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追杀令 5 惊变

作者 : 贾子寒

()“梦远师兄!”一旁惊魂未定的姚吟雪一声惊叫,快步向大屋中跑去。

今年的秋,天sè有些古怪,夜sè中竟然飘起了细雨,沙沙的声音让人厌烦。

老堡主姚林看着眼前那个少年,心中愤慨无以复加,这就是自己最钟爱的弟子,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弟子。

“张梦远!”姚林面若寒霜,“你用重手伤了张松月,像你这种凶顽之徒,姚家堡岂能容你?你走吧!”

“堡主!”张梦远浑身湿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出了这个门,所有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你也不再是姚家堡的人了。”

跪在地上的张梦远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他多想告诉老堡主,事情不是他看到的那样,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堡主的话就是金玉良言,不容更改。

什么叫做痛彻心扉?痛彻心扉就是所有的人都误解了你,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遇到的都是歧视和白眼,昏昏噩噩孤独一生。

什么叫做心如死灰,心如死灰就是一蹶不振苟延残喘,没有了笑傲红尘的心境,没有了意气风发的豪情,碌碌无为宠辱不惊。

“咳咳!”张梦远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嘴角上有血迹殷殷流出,姚家堡不要他了,天下之大,哪里才是他的容身之所?张梦远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每动一下,背上都会一阵的痉挛,他汗如雨下,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梦远师兄!”姚吟雪从外面跑进来,亮如繁星的眼眸满是关切。

“师妹!”张梦远将胸口的血气往下压了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梦远师兄,你去哪里?”

要去哪里?不知道,从此江海寄余生,从此似无根的浮萍,也许,找个小屋过一辈子,尘归尘,土归土,如果终将化成一堆尘土,那又何必挣扎,何必反抗,让所有的希翼在刺骨的北风中消磨殆尽灰飞烟灭,从此心如止水净月无声,任如刀的风吹尽长发,冰凌肆虐残缺的**,凄惨悲切一起涌上心头,张梦远咬咬牙,心如泣血,整个人萧瑟的如同秋rì里的最后一片黄叶。

“张梦远,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蓝衣人满脸怒气的走进了屋中。

“刘师叔,梦远师兄已经受了伤!”姚吟雪眼中有泪滚下,“何况,梦远师兄不是故意的,他一定是错手伤了松月师兄的。”

“错手?”蓝衣人哈哈大笑,“同门较技,点到为止,就算是错手也不至于将人打成重伤,张松月现在生死未卜,好一个错手!”

“刘师叔,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姚吟雪不服气的问道。

“张梦远对张松月心怀怨恨,所以故意伤人。”蓝衣人一阵的冷笑。

“梦远师兄与张松月无怨无仇,怎会故意伤人?”姚吟雪针锋相对。

“松月身上共有两处致命伤,一处在胸口,一处在月复部,胸口那一剑是张梦远刺的,而月复部的伤口正是他昼夜不离身的‘寒星’所创,张梦远唯恐一剑刺不死松月,所以又补了一刀,歹毒之心可见一斑!”

寒星,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小匕首,如今,那把小匕首正安静的躺在地上,刀刃上血迹斑驳。

“胡说,我不信!”姚吟雪望了望满面沉痛的姚林,“爹,你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个人,梦远肯定是不小心才伤了松月师兄的,对不对?爹,你说句话呀,爹!”

姚林脸sèyīn晴不定,姚吟雪的话似乎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姚林柔声道,“吟雪,你到爹爹身边来,爹爹有话对你说。”

“爹爹,你答应饶过梦远了!”姚吟雪笑颜如花,在她的心里,爹爹是这世上最疼她的人,只要自己多求求他,梦远一定会留下,会永远的不离开自己。

姚林声细如蚊,对着姚吟雪窃窃私语,姚吟雪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张梦远和一旁的蓝衣人张大了耳朵,却一句话都没有听清。

“张梦远对同门师弟痛下杀手,属下恳请堡主将其就地正法!”蓝衣人目露凶光。

“就地正法?”姚吟雪粉面含怒,“刘一伦,你说什么?”

“放肆!”正在椅子上的姚林狠狠一拍扶手,“目无尊长,刘一伦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同门较技,一个失手在所难免,你们何必苦苦相逼?”姚吟雪杏眼圆瞪。

“气死我了!”姚林将手中的茶壶向地上摔去,一声脆响,整间屋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吟雪,你想干什么?为了张梦远这个小子,你想造反不成!”

“你处事不公,没有资格做我的爹爹!”姚吟雪拉住张梦远的手,“梦远师兄,我们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孽障!”姚林气的浑身哆嗦,他手一挥,“一伦,将这两个犯上的东西给我拿下。”

蓝衣人冷喝一声,身子一晃向两人逼来,姚吟雪刚要动手,张梦远一扭身,手中长剑哗的刺出,蓝衣人后退一步,脸sè乌青,显然是动了真怒。

“混账东西!”姚林手中擎一把黑压压的兵器向张梦远后背刺来,这正是姚林的成名兵器“如意笔”,这兵器暗藏机关,可伸可缩,能伤人于无形,不明就里的人很容易着道。

“梦远师兄小心!”张梦远经过刚才的一番比试,体力所剩无几,想要躲闪已然不及,这时,一个柔弱的玉体将他抱住,世间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

“噗!”一声轻微的声响传来,姚吟雪面露痛苦之sè,刚才的那一击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吟,吟雪!”姚林的表情由气愤慢慢转变成了痛苦之sè,如意笔顺着他的手滑落在地,笔头上隐隐能看见有血在蔓延。

“梦远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姚吟雪微笑了一下,魅人心魂,但在张梦远的眼里,这一笑,却痛彻了他的心扉。

“吟雪,吟雪,你不会死的,我们都不会死!”张梦远紧紧握着姚吟雪的手,小手冰冷,冷的让人心痛。

“梦远师兄,你哭了!”姚吟雪轻轻拭去张梦远的泪水,“别哭,别哭呀,还记得吗?你说要带我去看彩虹,相思谷的彩虹,你忘了没有?”

“我没忘,相思谷的彩虹是这世间最美丽的景sè,就像我们的吟雪一样,漂亮,温柔,绝世无双!”

“梦远哥哥,相思谷在哪里呢?为什么叫相思谷呢?我好想现在就去看看,你说那里有成双成对的红蝴蝶,有比血还红的杜鹃花,对了,还有那虚无缥缈的云海……”

为何而相思?红豆生南国,chūn来发几枝?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相思,是因为心上人的诀别,是不死不休的缠绵,相思,是十里长亭的望眼yù穿,是闺中人的长夜幽怨,但相思谷的相思,却是另一番景象。

重帷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相思,就是忘了情,忘了曾经的伤痛,曾经的过往都是chūn梦一场,但真的忘的掉吗?即使知道相思全然无益,也不妨抱着惆怅痴情臆想,就像现在张梦远和姚吟雪,yīn阳两隔奈何桥头相看泪眼,相思,深埋于心铭刻于骨。

外面,rì轮高照,萧萧的细雨不知何时停下了。

“吟雪,我带你去看彩虹!”张梦远抱着姚吟雪走出了大屋,大屋外,鸟吟虫鸣,萧瑟的风袭来,冷冷的。

艳阳万丈,绿草如茵,一道彩虹高挂天边,红橙黄绿青蓝紫,七彩的虹如同一道桥,这边系着相思,那边系着不尽的哀怨。

“好美!”姚吟雪指了指远处,“梦远哥哥,答应我,十年以后,带着我去看相思谷的彩虹,好不好?”

十年?姚林明白,这是姚吟雪在恳求自己放过张梦远,但十年以后呢?十年以后,张梦远拖着的只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躯壳,捧着yīn阳两隔的灵牌,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天妒我,分两地,长相思,爱别离……”

姚吟雪口中长吟,张梦远泪如雨下。

“执子手,终不悔,长相依,永不弃,永不弃……”

姚吟雪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她静若处子,脸上笑颜如花。似乎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只是这梦太长,长的不复醒来。

“啊!”张梦远一声长啸,他感觉胸口满满的都是苦涩,曾经的两小无猜,曾经的相视微笑,曾经的一起欢乐流泪猜忌打闹,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十年之后,必灭姚家堡!”张梦远将姚吟雪的尸身放下向天发愿,不远处的姚林和刘一伦不禁的晃了一子,他们感觉那少年周身布满了杀气。

本来已经放晴的天气突然飘来了一片云,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天地一片苍茫,一声雷鸣,震耳yù聋的声音响彻寰宇。

迷茫的雨丝中,一个少年倔强的冲出了姚家堡,天上的乌云将红rì掩盖住,风萧萧,雨绵绵,世间白茫茫一片,轰隆隆,一道闪电劈下,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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