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杨官偷袭山口鬼子山坡中埋伏
等小泽赶到对方shè击地点时,杨官早已领着弟兄们撤离了,小泽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杨官只打莲花把四百各弟兄交给他以后,他就没离开过扎兰屯,把兄弟们隐藏在了附近的山林里,就等着天黑时突袭这帮小鬼子。袭击完了,杨官带着弟兄赶紧撤离了阵地,又回到了山林里,他算咬上山口了,山口的队伍到那,他就追随到哪,象个不散的yīn魂一样缠绕着山口。
山口让杨官搅和的一宿都没睡好觉,虽说他们这些军官骑马,骑马也是累活呀,何说他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吃早饭时,那个拿仪器的小鬼子跑到山口跟前说道:“大佐,那些土匪离我们最远也不超过二十里,超过了这仪器就不响了。”
山口问道:“昨天晚上敌人离我们那么近,你这仪器怎么没响哪?”
那个小鬼子道:“得他那面发信号我这仪器才响哪,他不发信号我这仪器当然不响了。”
山口对三个中佐说道:“让士兵赶快吃饭,吃完了我们还得去追土匪。”
小泽问道:“大佐阁下,土匪在那哪?”
山口帽子昨晚被弹片掀飞了,炸的不成样了,他模着秃头说道:“离我们不远,顶多二十里地,我估计昨晚他们也在这附近休息了,只要我们努把力,一定会追上他们的。”
小泽道:“昨天士兵两腿都跑直了,他们骑马,我们的士兵靠两条腿,两腿怎么能跑过四条腿?怎么撵?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山口见小泽这么不尊重自己,脸sè气的铁青,问道“你在跟谁说话?谁是痴人说梦?”
小泽自觉说走了嘴,解释道:“大佐,我不是这个意思!”
山口紧追不放:“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小泽结结巴巴他说道:“你、你想啊,土匪骑马,我、我们的士兵徒步,两条腿怎、怎么能追、追上四条腿哪?”
山口厉声说道:“连你都没有信心,那些士兵就更没信心了,你的这些话不是扰乱军心吗?”
小泽一听山口说他扰乱军心,有点害怕了,他连连说道:“大佐阁下,您别生气了,是我的错,你狠狠的批评我吧。”
山口见小泽认了错,气也消了许多,他说道:“小泽,不是我批评你,你这种思想是很危险的,一旦让将军知道了,你是知道后果的,轻者降级,重者送交军事法庭。”
小泽道:“是,是,大佐说的是。”他离开了山口吐了一口,心里骂道:拿将军来压老子,老子才不买你的账哪,咱们走着瞧!
莲花派出的探马回来报告:“大嫂,鬼子的大队人马离我们不足五里地了,站在山顶上都能看见他们了。”
莲花让弟兄的马跑起来,跑了一段路才停下来。下午,莲花发现小鬼子已经把他们包围了,莲花道:“弟兄们,我们被包围了,大家围成一圈,同小鬼子血战到底!”众人架好了机枪,支好了小炮,摆出了一付同归于尽的架势。
小鬼子的机炮小炮一齐开火了,小炮一停,他们象恶狼一样喊着叫着开始冲锋了,他们手端三八大盖,枪的前面是明晃晃的刺刀。弟兄们的小炮和机枪开火了,成片的小鬼子倒在了地上,小鬼子是干打不退,离近了弟兄们就用手雷,远了就用二十响。这场面莲花都没见过,子弹横飞,喊杀震天,炮弹落处就是尸体成片。
弟兄一连打退了小鬼子三次冲锋,小鬼子退去接踵而来的就是炮火的报复,弟兄们为了躲避敌人的炮火只好后撤,莲花一看,这样后撤下去,最后全挤到一块了,炮弹一炸一大堆,她说道:“弟兄们,不能再往后撤了,那样我们会吃大亏的,大家要顶住!”
小鬼子弟四次冲锋时,后边响起了枪声,炮弹在小鬼子人群中炸开了,小鬼子被打蒙了,他们以为敌人被全围在了里面,没想到还有大股敌人在外边。这时,西面吃紧了,不大一会儿,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莲花见西边有了空间,便令弟兄姐妹上马向西突围。弟兄在前,姐妹在后,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来。
到了跟前,莲花才发现是朱铭和杨官领着八百弟兄救了他们,朱铭和杨官见莲花他们杀了出来,叫那八百来名弟兄上马撤离了战场。大家跑了五十多里,莲花停下马来问朱铭和杨官:“你们哥俩怎么知道我被围了哪?”
朱铭道:“我在山的那边,听到枪声我就过来了,谁知道三弟也来了。”
杨官道:“我始终没离开山口这老鬼子,昨天晚上我还袭击了他们哪,打死了三十多个小鬼子。”
莲花对朱铭开玩笑道:“二当家的,你是不放心你老婆时chūn芽吧?”
朱络不好意思他说道:“谁说的,大嫂尽拿兄弟开涮。你不是说分而不散相互照应嘛,我这按照你的指示办的,有错吗?”
莲花道:“沒错,沒错,你办的对。”
杨官道:“二哥,别为自己辩解了,越描越黑。”
莲花道:“我们还得分开,只有这样才能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
朱铭和杨官带领弟兄走了,莲花目送他俩,心里即感激又亲切,她感谢自己的丈夫英南飞结识了这么好的两位兄弟,没有他俩的支持,靠她一个人是支撑不了这么大的一个摊子的。
莲花这两天一直琢磨一件事儿,为什么她到那敌人追到那?难道自己的队伍里出了叛徒?他偷偷的叫过来那扬,小声的吩咐了一通之后,她又走到王朝恩面前说道:“王领导,为了你的安全,我特让那扬小队保护你,你跟那扬走吧。”
王朝恩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在抗联时也经常与敌人遭遇,己经习惯了,不用特殊保护!”
莲花道:“你是领导,在我们这出点事我沒法向抗联总部交待。”
王朝恩道:“战斗牺牲了是家常便饭,沒啥不好交待的。”
那扬见王朝恩不想走,上前生拉硬扯的把王朝恩拽走了。他们来到了一座土坡上,下马趴在那里,沒到一个小时,小鬼子来攻山了,到了土坡下对着土坡就是一顿炮火,那扬一看小鬼子来势汹汹,当敌人打炮时便撤出了阵地,等炮声响过又回到了阵地上了。小鬼子在机枪掩护下攻山了。这群小鬼子不愧是从小兴安岭上打过山地战的,他们进攻时,挨着树前进,先猫在树后,只露个脑袋向外shè击,前进时从这棵树跑到到前一棵树下,再隐蔽起来,就这样,他们的人死的并不多。那扬一看形势对自己不利,命令弟兄扔了几十颗手雷,说道:“上马,撤退!”弟兄们上马退到了莲花隐藏的树林里。
小鬼子们攻上了土坡不见了敌人,便顺着山坡追了下来,追到树林附近,莲花一声命令:“开火!”一阵猛打,小鬼子这回吃了大亏了,死伤七八十人。莲花见小鬼子要攻进树林了,命令弟兄姐妹上马撤退了。气的山口哇哇直叫,命令部队继续追击。
莲芘骑马一边跑一边想,难道这jiān细真的是王朝恩?为什么他跟着谁小鬼子就攻击谁呐?她虽然心有疑惑,但不说破,继续象往常一样有说有笑。
弟兄们跟随莲花来到了一座山脉前,众人牵马越过了山脉,莲花见山坡漫漫,蒿草丛生,到了山顶莲花对众人说道:“弟兄们,把炸药撤在山坡上,等待小鬼子的光临,请他们吃顿烤全猪。”弟兄按着莲花的指示撒好了炸药,都到山顶上休息,专等鱼儿上钩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rì本鬼子赶到了,这帮小鬼子累的腰酸腿直,恨不得躺在地上再也不起来。王朝恩知道这山坡上撒满了炸药,见小鬼子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山上爬,他急的鼻子和眼睛都聚到一块了,他摆手小鬼子不明白,他索xìng掏出二十响放了一枪,那些小鬼子一听到枪声,象喝大烟一样,jīng神头也足了,加快了送死的脚步,漫山的小鬼子布满了山坡,等到小鬼子快要接近山顶的时侯,莲芘让那扬扔出一颗手雷,那手雷一爆炸点燃了炸药,一溜火光,把那些小鬼子的衣服都燎着了,火焰点着了蒿草,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小鬼子浑身上下被烧成一个火球了,有的躺在地上打滚,可那火怎么也扑不灭,直到烧成一堆白骨为止,这一下子山口就损失了四五百人。气的山口破口大骂:“他妈个巴子的,该死的土匪,我rì你姥姥的!”
这时,小鬼子才想起机枪和小炮来,机枪子弹一梭子接一梭的shè向山头,炮弹象连珠一样飞向了对方的阵地。莲花见山口真急了,命令弟兄们撤退到二线去,等敌人的炮火停了,才又回到主峰阵地上,机枪小炮一齐开火,小鬼子的第一次冲锋被打退了,山口见对方火力凶猛,命令机枪小炮第二次开火,弟兄们又退回了二线躲避敌人的炮火,炮火一停,弟兄们又回到了主峰阵地,就这样反复了好几次,小鬼子仍然攻山不止。
这时,小鬼子的背后又乱套了,机枪小炮劈头盖脸的打向了小鬼子,打的小鬼子晕头转向的,他们是月复背受敌。山口命令道:“川本,领着你的队伍迎击背后的敌人!”川本领着本部人马调过头来迎击背后的敌人去了。
小鬼子背后的敌人是朱铭、杨官、范麻子的队伍,这上千人的队伍与川本领着的鬼子接上火了,小鬼子使的是三八大盖,弟兄们双手使的是二十响,三八大盖打一枪拉一回大栓,二十响是连发的,人数和枪支上弟兄们占优,双方机枪和小炮数量上也是弟兄们占优,虽说小鬼子凶猛善战,弟兄们也不含糊,都是些脑袋别到裤腰上的主儿。双方打了二十多分钟,小鬼子又被打死子四五十,弟兄们也有伤亡。杨官见山顶上停火了,一挥手,又上马撤退了。恨的小鬼子直咬牙,川本站起身来,骂道:“这帮该死的土匪猪,真他妈的狡猾!”
莲花知道山下抄小鬼子后路的是朱铭和杨官,她没想到范麻子也参加了,莲花他们撤退到了一片树林里,说道:“弟兄姐妹们,下马吧,一来埋锅造饭,二来也该喂喂马了。”
大家下了马,负责做饭的兄弟从马上卸下了大锅,支起了炉灶,开始做饭了,煮了一锅小米饭,菜是咸鱼,大狼吞虎咽的把一顿饭吃完。吃完饭,莲花问王朝恩“王领导,你为什么提前开火,暴露了我们的藏身之处?”
王朝恩辩解道:“我一看见小鬼子就想起了那些为抗rì牺牲的战友,就恨的我咬牙切齿的,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我一怒之下便开了火,实在是不应该。”
莲花没说什么,她知道王朝恩是在给小鬼子报信,想告诉敌人山坡上撒满了炸药,可那帮愚蠢的猪没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是在向他们开火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