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磬劫 第九局 出发

作者 : 倪已

()翌rì,和子修吃罢早点来到界域位于城南的另一座分部,一连串低矮的平房,平房外广袤的空地上凌乱的堆满了集装箱,在向外是一个中型的码头,站在码头上俯瞰海洋,远处货轮的汽笛声,声声震耳。

我握住秘书修长干净的手,子修恰适时宜的抬起手掌,秘书皱了皱眉并未拒绝。

我问她我们要去哪儿杀谁,她摇头说不知道。她说她姓张,叫张姿。第一次见到张姿时,我承认我曾猥亵的设想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可能是每一个青chūn期的男孩都会乱想的吧,下半身的躁动总让你很深的夜里依旧无法入眠,徐子修如是说。

张姿带着我们向里面走去,腥臭的海风不可抵抗的灌入五脏六腑。集装箱很是陈旧了,锈迹斑斑,旁边更是长满没膝杂草,杂草中不时爬出指甲大小的螃蟹。

徐子修咯咯笑道,问你们一问题哈,螃蟹是怎么走路的?

我知道他又在搞怪,便假装没听到,岂料张姿快人快语,不假思索的说横着走的。

徐子修摇摇食指低头晃脑的说,不是不是啊!

我和张姿奇怪的看着他,那些小家伙就在眼前,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他狂笑,用脚走路的啊!笨笨笨··

张姿也跟这货哈哈大笑,我搔搔头,这个长腿小秘书也是xìng情中人呢,平时在办公室耸着**挺逗清纯小少年的邪魅一去不返。

我却是想起被我酒瓶砸着额头不可方物的女子。

这是横排拉开的数百间平房,均用大理石砌成,石头上多覆海蛎的壳,大概这里曾被海水淹没。

我们走进一间,室内半室垃圾,苍鹰嗡嗡结群飞起,子修拉起衬衫遮住脸,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张姿手在面前轻挥,她径直走到一个石头前,很有节奏的轻敲三下,重敲三下,然后运用手掌的力道使劲一推,石头整个向后退了三寸。

徐子修惊道,啊呀,这小妞居然会失传已久的铁砂掌啊。

别胡说,这姑娘开机关呢。

张姿笑道,客官稍等片刻,妾身马上就好。

我看到她敲石头的指关节破了皮,沁出了血,血迹是罕见的金sè。

半分钟后室内隆隆响起链条拉拽声,接着咯噔咯噔,我们身侧一堵墙凹进去三块石头般大小的黑洞,我点着打火机,看到往下延伸的楼梯,张姿点点头率先走了下去,子修捏着鼻子跟我走了下去。

楼梯很窄,堪堪容一身通过,旁边的石壁很滑布满水珠,越往下走越干燥,空气质量却越来越好,因为打火机的火头越来越高。我感到很开心,有使不完的劲。

约莫这样走了半个小时,张姿说到了,她往墙上拍了一下,我一阵眩晕赶紧闭上眼睛。

徐子修叫道,哇,正点。

呈现在眼前的是数万平米的广场,广场中停满了飞机,各式各样的战斗机,小型私家飞机,更有早期的木制飞机,我惊道,莫不是闯入了某个牛人的飞机收藏馆了罢。

徐子修可不管,他像和谐动车窜了出去,很快消失在机海里,时不时听到他的惊呼。

张姿双手抱胸轻声道,我们要选一个飞机,再拿一件宝物,孽先生已经动身了,我们要尽快才好。

我跟着她来到广场的中间,她猫着腰钻进飞机的底部,隔了半晌爬了出来,弯腰大口呼吸。

这时广场突然一黑,黑的太过突然,太过猛烈,像是喉咙突然被塞进一个大气球。在我将要适应这种黑暗时,黑漆漆的空间渐渐亮起来,与之前相比相差甚远。

徐子修询声模了过来,连问怎么了。我不好回答,只听张姿说出来了出来了。

子修丈二脑袋模不着头脑,只是说这里的飞机因为长期无人维护,大多都坏了,机型倒是包罗万象。

透过昏暗的灯光,我看到广场的顶部伸下来一个石柱,一直伸到我们头顶才停住,张姿伸出双手似乎从石柱的底部拿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她双手保持半捧的姿态让我从她腰间拿东西。

顶部虽然满是亮橙橙的灯,近处却是一片漆黑。难道我患了远视眼么。

子修扣了扣我肩膀说,那小妮子消失了么,总感觉这广场yīn耸可怖,莫不是闹鬼吧。

我说你不要疑神疑鬼,科学发展的今天我们要摆月兑内心恐惧的困扰,要对唯物主义坚信不疑。我内心也是跌宕起伏。之所以如此深明大义,那是因为我模到了一团柔软。

爱看书和电影的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可是书上说这个位置不该有这种东西啊。我悄声问,你这么年轻就下垂了啊。

张姿急道,你才下垂,你全家都下垂,我的可是很坚,坚·就是那个袋子,快点拿出来!

我不好反驳,毕竟自己有错在先,扯出一个袋子,张姿对准袋口,双手一斜,霎时袋子沉了不少。

子修问道,什么下垂了,你们玩什么游戏呢也不带我玩。

周遭却是突然亮了起来,似乎广场顶部的的光终于照shè下来了,隔壁的,延迟这么久。

张姿瞪了我一眼道,臭男人。

我耸耸肩一脸的无辜。刚想问袋子里是什么宝物,张姿却向一部飞机走过去了。徐子修道,你们刚才干什么了!

我摇摇头,真没干什么啊,你一直在我身边,要是干了什么也逃不过你火眼金睛不是。

张姿选的飞机是一款待改良的直升机,舱内空间狭小,我坐在后面,徐子修坐在张姿旁边,这货贼眉鼠眼的说,我最喜欢当副驾驶的感觉。

张姿未置可否,启动后,飞机轰隆隆的驶出轨道,广场的灯瞬间熄灭,只有飞机的大型探shè灯在死寂的黑暗中苟延残喘。

链条的拉拽声再次响起,我瞬间忆起一首歌曲,纤夫的爱。在未知的黑暗里是不是有很多脊背的汉子拉动链条呢,边拉边唱纤夫的爱。

平叔曾说,爱是一种灵魂和**至高无上契合的享受。这个老家伙临死还写了一个“rì”而这个“rì”似乎是永远的谜团。

飞机飞了起来,周围是黑暗或着光明,我懒的看,在后座蜷成一团沉沉睡去。

只听见徐子修说,姐姐,你开飞机的样子真美,看你开飞机真是一种享受。

张姿说,客官,我还能让你更享受呢,要不要?

徐子修这货肯定是猛点头,点头的频率绝对比饿了十天的小姐啄米更快。

接着,是一阵鬼哭狼嚎伴随着飞机的轰鸣驶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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