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陈近南恭身施礼道:“二公子,可愿听属下一言。”
郑克爽此时什么都不在乎了,不置可否的看着他。
陈近南被这种目光看得浑身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下,道:“二公子对大公子成见颇深,属下也不再多言,只是二公子的确是有些误会。”说道这,陈近南看了郑克爽一眼,见他没有打断自己还有些奇怪,毕竟刚刚几次说道这都被打断,这时他不说话了,反倒是让陈近南不习惯。
“二公子的事情,属下也曾听闻,但属下以人头担保,此事绝不是大公子所为,属下知道二公子不相信,可事实的确如此,想当初单侍卫刺杀大公子,被属下当场擒获,没想到单侍卫破口大骂,说大公子如何加害二公子,当时属下听闻也是极为惊讶,后来属下也曾问过大公子,但大公子保证此事绝不是他所为,属下又去见了单侍卫,可他一口咬定就是大公子,属下也感到疑惑,于是就把此事告知了国姓爷,国姓爷听闻此事当天就提审了单侍卫,可就在当天夜里,单侍卫突然畏罪自杀了,属下对此事也有些不解,于是想要查探一翻,可第二天单侍卫的尸体就被匆匆掩埋了,而具体埋在那里谁也说不清楚,更奇怪的是,那些狱卒对当晚的事毫不知情,只说是国姓爷派人处理了这件事,但具体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大公子对此事也觉得奇怪,曾经不顾属下的劝阻,向国姓爷提起这件事,可国姓爷始终没有明确答复,只说:事情过去了,就过去吧,以后不要再提了。所以大公子也不好继续追问。”陈近南说完又把头低了下去。
郑克爽一直看着陈近南说话的样子,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妥,而且听他的口气也不像在撒谎,想想原书中的陈近南,应该不是瞎话张嘴就来的那种人,于是冷冷的打量着他,没有说话。
房间里再一次变得寂静……
过了一会儿,陈近南一直显得很犹豫,最后还是开口道:“二公子,可否把当时的情形告诉属下,属下也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郑克爽此时有些相信他的话了,毕竟陈近南的为人还不算太坏,但对那个郑克臧,自己就没那么放心了,假如是郑克臧背着陈近南干的这些事,或许陈近南真的不知情,自己该是如何是好呢?他此时这么问,会不会有什么含义?郑克爽有些把握不定。
陈近南也算是老江湖了,看出对方神情闪烁,于是接着说:“二公子的顾虑属下也能明白,但此事事关重大,还望二公子能告知属下,属下也好为二公子参详一下,如果当真是大公子所为,属下定当回到台湾,当面向国醒爷禀明此事,二公子尽可放心。”
郑克爽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转念一想,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生死都不在乎,管他要干什么呢,大不了和他拼了,就算交代了也无所谓,想到这,郑克爽把把心一横,于是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陈近南听完先是一脸惊愕的表情,接着面sè沉重像是在思索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二公子,那刘铭是整件事的关键,可是自从二公子出事以后,他的确也没有回到台湾,看来只要找到他,事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郑克爽冷笑了一声,“刘铭有没有回台湾,陈将军是怎么知道的?况且以我大哥的能力,杀人灭口也是很容易的。”
陈近南知道此时的郑克爽,已经对郑克臧完全是敌视态度,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所以陈近南没有再说郑克臧的事,只是郑重的道:“请二公子放心,这件事属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接着偷看了郑克爽一眼,继续说道,“既然二公子不愿意回台湾,属下自然遵从,至于二公子的身份,属下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但属下担心二公子的安全,所以……”说到这,他故意停了下来,看着郑克爽没有继续说下去。
当听到陈近南没有坚持让自己跟他回台湾,郑克爽先是一愣,仔细打量着他,缓缓道:“陈将军,这么做不怕我大哥怪罪吗?再说无论事情究竟如何,只要把我带会台湾,陈将军都是大功一件,陈将军真的要这么做吗?”
“国姓爷如果知道二公子无恙,定会欣喜非常,但属下为二公子着想,暂时还是先不要回台湾的好,等属下查明真相后,自然会向国姓爷和二公子禀报,到时再回台湾也不迟。”陈近南这时也学聪明了,无论如何也不再提郑克臧三个字了。
郑克爽此时也搞不清楚,陈近南到底是什么人,看他说话的样子,的确不像是在撒谎,而且所说的话也确实是向着自己说的,如果陈近南当真不知道此事,那他到和原书中的xìng格一样,郑克爽思索再三,把心一横,决定赌一次,就算自己输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如果赢了,虽然不能收服陈近南,但根据他的xìng格,以后也不可能对付自己,哪怕郑克臧亲自派人杀自己,陈近南也绝不会坐视不理,到时说不定还能出手襄助,自己启不是有多了一个超级保镖,想到这,郑克爽决定暂时相信陈近南。
“陈将军既然如此肯定,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但我想听听你打算如何隐藏我的身份。”郑克爽此时完全是一个上位者的态度。
陈近南恭身施礼道:“属下想请二公子,以青木堂红旗香主的名份,暂居到天地会分舵,对外身份自然还是庄正,不知二公子意下如何?”
郑克爽冷冷的看着他,微微一笑道:“陈将军,不是打算软禁我吧!”
陈近南浑身一颤,连忙说道:“属下不敢,二公子多心了,如果二公子不愿意,属下绝不敢强求,万没有别的意思。”说完立刻跪倒在地。
“呵呵……,陈将军,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快快请起。”说着,郑克爽过去扶了他一下,接着小声的说道:“陈将军的家人还在台湾,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事,陈将军自然也无法向我父王交代对吗!”说完似是而非的对他笑了笑,但笑容下神情显得格外冷酷。
陈近南刚刚站起的身子,不由得再一次抖动了一下,心里很清楚,他这是在威胁自己,对方很明显的把自己家人抬出来,目的就是要jǐng告自己,如果真的出什么事,自己的家人就得陪葬。想到这,陈近南不由得看了看郑克爽,见他显得很轻松似的,在对面坐了下来,完全看不出刚刚出言恐吓的人就是他,此时的陈近南,不由得对郑克爽多了一丝畏惧。
“陈将军,我到天地会去,你如何向那些会众说呢?”郑克爽一脸平静的问道。
“这……,”陈近南想了想,看了郑克爽一眼,“二公子,可有万全之策?”
郑克爽笑了,他很满意陈近南的这种态度,其实他心里早有了主意,那就是韦小宝的办法,拜陈近南为师,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天地会,于是他缓缓地道:“如果我拜陈将军为师,相信那些人自然不会反对吧!”
陈近南先是一愣,其实他的想法也是这样的,可他毕竟是郑克爽的下属,这样的话他如何敢说出来,正在为难的时候,他没想到对方把这话说了出来,所以有些惊异,但嘴上连忙说道:“属下不敢,属下何德何能,怎能做二公子的师傅,还望二公子另选良策。”
郑克爽挥了挥手,道:“难道陈将军不愿意收我这个徒弟?再说,这不过是权宜之计,陈将军不要有什么负担,此事就这么定了。”此时根本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
陈近南也知道事情已经被定下来了,所以也不再说什么,施礼道:“谨尊二公子吩咐。”接着抬头又歉然地说道:“属下刚刚误伤二公子,不知道二公子现在伤势如何?”
郑克爽此时已经觉得身体好了许多,体内的气息也恢复如常,只是有些经脉还有些不畅,自己运功调养相信也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微笑着点点头道:“陈将军有心了,我的伤已经没什么了,陈将军不必自责。”突然郑克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此次陈将军三翻几次找我,不知有何要事?”
陈近南也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连忙说道:“属下正有要事,向二公子禀报,此事和前几rì大公子被刺有关。”说完小心地看了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郑克爽也在为这件事感到奇怪,问道:“我也听闻,我大哥rì前被人行刺,但不知道事情究竟怎样?而且陈将军一回来就来找我,难道你是怀疑此事和我有关?”郑克爽此时脸sè有些yīn沉。
陈近南连忙说道:“属下不敢,此次属下回到台湾,发现行刺大公子的……,”说到这,他故意停了下来,小心地看了一眼郑克爽,见对方脸sè不善,陈近南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了下去,“属下发现行刺大公子的,居然是冯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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