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没资格提及本王的母妃!”夜擎越眉峰紧拧,又看向一旁的荣庆,“当日,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我母妃也不会枉死。我母妃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而你,仅仅是因为听信了这个女人的话,便认为我是母妃不终所生的孩子。荣庆,每每想到我母妃因你而死,我便恨不能亲手杀了你。”
“今日,我站在你的身前,无需再受到你的轻视与白眼,这种感觉可真真是让人舒坦。”
当年不过是因为皇后看沈妃得皇帝大宠,担心后位不保,于是找了机会说夜擎越是沈妃不甘寂寞与别人所生的孩子。
荣庆当年本是极宠沈妃,可滴血认亲时,两滴血不能溶在一起,这厚重的绿帽子压得他实在是喘不过气来。
本是想将夜擎越杀死,再将沈妃打入冷宫,可后来兴许是为了面子着想,怕别人笑话他这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养了一个别人的孩子,而这一养就是三年。于是,荣庆提出划给他们母子一块辖地,好生生活,但从此沈妃再不得进帝都。
“当年之事,我一直觉得有蹊跷,我母妃当日百口莫辩,但今日,我还是想看看,到底这皇后所言是否如实。”
说着,夜擎越使了个眼色,常乐便自前方端来了一碗清水,递给他。
接过那碗水,夜擎越看了一眼荣庆,“父皇,不知道二十几年后,这事实会不会改变一些?”
皇后见状,双手握得死死的,一张脸早已没了血色。
“为了不让人说闲话,这水,便是方才你们所喝过的白水,只不过凉了而已。父皇,为了儿子的这份好奇,你便委屈一下,与儿子合一下血,如何?”
说着,他从腰间抽出宝剑,朝着指尖轻轻一划,一滴深红的血便滴进了碗里。
“混帐!”荣庆怒极,认为这无疑于是要他这皇帝跟着玩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可此时此刻,又哪能容他不许?
“皇上,得罪了!”
乐微一欠身,随即朝身后的两个将士递了个眼色,荣庆便被制住。那将士一人按住他,一人拉过他的手,用刀在他的指尖上划了一下,同时将那碗递过去,接住了他掉下来的那一滴血。
两滴原本静静躺在水碗里的血,却慢慢有了变化。
只见两滴血似乎是受了什么力道的驱使,正慢慢地朝彼此靠近。那细微的变化,却让在场的人的心跟着被牵动。
当两滴血全部溶在一起后,荣庆的脸色可谓是难看至极。
夜擎越,那个他厌恶了二十多年的他以为的野种,竟然……是他的儿子!
他看了看夜擎越,双唇颤动,高大的身躯无疑也是激动颤抖的。嘴巴翕合,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最后,他看向一旁脸色白得吓人的皇后,好半天后,他使出浑身的力气,狠狠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贱人!”
“皇……皇上,你听臣妾说……臣妾当年……”
荣庆再听不得其它,又是狠狠一巴掌甩过去,皇后吃痛,一下跌在了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可她的心里除了害怕,似乎再也没有其它。
“你这贱人,你这狠毒的贱人!朕恨不能将你千悼万剐!”
“父皇!”夜伏堇哪能见得自己母后被如此对待,出声想要制止。
荣庆却并不理会,“虽朕今日还不知道事情的结局,可朕当日既能立你为太子,那今日朕便就可以废了你!”
夜伏堇一时无话,只得心疼地望着地上狼狈不堪的皇后。
而皇后一听此话,更是顾不上脸面,爬过去抱住荣庆的腿,哭着央求道:“皇上……皇上,求求你……这一切都是臣妾一人所为,请你看在我们夫妻恩爱这么多年的份上,就不要为难堇儿了。”
“皇上……臣妾求你,臣妾给你磕头……”皇后说着,当真磕起头来。一个接一个,响亮非常。
可对于这声响,除了夜伏堇的心疼,却并未引起任何人的侧目与怜悯。
荣庆看向夜擎,脸色难看,眼神复杂。那其中,悔恨、心痛、自责,还有道不明的尴尬与苦痛,使得他颤抖得更厉害。
“老七……朕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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