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小卫的家里,大家又热热闹闹的围着母亲聊了一会儿天,看午饭时间快到了,便都陆陆续续的散去了。
小卫媳妇儿忙着炒菜、做饭,二婶儿出出进进的给她打下手。
张同宇去了厨房,嘱咐小卫媳妇儿不要做太多菜,够吃就好。
小卫媳妇儿未说话脸先红了,手脚不停,低了头连说“不多不多”。
张同宇有些奇怪,小卫媳妇儿长的小巧玲珑、眉清目秀,话语不多,只是眉宇间似乎含着一丝淡淡的哀愁,惹人怜爱。她有什么心事呢?张同宇想。
乡下的习俗:“无酒不成席”,小卫劝酒劝的热情,饭菜又做的极其丰盛可口,酒量本就极佳的张同宇也就多喝了几杯。
母亲久未回乡,吃到熟悉的家乡菜,胃口比平时好了很多,不住口的夸赞小卫媳妇的手艺。
小卫媳妇似乎有些紧张,脸儿红红的,对客人的夸赞,只是有些腼腆的笑笑而已。
酒足饭饱后,照例是要喝上一壶浓茶的,一是解解酒,客人回去的时候主人好放心;二是清清肠胃,不要让油腻的东西坏了明天的胃口。
喝过了茶,时候也已经不早了,小卫不胜酒力,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母亲便说想先去老宅子看一看,二叔便拿了钥匙陪他们去了。
张同宇家的老宅子坐落于村子的最南面,门口不远处是一道至东向西的铺满了鹅卵石的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是从东山脚下的石缝间流出来的,(村里人都管村东头那座矮矮的山包叫做“东山”)正对门口的是一座年代久远的石拱桥,与小桥相连的是一条伸向远处的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所学校。张同宇就是在那里读完了小学的全部课程。
老宅子的院墙是后来托二叔找人用青砖砌起来的,整齐而牢固,还装了两扇红漆铁门,张同宇记忆中门口左侧的那颗小枣树如今已经粗壮而高大。院子里,靠南墙的地方栽着几棵香椿树,已经十分的枝繁叶盛了,那是前几年二叔栽的,给小院平添了几分生气。
三间正房,两间东厢房,房顶是经过重新修缮过的,历经了风雨洗礼的土坯墙体看起来虽然斑斑驳驳,但感觉上,短时间内还不会垮掉。
屋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破旧的老式家具依然如离去时破旧。东面的厢房里一张落满了灰尘的小木床安静的沉睡着,张同宇的眼睛有些发酸,就是这张小床,陪伴了他的整个童年和少年时光。
二叔陪着母亲屋里屋外的东看看西模模,抚今忆昔,自然免不了一番物是人非的唏嘘感慨。
老人都喜欢怀旧,因为他们最美好的青chūn年华都留在了过去;老人不会轻易丢弃任何老旧的东西,因为那是他们曾经青chūn的证据。
“晚上就在我家休息吧,”二叔对母亲说,“老宅子这么许多年不住人了,yīn气重,怕会伤身体。”
“还是住在这儿吧!”母亲叹了口气,“住一回少一回了,这些年啊,也不知道梦见了老宅子多少回!”
二叔见母亲坚持,只好说:“那行吧,我待会儿让小卫媳妇儿再过来打扫打扫,把家里的那两床新棉被也拿过来给你们娘俩用。”
看看时候不早了,张同宇便去拿了礼物,在二叔的引领下,按照长幼顺序,挨门挨户去拜访了自己的本家族亲们(按照当地的风俗,同村同姓即是本家)。
在这个只有两百多人的杂姓小村里,有二十几户的张姓,也算大族大户了。一圈的应酬寒暄下来,张同宇觉得有些累了,母亲却是jīng神奕奕,丝毫不显疲态,又被邀请去了三nǎinǎi家叙家常。
张同宇对二叔说想去老宅子休息休息,二叔便点着头说现在就回家去让小卫媳妇把被盖送过来。
张同宇刚回到老宅子不一会儿,小卫媳妇儿便骑着三轮车送了铺盖过来。
小卫媳妇儿仔细,见房子里还有些灰尘未打扫干净,便张罗着重新打扫起来,张同宇几次要帮忙,小卫媳妇只是不让,张同宇只好作罢。
闲的无聊,张同宇信步向门前的小溪走去。
溪畔上,不知名的野花开的正艳,小溪清澈依然,偶而有一、两条小鱼从鹅卵石的缝隙间游过,田间地头,鸟雀欢快的鸣唱,一切都显得安静却又生机勃勃……
张同宇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这熟悉的一切,仿佛已经是太遥远的从前了,淹没于尘世太久,暂离了喧嚣,他忽然有了一份莫名的感动。
思绪飞扬,张同宇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的童年,又回到了那些懵懂的青葱岁月……
张同宇是在门前小路尽头的那个叫“三村”的学校里上的小学。顾名思义,之所以叫“三村小学”,是因为这个学校里的学生来自三个自然村。这三个自然村呈“品”字形排列,张同宇的村子叫“关庙”,据说这个村子本来只是一座关帝庙,后来慢慢的有些逃荒的过来,开荒垦田,终于聚集成村。当然,关老爷的庙早已不知所踪了。“关庙”村就是“品”字最上面的那个“口”。下面的两个“口”,左面的叫“西营村”,右面的叫“东营村”。据说这两个村子在南宋时是两座抗金的兵营,北人管他们叫南蛮兵营。后来南宋兵败蒙古铁骑,留下了两座破败的兵营,被南下的难民聚而成村,“营村”的称号既是由此而来。
三个村子的直线距离不过两公里,“三村小学”就坐落于三个村子的正中间位置。
张同宇还未上学前,最喜欢在每天上下学的时候坐在家门口看着对面小路上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上学,然后一路打打闹闹回家的学生们。对那时候的张同宇而言,学校是个令人向往又充满了神秘的地方。
一声尖叫打断了张同宇的思绪。
张同宇一惊,转身快步向家里跑去,他听出来那是小卫媳妇的声音。
东厢房里,只见小卫媳妇儿一边在地上来回的跳着脚,一边拼命抖动着身上的衣服,小脸煞白,样子狼狈不堪。
看到张同宇,小卫媳妇儿象见到了救星,惊恐不已的叫:“宇哥,快…蜘蛛…”
原来是只小蜘蛛!张同宇松了口气,为什么女人总是害怕那些其实并无危险,但看起来却不怎么招人喜欢的东西呢?这个问题张同宇始终没有想明白。
“不怕、不怕!在哪里?我来帮你捉住它!”张同宇边安慰着边走到小卫媳妇儿身边,眼睛左顾右盼的四处寻找着那个闯了祸的小东西。
“后背上…衣服里面…”小卫媳妇儿吓的连声音都哆嗦起来了。
张同宇一下子愣住了,衣服里面?这个忙怎么帮?把手伸进弟媳妇儿的衣服里去,在弟媳妇儿的身上模来模去?这要万一蜘蛛没抓住却不小心模到了不该模的地方呢?这以后还怎么见面了?张同宇摇了摇头,不可、不可!
小卫媳妇儿吓得快要哭了,“它又爬了,又爬了!…”
张同宇抓耳挠腮的只是感觉无从下手、帮无可帮!只好不住口的安慰着:“不怕,不怕,你再使劲抖抖衣服,它一会儿就自己爬出来了!”
“啊!它又动起来了,这儿…这儿…”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小东西迅速的东窜西走,小卫媳妇儿拼命的连拍带抖,却始终奈何不了它。
张同宇看着小卫媳妇儿楚楚可怜的模样,几乎忍不住就要伸出手去了,踌躇半天,却终于没敢。一个大伯子把手伸到弟媳妇儿的身上去乱抓乱模,虽然情有可原,却总是感觉有点…有点那个…
绝望之下,小卫媳妇儿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张同宇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儿,心里忽然便充满了爱怜之意,管他什么大伯子、弟媳妇儿,该模不该模,见面不见面的,就算立刻死了,那又如何?我只管去帮她抓蜘蛛就是了!心思已定,再不迟疑,左手掀开衣服右手便伸了进去,手指所及,是一片温润光滑的肌肤,不由的心中一荡,不自禁的停了下来。
“还要往上,”小卫媳妇儿带着哭腔说。
张同宇赶紧收敛心神,暗自惭愧不已。
似乎已经模到了那个调皮的小东西,却抓了个空,转瞬间便又无影无踪了,张同宇失去了目标,便缩了手出来,内心里惶惑不已。
无可奈何之际,快要被吓破胆儿的小卫媳妇忽然手忙脚乱的将毛衣连同粉红sè的内衣一起月兑了下来。
张同宇呆住了,小卫媳妇仅戴着一个白sè蕾丝边的,细腻光滑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便在了他的面前。
张同宇心跳如鼓、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到底应该逃出去,还是闭上眼睛,还是帮着弟媳妇儿捉蜘蛛?一时之间心乱如麻、难决难断!
“快…快来捉住它,”一只如纽扣般大小的蜘蛛正趴在小卫媳妇儿的肚子上,也许是在黑暗中乍见光明的缘故,小家伙一时显得有些发懵。
张同宇强捺住“砰砰”的心跳,看准了蜘蛛所在的位置,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也许是感到了危险,蜘蛛又顺着肚皮迅速的向上爬去。
小卫媳妇已经惊骇的一动也不敢动了,转动着眼珠既紧张又害怕的看着它在自己的肌肤上爬来爬去。
顺着的边缘,蜘蛛很快的爬到了双峰之间的深沟里,再也不肯出来。
“宇…哥,快…快…帮我…从后面把…扣子解开。”小卫媳妇儿似乎已经快崩溃了。
张同宇哆嗦着双手,好不容易解开了小卫媳妇儿的扣。
两只似yù展翅而飞的小白鸽在月兑落的瞬间跃然眼前。张同宇的呼吸变的急促,嗓子也一阵一阵的发干,忍不住深深的呼出了一口长气。
没有了遮拦,蜘蛛在双峰间不安分的来回游走着。小卫媳妇不住口的催促着:“快、快抓住它!”
手哆嗦的厉害,张同宇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小卫媳妇温软滑腻的白鸽,几个来回过后,终于成功的捏住了这只做鬼也风流的“sè蜘蛛”。
危险解除,小卫媳妇儿如虚月兑了般一下子扑倒在了张同宇的怀里。
张同宇支楞着双手,挺了身子支撑着小卫媳妇儿的重量,鼻端是诱人的体香,眼里是雪白的**,身上是柔软的一片,只觉心旌神摇,情难自己,不知不觉间那股男人的力量便膨胀了起来,心中既惭愧又尴尬,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抱住了她?
“张同宇,”正犹豫间,大门外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突然响起。
如同一声霹雳,小卫媳妇儿似乎从梦中惊醒,一下子从张同宇的身上弹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眼角的余光无意中扫到了张同宇门户前那块扎眼的凸起,脸sè猛地由白变红,红的似要滴出血来,眼神里却带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羞怯之意,也不知道是恼怒还是欢喜?
张同宇也一下子呆住了,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哎!”
许是受了惊吓的缘故,那股邪劲儿便迅速的消融了!
弟媳妇儿**着上身和大伯子独处一室,这份香艳和暧昧足以让人浮想联翩,跟人解释说是因为要抓一只爬到弟媳妇儿身上的蜘蛛才月兑的衣服,谁会相信呢?chūn天怎么会有蜘蛛呢?是啊!chūn天怎么会有蜘蛛呢?张同宇自己也奇怪起来。
反正,如果让人看见了现在这幅场景,就算浑身长嘴也是说不清的了,张同宇似乎看到了乡亲们鄙夷的眼神,恶毒的谩骂,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脚步声已经来到了门口,惶恐不安的张同宇不及思索,两步便跨出门口,并随手拉上了房门,心急之下差点与匆匆而来的周瑾撞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