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末世纪元 zan sai

作者 : iho

()夕阳西下并不短暂,那最后几缕光热显得异常飘忽难以捉模,而这镇子里的最后那缕光却是在大山背后的自留地,那孩提时代的记忆清晰浮现在李阳的脑海,或许这将是一场有死无生的冒险,但李阳觉得自己有必要来执行,因为,没有任何理由来驳回风险过后的巨大利益,活着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以艰难的活着,挣扎的活着,也可以轻松的活着,惬意的活着。

远处群山间的金白sè太阳遮遮掩掩的试图消失在山隙,炽白光束斜斜的照shè在大山背后的自留地上,原本有些湿润的土地顿时印上了狭长的焦黄记号,扶着锄头的老人靠在山背,双眼微眯注视着那条冒着青烟的泾渭线有些无奈的别过了头,老人弓起膝盖双手环抱着锄头闭起了眼睛,数息过后,鼾声渐起,老人靠着锄头竟是睡了,死气沉沉的镇子里还未等到那最后一抹阳光消逝便已经升起了薄薄暮霭,丝丝凉意透过迷雾传到趴在窗口的李阳身上,只见他猛的一阵激灵后便纵身跳下楼,风驰电掣般的冲向那最后几屡光热,自留地上了阳光逐渐收缩,待到变为chéngrén头颅般大小时正好照shè到急忙赶来的李阳身上,他的左边胸膛上的光斑由大及小,一簇焰火在光斑还未消失怠尽时如约升起,李阳迅速退入山背,跳跃的焰火瞬间贯满他的胸膛,凡是未燃烧过的地方都开始窜上了火焰,须臾过后,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响彻了整个山谷,李阳全身都在笼罩在熊熊的火焰之中,当火焰爬上头顶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顿时袭来,周身的疼痛感骤然消失,仿佛只要就这样昏厥过去一切都可以清净了,李阳燃烧着的双眼开始慢慢涣散起来,直立着的身躯也左右晃动着,似乎一阵风吹过就会化作飞灰尾随而去,地上的光斑终于不再,刺骨的冰寒从燃烧着的脚底一路直上,汹涌的火焰顿时消停,滋滋白雾猛然升腾,李阳整个身子不再摇摆,那双被炽白焰火包围的焦黑眼球猛的shè出一道白光,同那阳光一样,只是少了那分灼热狂放,多了分自信坚定,李阳嘴角微微扬起,焦黑的皮肤上不小细屑剥落,露出了那略显稚女敕的薄薄嘴唇,大地从熔炉之中转入极寒只是一息工夫,老人慢悠悠的张开了双眼,两只手像是搓面团般交错的揉了一会,一枚水球便出现在了他的手里,曲指微弹,那水球竟是快速的飞向正沾沾自喜的焦黑身形,李阳敏锐的察觉到了后背的异常,只是那刚刚快被烧透了的身子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映,只能硬生生的回了下头,一枚水球把他砸七荤八素,很干脆的直接躺下了,倒下时才发现山脚偏僻角落里有个贼老头正咯咯直笑的望着自己,李阳狂喜,却止不住下跌的趋势,躺在地上的李阳咧着大嘴恣意的笑着,痛快的呼吸着,终于,见着个活人了。

老人和孩子其实并没有多大区别,除了那一生或许坎坷的经历外,身为孩子时的喜好全都影shè在满是皱纹的老脸上,老人喜欢扛着锄头追着李阳打,喜欢时不时的吆喝着李阳下回棋,喜欢没rì没夜的蹲在山脚看那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数那根本数不清的星星,李阳也是个孩子,两个任xìng的孩子就在那几亩地里搭了个棚子快乐的生存着,纵使有恶毒的太阳,还有急冻的冰寒,直到有一天,李阳从太阳初升到夜幕降临都站在泾渭线上依旧燃不起丁点焰火,李阳决定要走了,当他把自己安排的没有后顾之忧时,很多曾经盘算的念头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姥爷,其实山外边也可以看星星,也可以种庄稼的。”李阳试图说服着倔强的老头与自己一同离开,此时的自留地稍稍恢复了往rì的光彩,泾渭线内长出了几株高高的水稻,还有不少单颗绿油油的蔬菜,老头依旧一丝不苟的照料着自家的菜园子,他一直想把自家的菜种到阳光底下,可惜尚未如愿,李阳的话他听的很清楚,但是没有做任何回答,他微驼的身子稍稍的站直了点,右手在皱巴巴的裤袋里使劲的掏着,终于,一条别致的项链被他翻了出来,链子不知是什么材料打造而成,通体乌黑,一块不小的黑sè牌子坠在底下,牌子右下角深深的刻着几个简单字母—lyisaisehon,“这是我家祖传的宝贝,每一代就只有两块,一块在最老的那里,一块在最小的那里,拿着这块牌子你就能找到我的孙女,她也活着。”老人把牌子帮李阳挂上,一股清凉之意瞬间从那牌子里渗到李阳的身体里,连带着胸膛那块都没有了因为吸收过多阳光而存在的焦躁狂热之感,李阳静静的陪着老人一棵棵的浇灌着园子里的庄稼,忽然感觉冥冥之中似乎有些东西在默默的按照一定轨迹运行着,譬如眼前这片地,譬如种菜的老人,譬如出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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