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男人也是个和自己一样笨的,都不会放花灯,俩人别扭着问附近的镇民,被附近的百姓取笑了一阵,还是善意的告诉了他们。
“听说在花灯里写下爱人的名字,便能与那个人长相厮守。”赫连迟暮笑意温软,随手点燃一个荷盏花灯的灯芯。
“哦?”她挑眉问道,却并未有好奇之心。
盏盏河灯被放入河中央,燃着星星点点的火光,顺着流水飘荡,夜风混着花香,漾着一闪一闪的火光,绚烂璀璨,绽放着,飘着。
可是,谁都没有在花灯里写下只言片语。
只静静地站在岸边,望着随波而逝的盏灯,负手而立。
至此,他们便成了江湖挚友。他不知她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她不知他是江湖三大世派之一蜀山的二弟子。不问,不说。
只问酒月,不问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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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冰冷的绿眸发出森然的冷光,柔软的身躯冰冷修长。这条蛇静卧在石地上,吐着蛇信子。长长的过道,被蛇占去一半。
“幽魂?”赫连迟暮疑着声儿问。这条蛇很是熟悉,是疏影的坐骑,每次杀人时,疏影的足尖总是踏着蛇头。可是,疏影的坐骑怎会在这?
幽魂便是这条蛇。
“清涟在宫中遇了些麻烦,我便派幽魂暗中保护清涟。”月疏影冷漠的语气不掺任何一丝感情,已调整了刚才的焦急。
幽魂幽魂……一条蛇,却如此亲昵,而唤自己时,总要在“迟暮”后加个“兄”。
幽魂极有灵性,可通人语,也极忠心,总是唯疏影之命是听。
“幽魂在这,如此甚好。”她抖出一记笑容,“我们可坐在幽魂身上,如此速度便可大大提升。”
赫连迟暮放下心来,“呵呵……”一笑,牵动伤口,赫连迟暮吐出一大滩鲜血。早在进密室之时,他便已支撑不住,一路走下来,已是强弩之末,如今终是可以倒下了。
月疏影把他扶上蛇生,厉声命令道:“幽魂,带我们出去,快!”
幽魂收到命令,摆动着蛇尾,载着月疏影和漆雕迟暮,快速在地上游动前进。
月疏影把赫连迟暮的头放在自己头上,抱着他,让他躺在自己怀里,以免掉下去。抱着他时,才惊觉他的瘦弱。此时的赫连迟暮,静静卧在她腿上,倚在她怀里,没了动静。
“赫连迟暮,你吱一声儿!”她喝道。
寂静无言,没有回应。后墙荡着她的回声,直升冷意。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气息,气若游丝。再这样下去,他必定因流血过多而亡。似乎只有给他更多的气息才能保他不死了。
手上全是他腻湿的血,顾不得满手血迹,捧着他的脸,直直吻下去。
他的唇很软,她的舌尖不费吹灰之力便探了进去,鼻尖全是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墨香,很入鼻,很……好闻。
含着他的唇,缠着他的舌,一点一点的气息,从她嘴里传送给他。
赫连迟暮模糊着,模糊着,眼皮沉重。嘴里掺了别人的味道。是谁?玉兰体香充斥在鼻尖,很好闻,很醉人。最后的记忆停在模糊里,一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