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佐藤剖月复自杀攻打响窑抢马
带领小鬼子和伪军追击英帮的那个少尉回来对佐藤报告道:“报告大佐,土匪的上马跑了。我们虽然奋力追击,可他们骑马,我们追不上。”
佐藤听了这话浑身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两眼直勾勾的望着窗外,嘴里不住的重复一句话:“完了,全完了,全完了!”
翻译官全保见佐藤魂不守舍,过来安慰道:“大佐阁下,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耿耿于怀哪?”
佐藤穿好将校服,挎上战刀,坐车回家了,他本来是想今早上班时去司令部汇报的,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佐藤回到家,迈步向书房走去,佐藤夫人见丈夫脸sè难看,小心地问道:“怎么了,病了吗?”
佐藤没有回答,只是两眼直瞪瞪地看着夫人,他径直走进书房,关上门月兑下上衣,敞开衬衣,露出了月复部,抽出了战刀,用白布擦了下刀刃,双手握住战刀,刀刃冲着自己,一使劲儿,他剖月复自杀了。
等佐藤夫人进来喊丈夫吃饭时,佐藤的尸体都凉了。她望着眼前的惨状,抱着丈夫的头痛哭起来。佐藤夫人的哭声惊动了他的秘书山本,山本进来一看也是目瞪口呆,他忙拿起电话向竹下报告。
竹下正在家里吃早饭,一听佐藤切月复了,手中的饭碗掉在了桌子上,停了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是干嘛呀?有什么想不开的,说剖月复就剖月复了?”他又抓起电话对副官松下说道,“佐藤自杀了,你去他家看看。”他有气无力的放下了电话。
松下三郎第一时间赶到了佐藤家,见佐藤窝在地上,内藏流了一地,他对野田说道:“还等什么?赶快把大佐的遗体送往医院吧!”
佐藤夫人弄了块雨布给丈夫垫在了身下,松下和野田把佐藤的尸体抬上了车,送到陆军医院去了。到了医院,护理员和护士七手八脚的把佐藤尸体抬进了手术室,大夫把佐藤月复内的零件清洗了一下又装了回去,接着把肚皮缝合在了一起。
忙乎完,松下回到了司令部向竹下报告:“将军,佐藤大佐的遗体缝合好了,等待您的指示。”
竹下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怎么说的?我怕他想不开,连电话我都没给他打,专等他今天向我汇报,不就是让土匪炸了闷罐车死了点皇军吗?为这点事也不至于把命搭上啊?”他是个爱护部下的人,做啥事都留有余地。
松下道:“他抓住的那个土匪头子又被土匪们救走了,他觉得没脸见您才剖月复自杀的。”
竹下惊愕地问道:“那个土匪头子又被救走了?这帮千刀万剐的混蛋,越闹越不象话了。”他一想到这些土匪心里就哆嗦,他觉得今天的佐藤就是明天的自己!他越想越害怕,心里就越哆嗦。
二首领朱铭随同弟兄们回到了山寨,莲花见朱铭回来了,打心眼里往外高兴,上前问道:“这两天你过的好吗?”
朱铭拍拍胸脯道:“好着哪,能吃能喝。大嫂,你别说,小鬼子监狱里的伙食还真不错,大米饭,四个肉菜一个汤,吃的我都有点不想回来了!”
莲花道:“那是因为你是英帮的头领,想从你身上得到些有用的材料。你看看那些被抓的劳工和普通的犯人,他们吃的是什么?是橡子面大咸菜,有的连咸菜都没有,就是盐水泡野菜。吃了几顿白米饭就乐不思蜀了?亏得你还说的出口!”
朱铭满脸赤红的说道:“大嫂说的很对,他们把我当成了爷,是因为我是英帮的头领,想从我嘴里套出些东西,没想到他们白费了些白米饭,什么也没捞着。”
莲花见没什么事了,对朱铭说道:“回房去看看你老婆吧,你走后她成天以泪洗面。”
朱铭装了个鬼脸一笑说道:“我还真想她了,我得赶快回屋看看她去了。”
六小队的那扬小队长开玩笑的问道:“二当家的,你除了想二嫂就没想过我们这些弟兄也在苦熬干休?”
朱铭笑着说道:“我知道那滋味,慢慢来,慢慢来,媳妇会有的,好饭不怕晚嘛。”
朱铭老婆见丈夫回来了,一把抱住朱铭的脖子说道:“让人担心死了,见到你真好,真好!”
丈夫朱铭也重复着她的话:“见到你真好,真好。”
莲花在屋里踱来踱去,她正考虑新投诚这些弟兄的马匹问题,想买马又没那么多的大洋,不买马他们骑什么?该怎么办哪?她正琢磨的时侯,杨官来了,问道:“大嫂在思考啥哪?”
莲花道:“我在琢磨上那去整这二百五十二匹马,咱们得买马,可这钱上哪去筹集?”
杨官说道:“咱们抢啊,咱们骑的这些马不都是大哥在的时侯抢的吗?”
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莲花一想这也是个办法。可莲花又一想这不行,现在这支队伍打的是抗联的名号,那能随便抢人家的东西哪?杨官看出了莲花的担心,说道:“咱们还是老办法,打响窑,抢那些大财主庄园的马匹,这就不违反咱们的宗旨了。”
在碾子山附近有一厐家响窑,家有良田千顷,瓦房几十间,牛羊无数,骏马上百匹,家奴上百。莲花对杨官说道:“三当家的,你去集合一下队伍,咱们去攻打庞家响窑。”
二首领朱铭听三首领杨官说去攻打响窑,乐的脑瓜顶都开了花,集合马队,带上机枪和小炮攻打庞家响窑去了。他们是晚上出发的,第二天中午便回来了,他们抢回来了良马上百匹,四百多块大洋,还有一箱伪币,后面还跟着二十来名女子,莲花望着那箱子伪币说道:“这有啥用,当草纸都嫌它太硬。”
三首领杨官说道:“蚂蚱虽小也是块肉啊。”
莲花看了看这二十来名女子问道:“你们抢来这些女孩有啥用?”
杨官道:“二哥说给我们这些小队长每人一个。”
莲花道:“我们是抗联dúlì第一团,怎么能随便抢人哪?”
杨官辨解道:“不是抢的,是我们讲明了政策之后,她们愿意跟随我们来的。”
莲花道:“先不能分配给小队长们当媳妇,先把她们编成一个女子小队,等熟悉了,她们愿意嫁给谁就嫁给谁,我们不包办婚姻,要恋爱之由才行。”
杨官把莲花的意见跟二首领朱铭说了,朱铭也觉得大嫂的想法可行,也就点头应允了。一个弟兄对朱铭说道:“二当家的,大嫂请你。”
朱铭来到了莲花的了房间,问道:“大嫂,找兄弟什么事儿?”
莲花说道:“我想把跟随来的女子编成一个女子小队,缺一个当队长的人,你看女的里谁行?”
朱铭道:“让她们自己选,选谁是谁了。”
莲花笑道:“你可到挺mínzhǔ的,我倒有一人选,不知你同意不?”
朱铭见莲花笑了,他jǐng觉地问道:“谁?”
莲花神秘地说道:“就是你媳妇,我看她当这个小队长最合适了。然后再在她们中选个副队长,你看如何?”
朱铭连连摆手说道:“她那个脾气你还不了解,沾火就着的主儿,她能当队长狗都能上树。不行,不行!”
莲花道:“谁生下来就是领导,不都是在斗争中学习的嘛,我看她行。不过得给她起过官名,她姓时,就叫时chūn芽吧,你看咋样?”
朱铭见大嫂意已决,不在争辨了。莲花派人把时chūn芽叫过来,向她宣布了决定,问道:“给你起了个官名,叫时chūn芽。这两个决定你接受不?”
时chūn芽抿着嘴笑道:“这两个决定我坚决拥护。”
莲花道:“你去召集新来的妇女,到大庁里开会。”
时chūn芽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换了套朴素的衣服,出来后她召集全体妇女到大庁开会。莲花见大家都到齐了,说道:“姐妹们,今天我正式向你们宣布,女子小队成立了!时chūn芽任你们的队长。你们再选出一名副队长来,大家可以举手表决。”
这些女子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有的选二妞,有的选大丫,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争论面红耳赤,互不相让。莲花道:“大家举手表决!同意二妞的举手。”莲花一数是九人,又说道,“同意大丫的举手。”一数是十一人。
莲花说道:“少数服从多数,大丫为副队长。”他停了一下,看看大家的反映,见没啥反映,又道,“过去咱们妇女地位低,受压迫,从今往后咱们当家做主了,我们也得有自己的大名了,大丫就叫王双娥吧。大丫,你看怎么样?”
王双娥道:“我听大当家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莲花说道:“我说的对的你听我的,说不对的你可以反驳嘛,我们这里是讲mínzhǔ的,不搞一言堂。”
王双娥道:“大当家的给我起的名字很好听,我愿意接受。”
莲花道:“从现在起,大家就在正副队长的领导下去练兵,男人会的女人也要会,我们不分男女一律平等。”
散会后,大家来到了练兵场,你别看时chūn芽没练过刺杀,就算她一天学一招,这一年多也学的差不多了。她下场亲自示范,那一招一式还真有模有样。这些女子也都是大户里的使侯唤丫头,细活做不来,这练武可不输给男子,没过半个月就练的有模有样了。接着就练骑马打枪。时chūn芽从男队员那里借来了二十匹马,不但借来了马匹,连人都借来了,马欢给王双娥牵马,黄亮给二妞牵马,米田给一个叫大梅的牵马,每人女人都有一个男人牵马,男人牵马小跑,女人在马上握枪瞄准,慢慢的马上马下的便产生了感情。
队伍rì益壮大,这马匹还是个大问题,从响窑砸来的那些大洋都用在给那百拾匹马做鞍具了,根本没有剩余,莲花又在琢磨怎么办了。她想,广打响窑,那有那么多的响窑,只有另辟蹊径了。她想来想去,忽然一个主意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她派人找来了两位首领,她说道:“咱们的马还缺将近二百匹,我想打响窑也没那么多,这回咱们干桩大买卖,去抢小鬼子的洋行,只有他们才能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二首领朱铭听完说道:“好,我听大嫂的,去攻打洋行,多抢些大洋回来,给投诚的弟兄和女子小队买马备鞍!”
三首领杨官道:“好是好,可咱们抢哪的洋行啊?碾子山的又没多少钱,外县的又离的太远,等咱到那他们早有准备了。”
莲花道:“抢龙江洋行,龙江离我们还近些,咱们抢了就跑,我估计龙江最多也就驻扎鬼子一个中队。”
杨官道:“还是派人去侦察一下吧,侦察完了我心里也好有底。”
莲花道:“可以,你派人吧。”
杨官出外安排人去了。朱铭也走出了房间,回自己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