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军中之事。晚膳之时,便如约来到皇帝寝宫之中,见皇帝与司马岳已在此。
“臣参加皇上,参加琅琊王殿下,不知皇上与殿下用过晚膳没?臣有事要奏报。”
“安和,其他事不急。我和皇兄有一事要对你说。皇兄,是我说还是你说?”
“二弟,还是你来说吧,毕竟此事是你先知晓的。”
“什么事,搞得如此神秘?”刘屹问道。
“此番,我与皇叔前去会稽赈灾,朝廷拨给有限,实不足以赈济全部灾民。安和,你可知其缺额,如何补足?”
“皇上曾言,乃殿下与会稽王自行筹措。”
“皇兄暂未立后,于是**之事便由皇姐南康公主主理,此番赈灾所缺钱粮,除去我与皇叔二王府捐出一些之外,其余缺额大部分是由皇姐缩减**开销而来,另外皇姐还带着几个皇妹捐出各自一些首饰来换取钱粮,尤其是颖儿,我这个傻妹妹,把自己全部首饰都捐了出来。”
“皇姐为不给朕增添烦扰,未将此事告知于朕。还是二弟回京之时,方将此事告知。后经查问,方知宫中除朕之用度未有削减之外,其余不论贵贱,衣食用度皆大为削减。众人平rì膳食,皆难见荤腥,以素菜为主。就连今岁各宫公主之服,也仅仅冬夏各一件而已。朕得知后已下诏,朕之衣食用度亦减之。”皇帝又叹气道,“唉,不想本朝竟到了如此地步,须靠公主变卖宫中首饰来筹集钱粮,此乃朕之过也。”
“皇上,臣要恭贺皇上。昔尧、禹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国非但无乱,反而益强。圣人曾言,‘不患寡而患不均’。今本朝虽内有忧患,外有胡贼蜀寇为祸,然皇上圣明,愿与庶民同甘共苦,此正为《左传》所云‘或多难以固其国’。”
“皇兄,安和所言甚是。本朝惠帝之初,国富民强,然祸起萧墙,司马氏宗族自相残灭,方致天下大乱,胡贼猖獗。现今国虽多难,然我司马氏同心同德,皇姐与诸位皇妹亦愿献一己之力,助皇兄共历时艰。此情此景,皇兄不应忧,而应喜。”
“安和、二弟,你二人总是有办法解朕之忧。”皇帝笑道,“有点说远了。皇姐之情,朕自当铭记于心。对于颖儿,朕实有愧疚之心,本yù就此复其公主之位,然若此刻行册封大礼,不但礼仪须从简,朕亦拿不出任何赏赐,如此必慢待了颖儿。故朕之意为,现今下诏旌表。待rì后府库充裕之时,再行公主册封大礼。”
“皇兄与我,皆以为在颖儿心中,比公主之位更为重要的便是你,安和。皇兄与我即拿不出别的来,只有让你去陪陪颖儿,哄她开心。”
“没错,朕已命御膳房备好饭菜送至颖儿宫中,安和,你快去帮朕好好陪陪朕这个皇妹。”
“皇上、殿下,此刻天sè已黑,再加毕竟为**,臣若出入于郡主寝宫之中,恐有不妥?”刘屹为难道。
“你与颖儿之事,建康城中无人不知,若非颖儿尚年幼,朕早已下诏赐婚。再说你是奉朕之意前去,无人敢擅自非议。颖儿与你已有月余不见,你俩可多聚一会。朕与二弟在朕寝宫之中等你,今晚朕要听你详述此番大战胡贼之经过。”
刘屹奉命来到颖儿寝宫西华宫之后,颖儿见其立即喜上眉梢,命全部宫人退出宫外。然后,颖儿先盯着刘屹转了一圈。
“郡主,这是为何?是不是我这衣服有何不妥?”
刘屹也朝自己身上衣物看了看,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前几rì我听说此番屹哥的羽林军有十几人捐躯,数十人受伤。生怕你也……心中一直不安,然今rì一早听说,皇兄为屹哥庆功,方才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担心屹哥身上有些小伤,才……”
“我是觉得奇怪,郡主在我身上寻找何物?原来是找寻伤处!郡主请放心,我刘屹有皇上天威庇佑,又蒙郡主rì夜牵挂,自不会有事。”刘屹笑道。
“屹哥,我们先用晚膳,送来有一会儿了,已经快凉了。”
两人坐在桌前,边吃边聊起来。
“屹哥,饭菜如何?”
“御膳房做的当然好吃,其他的都不错,不过就是这道白菜有些没熟,盐也给多了些。我料是御膳房的厨子一时大意。”
“这个白菜是……是我做的。”颖儿有些难为情地言道。
刘屹听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然看到颖儿的样子,又有些好笑。于是忙夹起一大口白菜塞进嘴里。
“郡主何不早说?其实味道都是次要的,关键是做的人。”
“屹哥不必哄我,我知道自己厨艺不行。”
“我真不是哄郡主开心。方才我不是也没吃出不是御膳房厨子?郡主厨艺现与御膳房已所差舞姬,过些时rì,皇上,琅琊王,还有我,都有口福了。”
刘屹边说边又夹起一大口白菜塞进嘴里。
“这是我下午跟着御膳房厨子学的,现今只会做此一道菜。屹哥爱吃什么,颖儿明rì就去跟御膳房的厨子学。”颖儿笑道。
“郡主做什么,我都爱吃。”
“屹哥,以后能不能别一口一个郡主的?”
“不叫郡主,那叫什么?”
“就叫颖儿。”
“那如何使得,传出去对郡主名声不好。再说亦有违朝廷典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二皇兄私下里都互称其字。屹哥,我又没要你当着别人之面叫,只是我俩单独之时,别显得生分。”
“看不出来你还知道挺多的,”刘屹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叫道,“颖儿。”
“来,屹哥,多吃点。”颖儿笑着又往刘屹碗中夹了一大堆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