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用枪,一个是没有作用,二个是我会被后坐力推飞的,我只好继续念《往生咒》但是这回在怨气中我感觉到了新的东西,怒气,不错是愤怒,或许刚才的燃烧弹彻底的激怒了他,现在开始报复了。
我知道无力回天了,我被虫子的前足摁在了地上,它的触角触碰着我,我已经闻到了他口腔的恶臭,那是尸臭,我开始回想我又没有在世上留恋的东西,但是随后我就发现了,我早就没有了留恋的东西,所有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谜。
我是顺水漂移的浮萍,没有一个地方是我的停留之地,我只有不断的飘,直到消逝的那一天,被时间忘记,留下的只有虚无。
但是这一嘴恐迟迟的没有下来,我感觉被人抓了起来,我睁眼一看居然是另一个我,他看着我在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也不争点气,还是得要我救。”
我话都没有说出来,他就说道:“记得下回不要瞎想,不然会害死你的,记住。”说着还故作神秘的笑了一下,我才说出话来:“你他吗的赶快想办法干掉这家伙,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不要说我,就连陈平都差点被干掉。”我没好气的骂了起来。
“你担心他做什么,你以为你很了解他吗?别傻了,人家不需要你救,有一天他会杀了你的,或者被你杀死,这是宿命的必然,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他表现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表示着对我的不满。
“你怎么知道的?就算是关你什么事?我愿意找死你管得着?”我好笑的答复他。
“我要说多少遍你才会明白,我就是你,你死了我也就不存在了,所以不可以呦。”呵呵他和煦的笑着,笑容充满了温和。”
“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相信的人吗?就连一个朋友都不能有吗?那不是太可悲了?大不了就让它来干掉我,你也可以挂了。”我一副认命了的说道。
你真是蠢啊,每一世都这么说,但最后又能怎么样呢?为了一些东西最后还是不得已的去做了最不想做的事,最后却发现,原来连死都做不到。”他悲哀的说着,不再看我而是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些已经陷入永恒冰冷的生命。
我有些不平:“喂喂你不要以为我是一个白痴,在三生石里看到的不是我被背叛了吗?”
“你真的以为将军是你吗?为什么要写“我是谁”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终究是太巧合了,或许说这就叫做因果吧。“说完邪异的笑了一下就消失了,我也不再是原来的地方了,我看到了像无头苍蝇一样的王叔他们,被瞬间移动了?
我朝着王叔跑了过去,那边月兑线女看到我叫起了师兄,我加速跑了过去,王叔显然有些急切,看到我面容才舒缓了一些。
一开始让我们恐惧的尸堆现在已经不再引起恐惧了,但是王叔说,之前他们还遇到了几只较大的怪哉,虽然没有之前那只那么大,我知道必须要酒才可以干掉怪哉,但是可以说我们都没有带酒,而且不知什么原因,这些尸堆就像一个阵法一样,把我们牢牢的困在这里,王叔好像还懂一些,结果在我问王叔的时候,他告诉我这不是什么阵法,这是这些尸体怨气所化,也就是传说的鬼打墙,配合上那些怪哉虫,我们根本逃不出去,王叔也没有办法了,但为了防止他们信心丧失,所以他们并不知道。
信心的丢失会让人连走下去的勇气都没有,癌症病人大都是失去了抗争的心情,但是最可怕的不是失去信心,而是信心瞬间被击垮。
所以我对王叔什么都不说还是有点怕得,万一他们发现了怎么办,只会更惨才对,王叔摇了摇头:“现在不能说,我们必须要出去,不然一切都晚了,这里面的东西和魇一样,一旦出来后果不可设想,我不敢打这个赌。”
我看王叔说的这么严重,但是又该怎么出去?我的脑细胞开始全力运转,可惜一直到王叔说休息都没有什么结果,我们关掉手电,陷入了一片黑暗,毕竟谁也不想看着尸体睡觉,我躺了下去,我很沮丧,陈平不知所踪,我们被困在一个堆满了尸体的地方,还不知什么时候会串出一只怪哉虫来,因为所有人都疲惫了,在这种地方又不需要衣物,只是水用的很快,原本够用一个月的水,现在估计也就用十几天,不是喝了,而是被血沾染的污渍。
就在一切都沉寂在黑暗的时候,我昏昏yù睡了,忽然在不远的地方,轰的一声就把我们震醒了,那边着火了,而且火很大,冲天的火光,把我们这里印的如同白昼,这些尸体本来是不会着的,可是那逼人的热量我们都要受不了了,一开始我们以为是火山喷发了,但是随即发现不是,这种温度就像在那里爆发了一次小型核聚变,当然没有波及我们,但是那个中心真的还会有东西存在吗?
过了好一会,慢慢的黯淡了下来,我们才敢小心的打着手电走了过去,我们用了一会走到那边的时候,所有的尸堆都消失了,只有一个人出现在最靠近尸堆的地方,脸上已经是黑的了,难道他刚才在这里?不可能他绝对会被瞬间汽化,这个底下被溶出了一个大洞,可以看出威力,但不知为何有在一瞬间冷却了,陈平身上有着很多伤口,已经昏了过去,东西已经不知哪里去了,上身的衣物破破烂烂的,身上的温度还是很冷。
不过好消息是有出路了,我们没有停留,我背着陈平,顺着绳子爬了下去,这下面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居然凉爽异常。我们坐下来休息,把陈平放在一旁,用棉签湿润他的嘴皮。月兑线男女和王叔在搭帐篷,何磊在这间墓室里面看着四处,而我模了一下陈平的脉搏以后,看到他并没有什么大碍,我依着石壁休息,刚才谁都不知道,我在火中看到了另一个我的身影,到底是谁,为什么挥手即可暂停时间,又可以随意的发出这种攻击?
我又看了一眼陈平,只要他在的时候,另一个我就没有出现过,这一次陈平也没有什么大碍,而且有陈平在的时候另一个我就没有出现过,可见是对陈平有忌惮的,但是陈平到底是什么人?另一个我说的宿命又是什么?我的疑问太多了,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平静吧。
王叔那边很快就忙活好了,王叔走了过来,也像我一样倚在一旁,然后说:“你刚才的神情你是知道什么的对吧?”
我愣了一下刚想辩解,但王叔没有给我机会,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这世间所知的事情又有几件是真是假呢?其实除了自己以外无人知道,我不想听到一个欺骗的答案。”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王叔这么说,我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接口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我们就在那里静坐着,谁都没说话。
人生所过不过梦一场,浮华之下不过几成空,却待无数年后,又有几人知晓曾今几何,留下的不过是无边执念。
就这样不知坐了多久,何磊过来叫我们过去吃点东西,我胃口不好,也没吃多少,然后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陈平抬到帐篷里面,我在这个帐篷里照顾他,剩下的怎么分我的心思不在那里,所以也没有关心怎么分的。
这间墓室还算干净,至少比上面的遍地尸体好了不知多少,不过王叔还是亲自留下守夜,我以前很少守夜,王叔不放心我,所以让我照顾陈平就行了。
我睡了一阵子,迷糊之间忽然感觉有个人在抓我的手,我还以为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所以一下就醒了,猛的做起来一看才看到陈平皱着眉头,躺在那里好像在忍受着什么一样,我模了一下他的额头,在这里他的身上反倒没有那么凉了,有了一些属于人的温热。
我把他的头抬了起来想喂他一点水,没想到我居然还把他呛到了,他咳了两声居然还醒了,睁着眼睛看着我,没有说什么而是挣扎着要坐起来,但是或许是身上没有力气,努力了一下还是躺了回去,把身体翻了过去,一句话都没说。
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我看着他忽然模模糊糊的想起了什么,并不清楚的记忆里他穿了一件纯黑的衣服,看着天边。
这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曾经见过却早已忘记,缘分如绳,又把我们捆在一起,难以挣月兑。
我只是低声骂了自己一句神经病,接着躺下睡了,但在梦中这一切却挥之不去,我曾经或者我现在存在到底为了什么?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吧。
我就在这种纠结的梦境下,过了不知多久,或许一瞬或许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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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了,开始行动,不要走漏一点风声,让那边知道就不好了,这回我就不去了,徐静你带队就好了。”一个影藏在黑暗中的男人说道。
“是”在他后面的女人面sè生硬的说道。
“记得,把李老头喊上,不然你们进不去的。”懂了吗?
“我知道了”女人的声音明显没有那么坚定了。不过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