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āo成功的迎接天子入了许昌,并被封为了司隶校尉,这让原本纷纷抱着看戏态度的天下诸侯大跌眼镜,怎么都不相信曹cāo仅凭几千军马,便成功的救出了天子。
冀州,渤海郡。
渤海太守袁绍正在郡守府中来回的踱着步子,袁绍那略微泛白的脸上露出几丝愁容,显然是在为某些事情发愁。
大厅内除了袁绍外,还站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衫男子,面白无须,鹰钩鼻,头顶处的黑发用一青巾束好,瘦削的脸庞上流露出一股yīn狠,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感觉。
青衫男子见袁绍已经在厅内踱了好几圈了,并且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微微皱眉道:“主公,何事让你如此愁闷。”
袁绍终于停下了步子,侧头看着这个自己颇为倚重的谋士,语气有些后悔道:“逢纪,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我就应该听从你的建议,去救驾天子,现在后悔却是晚了,唉……”
逢纪跟着袁绍有些rì子了,并且深为袁绍信任。当初得知吕布带大军离开长安,逢纪就建议袁绍去把天子迎来冀州,可那时的袁绍却怕这怕那,没敢领兵前去长安,结果这大好的机会就白白便宜给了曹cāo。现在袁绍知道后悔了,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逢纪知道袁绍是嫉妒曹cāo了,比袁绍后起家的曹cāo如今都已是司隶校尉了,而袁绍从开始到现在却都还只是一个渤海太守。
袁绍如今是越想越气愤,以至于那张显白的脸上都有些扭曲了起来。袁绍一拍桌子,愤恨道:“他曹cāo不过是个阉宦之后,如今竟也爬到我的头上去了,当真可恶至极!”
正愤愤不平的袁绍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脸sè更是难看了不少,咬牙恨恨道:“曹cāo还好,好歹也是官宦之后,而那个吕布,出生卑贱不说,并且还弑父求荣,如今竟然坐到了并州刺史的位置。论家世论名望论德行,我袁绍哪一点不比他们强,可是我如今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渤海太守,怎能叫我不愁愤。”
逢纪深知袁绍心胸狭窄的xìng子,自然也不会出声揭袁绍的短,细梢眼眨了两眨,开口小声建议道:“主公,曹孟德能够迎救天子自然是有些本事,不过那天子也不过是董卓当初立的一个傀儡,他董卓能立,我们自然也可以。我们不如也立一个,这样也能与曹cāo分庭抗礼。”
袁绍听逢纪这么一说,脸sè稍微和缓了不少,心中也动了这门心思,疑问道:“那我们该立谁呢?”
逢纪的心中早就拟定了人选,瘦削的脸庞上露出个泛寒的笑意,凑到袁绍身前,轻声说道:“幽州牧刘虞是正宗的汉室宗亲,又生得xìng软弱,最好掌控在手中。”
袁绍稍微想了一下,觉得逢纪的建议不错,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明天我就遣人去幽州,请刘虞选个rì子登上帝位,想来刘虞是肯定不会拒绝的。”
逢纪见袁绍同意了自己的建议,微微直了直身子,趁机又劝说道:“主公,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壮大势力,只有势力强大了,才能在这世上占据一席之地。”
袁绍如今寄居渤海,心中自然很想扩张自己的势力,可是想要扩充实力又哪有那么简单。袁绍想到这里,忍不住叹息道:“我又何尝不想壮大势力,只是冀州刺史韩馥处处提防着我,故意对渤海的粮食跟军需物资都进行了肘制,我也只能是有心无力啊。”
逢纪见袁绍有扩充实力的心思,细眉往下一皱,眼中闪过一抹yīn毒,低声建议道:“既然如此,那主公何不借机吞了冀州呢?”
袁绍对逢纪的意见选择了沉默,当初他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是韩馥收留了他,让他寄居渤海。袁绍本就是个爱惜自己名声的人,怕袭取了冀州后会引来天下人的谩骂,骂他袁绍是个恩将仇报之徒。
袁绍伸手揉了揉微微有些发疼的脑袋,颓然道:“且容我再想想。”
逢纪见关键时候,袁绍居然犹豫了起来,赶紧催促道:“主公,如今可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况且韩馥早就对你起了戒心,他不仁,我们又跟他讲什么义呢。主公,先下手为强啊!”
袁绍抬头看了看逢纪,见逢纪一脸的急sè,袁绍有些担忧道:“冀州兵强马壮,我军的将士又多为韩馥原来部下,如果攻打不下来,那我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
逢纪早猜到袁绍会担心这点,立马给袁绍出谋道:“那韩馥不过是个庸才,我们可以暗中与北方的公孙瓒结约,让他南袭冀州。等公孙瓒大军一动,韩馥必然低挡不住,那时我们再趁机派遣能言善辩的人去和韩馥说明利害关系,叫他将冀州给让给主公您。”
袁绍听到逢纪的计谋后,脸sè却依旧没有半分喜sè。袁绍皱了皱眉,犹豫道:“容我再想想。”
“主公!”逢纪忍不住着急的叫了一声,袁绍做事也未免太过优柔寡断了。
即使如此,袁绍的心中还是拿不定主意,袁绍对逢纪摆了摆手,颓然道:“好了,不必多说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逢纪见袁绍都这么说了,忍不住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待逢纪走后,袁绍又来回在厅内踱起了步子,额头处眉头紧锁,袭取冀州可不是什么小事,倘若事情走漏,估计光是韩馥都够袁绍喝上一壶的,一旦跟韩馥翻脸,袁绍就真不知该去往何处。
可是如果再不袭取一处地盘,恐怕这天下早晚会无袁绍的立足之地。袁绍现在可是说是进退两难,连袁术都占有了寿chūn并开始四处扩张,那家伙还经常在家族里嘲笑自己还寄居在渤海小郡,这让袁绍气得是牙直痒痒。
袁绍在屋子里踱了几圈后,手中已经紧握的拳头“嘭”的一拳砸在墙上,袁绍仿佛下定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下来。
袁绍轻步走到文案处跪坐了下来,静了静心神后,右手提起笔蘸了蘸墨,想了一下,在空白的纸张上写了起来。
泛白的纸张上,开头处‘伯硅兄’(公孙瓒的字)格外显眼。
(昨晚朋友生rì,被灌酒了,今天起晚了,所以更新迟了点,抱歉,下一章晚上9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