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志 第三十章 梁国有臣叫文臣

作者 : 挟天子命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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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rì高照,灼热地光线将大地翻卷起来,干枯的泥土从湿润变成碎渣,泥土的颜sè也从暗黑略微泛白。

从chūn中到chūn末,夏至快来,这气候,的确有些像模像样了。

赵长歌用刚打捞上来的井水洗了把脸,直到冰凉地水覆盖到皮肤上,才将他的躁意稀释了几分。接过涂霄梦递过来的毛巾,浸泡在水里使劲的搓了搓,然后擦了擦脸,赵长歌看着沐东轻声道:“说说那个家伙的底细吧,我可不想打无准备的仗,况且要欺瞒的对像是大秦的兵部,听家里那老头说的,里边可是有好几个狡猾的老东西哩”。

沐东不知道他口中的老头是谁,暗自揣测应当是某位不出世的高人,他轻笑了笑,沉默片刻,轻声道:“这人是诸侯联盟国内梁国地正使,生xìng胆小甚微,却极为圆滑聪明,梁王遣他做外交,的确选对了人,只可惜他们找错了地儿。上次我与少主说过,他到我们越州城来是奉梁王之命,想要以重金贿赂,让越州城开放两国贸易的大门,只是大秦严格禁止与它国做贸易往来,虽说平rì里和各国间也会做些买卖,但那些都是拿着户部批下的官文地,否则没人敢犯这个险私下做买卖。王德当初自然也是不敢应承他们,虽然利益巨大,但头上的脑袋比什么都重要”

赵长歌吁口气,点破道:“王德百密一疏,本想留着这人待今年回京审军时拿个不错地功劳,结果却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

涂霄梦嘲讽道:“少主,不是这个理,他是不敢报上军部。你也晓得,越州军身份特殊敏感,即使他把人双手奉给兵部,那些不待见王德的大佬们保不准不给功还得把他也扣下”。

赵长歌惊讶道:“王德有兵部右侍郎做靠山,怎地还能为这小事惧怕?”。

沐东笑道:“少主,若不是你昨个把一些事情的遮羞布给掀了,整个越州军营谁知道他和兵部地田寇有瓜葛?我们都不知道,别人就更不知道了,既然不知道,那些大人物们谁会惧他一小小都尉”。

涂霄梦接下话来,冷笑道:“知道又如何,大秦兵部又不是他田寇一人只手遮天,别忘了,当年镇南王亏下走出去的将军,如今在朝野中仍旧占据半壁江山,这些人都是战火里爬上去的大佬,瞧见王德这贪生怕死的货sè,还不都得恨不得捏死他,只不过找不到借口罢了。他要真上报,如果有人真动心思,就凭这件事,就能定他个通敌卖国的死罪”。

赵长歌笑了笑,轻声道:“的确,那些将军不比朝廷地文官,蝇营狗苟的事一般都不屑去做,即使做也是他们身旁的人主动去做,至少这些将军本人大多直接,火暴脾气上来了真能宰了他,呵呵,王德遇上这事,也算哑巴吃黄连了”。

涂霄梦极为少见的露出忿忿神情,讽笑道:“十四年前干出那挡子事,他死有余辜”。

赵长歌恩了声,轻声道:“这不就死了么”。

沐东站在一旁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将话题转移回正轨,轻道:“少主,梁国正使名叫杜文臣,家有年迈二老,如今已顾养天年,因为他深受梁王地宠爱,他那唯一地儿子,也在梁王府谋差”顿了顿,沐东又道:“据我所知,他还有个风韵犹存的老婆,和梁王的关系也相当地不错。总之,他们一家,应该是属于梁王的家臣,末将所知道的,这些rì子来我们也仅仅只盘查出这么一点”。

赵长歌笑道:“派他过来看来当初梁王的确是下了狠心思想打通越州这一关了,难道梁国真这么缺钱?”。

沐东皱眉道:“末将只知道梁朝地域贫瘠,但盛产茶叶”。

涂霄梦曾钻营过生财之道,听到这话不禁撇撇嘴,不屑道:“茶叶油头确实丰厚,可得看销路够不够够不够广,梁国才多大的地皮,最多千把万的人口,每家每户自个家茶叶都喝不完了,自然不会去市集上花钱购置,大存货怎么办?梅雨季节一到,都得发霉,严重还得都烂了”。

听到这话赵长歌突然心头微动,思考片刻抬起头看着二人,认真道:“咱们这军营里rì常补给怎么样?”。

涂霄梦愣了愣,见他如此郑重,不敢懈怠,不自觉微蹙眉头,思考片刻答道:“因为xìng质特殊,户部确实不曾亏待过咱们越州军,可正因为xìng质特殊,户部也不敢拨给我们太多的钱,毕竟山高皇帝远,又是边界,难免要防止些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但归根结底,如果上层不贪污,兄弟们的rì子都好过”。

赵长歌皱起眉头,不悦道:“这怎么行,旁人我就不管了,可是咱们可得多抓些钱”。

沐东与涂霄梦相视一眼,迟疑道:“少主,你的意思是?”。

“都说过很多回了,不要再叫我少主”

赵长歌瞥他一眼,轻声道:“我真的很不喜欢这个称呼”。

涂霄梦暗中给沐东丢个白眼,继而笑道:“户部不肯拨钱,我们想抓钱也抓不到的”。

赵长歌望向远处摇曳的野草,青葱绿意十足,半响后他回过神来,轻声道:“梁国不是要做贸易?大秦人口基数如此的大,内地产的产业肯定是不够喝的,特别是平民阶层,想喝上一口茶叶怎么地也得忍痛花着高昂的价格去买,如果我们用低价将梁国的茶叶运过来,然后卖到大秦境内一带,每个地区稍微拨下一些,想瞒住朝廷应该还是不难的”。

涂霄梦怔了怔,神情忽然有些尴尬,勉强的笑道:“少……长歌,关键的是,这种事情,要做的话就必须派人去和梁国交涉,而如今接下来我们可是要杀梁国使臣地,我怕梁王应该没那般大气才事”。

赵长歌沉默的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轻声道:“先放一放,度过目前的难关再说,

涂沐两人点点头,表示赞同,毕竟目前这一关,可是来自兵部,虽说上面未曾给过什么压力,甚至对昨夜的事不曾知晓,可是世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兵部的压力,总归会来的。

凉风吹来,让人不竟清爽,头顶的rì头,被一片不知从何而来的乌云遮蔽,军营一片,都陷入到yīn影之中,连着风,突然就凉快起来。

赵长歌伸个懒腰,走入帐内坐下,沉声道:“兵部的事不用担心,我既然敢把王德给抹了,就不会把兄弟们白白的推进火坑”。

沐东笑了起来,轻声道:“四千多个兄弟,只要少主一句话,我相信让他们抹脖子都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基于两种原因赵长歌丢给他一个白眼,没好气道:“都是我父亲的兵,让他们抹脖子之后等我死了到地底下再让我爹抹我脖子?人死一次就够了,连续死两次多惨啊”。

沐东被涂霄梦暗中踢了一脚后嘿嘿傻笑,双手负到身后,挺胸直腰。

赵长歌无奈的摇摇头,倒一杯滚烫开水泡开地浓茶,轻抿一口,然后盯着杯内翻滚的茶叶沉默起来。

沐东和涂霄梦随着他入帐,见怪不怪地坐在他地左右,这些rì子的接触,他们已经能够识别,少主一旦沉默的坐在某处,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那就是他思考问题的时候。

许久后,赵长歌轻声道:“寻个密封的马车,将他从越州城地下牢房里带出来,记得别让他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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