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猎户脾气暴躁,见他逃走,纷纷提枪奔走,想要追赶。小赵儿急得喊道:“各位伯伯莫要追了,这几人武功虽不高强,但卑鄙无耻,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会使得,倘若莽撞追击,中了他们的圈套,便是死路一条。”若是那正道三英听见这话,只怕是要喷出一口老血,无言愧对宗门了。
他不想众人冒险,又道:“这次我们爷俩能死里逃生,全是仰仗诸位叔伯不计这茫茫大雪,忠肝义胆,前来相助。凭着神武勇猛的身手震慑、惊退了三人,我小赵儿在这里说声谢谢了。”众猎户露出欣慰的笑容,纷纷摆手连说客气。
这时,张猎户道:“行了,都是自家人,哪里能被外人欺负了去。小赵儿说的对,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去追那三个蛮贼,免得着了对方诡计,误了自家xìng命,而是这爷俩的伤势。我看小赵儿倒是没什么大碍,应该有些许骨裂,但老江头没这么幸运了,瞧他这伤势,怕是伤到了五脏六腑了,这可麻烦了,得赶紧送郎中才是。”
众人这才意识过来,有的七嘴八舌的大骂起来,有的手忙脚乱的去抬江伯,乱成一团。雪渐渐大了,转眼间变成了鹅毛大雪,落满院中众人的身上。
先不说那三人去了何处,总之这破茅屋是不会再回来了,这一点,小赵儿还是看得很透彻的,但他唯一想不通的是,那紫发女子藏去了何处?菜缸已然尽数全毁,却是连片碎布都没见到,莫非凭空消失了不成?他捂着肩膀,站在地窖入口皱眉细想。
“小赵儿,快来,我们现在到镇上给老江头看病,你也一道去瞧瞧肩膀,莫要留下病根,要是陈年反复就有你受的了。”他回头望去,只见张猎户几人拆下一块门板,做成了担架,打算扛着江伯去镇上就医。
“知道了,就来,我再给牛添点草料。”说罢,他回个头来,却猛地一惊,不知何时,面前竟然站了一个人,他打了个激灵定神看去,居然是那神秘消失的紫发女子。
“你从哪冒出来的?吓了我一跳。”他没好气的说道,毕竟,这飞来横祸都是因她而起,若是他自己也便算了,肩膀处倒是没什么大碍。但江伯就惨兮兮的太可怜了,年纪这么大了,还被打得吐血,这是要伤根本的。
那女子轻纱蒙面,只露出一双明亮扑闪的大眼睛,轻轻道:“这次多谢你,也对不住你,受了我的连累,我只是没想到姓苏的杀心这么重,对手无寸铁的平民也下得去手,亏得他们还以正道自居,一群道貌岸然,欺世盗名之辈。”
小赵儿见她态度恳切,不似虚情假意般敷衍,心中稍稍好过,道:“刚刚你明明就在地窖中,他们为何没有发现你?我原以为你躲在菜缸里,现在菜缸全被砍碎了,你却完好无损,是不是趁我没注意溜出去了?我怎么也没想明白。”他好奇心极重,若是不弄个究竟明白,定要一连好几晚睡不着觉了。只是不知不觉间,他同她说话的语气像是朋友一般,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熟络
哪知紫发女子忽然脸sè一板,生气道:“这件事你再不许问,若是提起半个字,我就把你关到这里面去,让你呆个三天三夜,哼。”说完,她盈盈身姿一转,向外走去。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小赵儿不知道她抽了哪根筋,无奈的模模下巴,再次朝地窖里望去,却是在干牛粪摞起的堆中,发现了来时她身上穿的黑sè裘袍,显然已经被她摒弃了。原来如此,他心里透亮,看着那婀娜动人的身影,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那一头奇异紫发,在皑皑白雪中显得靓丽动人,虽是青纱拂面,但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迷人气质,如同黑夜中发光的明珠一般牢牢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她娇躯轻摆,踩着莲步来到江伯身前,盈盈一笑,道:“要是不想他现在没命,就别乱动。”她声音甜腻,明明有一丝霸道意味,却仿佛蜜糖般蚀骨**,让众人想入非非。
江伯这才反应过来,那三人口中所寻的紫发女子竟然真的存在,想来是小赵儿背着自己留了祸害。但事已至此,再多责怪已然无用。他叹了口气,道:“原来姑娘你真的藏在此处,也罢,幸好护得你周全,我爷两受些皮肉之苦也是值得了。”
话里虽无责怪之意,但透着些许心酸落寞。张猎户奇道:“姑娘,你是何人,拦着我们做什么,没看见老江头因你受了重伤,还不赶紧送医才是。”众人攥紧武器的双手也松开来,明白了事情皆因她而起,那便是友非敌了,心中不约而同想到祸国殃民这几个字来。
紫发女子咯咯一声脆笑,道:“这点我自然知道,也不用你们提醒我,此事因我而起,必然会有担当。”说着,她手心一翻,凭空掏出一个玉瓶来,一股淡淡的药香随风散开,闻之jīng神振奋,猎户们大奇,纷纷露出惊容。
“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疗伤丹药,一瓶三颗,三rì服一粒,包你药到病除。”她随手一抛,将玉瓶丢在张猎户怀里。张猎户手忙脚乱,生怕摔破了药瓶,惊慌着接住,一脸哀怨地看着她。你财大气粗也就罢了,能不能吓唬人么。但又隐隐怀疑,是否真有如此神奇疗效。
紫发女子似是知道了他们的想法,笑道:“你们若是不放心,大可请郎中来给他看上一看,但千万别让他受了颠簸,以免伤势加剧,到时候便是神仙也回天乏术了,死了也别赖在我头上。”
小赵儿见她明明是真心关怀,却说的漫不经心,不按常理出牌,确实符合了妖女这二字,再加上她迷人身姿,动人声线,简直堪称尤物。他上前道:“张伯,不妨依她所言,别让江伯来回折腾,再说这雪下得太大,路上要上再染上风寒,那真是雪上加霜了。”
张猎户也觉得颇有道理,闻言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将老江头抬回屋里。老李哥,你脚程快,麻烦你去请王郎中来一趟。”那姓李的猎户应了声,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走,不一会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果然是脚程极快。
众人把江伯抬回屋内,掖好被子,将卸下的门板重新装了回去。又回家拿来些生活必需品,忙活了半大天才停住散去。期间,江伯不断咳血,好在吃下了那女子赠的丹药,才安然入睡。王郎中也冒雪赶来,为江伯看病,虽也赞叹此药神奇,但仍暗暗担心,毕竟他年事已高,机能退化,不似年轻人恢复力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送走了郎中,小赵儿才得半刻歇息,因为等会还要煎郎中派人送来的药。那紫发女子亦没有离开,此刻雪下得正大,她身上带伤,不能急于赶路。她服了一粒丹药,盘坐在小赵儿的床铺上,闭目调息,真气在体内沿着经脉走动,发出淡淡黑芒,周身有一股冰凉冷意散出,小赵儿又惊又奇,看着她绝美的面容,微微出神。
不消片刻,她已然调息完毕,美眸一睁,流光溢彩。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江伯,对着小赵儿笑道:“小呆子,看傻了吧。”衣衫绷紧,玲珑曲线一览无遗,那双峰挺拔傲人,双腿浑圆修长,无一不是各种极品,小赵儿从未见识过这等绝sè丽容,不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咕咚’一声,此刻听来异常刺耳,他难得羞愧得脸蛋都红了,急忙转开目光不去看她。那女子却不放过他,格格轻笑,身子一闪,已然到他身侧,一股好闻的淡淡香味丝丝钻入他的鼻孔,让他更显凌乱,连脖子都僵硬了。
“小坏蛋,敢吃姐姐的豆腐,讨打。”说着,纤细柔软的手掌轻拍在他的脑袋上,转而揉起他的头发。
“哎呀,你怎么能搞坏我的发型。”小赵儿急忙跳开。
屋内响起了她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就你这一头杂草丛生的乱发也算有型?”气氛登时轻松不少,小赵儿嘿嘿一笑,道:“我走的是农民路线,可不就是这个型么。”女子被逗乐了,笑得花枝乱颤,曲线起伏。
她止住笑,青纱上方一双如水美眸看着他,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这不是你的爷爷吧。”她听少年喊老人江伯,是故有此一问。
小赵儿满不在乎地道:“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小赵儿。自小无父无母,浪迹天涯,直到来了这里,江伯收留了我,对我便像亲孙子一样,他就是我的爷爷,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对于无父无母这件事,他已经看淡了,这个问题已经有千万人问过了,显得有些麻木。但对江伯,他却是打心底感激,想要侍奉他安度晚年。“哦,对了,我是个放牛的,也有人叫我放牛娃,其实,小坏蛋这个称呼我还是蛮喜欢的。”他贱贱的笑道。紫发女子微笑着摇摇头,暗叹他身世可怜,安慰道:“小坏蛋,看在今rì你舍命相救的份上,便宜你了,我认你当弟弟,怎么样?”她今年十七岁,发育优良,任谁都能看出比瘦不拉几的十一岁少年要大上不少。这个魔道妖女,安慰人的方法与众不同,非得加上便宜二字。“咦。”他吃了一惊,显然没意识到她会这样说,“你不用来同情我,眼下我已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我与江伯虽是山野莽夫,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也懂得助人为乐的道理。我救你可不是奢求什么回报,只是看你不像坏人,不愿见死不救罢了。”不知怎的,听她要当自己姐姐,心中万般不愿,语气亦变得生硬起来。“哟,你还不稀罕了。”她也不生气,只是咯咯笑道:“别人想我做他姐姐,求也求不来,你倒好,倒贴了还不乐意。那好,等我养好了伤,咱们就分道扬镳。”她眼中笑意盈盈,却是没有半点恼怒之意。小赵儿一呆,听她要走,只觉心中隐隐作痛,万分不舍。只怕她这一走,rì后再无相见之rì,即使想起她,这世间如此广褒,又该去何处寻她。他情窦初开,却不自知,一时间,心中患得患失,纷乱如麻。他暗暗思忖道:你这个傻蛋,若是她做了你的姐姐,rì后关系rì渐亲近,必然还能相见,何必自寻烦恼。只见他一人呆坐,出神半响,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展演欢笑。良久,他抬头看着女子,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道:“你确定不是看上了我的英俊潇洒?”女子闻言一愣,吃吃笑了起来。那脏兮兮的脸上确有几分俊秀模样,尤其那一双明闪闪的眼睛似星辰般闪亮发光。求收藏,订阅,谁来给本书献上第二个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