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疯子早已在撂下这两块破铜烂铁之后就消失的没影了,两人望着这似乎真的有可能是老疯子在哪个旮旯里捡来的破铜烂铁,短暂的错厄之后,便恢复如初了,毕竟他们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只是没有想到这老家伙还真倒弄出来这么两块玩意。
准确的来说,这不能称之为破铜烂铁,因为这连破铜烂铁都不如,锈迹斑驳,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铜绿,更甚之有些地方出现了细小的虫洞,被啃噬的不成样子。这两件物什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仿佛被掩埋在暗无天rì的地方,经年累月的腐蚀,腐朽不堪。
开始时,许多人还关注着这里,诸多神识肆无忌惮的在两块破铜烂铁上掠过,但是让的众人失望的是,任他们的神识如何的作为,这两块锈迹斑斑的物什,安若磐石,没有丝毫的动静,仿佛真如那人所说的那般,是老疯子从哪旮旯里捡来的,顿时酒楼内咒骂之声不绝如缕。
“我cāo!竟然被那老东西给忽悠了,还以为是明珠蒙尘了,哪里知道真他妈的是两块破铜烂铁。”
“那老家伙这几rì来在这里骗吃骗喝的,什么时候后给过补偿,如今说什么给补偿,话还没说完人就没影了,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确实,那老家伙一副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嘿嘿!那两个小家伙还真是单纯的紧,被戏耍了都不知道。”
酒楼里喧哗震天,好似只有把一切的愤懑都转嫁到别人身上方才罢休,显然无邪二人成为了他们宣泄的对象。
“一群鼠目寸光,哗众取宠的家伙,见识浅薄,还数落别人,或许这便是人xìng。”妖冶男子发出一声久远的叹息。
无邪眼前突然一亮,这家伙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还以为消失了,如今这般尖酸刻薄的话语,虽说不怎么中听,但是在无邪看来却是仙音神曲,便是语露迫切的问道。
“这两块破铜烂铁难道还是什么宝贝不成?”
“破铜烂铁?”妖冶男子声音明显有些尖锐的说道,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这般宝贝竟被说成破铜烂铁,我都是替它抱屈,估计这宝贝的主人,若是知晓,定然死不瞑目!”
“这纯属两块废铁,腐烂的不成样子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宝贝”无邪忍不住嘟囔着,实在是这两个家伙长相太不堪入目了,好吧!不得不承认,我们的无邪也是个外貌协会的。
“就你那眼光,比那些鼠目寸光的家伙都是好不到哪里去”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语气。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好吧,求人家的只能委曲求全,没有人权了。
“好吧!那么请问见多识广的前辈,你可知道这是何物!”好么,这小子如今也学会洋腔怪调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怜的孩子,在长久的耳濡目染之下,rì渐堕落了。
“少他妈的恶心人,一副洋腔怪调的。”妖冶男子完全一副不给面子的语气,字字绵里藏针。“这可是传承jīng金,价值难以估量。”
“额,什么是传承jīng金?”
“传承jīng金,顾名思义便是载有传承之物。这种手法极其的古老,如今鲜为人知了。”妖冶男子难得没有再次冷嘲热讽,细心解说了起来。“这种手法,不可追溯其起源,但是却是有着极度的安全xìng,这种传承jīng金只有嫡系的血脉之力方才能够唤醒,旁人得之只能算是鸡肋。”
这传承jīng金被他说得这般神秘,宛如绝世瑰宝般,让的无邪顿时眉来眼笑了,只是如今闻言有如晴天霹雳,忍不住抱粗口的冲动:你妹啊!这东西还宝贝,谁知道这东西哪来的,嫡系血脉去哪找去,找不到就两块破铜烂铁,有个毛用啊!
这家伙明知到这东西只有嫡系血脉之力方才能开启,其他人得到了也就是摆设,还告知他,典型的调戏他。只是现今当真是鸡肋了,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无邪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仿佛谁欠了他百八十来万似的。
“你这不是故意耍我吗?这东西没有嫡系血脉,狗屁都不是”无邪颇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心里郁闷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种感觉就像是捡了张千万的信用卡,可是你没有密码,只能看着那方巨额数字,做着chūn秋大梦。
“你小子真是笨的可以,看着这两方传承jīng金,就一点想法没有?”妖冶男子说道。
“什么想法?”无邪很白痴的问道。
好吧!妖冶男子承认他彻底被打败了。
“那老疯子曾经多次提及破铜烂铁,况且那辰战一直对其穷追猛打……”妖冶男子不得不循循善诱道,怪只怪无邪的思维太小白了。
“你是说……”无邪仿佛醍醐灌顶般瞬间茅塞顿开。
“哼!”妖冶男子很不给面子的怒哼一声。
不过这次,无邪倒是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想来这个家伙是有意锻炼他,只是他在这方面苍白的太过可怕了,虽然他不失聪颖,但心智却非短时间可以改变的,比起这些活了久远岁月的老古董而言,他的心智还不过是初生的婴儿而已。
“所以这东西必须得到,哪怕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妖冶男子语露凝重,看来对这所谓的传承jīng金极为的看重。
“知道了。”无邪也是颇为凝重的说道。
酒楼内的喧哗,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演越烈。
“司马姑娘,这地方再待下去,耳朵估计都是要生出老茧来了。你看……”无邪语带调侃的说道。
“呵呵!原以为无邪兄是一个木讷之人,如今看来倒是小妹眼拙了。”司马蝶掩口轻笑道。“那小妹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便是蹁然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向楼下行去。
“司马姑娘,且慢。这桌上的物什不要了吗?”无邪对着那即将逝去的身影说道。
“呵呵若是有兴趣,小妹便送给无邪兄了”
“那么,便却之不恭了!”
这般话语,没有人会在意,全当两人在打情骂俏了。
在阁楼的转角处,司马蝶喃喃低语。
“这当真是一个妙人……”
无邪将桌上的两块锈迹斑斑的铜块拿起,随意的在手里掂量了几下,而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说不得,真是个宝贝玩意。”
只是酒楼内的众人分明从他的眼眸中窥探到了几分无奈之sè,顿时嗤笑之声便是传来。
“那小子想来是得了失心疯了吧!异想天开,天上哪里有无缘无故掉陷饼的道理。”
“就是,就是。”
………
………
无邪本来踏出的步伐在听到这句话的刹那,本能的有了一顿,然后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心间滋生,脚步情不自禁中加快了许多。
酒楼居室内。
无邪来回踱着步子,目露思索之意,这般模样已然有了半个时辰之久。
这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一直在思索着那句天上没有白白掉馅饼的道理,只是任他绞尽脑汁,仍是一无所获。但是他没有去询问妖冶男子,或许他可以轻易从那里得到答案,可是他不愿。
在这样的沉思里,暮sè渐渐笼罩而来,天sè渐晚。
看着窗外的天sè,无邪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得不放弃思考,这般毫无厘头的猜测,果然伤神又费力啊!无邪揉了揉紧崩的神经,心里无可奈何的想着。
“怎么?就这样气馁了。”妖冶男子适时的出声,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这便是活了万年的老古董啊!察言观sè,心思深沉,彰显无疑。
“没有。只是有些地方一时半会还难以理清头绪,况且如今时间也是有些不允许了。”无邪望着窗外的天sè说道。
“你确定要淌这趟浑水,说不得逮不到狐狸还惹了一身sāo。”
“不然如何。至少比漫无目的要强。”
“说的也是。”妖冶男子沉思了一会继续说道。“那老疯子,我总觉得并不是眼前看的这般单纯。”
“额,难道你看出点什么了?”无邪疑惑道。
“没有,但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的奇怪。”妖冶男子声音中似有着解不开的迷雾般虚无缥缈。“那老家伙,浑身好似笼罩着一层云雾,即使是我都是看不透彻。”
无邪的眉头彻底的拧成一团,连妖冶男子都是看不透的人,显然绝非眼前所见的那般简单。
“从酒楼回来我便在思考,他将那传承jīng金丢给我,究竟是何用意。莫非他不知道其价值?”无邪自己都是不相信这般的推测。
“这传承jīng金既然是他从战族祖墓中带出来的,那么其价值不言而喻,他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这宝物的价值还丢给我,难道是……”
“祸水东移”妖冶男子给出了答案,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这个小家伙,也是在努力成长着。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无邪不无感慨的说道。
夜sè临近,明月有些羞怯的躲在云层里,北风呼啸,正值月黑风高之时。
一道略显娇小的身影笼罩在黑暗里,宛如幽灵般飘忽不定。朝着一个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