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诺,允诺……”,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呼唤自己。
“允诺,允诺……”,这声音令自己感觉温暖。仿佛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能划破这重重yīn霾,带走恐惧,带走压抑,带走烦恼,带走沮丧,带来光明,我好喜欢这声音呼唤自己。
“允诺,允诺……你醒来吧!”我静静地感受着这份难得的美好,就如爱河中的人在享受初恋,我愿一直在呼唤声中长眠。
“雨石公子,我知道你醒了,如果你不理我,我就离开了……”那声音道,虽是嗔怪,却感觉不到一丝怒意。温暖,她的话语不知为何,给人一种温暖如chūn的感觉。
“不要走,你是谁?我们认识吗?我死了吗?现在是到了天堂还是地狱?”我睁开眼睛,急促地道。却看不到自己的**,能看到的是无尽的黑暗。身体轻飘飘的,是魂魄飘在空中吗?
“扑哧——”那声音一声娇笑,听得我心神荡漾。“你没有死,你已得救了”那声音假装埋怨道,“不感谢我吗?妄奴家救你几次……”
“是你救了我?还救了几次?”我问道,忽然记起几次遇到“灵”时提醒自己逃跑的女声,幡然醒悟。
“就算是吧,你那么执著于生死吗?”
“当然,谁不害怕死亡呢?”我说道。
“看来你一点都没有变,和前几世一样。不过,你是我们选中的‘道胎’,没那么容易死掉的。”那声音悦耳,闻如天籁。
“你说什么?”我讶然道,“什么前几世?什么‘道胎’……”
“生命是什么?生命又是从哪里来的?”那声音俏皮起来,“生命是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的,我们处在一个多重宇宙当中,出生不是起点,死亡也不是终点。生命的过程就是在不停变换,但是总会以一种形式在另我一层宇宙中表现出来。这也就是尘世中的人所说的‘轮回’”。
这是什么道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人类自诞生以来,就在孜孜不倦地追求长生。几千年未曾消失和灭亡的文明,足以使人类洞察天道循环、生生不息、长生不死的‘天机’”。
“你是谁?”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我可不想听,我打断她道。
“我只是这层宇宙的守护者,但是我们却无时无刻不在面对rì益强大的破坏者。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选中你加入我们的原因。用你们这层空间的人能理解的话来说,我或许应该被称作‘神’或‘仙’”。
“仙?”我吓了一跳,“美媚,你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不可以这么称呼我……我……”那声音yù言又止。
“那要怎么称呼你?‘恩公’?还是‘姐姐’?”我继续调侃道,她的声音确如带有魔力般,可以给人无限温暖。
“如果你愿意,称呼我‘小姐’吧……”她好象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你是我们选中的人,也是我们的希望。如果你愿意,历七世劫后,你也将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共同承担起维护这多层空间稳定的使命。……而你目前,已历六世劫。”
“什么六世劫?恩公小姐,你说清楚点啦?不要这么乱拉壮丁好不好?”我如坠云雾,但感觉上即使没死,可能也又“摊上大事了”,“我可以选择放弃吗?”我胡乱打岔道,只要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就始终是种美好的享受。
“雨石公子,你已不可能选择放弃了,不可以做尘世轮回中的凡人了。这点你接下来遇到的人会告诉你。”她一口回绝道。
“我可以见见你吗?你说我没死,我怎么感觉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好象灵魂飘在空中呀?”
“几千年的时光长河中,我只见过你们尘世中的一个人,还造成了他一生的孤独和守候……”她似乎不愿提起这件事,“你虽没死,但确实‘元神’已月兑离躯壳了,你目前只是jīng神能量飘荡在时光隧道中,用你们尘世中的话来讲,也可以叫‘魂魄’。”
“‘魂魄’?那你还说我没死?”我愠怒道,这才明白她前面提到的生命的意义。
“尘世中的人都想长生不死,而你只需再历一世劫,跟尘世中的人比就可以算永生了。你的魂魄很快就可以再回到**中了。”她耐心地鼓励道。
“哦,这样呀。”我吃了颗定心丸,可不愿小小年纪就夭折,好不容易才上了个重点大学的,又好不容易才找了份“奴隶”的工作的,还好不容易遇到了……那几个美女。“那个‘凶灵’呢?”我关切地问道,“是否还附在我身上?还是恩公小姐把他‘咔嚓’掉了?”
“你这‘道胎’好有意思,”她娇笑道,“什么叫‘咔嚓’掉了?!我说过‘他’只是另一个空间中的你而已,虽然目前的你可能很难明白。人在不同的空间中是同时存在的,只不过他是C(碳)元素以外的Si(硅)元素构成的生命体,被人施法破坏现有空间的能量平衡而拘到你们那个世界去谋害你。硅基生命体大脑处理比碳基快N倍,所以“他”明显强于你们世界中的人,你们那个世界中的人称其他世界中的生命为“鬼”或“灵”。我已送‘他’回到‘他’那个世界了。”她娇笑道,话如和煦的chūn风,几可破云见rì。
“我没有得罪任何人呀?干吗有人要这么害我?”
“这跟你第七世需经历的劫数有关,详情你不用多久就会知道。如果“他”想存在于你们的世界,就必须要占据你们那个世界的人的躯壳,你们称之为“附身”。否则,“他”终究会烟消云散。当然,“他”直接占据你的身体比侵占其他人的身体更容易,也更完美。但这次的事情可能有点复杂,这也是你这世劫的一部份,你接下来遇到的人会告诉你前因后果。”
“我真想看看你。”我再次坚持道。
一阵短暂的沉默。
“如果不行就算了,我不愿勉人所难。”我急忙道。
“好吧”,那声音犹豫道,“不过,目前见到我对你来讲也许不是好事……这最后一世的记忆是无法抹去的……”
我无法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温暖的光缓缓亮起,她就缓缓出现在光晕里。一袭白sè衣衫在身,象现代的裙子、又象古代的汉服,用银sè的丝线走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又衬点点寒梅,自裙摆绵延至腰际,细身玉带勾勒出窈窕玉体,清雅月兑俗,纤尘不染。内衬同样银sè的敞口纱衣,小露出无限风光。全身衣着无风却仍显波光流动之感,腰系翡翠玉佩,手带晶莹玉镯,如丝长发用紫、白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带慵懒的发式,玉簪轻插,眉弯若柳,肤白添泽,眉目之间秋波涟涟,所谓“明珠生曼,美玉生光”,容貌美到惊人。西门小汀和楼水瑶,包括带有异域风情的慕容盈雪,都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美女。但在看到她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昔登徒子好sè赋(先秦·宋玉)写女子极致之美道: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这一切一切美好的词语送于她都再贴切不过了。
我自认阅美女无数,委实不是好sè之人,但仍看了个目瞪口呆。
她赤足纤纤,现于眼前,围绕着她竟有一层淡淡透明若镜的水质。令这绝世尤物有种美女出浴的飘渺,更增其惊艳。
看我只盯着她看,她不禁低头晗首,一抹红晕在脸上泛开,像极了初开的桃花,羞涩可人,娇艳yù滴。
“你看够了没有……”她低首轻语,娇羞无限地道,“我就知道允诺你也不例外……你看够了,奴家要走了。”她身作轻转。
“别,别,……等等”,我急道,花了十二分的努力,才把双眼从这绝世妖娆身上收回,使劲咽了下口水,道“我还有事要问……”
“你是想问你几个朋友的情形吧?”她打断我道,“他们都还好……”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这些?”我有些惊讶。
她微微一笑,又变得轻松俏皮起来,“对于你们来讲,我是无所不能的。”
那一笑的风情,娇媚到极致,当真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sè”的魅力;也终使我明白什么叫“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倾国倾城”,盖不虚矣。怪不得商纣王独宠妲己而舍天下(详见《封神演义》),唐玄宗只钟杨玉环而抛社稷(见唐·杜牧《过华清宫绝句》: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所述故事)。看来女子绝sè,非任何男子可以抵当呀。
“最后,允诺,你要记住,不要把你遇到奴家的经历告诉任何人,那会使你成为新的被追杀对象。你记住,想取你命的不只是你劫世中的人。”
她一会雨石公子,一会允诺,只呼得我手脚酥软,飘飘若梦。我真是在做梦吗?那允诺再不愿梦有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