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沉浮 第五十四章 仇池皇宫

作者 : kittenlyra

()二人小憩片刻后,yīn简前往寻找食物,陈耕则独自一人看守。

局势混乱,乞活帮直接退出纷争,拜火教行踪难觅,阳繁则野心勃勃。

过不多时,yīn简手提着一只野兔,一脸疑惑的向“营地”走来,陈耕问道:“yīn大哥,怎么了?”yīn简走到位后一边将野兔剥开一边道:“你有没有发现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陈耕道:“难道有人跟踪而来?”yīn简回道:“还不能确定,只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感觉总是被人盯着。”陈耕道:“会不会是你多疑。”yīn简将兔肉串好架在碳火上后道:“或许是吧,能跟踪我们的人也肯定有能力将我们擒下,既然已经跟上了,早就该动手了,何必装神弄鬼。”陈耕觉得有理点了点头,心神便转往被烧得滋滋作响的兔肉上去了。

yīn简盯着兔肉如了一会神,又转头看了看武都王妃,忽道:“不妥!想必是在等援兵!”

陈耕还不待开口,就听一个温和的声音道:“yīn兄弟或许多虑了。”

二人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现出四道人影,皆一般高大,其中一人乃是一身武将服的杨贲,另外二人皆着拜火教服饰,最显眼的一人走在中间,他显眼倒不是因为他穿着特别,相反的,那人穿得极为普通,一身粗麻汉服,在其余三人皆着特别衣衫的印衬下,突显出此人身份的不凡。

yīn简道:“想不到居然是武都王亲驾,我等草民何幸。”

那穿着普通的人道:“yīn兄弟法眼无差,在下杨难当。”

yīn简冷笑道:“武都王不自称朕,是否也知道自己名不附实呢?”

杨难当都yīn简冷嘲热讽,却丝毫不见动气,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好听:“yīn兄弟言重,在下立国称帝之事乃六月才办,现在却只是一方首领,不过在yīn兄弟面前还是以江湖称呼为佳,然否?”

yīn简笑道:“久闻大名,想不到杨兄这么客气谦虚,未请教这二位是?”说着手指向两个穿着拜火教服饰的人

杨难当笑道:“瞧为兄这记xìng,居然忘了给你引荐,这二人乃拜火教教主座下护法真人,分别叫善经使炎培,光明使伯颜律,而这位杨将军想必大家都亲近过了。”

他言语极为随意,声音柔和好听,话中虽然带刺,却也能使人不感到厌恶。

yīn简猜到此番凶多吉少,便拖延道:“未知杨兄来此有何指教?”

杨难当叹道:“我与yīn兄的同门阳繁一见如故,蒙其厚爱而投我麾下,听闻yīn兄武功谋略更胜阳繁,在下不由心生向往,yù与yīn兄共创大业。却得知yīn兄无意相助,在下也不便勉强,不过yīn兄确乃当世豪杰,在我杨难当的地头居然敢对王妃下手,不知是出于何种考虑?”

yīn简哼道:“我之前来此,不过是为完成家师遗愿,却想不到各中曲折,现在木已成舟,我yīn简已沦为yīn阳派的罪人,虏劫王妃,为求自保而已。”

杨难当奇道:“先不说以你之能,天下能伤你者屈指可数;何况又是在我杨难当的地盘,谁人如此狗胆,惹得yīn兄无奈出此下策。”

yīn简道:“我身怀yīn阳决学,想要我命者,光是仇池一地就有成百上千,为了活命罢了。”

杨难当点点头道:“yīn兄之言在理,不过王妃乃我心头之肉,更是未来一国之后,我想yīn兄能否高抬贵手。”他占尽上风,却还是如此谦虚,连杨贲在内的其他人都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yīn简回道:“武都王既然开口,何况却是我方责任,若贵方能保证我们离开仇池之前的安全,王妃自然送还。”“如此甚好,yīn兄确是快人快语,不若二位随我回皇城,在皇城内你们想去哪就去哪,绝不会有人阻拦,待二人参加完我的立国大典后,由在下亲自送返,如何。”杨难当笑着问道。

yīn简眼睛一转,答道:“如此就惊扰圣上了。”杨难当连忙道:“不敢不敢,yīn兄此时称呼过早啊。”言罢一个闪身,在陈耕和yīn简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儿,已横抱着王妃的娇躯出来,王妃身上的绳锁和眼罩已不知去向,而杨难当一脸慈爱,眉宇间仿佛就像一位顾家的男人,见着娇妻受了委屈,心中无比难过却又无比自责。

yīn简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假像,杨难当刚才露的一手已比自己高明不知多少倍,若双方动起手来,他和陈耕必死无疑,可杨难当却如此好相与,一点要动手的意思也没有,还请自己住进皇城并参加大典,除去阳繁的原因,实在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于是便生出一探究竟的心,同意入住皇城。

陈耕知道yīn简多谋,此去必有逃生之法,而且也搭不上话,只得跟他往皇宫而去。

沿山脚而上,到达皇宫的这一段距离可谓九曲十八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边是光滑的山壁,另一边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每走一段距离,或五里,或八里,都有设置专门的通讯台,内有重兵把守,不论上下都必须经过这些通讯台,出示身份文件,才能放行。

而杨难当为了防止被叛兵困于山上,特别设置了由自己亲族组成的行动队,专职监管和勘察这些镇守通讯台的士兵,又经常换岗调动所属将领,把叛乱发生的概率减小。

在此立国之际,身份合查严格了许多。就连贵为“一国之君”的杨难当,也必须身带出示证明才能上下。

道路的尽头就是杨难当的皇宫,正对着道路的是一座敌楼,规模宏大,内可藏兵数万,可对攻上山的敌人致命的打击。加上地势险要,又是以俯视的角度攻击,占尽地利优势。

仇池皇宫的建筑风格明显受汉族影响,规模虽比建康皇宫小许多,但里面一景一物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正面承天门,过了承天门后则是议事殿,平rì里杨难当上朝的地方,右首边为东宫,现在的武都王世子,未来的仇池国太子杨庆居其中;左首边则是武都王的亲军,人数约在三万间,不论忠心诚度或武功修为都是军中佼佼者。再往内则是平rì杨难当居住的地方。

陈耕和yīn简二人被安排在宫内圣火殿旁的一座小屋中,杨难当授意属下不可为难二人,所以只安排了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宫女侍候。

二人野外住惯了,突然有这么一间小屋子反而觉得不习惯起来,而且又是在杨难当的皇宫内。

宫女退去后,陈耕问yīn简道:“我们干什么要跟着来?”yīn简留心周围的动静,心不在焉地道:“就刚才的情况,我们跑得了吗?”陈耕道:“就算死了也好过在这里吧?”yīn简确定周围无人后,转过头来冷笑道:“说你小子傻,却又有时候有点小聪明,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吗?”陈耕哼的一声没说话。yīn简续道:“阳繁已经投在杨难当麾下,可yīn阳家一直算是分为两派,如果杨难当想要成功立国,并且抵抗住宋魏二国任何一方的进攻,必须依靠过我们。”陈耕笑道:“你们?无一兵一足,凭什么要依靠你?”yīn简道:“yīn阳家数百年历史,最出sè的并不是武功,而是yīn阳数术之,机谋决权之学。兵法则是其中之一。岂不知一将难求的道理吗?”

陈耕不能至信地看着yīn简,yīn简耐心道:“在我派讲学之初,阳是代表个人武学,以单对单或单对多为主,讲求的是个人武功修为;而yīn则代表权谋决断,对个人武学并不太重视;所以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的武学并不如阳繁。”

陈耕哦的一声道:“原来如此,那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yīn简皎洁一笑道:“有没有兴趣夜探皇宫?”

陈耕道:“还想以王妃为质?”

yīn简自信地笑道:“如果可以最好,如果不行,自少也要让杨难当不那么安心。你想想,这皇宫内肯定不止我们两个外人,若能引起sāo乱,我们就能立马逃走。”

陈耕担心道:“你以为这里是荒郊野外,随你来去zìyóu?”

yīn简道:“杨难当想通过施恩感化我,让我倾尽胸中之学而助其问鼎天下,必然不会太过防我,你看刚才那个宫女,显然一点武功也不懂,而且刚才我留心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发现监视我们的人,对我们的行动大有帮助。”顿了顿又道:“你不敢来?”

陈耕哼道:“这与敢不敢没关系,我只是担心这是多余。”

yīn简道:“绝对不会是多余,你可知道杨难当乃之前并非仇池之主,而是杨难当的侄子杨保宗,他被杨难当夺位后监禁了起来,像这样重要的犯人,自然是监禁在最安全的皇宫里面。如果我们能顺手将他弄出来,必可打乱杨难当的阵脚。”

陈耕道:“原来你打从开始就不支持杨难当立国。不然怎么会想方设法扰乱这里,好吧,今夜就随你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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