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维礼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既为那艳福不错的爪子的艳行,也为艳行后尚未发作的大麻烦,更为自家小伙计的丑态,这丑态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俺都快二十了,咋还尿床呢?
而后是叹气:哎,小刘哥啊小刘哥,您不也说自己不是那种酒后装疯的人吗?那咋还往上凑呢?看吧,这个脸可是丢大发了!
就是在这样的自责与悔憾中,刘维礼与薛义录制着科普讲座。
薛义对自己在镜头前的形象比较满意,但对老板刚提出的要求不解,于是问:“老板,你说要在节目的开头和结尾都添上一段话?”
刘维礼点点头,道:“电视台播的在片头和片尾加一段字幕就可,电台播的得录音,就用老薛你的声音,听起来就成熟可信。”
薛义问:“啥样的内容?”
刘维利道:“昨天我问过你那边有没有上次出售的树苗的数据资料,我觉得老百姓都不容易,尤其那些成百棵购买的,那可是好几百块,我就计划让受损的那些农户按照大概的购买情况到各乡果树站开证明,拿着这个证明到善水贸易免费领取同样数量的树苗,嗯,这个提议已经得到善水贸易的同意了。”
薛义差点跳起来,道:“你是说免费提供近四万五千棵树苗?!”
刘维礼点头:“最后的数量可能要高一些,毕竟各户受损的情况是不好估量的,但各乡镇有自己总的销售数目,我会严格要求他们按照这个数目控制证明的开具。”
这可是真正有公关意义的一步,总得让大家看到善水贸易和果树站的合作是充满新意的,更得让大家觉得平川县果树站已经月兑胎换骨,至于损失的四五万棵树苗,刘维礼毫不在意,比起口碑,钱在大多时候只是数字。
呆呆地看着这个小青年,半晌,薛义才回过神来,思索着,道:“老板,你确实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到现在我才完全相信,跟着你做事,前途大大有,钞票大大有!”
刘维礼笑了,真诚地道:“老薛,我年龄不大、工作的时间不长,没什么资格讲大道理,但我知道老百姓绝对是汪洋大海,想赚钱的,想当官的,都得jǐng醒点,免得哪天被吞没,也就是说想要成事就必需把老百姓真正放在心上。”
薛义不住咂舌,而后严肃地道:“老板,我姓薛的这一百多斤以后是交到你手里了,水里来火里去,皱皱眉头我老薛就不是爹妈生养的!”
刘维礼认真地看了看薛义,之后,微笑着点头,这肯定是向他“投诚”的第一人,但并不能说明太多问题,因为老薛大概也考虑到了他身后站着个常务副县长的因素,但他到底还是高看了老薛一眼,这,对彼此肯定都是机会,对薛义来说更只能用“时也、命也”来感叹了。
与薛义将讲座的相关事宜商定完毕后,时间不过下午三点,还可以好好安排一下与县电台电视台相关负责人的饭局,赵唯和许明肯定是座上宾,小刘哥需要有人撑场面,因为,他必需得保证讲座完全按照自己要求的那样播出,而如果没有稍稍强力点的人物支持,大概,他这个非主流行局下属的冷门站长所受的待遇会打上大大的折扣。
到车站买了两张明天到三水的车票,之后他立刻赶到银月宾馆,选择来这里的目的xìng也比较清楚,那个李潜现在是这家宾馆负责餐饮的副经理,熟人是要相互捧场的,何况,他的拔毛大计很快就到最关键时期了,也确实需要维持彼此间的关系,为此,他还特意邀请了管越。
四个副处级干部家的土公子哥这等阵容在平川县差不多能用豪华来形容了,酒宴也就自然很是成功,刘维礼很是满意。
酒席散场后,刘维礼回到自己的租住房,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他盯着电视的屏幕直发呆。
其实,他是该到县医院家属楼三栋去的,早上分开前,那位小姐说晚上等他吃饭,还将她家的门钥匙给了他一把,当时他稀里糊涂的接了过来,但他怎么好意思继续跟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共处一室又有意义吗?反正,大家短时间内是没有那种水到渠成的可能的,而自己也干不出唐突佳人的把戏,也就是说,那所谓的强行咔嚓掉谁谁谁的豪言壮语,基本只是自己的一种美好愿望罢了。
再者说了,在那样的环境中她竟然都能呆一个晚上,早上出门前还亲自将sāo了吧唧的床单被罩换下来,并且没有半点嫌弃的模样,只是像嘲笑小孩一样嘲笑了他那么两次,这更让他心虚,人家是拿他当晚辈或者弟弟的,可他竟然动了那禄山之爪!
想到那艳福不浅的爪子,小刘哥不自觉地举起右手,放到鼻子下,似乎上面还残留她的味道一样,轻轻捻了捻手指,似乎上面还有她的温度,他就又按耐不住内心的sāo动了。
“帮我,我就把清白的身子给你……这事儿不会告诉我们的孩子……”
这样的话语不停在他耳边响起,脑海中还闪现这样的念头:她不会一直等我吧?尤其,我手里是有她家钥匙的,那么,人家单身女青年是不是会担心我会偷香窃玉,从而夜不能眠呢?
还有,几个舅子是知道哥们儿昨晚拜访了这个单身女青年的,也就是说,小倩早晚知道哥们儿已经“出轨”了,但实际却没出成,这,也太冤枉了吧?
就是在这样的纠结中,小刘哥不由自主地来到那个让他生出太多种情绪的县院家属区三栋的楼下。
那个熟悉的窗口窗帘上光线的颜sè在不断变换,他就知道,她是在看电视,大概也是在等他,她说过等他吃晚饭的,哎,如果没有早上那个禄山之爪的尴尬,他是可以和她并排坐在一起,享受点小气氛的,而这,难道不是齐人之福的序曲吗?
小刘哥遗憾地摇了摇头,最让他遗憾的是最后的那两下,得不偿失说的就是这个,如果没有那两下,虽然也会尴尬,但总不至于有真正调戏或者说揩油的嫌疑,也就勉强可以当成孩子式的小丑态,而这种丑态还是可以被原谅的……
突然,那个窗口的窗帘上有人影一晃而过,是一高一矮两个人影?!
刘维礼只觉一阵发懵,而后就是气往上撞,他不受控制地冲进了楼道,腾腾腾,几步跨上四楼,毫不犹豫地打开那个房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矮的是她,那高的呢?是另一个“他”吗?
房门打开,电视机的轰叫声就传进耳朵,这是县台正热播的一个武打片,刘维礼急忙随手关上门,而后他的心里升起一抹苦涩,因为,视线里,电视的荧光下,客厅那个长沙发前,正有两个模糊的身影晃动,背对着房门方向的是一个衣衫凌乱的男子,男子对面是双臂乱动着的、露出半张全无血sè脸的——
“大礼——”
刘维礼的脑筋还没继续转动,一声凄厉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凝目再看时,刚才还在支撑着身体的王晶猛地向沙发上倒去,而另外一个身影,随着落在她的身上!
刘维礼猛地反应过来,果然是两个人,而她,是被人欺负了!
刘维礼心里突然一阵轻松,尔后,只觉得热血上涌,他脑中再无其它,闪身间跨过几米的距离,到得近前时,嘴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单腿蹬地而起,另一条腿挂着风声,一脚搂在对方面门!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那男子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叫,横着滚倒地板上,并很快爬了起来。
刘维礼落地的同时马上爬起,他来不及去看王晶,因为男子已经向他扑了过来。
刘维礼在踢出那一脚的时候就后悔了,如果,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膝盖带着全身的重量和冲力砸过去,怎么着也能有更好的效果。可那王八蛋在他的王晶小姐的身上,必需要将之踢飞!当时,他心中大概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男子的脸上流着血,刚才的那一脚几乎将他的鼻梁踢断,身体的疼痛加上被坏了好事的恼羞成怒,使得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像发狂的野兽,扑过来的同时拳头狠狠地砸了过来!
刘维礼猛地一甩手,将手中没来得及收好的钥匙向男人的脸上砸去,他的“暗器功夫”可不仅仅局限于烟头,但这一钥匙砸得有些失去准头,没能命中眼睛,但也将男人砸得吃疼。
在男人稍稍愣神的时候,刘维礼错过对方挂着风声的拳头,也没全部错开,拳头滑过面颊时,刘维礼明显感觉脸上一凉!
尔后,刘维礼扑到对方怀里,这不是上上之策,看对方的身形和反应,可以判断出这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儿,他应该尽量拉开距离缠斗才更合理,毕竟对方肯定更急,但他可没有时间缠斗,因为,王晶还在旁边,并昏迷不醒!
男子的拳头错失目标后,就知道要坏事,但已不容他反应,刘维礼早顺势提起膝盖,狠狠砸在男人的小月复!
“啊!”男人一声惨叫,后退着,痛苦地弯下腰。
刘维礼跟上两步,错开半个身位的同时身体高高跃起,落下时肘部猛挥,狠狠砸在男人的后颈,男人像跌落的沙袋,闷声倒地!
刘维礼迅速滚向一旁,那里有个木制的茶几,他起身的同时双手抄着茶几,赶到正在挣扎着想要爬起的男人的跟前,举起茶几,狠狠向男人脑袋砸去!
茶几的破碎声和男人的闷哼间杂在一起,刘维礼正待用手里仅剩的两块巴掌宽的木板继续击打,就见倒地的男人翻过身,两眼泛白,脑袋轻轻耷拉在一边!
草你妈的,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吧?
刘维礼下了这样的判断,之后立刻丢开木板,扑到王晶身前,就见她双眼微闭,面sè惨白!
刘维礼急忙伸手到她鼻子下,感觉到她的呼吸很平稳,似乎,她的昏迷应该是月兑力后心神的骤然放松所致,刘维礼这才松了口气,再去细看时,只见她身上的衣衫已经碎裂得不成样子,脸上更有个大大的巴掌印!
刘维礼只觉得脑袋又涨,扭头瞪向那男子,正打算再有所“表示”,却一坐在地板上,这时,他才发觉自己浑身的力气几乎被消耗怠尽。
坐在地板上,刘维礼大口喘气,稍稍恢复后,起身小心地将王晶抱起,送到卧室的床上,轻轻盖好被子,轻轻退出,轻轻关好门。
如果,早上的时候没干那出,如果,早进来那么十几分钟……靠在门上,刘维礼悔恨莫明,而后立刻觉得血又在烧,几步跨到那个昏迷的男人身边,揪着男人的头发,而愤怒之下,一百四五十斤的重量根本不在话下,他轻松地将男人拖到洗手间,返身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关好洗手间的门,抓着男人的头,狠狠地按到马桶里,之后按下冲水阀门。
被冷水一激,那个男人终于醒过来,双手在身前胡乱抓着,刘维礼揪着这货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又再压下,冲水,嘴里只是机械地磨牙声:“草你妈的,你妈逼的……”
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刘维礼抓着已经瘫软并不住咳嗽的男人的头发,狠狠地扭着他的脑袋,冷冷地道:“你妈逼的,咋办吧,竟敢动老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