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电棒,而且对手那掌打来的瞬间就被电昏,但是邹润发身子还是被震的一阵酸麻,心道如果自己要是直接徒手硬接,恐怕不死也得重伤了,这家伙的武功倒是和慕容骏差不多一个等级的,难怪朱由检收拾不了他。
李斗慌忙带领明教弟子yù上前拉回昏厥的烈雄,但是却被邹润发一眼瞪过来,吓的连退数步,又不敢靠近邹润发身边,只得远远地惊恐万分地说道:“历前辈息怒,这烈火旗副旗主烈雄是个武痴,竟然不识前辈威名,这才敢贸然出手,实在是误会,误会。”
李斗手上却暗模自己的佩剑,历氓向来做事亦正亦邪,xìng情乖张,任人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武功之高只怕是明教教主亲来才能与他抗衡,李斗这时候已经知道他们想得到那张地图已经是天方夜谭了,只求明教众人能全身而退,只是烈雄刚才已经动手,自己又在旁出声提醒,难保历氓不怪罪,只盼等他回话的功夫分神,自己就带领弟子上前攻去,救回烈雄再逃离这里。
邹润发正手酸麻的不得了,无奈只得甩了甩右手,想要回复手上的知觉,李斗与明教中人看到他这个动作同时sè变。
李斗一声惊呼:“是冥火弹~~大家快走~”也顾不得烈雄了,李斗等八人带着昏死的烈军飞似地逃走了。
邹润发与李君兰互看一眼,心中好笑,这些明教的呆子倒是真给“历氓”面子,随便一个动作就吓的他么魂飞魄散,早知道这么容易,就不该在密室里躲那么久了,邹润发见明教众人退走,得势不饶人,抬起宽大的衣袖,用暗藏的那小型火统,照他们的背影又是一枪,只听一声惨叫,又有一人被打伤,李斗这次连头也不敢回,只吼道:“别管他,中了冥火弹连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快走。”丢下那人匆忙逃走。
邹润发见自己随意一枪,瞄都没瞄,竟然还能瞎猫碰上死老鼠,不禁哈哈大笑,配合他残忍的模样,让旁人一阵胆寒,都齐齐又向后退了一步。
西河会众雄见明教已作鸟兽散,却也不敢大意,徐渭与赵天罡各执兵刃谨慎的挡在众人身前,他们西河会在武林上虽然比不上少林,武当那些历史悠久的名门正派,但也算是正道中人,那火邪君历氓是武林中人人闻之丧胆的邪道大魔头,连明教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他们西河会?历氓口中的有些私事要与西河会解决,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朱由检此时血已经止住,但李斗那剑实在刺的太深,现在依然是虚弱不已,只能尽量大声说道:“大家不用担心,历前辈是我故人,是西河会的朋友,快放下兵刃。”
西河会众人听着松了一口气,徐渭这才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多谢历前辈出手相助,西河会上下感激不尽,今rì前辈救下晚辈等xìng命,如有他rì有什么要求,我徐渭粉身碎骨也必当报达前辈救命之恩。”
徐渭心思细腻,猜测明教是为了那张神秘的地图而来,这久不出现的历氓此时现身,八成也是为了那不知道什么的地图,现在西河会上下为他所救,如他要开口要地图,帮主张杰恐怕不好拒绝,于是只能把这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心道就算是陪上自己这条命也要还上历氓这个人情,大不了牺牲自己一人,也比全帮被他要挟好。
邹润发却知朱由检肯定已经发觉了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历氓,这时候虽然想明着要解药,却苦于没有由头,只得哈哈一笑抱拳说道:
“诸位太客气了,老夫素来仰慕西河会威名,今rì西河会有难,我历氓也是机缘巧合之下碰巧遇见,举手之劳而已,何必言谢,再说老夫与张帮主乃是旧识,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帮主被这些明教败类欺辱。”
西河会上下听到这话,均是把紧张半天的心放了下来,心道,搞了这么半天,原来这个大魔头竟然是自己人,自己真是白担心一场了。
于是众人抬着重伤的朱由检回到后堂,让会中的医生为他包扎,烈军也被五花大绑的关到后院,邹润发与李君兰被众人敬为上宾,在客厅坐着。
邹润发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一直在寻思自己究竟怎样才能拿到那九香天露的解药呢?要是自己坦白身份,这朱由检会不会感激刚才自己的救命之恩而把解药交出来呢?或者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他反而会杀人灭口,毕竟他看到自己的这张人皮面具,理应猜到自己曾经到过密室之内,那可是他造反的大本营,不管自己是什么人,他真会放心让自己活着吗?
半响过后,徐渭来唤,说是张杰要见他,邹润发带着李君兰入内,房内只有床上的朱由检与那两位老人在,朱由检看他进来,低声对他说道:“历前辈,我能单独与你说说话吗?”对身边两位老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那个高个老人马叔犹豫地说道:“主人,可是….”抬眼望了望带着历氓面具的邹润发,显然是不放心朱由检与这火邪君单独相处。
朱由检面sè坦然说道:“我与历前辈关系匪浅,马叔只管放心,我有些私事必须与历前辈单独谈谈。”两位老人只得无奈退出房,邹润发也对李君兰点点头,李君兰心领神会也退了出去,房内只留下邹润发与朱由检两人。
朱由检脸上还蒙着那层纱布,双眼直直的看向邹润发,邹润发不知道他何意,只得默不作声,等着他先开口,只见朱由检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
竟然抬手掀开了脸上的黑纱布,露出英俊的五官,邹润发心里一惊,疑惑这朱由检为什么突然要对自己表明他王爷的身份?
朱由检看他反应并不激烈,微微一愣,讶道:“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我还真小看你了。”
邹润发这才发觉自己的反应不对,赶忙装作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来,朱由检看着他这模样,不由哈哈一笑道:“现在再装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邹润发。”这时候房内就只剩他们两人,朱由检难得露出一个符合他年纪的戏虐表情来,邹润发这三个字一字一字念出,
邹润发顿时心里咯噔一跳,他早料到朱由检知道他不是历氓,但是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呢?惊疑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苦笑地拿下脸上那副人皮面具。
朱由检微微一笑道:“我这人有个习惯,只要是喝过我九香天露茶的人,我都会在他身下留个记号,以便应付今天这种情况。”
邹润发连忙看着自己周身哪里不对劲,却检查不出任何异状,哪里有记号,我自己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朱由检突然正sè问道:“前rì你为什么要在花魁大赛上当众得罪金国特使,可知道我大明正与金国商量议和之事,你这一乱搅活,两国之间交战将不可避免,你难道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别以为你是魏忠贤干儿子的身份他就会保你,以他的手段,他不光不会保你,更是会为了堵东林党之口而对你严办。”
面对摘下面具对自己坦诚相见的朱由检,邹润发心道,看来这信王已经了解事情经过,这句话的回答八成就是关系着自己将来的命运了,于是挺起胸膛说道:
“我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知道我大明开国之时候太祖皇帝何等威风,徐达常遇chūn两位将军当年能把元军一赶千里,就证明我汉人总是不比鞑子差的,现下虽然金国势大,但是对于这些野蛮人,你越是退让他们就会越得寸进尺,如果不能在战场上击败他们,就算能用金银财宝暂时稳住他们,到时候他们花完了,还是会接着来,这样rì复一rì,年复一年,只会让大明越来越软弱,我邹润发堂堂汉人,是绝对不会向那些鞑子低头的。”
邹润发这些时rì已经听到不少关于金国与明朝的事情,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这些话也不知听多少人说过了,心道自己反正也是得罪了金国的使者,不如把理由说的正大光明一点,越是讲的正义凛然,只怕越是对这信王的胃口。
果然朱由检闻言,点头赞道:“说的好,说的好,没想到你一介布衣竟然也知晓如此道理,我大明至永历起迁都京城,向来就是天子守国门,立国两百年都不曾向草原部族求和,不曾向别国称臣纳贡,我大明今rì虽不比当年,但依然还是那个大明,皇上与魏忠贤竟然同意与金国议和,真是荒谬绝伦。”说道这里朱由检情绪略有激动,顿了一顿才接着说道:
“金国虽强,也强不过当初元军铁骑,我大明虽势微,却余威尚在,皇上与魏忠贤看不透这点,一心只想求和,但他们知如真向金国低头,金国必定知晓大明空虚不能战,只会鼓励他们更加频繁的侵扰辽东,现在局势,只要朝廷能去jiān用贤,废弊兴利,大明必定能回复盛世,大明需要的是一个英明的领袖。”
朱由检双眼含有无限期待的望向远处,邹润发看在眼里,突然觉得这个深不可测的信王终究还是个人,还是有和一般人一般的抱负,就算是出生在现代,邹润发毕竟还是一个汉人,听到这话还是被激起了一片雄心壮志,这时候心中突然回想起那算命老道的话来?那有帝王之相的挚友?难道就是面前这个朱由检?这次自己可算是傍到真正的大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