现在估计也是不行了,那么虎骑兵换上具装,冲锋!”虎骑兵很快的装好了具装,向着已经疲惫不堪的鲜卑士兵冲了过去,轲比能的亲卫队本来也打了大半天了体力不足,对上重骑兵更是不行,在第一个冲锋之下就被打得溃散了。“看来是挡不住了,必须用侧翼夹击来包抄他们,不过正面的是很难撑住了。”轲比能快速地计算着。而那边曹彰看到轲比能的两翼正在包抄,也带着剩下的骑兵迎了上去,双方缠斗在一起,都企图将对方的胜机扼杀掉,但是曹军奋力作战使得鲜卑兵始终无法包过去,轲比能的正面最后挡不住而全部崩溃。“功亏一篑啊,只能选择撤退了,若非敌人也没什么体力了,只怕是又被全歼的可能啊,看来我还真是太小看你们了。放倒旗帜,撤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