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以上的三点,先可以肯定,陈近南无论如何不会当众干这种事,但现在不同了,深更半夜四下无人,就算动手也不会被人知道,况且这几个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郑克爽此时心想:“我死到没什么,可连累了李西华和司徒鹤,这是我不愿意的,当年就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让嫣红、冯正、单国雄三个人,早早就去了,所以今rì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他们。”因此这时他才不得不这么说。
可能因为郑克爽刚刚厌恶的神情,此时的陈近南没有再插嘴,一直在旁边听着。
郑克爽握着李西华和司徒鹤两个人的胳膊,感激的说道:“两位都是我的好兄弟,对在下的恩德可比天高,真希望还能和两位常聚一起,但相信以后不会有机会了,两位兄长,请受郑克爽一拜。”说完深深的施了一礼。
李西华和司徒鹤连忙出手拦阻,“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大不了今rì我们和他拼了,也绝不能让他把你带走。”李西华愤怒地说道。
司徒鹤也开口道:“二公子,既然称我为兄长,那在下自当认你为兄弟,我怎么眼见自己兄弟,落入虎口而弃之不理,”接着看了看陈近南,“陈近南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郑克爽十分感动地看着两人,人的一生能有这样的朋友,已经很知足了,笑着点点头,“两位兄长的好意,兄弟心领了,但是兄长们不要忘了,你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接着看了一眼李西华,“特别是李大哥,杀父之仇还没有报,启能为了我而不孝。”说着故意他耳边低声说,“去云南,时刻盯住陈媛媛,那个人一定会出现的。”郑克爽郑重地看了看李西华。
李西华不解看着郑克爽,“兄弟,你……”
郑克爽示意他不要说下去,神秘地笑了笑,“相信我,你一定能找到他。”说完转身走向陈近南,“陈将军,我们现在就走吗?”
“二公子误会属下了,其实这次属下深夜前来,就是有要事向二公子禀报,并非一定要二公子随属下回去台湾。”陈近南早已经忍耐不住,见郑克爽对自己误会加深,所以听到问自己,连忙开口把此次目的说了出来,希望尽快把事情说清楚。
郑克爽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陈将军找在下有何事?”
这时李西华和司徒鹤听见陈近南这么说,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纷纷走了过来,站到郑克爽的身后,jǐng惕地看着陈近南。
陈近南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李西华和司徒鹤,接着又有些求助地看向郑克爽,显然他要说的事,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
郑克爽此时也知道,自己这些人的小命都掌握在对方手里,这时也不觉得有什么担心了,于是坦然的说道:“陈将军,我们到里面谈吧。”说完示意李西华和司徒鹤放心,转身走进了后堂,陈近南立刻也跟着进去了。
双儿本来也要跟来,但被郑克爽制止住了,双儿一脸紧张的看着两个人进了后堂。
“陈将军,请坐吧。”郑克爽坐下以后,示意旁边的椅子道。
陈近南恭身施礼,谨慎地坐了下来。
“就是是何事,让陈将军如此劳师动众,必须找到我不可?”郑克爽挑衅似的看着他。
陈近南立刻站了起来施礼,道:“属下一时行事卤莽,刚刚又误伤伤了二公子,请二公子赎罪。”说完一直低着头。
郑克爽冷冷一笑,“陈将军说那里去了,在下还要感激陈将军刚刚手下留情,不然我早已经重伤不治了。”
陈近南听闻,连忙跪了下去,“属下刚刚出手过重,请二公子治罪。”说完伏在地上。
郑克爽这时早已经豁出去了,也没工夫和他继续打哈哈,厌恶的挥了挥手,“陈将军还是起来吧,我哪里有资格治你的罪,这要是被我大哥知道,我启不是又要小命不保?”说着惨然一笑,接着道,“相信这一次,他是不会再给我活的机会了,陈将军这么做,不是故意陷害我吗!”
陈近南听闻,立刻抬头正sè说道:“二公子对大公子,可能有些误会,那一年二公子无故失踪,国姓爷和大公子都心急如焚,曾经几次出海寻找,但始终没有二公子的消息,后来,连国姓爷也相信二公子遭到不测,已经放弃寻找,但大公子还让属下四处打探二公子下落,始终不相信二公子已经遇难,只是属下无能,直到今rì才找到二公子,还望二公子赎罪。”
郑克爽看着陈近南的表情,不太像是撒谎,但此时的他怎么还会轻易的相信人,但语气还是缓和了一些,“陈将军还是起来说话吧。”
陈近南这才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垂手站在那没有再说话。
郑克爽偶尔会打量一下陈近南,见他神sè如常,一脸正气的样子,很难把他和yīn险两个字联系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郑克爽若无其事地说道:“陈将军,我大哥让你寻找我的下落,是要赶尽杀绝吧。”
陈近南顿时一愣,连忙说道:“大公子对二公子兄弟情谊之深,怎会如此?而且大公子每逢祭祀之时,都到祠堂为二公子祈福,希望二公子平安无事,能早rì归来,这在台湾是有目共睹,二公子怎会如此想!”
他不这么说还好,他这么一说,郑克爽的火立刻就上来了,心说:“什么他妈兄弟情谊?什么有目共睹?全他妈是做给人看的,无非是想证明他如何慈悲心肠,这些骗骗那些老百姓或许还可以,但想骗我,他郑克臧还少了几百年见识。”郑克爽冷“哼”了一声,“这种作秀的祈福,想必是陈将军为我大哥想出来的吧!”
陈近南显然不明白作秀什么意思,但见郑克爽脸sè似有嘲讽之意,连忙说道:“二公子千万不要误会,当年二公子的遭遇,属下也曾听单侍卫说起过,但那纯属无稽之谈,二公子千万不要受小人挑拨!”
郑克爽听他说单侍卫,一时还没想起来,此时又听他说小人挑拨,立刻明白他所说的单侍卫是什么人,顿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喝一声,“放屁,你说单国雄是小人?”接着浑身颤抖的指着陈近南,“他是小人?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在与那海边的树林里!”说着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
陈近南没想到郑克爽突然发这么大火,连忙解释道:“二公子,属下并非是说单侍卫,而是说其他人,二公子……”陈近南还没有说完,郑克爽更火大了。
“去你妈的,其他人?谁?嫣红?她是我的妻子,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就在临死的时候她还想爬到我身边,你说她是小人?”郑克爽此时牙齿咬得“嘎嘎”作响。
这时陈近南也有些慌了,连忙解释,“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是说……”
“你想说是冯正对吗?”郑克爽狠狠说道,“冯正是小人?哈哈……”接着又道,“他为了救我,抱着我跳下了悬崖,至今生死未卜。我到想问问陈将军,和他们比起来,你算什么人?居然还会说他们是小人,我看你和郑克臧连做人都不配,你们他妈的就是两个人渣。”
陈近南此时已经完全愣在那里,想想他从小到大也没被人这么骂过,而且他更没有没想到,这个二公子居然会有这么大的仇怨,并且出言粗俗,完全就是一个不者不扣的市井流氓,此时的他,已经惊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的郑克爽也打算豁出去了,原本他不想连累李西华他们,可现在也顾不上许多,反正都是个死,死在哪,怎么死,已经无所谓了,事情既然已经这样,干脆还不如来得壮烈些,心说:“老子来到这里也是莫名其妙,现在死在陈近南的手里也不算窝囊,我这辈子的经历,也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活这么一回,值了。”想到这,是生是死已经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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