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不懂流民有什么可怕的,披甲的侍卫居然吓得落荒而逃,他更不懂把粮食烧了不给人吃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但从回来后所有人都在夸赞五王子的智慧。
刘平晕晕乎乎的睡了一觉,睡得很不爽,于是闹腾的满床打滚。
因为安氏提早去了别庄所以不在,没人指挥的张氏自作主张的给刘平喂起了nǎi,刘平闹腾的更凶了,开玩笑,张氏的nǎi水足是靠着两人宽的身体和nǎi牛大的哺rǔ设备撑起来的,每次喂nǎi,刘平总有干脆一头闷死在张氏的油腻胸前的念头,拼命的往下蹭。
张氏“你这小祖宗,可别摔了。”刘平听了更玩命的往下蹭,满怀希望的抓住了榻上的软垫,但张氏边说着:“来,喝点nǎi,吃多多,长壮壮。”边把以为逃月兑的刘平抓回怀里,随手将刘平抓的极牢的软垫扔掉,杵着硕大的胸器就往刘平嘴里招呼在绝望中刘平满含热泪的屈服了。
假装吃饱的刘平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张氏轻柔的带着几个小侍女在调和给刘平用的香粉,这是安氏安排的课程,以后刘平大了免不了要涂粉插花,这是贵族的必修课,一旦你素面朝天的出现在公共场合或者应酬,会议中,别人不但会觉得你没教养,还会觉得你看不起他,在贵族圈中只有在面对奴隶时才会素面朝天。
这就像明明会喝酒的晚辈在一群给你酒的长辈面前大谈着,我才不喝,喝酒不利健康一样招人唾弃。
在一个圈子里不合群的人下场都是极惨的。
所以安氏在刘平这才屁大点的时候就开始准备着。张氏是记得安氏说的话的“我太老了,不知哪天就要见祖宗去了,我死了不要紧只怕不能好好教育王子,使他变得粗鄙,你好好跟我学这些规矩,要是我没了,你就接我的班,决不能让那些南边的蛮子插手进来,更不能让人说是安氏的人没教好,连带着连累你们张氏的名声。”
张氏觉着这话像极了她从本地三百多妇人中选中进府时,年迈的族长说的话。她觉着这话有道理,心里好像有了担子一般,总催着她做事。
她还有些不能说的心思,她想这小王子好好长大做大官受高爵,这样就能让自个的两个儿子受些好处。
被这么多人给予厚望的刘平还浑然不觉的打着滚。
与此同时,盛怒的福王不顾王傅的劝阻连上九道折子,要求朝庭给个说法.
没过两rì朝廷督令“剿匪”,由五王子领队。
当刘平从张氏和侍女闲谈知道这事时,已经是两周后了,五王子因剿匪之功被调到直隶任职,嘉奖令直接送到了王府,尴尬的福王只好为这个没怎么关注过的王子摆宴庆功。
刘平最终还是去了别庄,护送他的从王府侍从换成了安氏的护院壮丁,这是看妈夫家派来的。身材健硕的壮丁换上披甲手持弓箭腰悬大刀,骑着高头大马,在福王更加尴尬的表情中护送着刘平离开王府。
五王子心情极好,临走前到别庄送了刘平一个小玩意儿,是个骨哨,刘平猜到了这个东西的来历,张氏也猜到了,她拿着这东西问安氏怎么处理要不要送到道观去去邪,安氏白了她一眼,道“这可是好东西,戴在身上驱邪消灾。”张氏小声回:“这怕是死人的,阿蛮带了晦气。”“沾了人血的才好,就如同血馍馍可以治病一样,本来想托人弄串沾了草原蛮子血的狼牙做孩子的周岁礼物的,这战乱结束不久,不知多少孤魂野鬼飘荡着,有件煞气的东西镇着,才能健康长大。”
张氏想想觉得安氏不愧是读过书的,什么道理都懂,小心的叫侍女用身子暖了戴在了刘平脖子上。
刘平从没如此直观的了解到“草民”这两个字的含义,那白晃晃的骨哨和着这两个字压在他的胸上,让他整夜整夜的睡不了觉,好像有只枯瘦的手没完没了的掏抓着他的心口,要他偿命。
他记得有个大月复便便坐在办公桌后的秃顶男人说过一句话:“别觉得痛苦,对那些底层小民来说,你是让他们解月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