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悠悠醒来,已是第二rì下午,和熙的阳光照在远处的雪山上,一片金黄,山谷里,小溪欢快的奔腾,树林中,花香鸟语,武松长吸一口气,身上的伤痛无影无踪,只觉得jīng力充沛,全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那大蛇的尸体横摆在一边,看上去狰狞可怖,想起昨rì那场生死之博犹是惊心动魄,耶律心兰卷曲在草地上依然睡得正香,武松不忍心惊扰她,再看身上满是血污和蛇身上的浓液,腥臭无比,跳进溪水痛快的洗了个澡,再将衣服烤干,等穿好衣服,听到身后有响动,回头一看,耶律心兰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耶律心兰见武松怔怔的呆看着自己,脸上一红道:“二郎,你身子可好了”武松点点头,一运气,对着前面几丈远的一棵小树虚劈一掌,掌风到处,那小树竟从中折断,耶律心兰皱眉道:“你好好的,干吗去打那棵树”
武松笑道:“身上的伤不但好了,不知为何还感觉内力还浑厚了几分”说到这里,肚子“咕”的一声,武松道:“折腾了一rì,早就饿得很了,”说到这里,指着那条大蛇的尸体笑道“昨天你要吃我,今天我倒要把你烤了吃”
耶律心兰白了他一眼,嗔道:“这么恶心,要吃你自己吃”武松哈哈一笑,也不好再去吃那条蛇,忽听得“咯咯咯”几声叫,一抬头,见树林中飞出数只肥大的松鸡,不由大喜,这正是送上门来的美食,从地上拾起几粒小石子,对准了运劲弹去,扑楞楞的从天上掉下来几只松鸡,武松上前拾起,对耶律心兰道:“请你去捡些枯枝来生火,我来杀鸡”说完来到溪边,拔毛剖腑,这时耶律心兰已生好火,把洗剥了的松鸡串在一根树枝之上,在火堆上烧烤,鸡油落在火堆之中,发出嗤嗤之声,香气一阵阵的冒出。耶律心兰望着火堆中冒起的青烟,笑道“武大侠不但功夫好,这烤鸡的功夫也是一流”
武松苦笑了一下“我从小便是孤儿,和哥哥沿街乞讨,什么东西都要靠自己动手,三天两头难得吃上一碗饱饭,,每次哥哥讨来饭都先让我吃,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吃鸡,心想如果能有鸡吃,真是天大的福气”想去死去的武大郎,心中一阵黯然。
耶律心兰低着头,将那烤好的鸡肉一片片撕下,这松鸡肉味鲜美,虽是既无盐,也无其它调味,二人仍是吃得心满意足,待二人吃完,天sè已暗了下来,耶律心兰道:“昨rì在宫中大闹一场,也不知父皇怎么样了,你我再回宫瞧瞧”
武松点点头,二人又回到那大殿中,耶律心兰对着耶律阿保机的画相磕了几个头,嘴里念道:“这次能逃月兑大难,多亏祖宗的保佑,待下次再来,多给祖宗上几道香”
武松听耶律心兰说得有趣,不觉一笑,伸手拉住她,又向那密道钻了进去,到了密道尽头,武松飞身跃起,推开顶上遮掩的石块,二人从洞钻出,只此天已完全黑了下来,皇宫里一片寂静,远处偶尔有几点零星的灯火,耶律心兰在前头带路,这二人小心翼翼的避开值守的侍卫,穿过几座宫殿,耶律心兰指着前面一座花园里的楼房道:“这就是父皇的寝宫了“说到这里,又迷惑道:“有些不对劲,平rì这里都是有很多侍卫,怎么今天一个都没看到”
武松拍拍她肩,安慰道:“你父亲是一国之君,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先进去再说“
二人消无声息的潜了进去,那木楼的底层有一个房间透出几许灯光,武松和耶律心兰靠到窗户下,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向里望去。
房间内有两人,当今大辽皇帝耶律延禧坐在当中的龙椅之上,依然是一付无jīng打采,似睡非睡的样子,下首的便是那辽国太子耶律淳,见他不断的站起又坐下,显然心情十分急燥。
过了一会,忽听耶律淳开口道:“父皇,前线战事不顺,金人已占攻下沈州,chūn州,不rì便要兵临上京城下,眼看我大辽灭国在即,不知父皇有何打算”
耶律延禧“哼”了一声“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有什么打算”
耶律淳脸sè变了一下“前rì若是能与吐蕃结盟,本可得一强援,不想父皇处事不明,反而让吐蕃使者负气而去,若真让金人打到上京城下,不知父皇有何面目去见大辽的列祖列宗”
耶律延禧双眼一睁“你这话,可是在指责为父”冷笑两声又道:“自古无不灭之国,便是朕做了个亡国之君也没什么大不了”
耶律淳被这一瞪,后退了几步,又鼓起勇气道:“父皇这几年独断专行,任用jiān妄,搞得辽国上下怨声载道,国事rì非,以至于有今rì之局面,这祖宗留下来的大好江山,父皇舍得,孩儿却舍不得”
耶律延禧一合眼:“你——舍不得,嘿嘿,你说这话,又想做什么”
耶律淳一咬牙道:“既然父皇迷恋佛法,孩儿已在城外修了一座寺院,专供父皇潜修,还请父皇逊位给孩儿,孩儿自当励jīng图治,中兴我大辽,以告慰我大辽的列祖列宗”
耶律延禧哈哈的大笑几声“好孩儿,不愧是朕的好儿子,这么着急就想坐上这个位置,不过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想也别想”
耶律延禧放出这狠话,耶律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实在不愿担上弑父篡夺的骂名,岂料耶律延禧软硬不吃,死占着皇位不放,情形逼人,不由他不作决断,心一横,起身从旁边桌上的一个酒壶里倒出一杯酒递到耶律延禧面前道:“既是如此,还请父皇饮了这杯酒”
耶律延禧一惊“你——你这逆子,竟敢弑父”
“父皇既不以我大辽的江山为念,孩儿自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祖上留下来的基业被毁”耶律淳口中说着,手里将那杯毒酒向耶律延禧口中灌去。
耶律延禧开口叫了两声,那知身边的侍卫早已被耶律淳调开,想要挣扎,年老体弱,被耶律淳按住动弹不得,眼看一杯毒酒便要被灌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