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连停都没有停一下,就朝着那边的出口走去,我吓了一跳,这货不会真的,要过去吧,我赶紧上去拉住了他:“你别乱跑,我们可以找找还有没有别的出路,不要那么着急好吧。”他转过来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道:“这里面只有一条路,修的时候就这样。”说着又要走,我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修的时候就没路了,难道是你修的?”
他摇了摇头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真想抽他。在他耳边吼到:“那你就不能等等我们啊,你一个人急着去作死啊。”
他看着我,我被他身上散发的寒气吓了一跳,松开了手,他也没有再执意要走,而是站在那里不动了,看着我。
王叔赶紧过来做和事佬:“别吵了,我们休息一会就走,别急。”
在一旁的陈平说道:“没有时间了,那个东西就要出来了。”
王叔显然没想到他是什么意思“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陈平靠着一个坐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这些话很小声,只有我们三个听到了,其他人已经回到了之前的耳室,并没有听到什么,钱运钱在安慰着月兑线女,何磊低着头不知道睡着了,还是在想着什么,只有我和王叔还站在大坑前,没有说什么,我看了一眼尸堆,一阵恶心感冲了上来,我也回到耳室去了,在这里一个是太热,一个是太恶心,还好的是没有什么尸体腐烂的
臭味,估计就算有也被三千年的时光消磨掉了。
听说我们只有从尸堆中穿过去的时候,月兑线女的脸越发的苍白,连话都没说,她是真的怕了,没过一会。她哭了起来,说话很模糊,但也大致听出了对选择了考古来作为职业的后悔,她来的时候只是觉得好奇。
钱运钱和何磊在安慰她,轻轻在抚模着她的背,就像安慰受伤的猫一样,钱运钱突然说了一句把月兑线女说的笑了,他说:“老婆你怕什么。就是抹了些番茄酱的肉夹馍而已,怕什么,吃了它们就好了。
月兑线女笑了:“谁理你?谁是你老婆?有本事你去吃啊?”
原本伤感的气氛被打破了,就连陈平都笑了。
收拾了一下就行动了,陈平在最前头打头,王叔最后,我们几个走在中间,走进了尸堆中的时候,真正的恐惧才开始。
那些人的血就像还没干一样,我是第二个,陈平衣服上已经沾上了很多血迹,我刚开始的时候,在念着《往生咒》,在之前的过程中我已经念诵的非常熟练了,我并不是真的想要超度他们,我也不知道是否有效果,但是我知道可以安慰我这种活着的人的心,也是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最后送一程,以后不要再投在这个胎了,还是去找一户“富二代”比较好。
就在我不断念诵的时候,后面何磊尖叫了起来,然后接着月兑线女也叫了起来,我和陈平回头去看,陈平拉了我一把,我看得出他是把我保护了起来,之前他是没有怎么管我的,或许之前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件货物,只是因为雇主的原因才管着我,但是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好像开始关注我了。
何磊之所以叫是因为一种奇特的虫,而月兑线女只是因为绷紧的神经被何磊拨动了,于是乎就产生了连锁反应,以至于也跟着叫了起来。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被钱运钱掐死了,然后痞笑着对月兑线女说:“老婆,你看就是这个东西,有你老公在,你怕什么?”他略显肥胖的身体,配合上一脸的痞笑,再加上捏着一只古怪的小虫,这一切充满了槽点,但我就是吐不出来,因为我觉得他像耍流氓的,之前像,现在更像,看得我想上去抽他,不过我笑了,呵呵的笑出声来了。王叔他们有些懵不知道我什么意思,确实有些诡异,在尸堆中,有一个二愣子在哈哈大笑是人都会觉得诡异吧。我动笔的时候,就是想着这一次才取名“诡事”就是因为想起了这一次。
说正题,那只虫子长的透明,红sè有两对触角,没有外骨骼,里面看不到内脏,最奇怪的是有一张人脸,只是一个空壳,但是奇怪的是这确实是一只生物,但从生物学角度来说昆虫属于节肢动物,而这个小虫明显不是,不过捻都捻死了,还要去追寻他是什么?只是用一个小的矿泉水瓶子装了起来,打算带回去在仔细的研究。不过我从陈平的脸上看出了凝重,好像他知道是什么。
从新开始走的时候可以看出他的速度明显增快了,我知道他不愿说出来就小声的问陈平那是一个什么东西?
陈平摇头道:“我不确定,那个因该是“怪哉”。”
我已开始没有听懂,怪哉是一个什么虫?猛然间我想了起来,这还是有益于我在应试教育中所学到的知识,我已经想不起来在哪一篇课文里了,其中说东方朔对汉武帝说了一种虫,叫做怪哉,是冤死百姓的怨气所化,酒可消仇怨,把怪哉虫放入酒中就会化去。后来对此有意思我在历史系的课中还学到了这一典故本是出自于《太平广记》。原文是“汉武帝幸甘泉,驰道中有虫,赤sè,头牙齿耳鼻尽具,观者莫识。帝乃使东方朔视之。还对曰:“此虫名怪哉。昔时拘系无辜,众庶愁怨,咸仰首叹曰:‘怪哉!怪哉’盖感动上天,愤所生也,故名怪哉。此地必秦之狱处。”即按地图,信如其言。上又曰:“何以去虫?”朔曰:“尺。忧者,得酒而解。以酒灌,当消。”于是使人取虫置酒下,须臾糜散。”
不过为什么会有这种虫呢?就算真有陈平也不用面sè凝重吧。这么小有没有毒,捏死就好了,除非有巨大化的。
我一直到现在都在骂着我的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准灵,果不其然,那该死的小虫哦不是大虫,从尸堆中钻了出来,高度起码有两个人的高度,看着我们,顶着一张人脸却时很奇怪,陈平忽然叫了一声“跑”。就拉着我向后跑去,我一开始奇怪给两枪就干翻了还跑什么?
王叔和何磊他们看到后也开始向后急退,然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连陈平都要跑了,这种虫子的速度极快,动作完全不是这么大的体形能够表现出来的,我是在最后,陈平转头看了我一眼,忽然往后一转,把我一推,就朝着虫子去了,就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听到他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我愣了一下,难道一他的身手还会怕这个东西?也就因为这一迟疑,我和王叔他们走失了,我无论怎么走都离不开这个地方,不得已只有看着陈平和虫子的战斗,陈平其实根本没有碰到那个虫子,只是用枪在不断吸引着虫子的注意力,但是没一枪打在怪虫身上的时候只是打出一种绿sè的汁水,但是很快又会长回来,我终于知道陈平不愿意和这个虫子打了,根本就可以原地满血复活,况且这个虫子的速度极快,根本不可能甩掉。只能慢慢利用身手的优势向外面离开。
怪不得会叹息,原来去了有可能就会死,就算再厉害的人也会对死有恐惧的,我忽然想起这种虫子的唯一弱点“酒”可以用酒化去。
但是我又不是贪恋杯中之物的人这种时候我上哪里去找酒?我急得不行了,才想起之所以要用酒是为了划去怨气“往生咒”好不好使?我念了起来,默默的观想佛的加持。
就在一瞬间,停住了,刚在还和陈平纠缠的虫子停了下来,看着我陈平没有动,而是向我靠了过来,但是可以看得出他随时可以带着我走。
那个虫子看着我抬着头,顶着人脸,或许这世间的战争让其厌倦了吧,我是生活在和平时期的人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就在我专心的感觉这些亡灵滔天的怨气的时候,陈平靠到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我说跑,你就动,我拉着你,不要停。”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不把这些亡灵超度了再走?但是陈平显然没有让我多想,而是猛地说出:“跑”。然后拉着我就开始急速的行动,原本安静下来的怪哉急速向这边冲了过来,就像被偷了东西一样。
我跟着陈平,他看都没看后面,而是开了一枪,瞬间就燃了起来,我闻到了一股汽油味,我靠这货上哪找的汽油?他看着那边,那只虫子在火焰中叫了起来,我听不得这种惨叫,是一种无数人临死前绝望的惨叫,我问陈平:“你的汽油从哪里来的?”
“每个人背包里都有小型固体汽油弹,你包里也有,这种只能烧,不能炸,用来作为临时光源的。”他指了一个方向率先走了起来。
我在心里徘徊,早知道我就应该在那条中yīn通道里面使用的,留到现在,这回要是还有命回去的话我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常用物品,要不然连有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我在心里纠结的时候,那边的怪叫停止了,我和陈平赶紧看了过去,没想到那只虫子居然冲了过来,燃烧弹烧完了,陈平也显得很惊讶,速度很快的从我包里拿出一个圆柱体,然后对我说道:“你往那边跑,我来引开。”说着对我指出一个方向。就往另一个方向跑了起来一边跑还用枪对虫子点shè。
我看到他估计也没什么危险,就往他指的方向跑了过去,我这时想着,那只虫子不会朝我冲过来吧,刚才可是我骗了人家,好吧不会的,陈平不是引开他吗?我不会倒霉的。
但是事实证明,我又发蠢了,乌鸦嘴一发作,什么都不好使,那只虫子朝着我以每小时八十迈的速度冲了过来,眼看就要撞上了,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