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曦听完后摇了摇脑袋,陆浑问道:“彦曦师弟,你有什么疑问吗?”
沈彦曦眯着眼睛回道:“师兄,我浑身没有力气了,好想睡一觉……”
陆浑大笑,用手掌推了他的脑袋,沈彦曦顺势倒了下去,听着他熟睡的声音,陆浑满意地笑道:“早点睡不就行了,谁也没让你硬撑着啊。”
钧妙老人盯着陆浑顿时改了脸sè,并说道:“年轻人,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要去那主人家偷东西?”
“师伯,陆浑该死!求师伯莫要告诉师父,陆浑只是为了彦曦师弟着想,他毕竟不是修道之人,受不住长途跋涉,所以我只能想办法给他弄辆马车,备上干粮,不过陆浑也是贪嘴,惦记着那家的美酒,但是师伯您老也喝了这酒,我想师伯是原谅我的过错才赏脸喝这酒的对吧?”陆浑辩解道。
钧妙老人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怪我这老头没有拦阻你偷东西,这酒我是喝了,既然我喝了这酒,这次我就饶你一回,若不是看在你为你师弟所做的一切,你末羽师父也不会原谅你的。”
陆浑低头惭愧道:“呵呵,多谢师伯开恩,陆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过陆浑心中有个疑问。”
老人说道:“哦?不妨直说。”
陆浑抬眼看着钧妙老人问道:“师伯其实早就知道我和彦曦要下山去,所以才一路跟来的,我说的没错吧?”
老人严肃地回道:“不错,老夫在半山上修炼,忽听见你二人声音,才得知你们要去赵国的无望山,想来此去路途艰险,你竟带着毫无修为的师弟下山去,老夫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才一路跟来,碰巧见到你行偷窃之事,真让我们这些修道人感到羞耻啊!”
陆浑心里想道:怪不得彦曦师弟那会觉察到有人跟踪我们,原来是师伯,早知道这样我宁愿一路背着师弟过来了,哎!
赵国边境的无望山顶,涌出浓浓地黑雾,在张仪身旁的阮芳凝兴奋地说道:“师兄你快看那边的山顶,我猜沈青师兄一定会在那里。”
张仪眺望前方,感觉到一股浓浓地死人气息,于是对阮芳凝叮嘱道:“小阮妹,前面便是上山的必经之路,你用轻功先去探探虚实,若有强敌切莫要硬拼。”
张仪刚说完,见阮芳凝转身跃起,早早地踏在树梢上,并说道:“师兄,你就放心吧,凭我的轻功这世上没几个能追的上我。”
阮芳凝脚尖在枝头一压,身如轻蝶,灵巧地穿梭在山间的树丛中,忽然看见前方有十几个傀儡兵围着一位受伤的赵兵,阮芳凝顿时火怒三丈,落在人群中大叫道:“你们这些傀儡,竟敢在我断桥雪面前残杀无辜,让你们见识我的厉害吧。”
阮芳凝使一招流风回雪,脚尖在地上划出半圆,忽地旋转越向空中,默念几声口诀之后,在她裙边顿时出现狂风夹杂着雪花飞舞,阮芳凝隐藏在密麻的雪花中,时而双手变幻姿势,时而蹬腿放出阵阵寒霜,傀儡兵被寒霜侵袭后无法动弹,阮芳凝冲破雪雾,在面前横腿扫了一圈,随即释放出一波强烈地寒气,周围的树木被她的寒气击中后全都变成枯枝烂叶,她在空中平衡了身子便稳稳落地,不留一丝声响,随后踮起右脚,合起双手做了收势,就在这时,周围弥漫着地寒冰之气也瞬间消散,那些中了寒气的傀儡兵也同时抽搐了一下,体内就如被抽走了jīng气一样,萎缩地倒在地上,身旁的树干枝桠被皆被折断,树枝上的枯叶纷纷落下,随风飘散在空气中,如同空中的雪花。
就在这时张仪也赶了过来,见到这般场景感言道:“轻舞银霜处,寒雪藏云中,冰意消融时,万般皆无踪。小阮妹的绝技断桥残雪真是出神入化,看来师兄也要甘拜下风了。”
阮芳凝听到张仪的声音,赶忙凑了过去笑道:“师兄言笑了,对付这些傀儡兵,使出五六成的功力便可应付,对了,师兄刚才念得不正是断桥残雪的口诀,难道师兄也看过?”
张仪撑开折扇,接过空中飘下的残叶,缓缓地说道:“你使出的这招是断桥残雪中的第六式流风回雪,‘轻舞银霜处,寒雪藏云中,冰意消融时,万般皆无踪’,这四句便是此招的jīng妙之处,当年师父结合天象中的风、雪、雾、雨自创出清风明月、断桥残雪、雾里看花、雨恨云愁四路招式,由于断桥残雪需要修炼者拥有寒yīn之气,所以师父才将这路招数传授给你,在此之前我与师父也讨论过其中的口诀心法,但可惜这套招数修炼起来会吸取体内的阳气,时常会被寒气反噬自己,所以师兄只得放弃它。”
阮芳凝转身环顾四周说道:“师兄,刚才在这里的那位大叔你可看见?他被十几个傀儡兵围住,我见他们人多欺少这才过来帮忙,他倒是不说一声就走了。”
张仪顺着风向感觉到身后有急促地呼吸声,便回身走过去,阮芳凝看见那棵树下坐着一位浑身鞭伤的中年男子,他穿着赵国的兵服,这让张仪产生了jǐng觉。
“二位大侠。快救我……救我……”那位士兵说完便晕了过去。
张仪赶过去,见他身受重伤,便给那人输了几道真气,并按压人中百汇二穴,不一会那名士兵醒了过来说道:“多谢二位搭救,小人无以回报。”
阮芳凝高兴地回道:“这位大哥以后小心便是了,不过你身为赵兵怎么也会被傀儡兵追杀呢?“
那名士兵惭愧地说道:“原本我们是奉赵王命令把守这座山的,没想到无相国师竟要将把守的所有士兵献入山顶的祭坛中,我是趁他们大意时才逃了出来,结果半路上竟遇到这些傀儡兵,多亏有二位出手相助,既然你们要上山,我愿意为你们找到去山顶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