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青璃跟随我们去墨夙家,青璃本是愿意去的,可当听到墨夙也要去时,却冷了兴致。
青璃在我的请求下还是去了。到了墨夙家。我没看见墨瑕(墨夙的姐姐,正文第二章有提到)蜷在床上。我的手轻轻覆上墨瑕的身体。但墨瑕的身体却忽冷忽热。这种病症用两味药即可。一味是雪山上的冰莲,用来去除墨瑕身体中的火气。一味是火山上的红莲,用来去除墨瑕身体中的寒气。我向墨夙借来寒月剑。墨夙没问什么便爽快的递给了我。
治好这一病症甚是麻烦,但我看见墨夙眼神中的渴望时,我的心还是软了。我穿戴好,对青璃说:“青璃我去采药,这些日你来照顾墨夙。”没等青璃回答,我就早已离去。
半日我才登山,天已经黑了。有些人家开始放起了青璃口中说的鞭炮。虽隔之远,但我依旧能清晰的听到。我望了望山下,之后便转头继续向山顶走去,越想上登,路就越不好走。
我去雪山可不是去寻找冰莲那么简单,而是去寻找万狐之王。因为冰莲是雪山上的宝物。自然由雪山的主人——万狐之王随身携带。
可我马上就要登顶时,一群白狐从雪山中走了出来。我用眼睛望去,它们当中,没有万狐之王。
我想从狐群旁边绕过去,直达山顶,可这群白狐却缠着我,不让我走。
“这是你们找死的。”我从身后抽出寒月剑。顿时,寒光乍现。越冷的地方,寒月剑所散发出的寒气越大,威力也越大。而这雪山,正式使用寒月剑最好的场所。
我逼近一只白狐,握剑的手轻轻一挥,一只白狐已死在我的剑下。我的一击毙命似乎已将威胁到他们。白狐眼中的杀气瞬升。白狐们口中轻轻吐着气,踏着碎步,向我走来。
我提剑,但寒月剑中发出的寒气似乎对这群出生就在雪山上生活的白狐们有璃一定的镇约性。是他们不敢靠近。
我与他们就这样僵持着,谁都不先发出攻击。突然,一只白狐扑了上来。我用剑砍断了它的身体。之后,那群白狐全都扑了上来。我一脸无所谓般的摇了摇头,猛力一斩,三四头白狐一命绝在我的剑下。
见自己的同伴被杀害,白狐们的气势不但没减还加。
渐渐地,我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但这时狐群已经被我消灭。我喘着气,喉咙发干。
天,这般黑,什么颜色都看不见。
“呜——!!!”一声鸣叫。我惊坐了起来。
远处,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出现在了夜色里。糟了!是万狐之王!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万狐之王出现了?我握了握剑柄,挣扎着起身。
那双绿眼已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握着剑柄的手已经出了细汗。我真的,没有如此紧张过。
一抹雪白的身影渐渐清晰。我咬住下唇,摆好架势,随时准备攻击。
天本就黑,现在还下着雪,遮挡住了我的视线。这雪下的真不是时候。我不禁抱怨。狐王看见我后,轻轻踱着步向我走来。也许这雪也是挡住了狐王的视线。狐王依旧威严的一叫“呜——!!”叫声响透了整个雪山。
雪霎时便停了,我大惊,原来这便是作为狐王的优势!雪停了,狐王可以更好的看到我的方位。
我剑锋一转,提剑向狐王刺去。狐王绿色的眸子中发出阵阵的寒气。我的身体顿了顿。狐王摆动着它的狐尾,把我扫倒了雪山壁上。寒月剑也被击落到离我有数十米的地方。寒月剑剑锋插在雪地里,剑旁散发出冰冷的寒气。
我跪坐在雪地上,咳出了一口血。血顿时融化和染红雪地。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跑过去想要拾起寒月剑。但狐王却用狐尾卷起里寒月剑。
我望着被狐王卷起的寒月剑。眸光渐渐深邃。
我跳起,一脚踢在狐王的左眼上。狐王一声惨叫,狐尾松开了寒月剑。我刚要去捡,狐王却一掌把我拍在了地上。
“哈,哈……”我喘着气,好累,这次真的站不起来了。我望着上方正要落下的巴掌,闭上了眼。
墨夙,对不起。这个诺言终究没能实现。但狐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我缓缓睁开眼,看见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正在与狐王交战。
那女子身上的净化之气是神仙才有的,但在天宫里,并没见过这一号人物。那么,那女子,是谁?
女子速度之快,似乎连狐王都无法攻击到她。女子拿起寒月剑,像狐王刺去……狐王身上现已有了多处伤痕,均是那女子所伤。猴王见敌不过那女子,便又来攻击我。我害怕的放大了瞳孔,今日,果真要死在这里了。
血,迸溅到了我的脸上。但身上却没有痛感。那女子手中握着寒月剑。而寒月剑一多半刺进了狐王的身体里。狐王停在那里,一动不动。血,依旧顺着寒月剑滴落下来。原来,是那女子救了我。
女子抽出寒月剑。狐王的身体就要向我压来。女子一脚,把身体踢开。女子踏上狐王的尸体,手中的剑还在滴着血。鲜红的血顺着剑流下。在雪地里蜿蜒了一地。
女子徒手把狐王的心掏了出来。那血红的心脏被掏出来的那一刻,瞬间变成了一朵手掌大小的冰莲。女子把剑扔还给了我,伸出握住冰莲的手,望着我,冰冷的问我:“你是来寻这冰莲的?”我缩了缩身子,点了点头。
女子从尸体上跃下,走近我,蹲在我面前,仔细的看着我,眼中冰冷
“你是谁?”我小声问出。
“我姓氏为‘王’,名唤‘霂酿俍’。”女子贴近我耳边说。
王霂酿俍?这名字……怎么似曾相识?
霂酿俍抚着我的脸,对我说道:“你的甚是宝贵,尤其是着儿的血。”霂酿俍是指点了点我的左胸口。“所以,以后千万不能浪费你的血了呢。”说完,霂酿俍化作灵蝶飞走了。
而那朵冰莲,霂酿俍并没有带走,它静静的躺在雪地里。散发着光华。
刚才霂酿俍抚了我一下,之后我身上的伤口便全愈合了。
王霂酿俍,为何这名字这么熟悉?那女子,为何得到了冰莲并不拿走,而她又为何救我?那女子究竟是谁?而她又为何说我的血宝贵,为何说我的心头血宝贵呢?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