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轮的比赛让我找回了十八年前玩实况的感觉。
比赛难度:入门。
比赛时间:60分钟。
我凭借着速度从反应总是慢半拍的NPC人群中穿过,而后轻车熟路来到禁区,横向盘带骗过对方门将,而后小角度shè门。
屡试不爽,百发百中。
只不过很麻木。
第一球时很兴奋,第二球时有自豪,但是接连第十个、第二十个入账后,忽然觉得缺少应有的刺激。
不止是我,我方的后卫们甚至有些无赖地围坐在球门前聊起天来。
对方的二十名队员连中场线都不愿越过。
甚至连围观群众们的讨论话题也从“这场谁能赢”彻底转向了“还能进几个”。
这种情况下,博彩业很难开出准确的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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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八轮我放弃了这种偏独的踢法,转而尝试担任中场。
前锋和进球的任务交给队友,我更多的只是负责传球。
我打算趁此锻炼脚法和准确度。
果然,退居二线之后,我方的进攻狂cháo立即停止,七轮比赛加起来进球数超不过30个的六名前锋集体找不到球门,面对对手的密集型防守,频繁打出高shè炮。
对手一名中场被球踢出鼻血后被抬了下去。
中场休息时,我们只领先六个球——全是我在开场时进的。
“让你们进攻而已,你们就不能再往里面带球?”我向前锋线们传授经验。
有人举手:“带不进去啊。那帮龟孙子全部挤在一起,刚想变向过人,不知道从哪里伸出一条腿就把我给绊倒了……”
“就是,就是,我们可没有少爷你的速度啊。”有人给自己找原因。
“足球是团队的比赛,不可能依靠一个人决胜负。”我给他们讲解团结的力量。
“可是,明明有了少爷后,我们连球都不用碰了。”说话人大概是后卫吧……
“那是对手太弱。”我找了个借口安慰他们,“等进入决赛阶段,我们就能遇到大批的强劲对手,那时候就是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有人嘟囔:“恐怕是丢人现眼的时候才对……要是遇到秦营长、李营长什么的……我们就等着哭吧……”
“……”我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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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九轮比赛过后,我们甲A队以七胜二负的成绩积21分……凭借大量的净胜球……位列第三。
排在第一的……是庞淯这个混蛋的八胜一平。
第二的……是曹侯队,七胜一平一负。
他们两支队伍……平了。
甲组提前一轮进入休息期,我得以分析一下其他各区的形势。
程武所在的柏人区……没意外的九连胜。
秦阵所在的中丘区……没意外,大胜,秦阵总进球数超过200。
孙文所在的易阳区……没意外。
其中我注意到有特别报告指出公孙瓒率领的当地骑兵队战绩也相当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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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球可踢时,rì子总是过得很快。
我可以为如何踢出一记弧线球苦练一个时辰。
当小组赛结束之后,已经是五月上旬末了。
只休息两天,各区的分区决赛便要重燃战火。
足球这项运动,似乎已经逐渐渗透进赵国了。
至少我在邯郸的大街上溜达时,时常看得见男孩子们在空旷处踢球。
女孩子们……本国相没本事给你们制造橡胶生产皮筋,就传授你们扔沙包吧。至于跳格子、踩影子之类的,你们自己领悟去吧——当然我在教她们制作沙包时再三叮嘱,沙包内绝对不能装鹅卵石和砖头块这些杀伤力巨大的物品。
于是我听到一种议论之声。
“马大人整rì无所事事,跟孩子们鬼混在一起。”
“还传授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法……”
“有人看到他还去找小姑娘呢……打着缝衣服的旗号手把手地玩……”
“噤声、噤声!”
“谁让他爹是凉州牧呢,”言者叹气,“有本事你也去认个爹。”
“你不就是我亲爹么?”
“……呃,你说得是。”
我不由得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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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十,五大赛区重燃战火。
杜畿这几天一直为了安排事宜而发愁。
比如军分区,四十支队伍争夺八个名额,比赛如何安排确实颇为棘手。
我最终拍板,分4组,每组10队,各取前二。
领队代表我们抽到了写有“己G”的签——请大声念出来。
我方队员将下台后的领队一顿围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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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那么好玩吗?”贾羽逗弄着小玥儿。
小玥儿倒是从不怕生,几个姨娘敞开怀抱时她一直是来者不拒。
跟我小时候一点都不像——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
“也未必十分有趣……”毕竟大家水平太差,而且从前世经历来讲,我更喜欢浑身发抖泪流满面地看国足被各路高手和低手轮虐,“反正是个消遣项目吧。”
“四十个人抢一共皮球……有什么劲呀。”贾羽的同道中人非蔡琰莫属,“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构思两篇诗文呢。”
我忽然脊背一凉:“文武各有乐趣,不用厚此薄彼嘛。”
“既然各有乐趣……那你就写首诗让我们也乐一乐?”蔡琰微微眯起眼来。
“就是就是,”贾羽立刻配合蔡琰对我进行双重打击,“这一年半里,几乎没有听过夫君你的诗篇呀,蔡家伯父好不容易给你宣传出来的名声都弱了不少呢。”
“废话,”一提起名声,我有些愤愤然,“当时我身处洛阳,那可是京城之地天子脚下,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我好歹也是九卿之一,放个屁天下士人都知道是香是臭,去年一整年我都窝在朔方种地,是死是活都根本无人问津,还谈什么诗文?!就算做出好诗好词,你指望那些刚刚归附的(原)少数民族给我传唱天下?他们能认识自己的名字我这个前太守就已经很自豪啦!”我一讲起自己的悲惨遭遇来,立刻滔滔不绝唾沫星子飞溅,歇了口气后才注意到旁听者的反应,“……怎么了?”
贾羽点头:“夫君说得很对,边鄙人士就是如此,他们的学识未必比中原士人逊sè,但因为自己身在朝外,导致毫无声名,反观一些声明在外者,又有多少是有真才实学的呢?”
她的观点相当深刻,而且尖锐——我感觉其实她深受老爹的影响。
“琰儿你觉得呢?”我询问另一位才女。
“其实我觉得,夫君之所以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少有作品,根本原因在于……”蔡琰抿嘴,“夫君你的诗文都是在别人的逼迫下才能‘创作’出来,”她似是有意加重了‘创作’两个字,“比如中秋咏月之词,百官诵文到了最后,你才憋出一首;又如正月大朝会,也是到了紧迫之时你才有所展现。而在朔方和赵国,根本没人管的住你,你甚至整天无事可做,能写出东西来就奇怪了。”她辛辣而且无情地抨击了自己的夫婿。
我怔了一秒,深表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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