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只羡鸳鸯不羡仙!美酒佳肴,佳人相伴,当真令人艳羡,小友好雅致啊!”这声音中有着沧桑之感,但不无玩味之意。
这般玩世不恭的言辞,调笑的语气,顿时让的沉默中的两人,面红耳赤,视线在空中始一接触,便是有些慌乱的别过头去。
“哈哈!郎有情,妾有意,不如老夫今rì做个媒如何?”这话语说的越发的放肆了,不禁让的酒楼内的众人纷纷起哄了起来,瞬间便哄闹成了一团,无邪二人越加的羞赧了。
在这样喧闹非凡的时候,一身破旧衣衫的老者,便是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这显然就是那造事者,此时的老人手里攥着个酒壶,岁月斑驳,衣衫褴褛,样子显得颇为狼狈。但是那双有些昏暗的眸子中,却是有着智慧的光芒闪烁,让的人知晓这老者绝非眼前所见的这般平淡无奇。
当酒楼里的众人见得这老者的瞬间,仿佛见了鬼般,瞳孔放大,惊讶之sè溢于言表。
然后,酒楼内便是如炸开了锅般宣沸不止。
“是那rì的老家伙,招惹了战族竟然还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当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
“且,你没看出来他这是有恃无恐嘛!”
“就他这般行将就木,狼狈不堪的模样,还有恃无恐,我看他是寿星老上吊,活腻歪了。”
“你懂个屁啊!”
“你才懂个屁了!”
………
………
那老者对于他所造成的轰动,好似没有察觉般,径直来到了无邪这张酒桌前,死皮奈脸的说道。
“想来两位小友,是不会介意我这行将就木的老家伙打扰二位的雅兴吧!”
只是不待他二人有所表示,他便是厚颜无耻的一坐了下来,然后没有丝毫客气可言,拿起酒壶便是吹了起来。
这样一连串的动作,娴熟无比,想来是经常如此为之,实在让人有些无言。
看着老者如此模样,无邪嘴巴张的老大,一肚子的话都瘪在了嘴里,这世间竟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老无奈!”司马蝶心中羞愤,被这为老不尊的家伙出言调戏,心中怎能快活,如今再见他如此作态,便是有些不满的嘟囔着。
被一个二八芳龄的小女娃如此这般的说落,即便以他一贯厚颜无耻的xìng格,也是多少有些羞赧,当下却是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嘴里咂巴咂巴的,似在回味酒后余韵。
“前辈一看便是高风亮洁之人,怎会行那般无奈行径,司马姑娘说笑了。况且这美酒当只有真正懂酒之人方才能品得其中三味,像我这般只会是牛嚼牡丹罢了,白白浪费了这美酒。”无邪一阵吹嘘,顿时让的老疯子倍感享受,想来他也是没有发觉自己竟是有着这般的高尚品质。
“你看,还是这小女圭女圭识货,一眼便看透了老夫的本质。我这叫内涵,小女娃你不懂。”老疯子被一顿拍马,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飘飘然了。
司马蝶无言,这世间当真有脸皮如此之厚的人,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只不过这般白眼却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直接被无视了。
“仅仅数rì不见,前辈怎得这翻模样。”无邪上下打量着老疯子,一脸的怪异神sè。
这话不说还好,老疯子闻言仿若被踩了痛脚般,顿时一蹦五丈,然后涂抹星子四溅,滔滔不绝起来。
“战族的家伙才是他妈的疯子,老夫的称号都是不得不退位让闲了。”
“不就是几块破铜乱铁吗?值得他们穷追不舍吗?”
“特别是那辰战,当属疯子中的疯子,硬是追了老夫数月之久,前些天更是穷追猛打啊!让的老夫风餐露宿,老胳膊老腿的,都是有些力不从心了。”这番话语,说的好似受了天大委屈般,凄凉无比,若是不知道内情,定然会为之愤恨,让的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刨了人家的祖坟啊!”司马蝶眨动着灵动的眼眸,很是天真的说道。
这句话一出,好么,酒楼内莫不哄笑一堂,甚至有几个笑的捂着肚子打起滚来了。
无邪神sè怪异,眼皮更是颤抖个不停,那是他实在瘪的难受,这种想笑却又不得不忍的感觉实在谈不上好。
司马蝶一脸的无辜之sè,她到现在还是一片懵懂,这酒楼咋就一瞬间笑作一团了呢!难道都傻了不成。
只是在她仍自茫然不解之时,那边惟恐天下不乱的人便是语带玩味的说道。
“姑娘当真钟灵毓秀,真知灼见,实在是让在下佩服的紧。”
这样的话语,加之对面老者一脸的窘迫之sè,况且她并非愚笨之人,瞬间便是了然。
“啊!你真的刨了他家的祖坟啊!”司马蝶檀口微张,表情怪异,她也是没有料到自己无意间的话语竟是会一语中的。
酒楼内的众人,神sè更加jīng彩,笑的肚皮都是有些抽筋了,这姑娘还真是单纯的可爱。
“什么?我会去刨他家祖坟!这纯属诬蔑。”老者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老脸都是胀的通红。
“不过刨的好!”司马蝶此言一出,顿时满楼皆寂,为之绝倒。
“我真的没有!”老疯子抱屈道。
“我懂的!真的,我懂!”司马蝶眨动着灵动的眼眸,给了老疯子一个我懂的眼神。
老疯子顿时,yù哭无泪啊!
无邪在一旁实在是瘪不住了,然后便是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眼泪都是笑了出来。
老疯子一脸的乌云密布,愁云惨淡,司马蝶一脸的茫然,有这么好笑吗?
“不好意思!实在瘪出内伤了!”一阵大笑之后,无邪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不过他不解释还好,闻言老疯子一脑门子的黑线,撞天屈了。
“那前辈如今是?”这老者如今虽然模样狼狈,但是却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酒楼里,想来那辰战必然是不在城内的,估计不知被这老家伙忽悠到哪里去了。
“哼哼!那辰战虽说战力滔天,但是和我比起来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老疯子一点也不害臊,夸夸其谈。大放厥词。当然这里没有人会当真,若真如他说的这般,何苦如此的狼狈。
司马蝶一脸不信的神sè,用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灵动眼眸上下打量着老疯子,嘴里更是啧啧称叹。
这般模样,让的老疯子无地自容。
这丫头显然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刚刚被调笑了一番,如今逮到机会还不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
“怎么?你这女娃还不相信,哼哼,那家伙绝对比我这老家伙要狼狈的多。”老疯子一副笃定的语气,神sè中更是洋洋得意。“估计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整个酒楼众人表情各异,虽然他们总觉得这老家伙的话十句有九句都不靠谱,但是显然这句话在他们看来还是有些力度的,至少大半的人都是相信了这一事实,当然他们并不相信这老家伙的战力比之辰战要强,否则也不会落荒而逃了。
然而众人在看向老疯子的眼光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变化,这家伙虽说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能够将之头角峥嵘,战力非凡的辰战陷入九死一生的境地,暂且不论他运用了何种手段,都可自傲了。
“那么如今那辰战在何处?”无邪与司马蝶异口同声的说道。
“放心,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老疯子答非所问的说道,尔后一副笑眯眯的神情,只是这般神情在无邪两人看来却是有些高深莫测。
就这样一句在外人看来极为普通的话语,却是在两人的心间掀起了滔天骇浪。
两人匆匆对视一眼便是别过头去,但是彼此眼里的震惊却是不加掩饰的。
“好了!老头子我也酒足饭饱了,该走了。”老疯子,一点也不顾及形象,随手抹去嘴角的油腻在那脏乱的衣摆上蹭了蹭说道。
这般动作让的无邪二人很无语,难道这就是世外高人,走的犀利哥路线。他们不禁有些怀疑自己了,这哪里有世外高人的风范,完全一副乡村老叟的调子。
“当然,我也不能欺负了你们这些小辈。吃了你们的酒菜,一定是要给点补偿的。”老疯子一边用手指抠着齿缝里的菜叶,一边说道。
只是对于他的这番话,所有人都是直接过虑了,这老家伙要是能拿出东西补偿,至于这般骗吃骗喝,当然,骗吃骗喝到了他这般理所当然的境地,不得不说,也是奇葩了,当的起世人的顶礼膜拜。
“这两样东西给你们了,别说什么老头子骗吃骗喝的,我是那样的人嘛!”老疯子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颇多抱怨。
“哐铛”一声,两件东西便出现在了长桌之上。
只是当众人的视线交织在了那两样东西上的时候,顿时哄笑不已。
“就这两件破铜烂铁,他妈的,笑死我了。”
“估计这老家伙随手在哪旮旯里捡的两块破铜烂铁,如今当成了补偿,这两个家伙成了冤大头了。”
望着长桌之上,锈迹斑斑的破铜烂铁,无邪二人也目瞪口呆。
“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