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兖州境内的许昌,经过数万能工巧匠不分白昼的努力搭建,终于在前两天将一座简单的皇宫搭建完成。
此刻,皇宫大殿内,文武百官皆跪在了地上,口中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穿莽龙袍的少年正襟危坐,双手放在龙椅上的龙头处,看向下方这些个随他一路从长安逃亡而来的文武官员,摆了摆手,冷淡道:“众爱卿平身。”
刘协自从当上这个皇帝以来,从来都没有真正掌权过,先是董卓之乱开始,然后又是吕布控踞长安。吕布好不容易带着人马走去了并州,而董卓的旧将李傕郭汜又攻进了长安,再是董承杨奉带着刘协一路逃亡,直到前不久才被曹cāo救驾迎往许昌,而这曹cāo的用意如何还不清楚。刘协现在是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手中的实力才是最为重要的,倘若没了实力,就算你是皇帝,又能如何?
群臣说了声“谢皇上”后,又都慢慢站了起来,分列两旁而立。
站在刘协身旁的心月复太监张悦清了清嗓门儿,高声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司徒杨彪步子往左迈出了两步,朝刘协躬身道:“皇上,此次您受困逆贼,天下间唯有曹将军一人带着军队前来救驾,此等忠义行为,皇上理当重赏。”
曹cāo站在百官比较靠后的位置,论品阶,曹cāo的东郡太守虽说不算小,但跟这些长年在朝野打滚的官员一比,却是小了很多。曹cāo倒没想到司徒杨彪会主动出来为他请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个四十多岁的严肃男人,暗暗的记在了心里。
曹cāo也从行列中走了出来,对着刘协先躬了一身,恭敬的回答道:“曹cāo不敢居功,营救圣驾本就是我等臣子的本分,况且能够救出圣驾,也都是众将士的功劳,曹cāo又岂能贸自领赏。”
曹cāo心里对于赏赐倒真不怎么看重,能够将天子迎到许昌,曹cāo就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曹cāo自认是忠于汉室的臣子,他要做的就是利用天子的名声,扫清四方的诸侯与叛乱,做个留名青史的大功臣。
龙椅上的刘协眼神闪烁的盯着站在下方的曹cāo,刘协自然知道曹cāo有功,倘若不是曹cāo,刘协还不知道要一路逃往何处。况且来许昌的途中刘协也跟那些老臣商量过了这件事情,已经给曹cāo定下了封赏。
刘协脸上露出了个看似亲切的笑容,对百官朗声道:“杨司徒所言不错,那朕就封曹cāo为司隶校尉,其余救驾将士,一律按功行赏。”
曹cāo没有董卓的嚣张跋扈,更没有吕布的狂妄自傲,所以自然不敢入朝不趋。当曹cāo听到刘协封自己为司隶校尉的时候,赶紧跪在地上拜谢道:“臣曹cāo,叩谢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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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过后,曹cāo径直回了自己的府邸,召来了自己倚重的两大谋士:程昱跟满宠。
曹cāo给两人赐了座,将今天的朝堂之事跟两人说了,然后问计道:“我已经将天子迎来了许昌,也被天子任命为司隶校尉。现先兖州也差不多都已经被我掌控,那下一步又该是哪个州郡呢?”
程昱端起座位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眉宇间透着一股yīn鸷,不咸不淡的提示道:“我听说青州又出现了大量的黄巾贼,而那个青州刺史田楷貌似是束手无策啊。”
“哈哈哈……”
听到程昱的这个消息,曹cāo顿时大笑了起来,一双小眼烁烁有光,高兴道:“仲德,你这个消息可是大好啊,明天我就去奏明皇上,让我去青州平乱。”曹cāo打败了杨奉董承,并且收编了他两的军队,实力自然是大涨了一截。
另一个谋士满宠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喜意,有些担忧道:“主公,你若是率大军去了青州,那这兖州又该怎么办?”
程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很是同意满宠的看法,也劝说道:“主公还是等兖州安定再说,青州迟早是囊中之物,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曹cāo细细一想,也觉得两人说得不错,若是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兖州就被人给袭取,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曹cāo此时却想起了另一件事情,眯起小眼儿道:“我现在最担忧的倒是吕布,这家伙一声不吭的跑并州去了,手上又握有十万jīng锐兵马,若是不及早进行压制,将来恐怕必成大患啊。”
满宠对此倒是不太在意,轻笑道:“主公何须担忧吕布,吕布此人刚愎自用,又去了贫瘠的并州,他拿什么养他的十万军队,裁军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曹cāo见满宠如此轻视吕布,微微jǐng告道:“你们千万不要小看了吕布,他可不是你们看似的那么简单。”
当年吕布私放曹cāo,当时的情景曹cāo一直记在心里,吕布还是及早除之为好。
程昱呡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主公若是只想安稳的守住兖州,有我等就够了;若是想要平定天下,恐怕还远远不够。”
曹cāo如今手上就满宠跟程昱两个谋士,自然远远不够,于是对程昱询问道:“那仲德可有什么人选。”
程昱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清瘦的青年身影,颇为神秘道:“有一人,旷世之才,却出身寒门,胸中韬略计谋,与鬼神无异。”
曹cāo见程昱说的这么玄乎,轻声问道:“那他跟你比怎么样?”
程昱摇头大笑了起来,颇有几分自嘲的味道,回答了起来:“我跟他完全没有可比xìng,我就像一名普通的士卒,而他就是那三军的统帅。”
满宠对程昱的才智一直都是颇为赞服,而如今程昱却如此大夸别人,满宠有些不信道:“仲德,你未免太过夸大了吧。”
曹cāo虽然知道程昱是在自谦,不过程昱都这么说了,想来那人定是不凡,曹cāo顿时起了招揽之心,对程昱低声询问道:“那你有多大把握能将他请来?”
程昱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回道:“恐怕不到一半。”
曹cāo听到只有不到一半的把握时,眉头不由的皱了几分,曹cāo可不愿意就这么放过这难得的奇才。
满宠有些不乐意的低哼了一声,语气不善道:“如今天子都在许昌,要召一寒士,难道他还敢抗命不来?”
程昱想起了那家伙的做事风格,有些苦笑不得道:“那家伙生xìng风流不羁,做事全凭自己喜好,他若是认定的东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曹cāo心中更是好奇不已,轻抚短须,笑道:“倒真是个有趣的人,对了,仲德,你还没有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颍川之士,郭嘉郭奉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