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巴从帐外得知管樊要受挖眼酷刑,于是推开门口的两名卫兵,进去吼道:“齐王不要为难管卿,这一切都是我教他这么说的!”
齐王惊慌说道:“咕噜巴,你想谋反吗?莫不是看在祖先份上,你冲撞本王大军帐中定不饶你!”
“齐王,我本不是有意要顶撞你,却奈何你要枉杀无辜,管樊的一切罪行由我承担,齐王你动手吧。”咕噜巴说道。
梁褚由于听不懂野人部落的语言,对他的言行无法入手,便默不作声。齐王见咕噜巴为管樊澄清真相便无意冒犯,于是平静下来,缓声说道:“罢了,念你为本王立下不少战功,你兄长又与我是盟友,对友军的过犯可以免责,虽说你为管樊承担刑罚,但他屡次误教本王,仍要乱棍打出,管樊,你可认罪?”
咕噜巴对管樊使了眼sè,于是管樊无奈跪下并说道:“谢大王仁慈,臣知罪……”
待梁褚回到军中又过了两rì,一切按梁褚的计划进行:齐军绕过翼城东面,与燕军围攻邢关、封邑,梁褚收缩兵力强攻翼城大门,眼看翼城即将沦陷。
“娘,娘你醒了啊!”小彦曦搂着梁珺言的胳膊喊道。
周管家见到梁珺言恢复了意识,端来汤药放在桌上说道:“夫人,你可算醒了,我和小少爷为你担心了三天三夜,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无脸去见老爷子了。”
“周管家,这都不怪你,如今我夫君被我兄长害死,我本想寻仇,可是想到仇家竟是我兄长,我根本无力去下手,但是每到夜里想起夫君死去的惨状,我又痛恨自己没有能力报仇,左右为难之下,我只能寻短见,如今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彦曦了。”梁珺言声泪俱下,一手抚模着彦曦的脸蛋说道。
“哎,造孽啊,夫人你可曾想过彦曦的感受,他忍受住失去父亲的痛苦,如今夫人又寻短见,难道真的忍心看这孩子从小失去爹娘吗?”周管家叹道。
梁珺言闭上眼紧紧搂住小彦曦,彦曦终于忍不住,大把大把地哭出声:“娘,你不能丢下我,我不想成为孤儿……”
“周总管,周总管”,门外家丁一路喊道屋内,见梁珺言和小彦曦无恙,便说道:“夫人你醒了啊,快,快躲起来,赵**队攻进来了,他们若是知道夫人与小少爷的下落,肯定不会放过的啊。”
“彦曦,跟娘去见你舅舅吧。”梁珺言拉着小彦曦说道。
而在这时候,梁褚的队伍封住了燕王行宫的各处要道,梁珺言和小彦曦闯进行宫大殿内,见到梁褚拿下了燕王,便说道:“梁褚,你还认得我母子二人吗?”
梁褚听见熟悉地声音,转身之后入神地看着梁珺言,许久之后才回了话:“珺言,没想到你也在这,这小孩难道就是我的外甥彦曦?哈哈想不到一晃十年过去了,你我兄妹会在这里相见。”
旁边的司马尚得知她便是国师的妹妹,赶忙笑嘻嘻地跑到梁珺言的身边说道:“哟,这不是魏国的惠善公主么,十年前公主可曾记得来我赵国向先王贺寿,我当时还是个廷尉,十年过去,如今公主的风姿不减当年啊。”
梁珺言抡起一巴掌甩在司马尚的脸上,厉声说道:“司马尚,这里没你的事,你给我滚开!”
司马尚见不讨好,捂着脸退了回去,梁珺言满眶眼泪问道:“你既然还认得我这个妹妹,你为什么忍心杀我夫君,你说,你说啊!”
“因为我们各为其主,在战场上没有亲人,只有杀戮,胜者为王,败者只能血洒战场,之后无人问津,我与沈青交手,本想留有实力不伤他xìng命,却奈何他舍命也要置我于死地,我是你兄长,血脉相连,难道我的xìng命不比一个外人重要?从一开始,我与魏王都不同意你与沈家的婚事,是你偏要死心塌地嫁入沈家,你眼里只有沈家,当真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梁褚责问道。
小彦曦怒视梁褚骂道:“你是坏人!你杀我爹爹,等我以后学了本事一定要替我父亲报仇!”
梁褚挥手使出一阵风,将彦曦甩出一丈远,梁珺言慌忙抱起小彦曦说道:“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连自己的外甥也要下毒手不可?”
“我说过,我不会承认你与沈家生出的这个孽种,真恨不得现在一刀把他杀了,免得rì后生出事端。”梁褚说完便向小彦曦走去。
梁珺言立刻从袖中掏出匕首架在梁褚的脖后,说道:“你若敢动彦曦一根毫毛,休怪我无情,”
“你觉得你这一刀能杀得了我,未免太小看你兄长了吧。”梁褚说完正准备转身。
梁珺言死死抵住梁褚说道:“别动,你可别忘了我们从小一起修行过剑术,你的死门我可是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梁褚的妹妹,做事果断毒辣,我不过是想吓唬你,没想到你居然当真,为兄认输还不行?”梁褚说完展开双手转过身。
旁边几位士兵压着燕王和手下的几位大臣对梁褚问道:“国师,燕王和他手下该怎样处置?”
燕王见梁珺言与梁褚原本是兄妹,立刻喊道:“梁夫人,快救救本王。”
梁褚笑了笑,于是问梁珺言:“妹妹你认为如何处置?”
梁珺言看见燕王便咬牙切齿,责问道:“若不是你把我母子扣押在城楼上,我夫君又怎会拼尽全力,最后中了埋伏,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如今却向我求情?”
梁珺言说完便带着小彦曦走出大殿外,梁褚随后跟上,司马尚怒气冲冲走到燕王面前吼道:“叫什么叫,没听清楚梁夫人说的话么?”
说完司马尚使出全身地力气对燕王抡起一巴掌,燕王顿时扑倒在地,口吐鲜血,在场的所有赵兵都惊呆了。
司马尚粗声喊道:“看什么看,惹怒大爷跟他下场一样,都给我盯紧点!”
“大王,大王你没事吧,司马尚,敢跟小爷我再较量一番吗?小爷把你全身刺满窟窿。”少年荆轲说道。
司马尚恶狠狠地踹了荆轲一脚,并说道:“臭小子,刚才刺我那一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跟我提起来了,等大爷办完正事,回头再收拾你!”
于是司马尚走出大殿,见到站在看台上的梁褚说道:“国师,梁夫人去哪了?要属下把她找回来吗?”
梁褚挥了挥手说道:“不用了,随她去吧,总之你告诉城内的所有将士,见到她要以礼待之,切莫让她母子二人出城便是了。”
司马尚笑呵呵地说道:“是,国师的妹妹,末将一定会好生照顾,呵呵,国师,刚才我把那个燕王……”
司马尚刚提到燕王,梁褚随后说道:“对了,你们要好生照顾燕王,等齐军入城谈判后,再把燕王给放了。”
“把燕王给放了?国师入城之前不是说过,拿到燕王后要把他剥皮抽筋,告慰死去的将士吗?”司马尚惊慌道。
梁褚微微一笑,边走边说道:“亏你行军打仗这么多年,我那句话当然是为了激起士气才那样说的,如今齐王转攻邢关、封邑,我们手里有燕王才可提出谈判。”
司马尚苦笑道:“呵呵,国师真是深谋远虑,我等必会善待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