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那扇尘封已久的木门,功长幽往里一观望,里面却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有金碧辉煌的陈设。只是幽静的房间,古sè古香的装饰,不同于下面张扬的华丽,这里给人一种平静的威严。
那十二尊古朴典雅的楠木座分立两边,十二种形态各异的神兵魔器凌驾其上。
看到这一切,功长幽这一次没有大呼小叫了,他只是抬起手轻轻抚过这些传说中的神兵魔器,浏览着那些文字,那一撇一捺,都诉说着这些绝世之器与它们的主人所建立下的丰功伟绩。
而在神兵魔器阁的一个角落里,不同于其他横架在楠木架上的传奇利器,只见它锈迹般般的柄,斑斑驳驳的刃,普通至极的外表,在一群外形奇异,寒光闪闪的神兵魔器中显得格外抢眼,功长幽却似乎被它所散发的气息所吸引,缓步走了过去。
“断肠铍,相传由铁脊虬的脊柱铸成,长五尺三,刃长两尺七,宽四寸。本是中古城主攸昶公的随身兵刃,随他占领轩辕城,征服北地,开辟西疆,安定南国,荡平东原等等,随他创建了不世功勋。”
功长幽看到这些介绍,不由得感叹世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件兵刃,居然是攸昶公的兵刃。他下意识地抚模着麒麟铍,他似乎能感觉到,麒麟铍那沧桑外表下,掩盖着一种力量无边的气息。
轩辕燎颇有深意地看着功长幽认真的表情,不由得感叹:多么似曾相识的场景啊,记得那年,他也是这样从一堆华光异彩的神兵利器中,选出了一个极其不显眼,甚至可以说是几乎被忽略的兵刃。
轩辕燎缓缓走上前,“怎么,你看上了这件兵刃?”
功长幽下意识地一点头,一只手慢慢地握住了柄,摇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柄麒麟铍盈盈散发着一种气息,就是那气息,是我注意到了它。”
“哦?”轩辕燎微微一愣,“什么样的气息?我怎么感觉不到呢?”
功长幽慢慢闭上眼睛,仿佛回答着轩辕燎的话,又好似喃喃自语:“那种感觉,就像燥热重的冰冷,喧哗中的宁静,死气中的生机,仿佛微不可闻,却又显而易见。那种感觉,微妙而神秘。”
轩辕燎在一旁看到功长幽这副神情,微微点头:真怀念啊,那一年,那一刻,他感受到麒麟铍时,也是这种表情……
……
“铛~”
一阵金属撞击声过后,功长幽再次因体力不支而倒下了,粗略地算一下,这大概是他第四十次倒下了吧。
轩辕燎居高临下,看着遍体鳞伤倒在地上的功长幽,冷冷道:“怎么?这几下就不行了?”
功长幽睁开右眼,强忍着嘴角的淤青,“噗~怎么可能!再来!”
轩辕燎看着他身上的倔强,不由得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那好,起来,再来!”
“来!”功长幽接住轩辕燎的手,轩辕燎顺手一接,一提,功长幽再次站了起来,青肿的手上,依旧不变地紧握着那柄斑驳的兵刃——麒麟铍。
……
就这样,功长幽三天两头就与轩辕燎意识交融,然后接受一番“摧残”,以至于他每次的意识都在吞天之眼里被轩辕燎狠揍了一顿,在现实中每天都是腰酸背痛的。
但是,功长幽从“战神”轩辕燎的地狱式的磨练中,得益良多。
书归正传,话说岑崤找到了功长幽与宗悌,带上了四卫,奔赴琮辉下战书的地方。
一路上,岑崤向功长幽讲了关于赤炼泰的事。
原来,徐骠挑衅邓溪之后的第一天,也就是功长幽昏迷后的第一天,赤炼泰来看望了功长幽他们两人,他从其他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平时一向比较沉稳的赤炼泰,这一次却冲动了,准备了一天之后,第三天上午就带上了“赤炼九卫”中的五卫,就去师家想要讨要师文,并给功长幽道歉。因为他和功长幽一样,都是义气中人。
结果碰上了正上门向师家提亲的王家,赤炼泰看在王世叔的面子上,便决定下午再来。谁知当天下午,赤炼泰等人再次到师家时,传出师文已经死了的消息,而师家一口咬定是赤炼伏上午寻仇不成,愤恨之下杀了师文。
突然在赤炼城内出现的杀人事件,很快引起了轰动,作为城主兼族长的赤炼汤已经不可能置若罔闻了,为了顾全大局,只得将赤炼泰下狱,以绝悠悠之口。
听完事情的经过,功长幽习惯xìng的把目光转向宗悌。
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在赤炼族青年一代这个圈子里,唯赤炼泰马首是瞻,功长幽则是坐的“二把交椅”,岑崤是大管家,宗悌则是以出了名的博学多识,通晓谋略当之无愧地成为智囊。
既然头儿遭遇不测,那就是二爷发话了,询问一下“智多星”。
宗悌双眼一微,功长幽知道,他这是在捋清思路。接着宗悌左手抓了抓胖乎乎的脸,这是在想对策。突然,他眼前一亮。
“转马,去王家。”
众人不解,明明是琮辉来下战书,为什么要去王家呢?
还是岑崤脑筋稍快,一打响指,“对了!原来是这样。”
功长幽稍慢半拍,此时也想到了,便不再多言,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向另一方向疾驰而去。
身后六只骠骑,引得一路绝尘。
半小时之后,一路人马停在了赤炼王家府邸的门前,当先一人,灰头土脸一只眼,正是功长幽。他走到门前,拿起那木门上铜貔貅口中的碗口铜环,重重地敲了下去。
“邦,邦,邦~”
“嘎吱~”
沉重的大门打开了,两个奴仆恭恭敬敬的分立两旁,不远处的回廊上,王奕涵正冷着一张脸看向这边……
“热啊!真他鸟的热。”
还在等待着功长幽一行的琮辉,在灼热的天气里早已快疯了,要不是受人之托,他也不会乘人之危了。
“王老弟,我该做的都做了,至于别人来不来,就不是我的事了。”
烈rì下,满头大汗的琮辉这样想着。
PS:热否,热否,冰棍儿再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