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我只有一颗守护你的心,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你总是说我没有人民币……求求你给点力……”
“哟哟哟哟!”
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酒吧内部四面八方旋转闪烁,晃得站于大厅入口的蔡宝儿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她就不明白,接风为何要挑选这种龙蛇混杂之地?双手环胸,淡漠的望着里面那些纸醉金迷的男女。
“哇!你不是吧?来酒吧还穿这么严肃?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休闲的衣服?而且还提着公文包?”纪凌风仿佛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冷艳的女人,虽然女神穿什么都好看,问题是这种场合根本不适合吧?
蔡宝儿并没觉得不对劲,拧眉道:“速战速决!”
“你当上床啊?速战速决,不过你要愿意,咱也可以到后面去速战速决!”纪凌风故意搂过女人的肩膀挑逗。
呼!她是疯了才会答应他,一把打开那龌龊的手:“你们坐哪里?”
“走走走!”没趣儿,整个一块顽固的冰,强行拉过其的小手直奔最里侧,后安置在沙发里,向一桌十人介绍道:“我的女朋友蔡宝儿!”
蔡宝儿嫌恶的捏拳,干脆不予理会。
十位男士原本是眼前一亮,后纷纷失望:“你小子艳福不浅嘛!”
“不过美人儿看起来有些放不开啊!”
确实,女人一副生人勿进,纪凌风在心中摇头,蔡宝儿,你就不能入乡随俗吗?今天非办了你不可,上前骑在了女人两侧,强行将那西装外套褪去。
蔡宝儿大惊:“你干什么?”
“嘘!没事的,今天你就当放纵好了,什么都不要想,你看这里,哪个女人不是袒胸露背的?不会有来看你穿得如何,听话!”附耳极力安抚,待不再挣扎后,一把将西装扔到了一边,大力撕开那衬衣两颗纽扣,指尖将衣领给拉开,垂眸一看,酥胸半露,颈项白如玉,有短暂的倒抽冷气,察觉到血液开始沸腾,赶紧松开手,故作没事人一样拍拍女人的小脸:“这样就漂亮多了!”
蔡宝儿是悔得肠子都快青了,真是要疯了,见男人还要来扯她的发簪,大力推开:“滚!”他凭什么对她为所欲为?现在的男孩子都这么为所欲为吗?想干嘛就干嘛?完全不去礼貌的询问他人意愿?
纪凌风也不生气,不再打趣,惹急了一走了之就不好玩了,端起酒杯道:“干杯,今天不醉不归!”
‘砰砰砰!’
蔡宝儿不得不跟着举杯,比起其他人,喝得极为优雅,仿佛一件艺术品,而且从容不迫,令其他几个人羡慕的竖拇指:“凌风,看来你女朋友还是高等知识分子呢,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美女,你会说英语吗?”
“那你说英语吗?”蔡宝儿不加思考的回了这么一句意大利语,见纪凌风一脸得意便再次捏拳,她干嘛要去给他争光?真是近墨者黑。
“哎哟,这是什么语言?”
“好像意大利语吗?”
蔡宝儿白了所有人一眼,见都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她,也不再敌视,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恭维这种话,也要分真假的,他们确实在欣赏她。
纪凌风没想到未来老婆懂的还不少,用德语道:“那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那你又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女人挑眉以法语回,可以说骆云海会说什么语言,她基本都轻车熟路,其实和骆云海相恋,也不全然没好处,当初为了追随他的步伐,绞尽脑汁的学他学的语言,做他喜欢做的事,时常出入高级场所,如今就是让她去管理个公司帮会,都毫无压力可言,父母本就是巨商,而她自小也在学着经营,小儿科,还来跟她炫耀。
纪凌风确实听不懂,但他知道,她听得懂德语,乖乖,这女人不简单呢,越想心里越激动,越加喜爱了,他发誓,这个女人,非他莫属,不再去自取其辱,亲自倒酒:“那个……我学问其实也不高,来来来,喝酒喝酒!”
DJ音乐还在继续,人头马一杯一杯被十来人快速灌入肚中,纪凌风已经有些醉态,而女人却面不红气不喘,不但学识渊博,还挺能喝,不是没来过酒吧吗?身体也有些不听使唤,搂抱过女人无力的将下颚抵在那瘦弱的肩头:“陪我去跳舞?”
“不去!”除非她脑子进水。
“你说我老半途而废,那你呢?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个够,如果我没玩好,就会天天想出来玩,那有时间去想画?”老处女,绝对的老处女,内心孤僻的老处女,不等其答应,半抱着扯进了舞池,后独自欢快的舞动。
蔡宝儿气得浑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对于这种陌生且向来不耻的场合,她有些胆怯,她受得是高等教育,家教严谨,何从来过酒吧这种混乱之地?就在要离开时,见那醉醺醺的男人正被几个女人围堵,不断将身躯往他身上蹭,如果就这么走了,他又丢了贞操,是不是要来怪她?
真是要疯了,想了想,好吧,放纵,就放纵个够,反正又被人认识她,大步走下舞池,直奔酒台。
纪凌风放慢了舞蹈,斜睨向离开的女人,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都不过来帮他赶走苍蝇吗?心里一阵抽痛,可怜他的少男心,玻璃一样碎了。
蔡宝儿并未离开,而是拿过桌上的人头马,对着瓶口便是咕咚咕咚几大口,看得周围的人们无不惊讶,毕竟这玩意儿不对饮料是极难下咽,且易醉,好一个狂放的女人,厉害!
喝了十多口才感觉头脑有些晕乎,这里没人认识她,没人认识她,放下酒瓶,伸手扯掉发簪,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艳惊四座,连纪凌风都忘记了动作,就这么看着那个美丽的人儿甩头发,美!美得足以招狼。
他就说吧,对付这种顽固的老处女,就得来点狠的,那种柏拉图式不适合,一辈子都不见得能牵手亲嘴,宝儿,总有一天,你会彻底改变的。
蔡宝儿走进舞池,抬高双手挤进了女人堆,站在了纪凌风身前,闭目随着高昂的音乐扭腰,舞蹈不拘谨,反而火辣狂热,连那些夜店专业舞蹈演员都不由大跌眼镜,纪凌风得意的笑笑,伸手掐住心仪之人的纤腰,一起放纵。
跳着跳着,蔡宝儿脸上有了笑容,音乐过于洪亮,让她无暇去想那些繁琐事,更忘记了自己是何许人,这一刻,放松了神经,脑海里只有舞蹈,也伸手环住男人的后颈,跟随着他的步伐,和人们比拼着狂野舞姿。
女人始终没睁开过眼睛,蝴蝶儿翅膀一样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小嘴微张,妖异夺目,让人想狠狠啃上一口,纪凌风努力克制自己,可是女人的小月复一直磨蹭着他的胯部,圣人也会失态吧?完了完了,他的形象没了。
蔡宝儿觉得男人身上一些部位产生了强烈的变化,怔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条件反射的要远离。
纪凌风大手一捞,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胸口贴着胸口,小月复贴着小月复,垂头附耳道:“你就这么走了,我会很丢人的,帮我挡着点!”该死的,他的定力越来越差了。
“噗!”女人不怒反笑,是啊,确实会很丢人,算了,男人嘛,还是这种血气方刚的男人,没反应才奇怪,只是没想到她的影响力会如此大,跳个舞都能起火,催促道:“你可快点消停下来,咱不能一直这么跳吧?我有点累了!”
纪凌风恨不得切了孽根,苦涩道:“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怎么办?”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耍流氓呢。
蔡宝儿摇摇头,处男确实很容易冲动,想了想,抬起脚狠狠猜想其脚背。
“唔!”某男痛得扭曲了俊脸,这女人,心咋这么狠呢?欲火消退,一起走下了舞池,继续碰杯,接二连三,笑声不断,蔡宝儿甚至连喝酒时都在扭着那水蛇腰,今天不错,挺开心的,她明白为何这些人喜欢来酒吧了,因为这里有时候可以算得上天堂,能让人忘却烦恼的天堂。
忙碌了一天,能得到彻彻底底的放松。
“喂,你都喝不醉吗?天生的……嗝!”
凌晨一点,大街上,蔡宝儿其实早已醉得快摇摇欲坠,若不是良好的素质逼迫得她不能倒下,非就地休眠不可,手臂搂着男人的键腰仰头笑道:“其实我已经醉了,真的!”
纪凌风邪恶的勾唇:“骗人!”
“真的……”
‘砰!’
后背重击向树杆,夜灯下,四下无人,静谧无声,男人就这么欺压着她:“你想干嘛?”不解的拧眉。
纪凌风收起所有的表情,缓缓低头,直到薄唇碰触到了女人的唇角时才低声道:“看你醉了没!”
“废话……唔!”微微摇头,拜托,光天化日,这个男人就不能有点涵养吗?奈何毫无力气挣月兑,值得承受。
男人毫无技巧性的侵略,胡乱啃咬着女人的香唇,大力吸吮,舌尖闯过牙关,饥渴的扫荡。
蔡宝儿心中哼笑,就这技术还来强吻,今天就让姐姐我来教教你什么叫接吻,扯过男人的衣领,拉低,扬起后脑反客为主。
纪凌风笑得很迷蒙,他可是真的有点想趴下了,女人的主动,顿时掀起了心中最原始的渴望,激动的环抱住随着引导强攻,然而吻了不到几秒钟就迅速推开,大力喘息道:“换个地方?”
“我家行吗?”蔡宝儿耸肩,看似在傻笑,实则眼底早已有冷意闪烁。
“好,反正现在我也不适合回家,否则定会被赶出来,走!”终于可以去女神家里瞧瞧了。
如此这般,两人再次勾肩搭背的前行,蔡宝儿想,她可能是真的疯了,因为她没开玩笑,不就一夜吗?疯就疯个彻底,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心里也不排斥这个人,回头再告诉他实情,不怕他纠缠。
到家后,关上门,再次拥吻在一起,难舍难分,纪凌风只是搂着女人的腰,没有进一步动作,他虽然醉得有些不醒人事,但基本的意识还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蔡宝儿开始去扯男人的衣物,而男人却按住了她的手,揶揄道:“别跟我装,没意思!”继续去扯那皮带。
“喂!别玩过头了!”纪凌风拉开那只手,他会把持不住的。
“我不在乎!”
闻言,纪凌风定定的凝视着女人的眼眸,他以为她是真心想和他交好,不曾想那眼底竟然毫无感情,愤恨的一把推开:“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可也不由你来羞辱,蔡宝儿,我发现你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蔡宝儿后退一步,坐在了沙发里,讥讽:“羞辱?我有羞辱你吗?”
“你有,你现在就在羞辱我,羞辱我的感情,你不爱我没关系,咱可以慢慢来,现在这算什么?抱着玩玩的心态,上完床分道扬镳?哈,我不是牛郎,更不是电车里骚扰女性的痴汉,我不屑玩这种游戏!”在她心里,他就是个吗?无力的坐躺下,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硬?
女人烦闷的起身,拿过两瓶水,扔了一瓶过去,后大口狂饮:“纪凌风,你爱我什么?不就是这张脸吗?”
这女人是想气死他才满意?同样仰头饮了几口冰水,酒劲正在随着伤痛消逝,头冒黑线:“我要只看上你的脸,早办了你了,宝儿,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接受我?我真的很喜欢你,非常喜欢,我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逗你开心,如何让你笑,我承认,我很想和你上床,可是我更想要的不是这个!”
“你想要什么?”
“你也像我爱你一样来爱我!”
男人认真的神情让蔡宝儿有短暂的发愣,呆呆的望着那期待的目光,以前还没发现,这个男人其实长得挺不错的,高大帅气,虽然看似很风流,拈花惹草,对任何美女都笑嘻嘻的,可却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下流,不会趁人之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变得在乎他了,不想他被人看扁,帮他长脸,甚至还可笑的帮他挡住尴尬,更不拒绝他的吻,是他的攻势太猛还是自己饥渴了?寂寞了?想要被人爱了?
他说他爱她,她也看得出他是认真的,因为他想要她的心,而不是她的身体,好吧,她承认,对待女人方面,他是个正人君子,也确实挺令女人向往,可是她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可能性:“对不起!我做不到!”
“为什么?我有那么差吗?”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到底是为什么?他改还不行吗?
蔡宝儿咬住下唇,后摇头,眸中尽是犀利:“你不是个能给人幸福的男人,你有房了,可你有车吗?你有存款吗?你什么都没有,又不思进取,有什么资格来说爱?你养得起我吗?没有这些之前,不要跟我说爱不爱的话,不现实,爱当不了饭吃,过日子讲究的是生活,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就可以的!我家人要求很高的,房子,车子,票子,一样不可少,他们不同意,我永远都不会接受你。”
这个问题纪凌风还真没考虑过,原来爱上一个人,还是一种负担,宝儿这么优秀,会说那么多国的语言,气质出众,娶她的男人应该是富家子弟,许诺道:“你放心,从明天开始,我会努力的,等我买了车子,存了票子,再来追求你,我一定可以!”翻身横躺在沙发上:“放心吧,我不会动你的,好好睡,我会给你幸福的。”
这……她的意思是让他知道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是个俗人,为什么他就不懂呢?还是说,他真的爱她爱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天呐,这太可怕了,纪凌风,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们……我们真的不可能的,纪凌风,其实我……”
“其实你什么?其实你受过某种伤害,不相信家庭,现在有很多大龄剩女都是不相信家庭,基本都是离异家庭所造成的心理阴影,没关系,我会证明给你看,不是所有家庭都是悲剧,咱们的家会洋溢着快乐,然后宝宝出生了,咱们一家三口就永不分离,一起抚养他长大,然后送他上学,初中高中,大学,如果他够能耐,我就多赚钱,送他留学,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你喜欢上班就上班,我反正就在家画画,家务全包,我做饭很好吃的,真的!”
蔡宝儿红了眼眶,为什么你不早点出现?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来捉弄我,是啊,这些生活就是她所梦想的,只可惜那个人辜负了她,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现在却被一个小了她七岁的男孩说出来了,七岁……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点头。
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你已经老了?离过婚?为因不大胆的说出来?你在怕什么?不管怕什么,她始终没有说出口,或许是这个男人给了她青春的活力,仿佛真的年轻到只有二十多岁,朝气蓬勃,她喜欢那种感觉,见男人已经闭目沉睡,顺其自然吧。
她相信总有一天会退缩的。
医院,杜王手持化验单,至今他都不明白,这有什么可验的?到最后不还是他的儿子吗?
“说,不是我的种!”骆云海显得极度狂躁,揪住手下的衣领拉近距离咆哮,胸腔剧烈起伏着,眸子喷火,几乎是一想到那两个魔鬼,他的头便会胀大,那不能用淘气来形容,有将人活活气疯的本领:“说啊,是不是我的?”
杜王手一抖,仿佛只要他说是,立马就会被一拳打倒,后一枪毙命,他从未见海哥发过如此大的火,纵然是当初瞒骗他半年之久,也很冷静的惩治他,何从失态过?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坚定的摇头:“孩子不是您的!”
骆云海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一脸的朗笑:“我就说吧,我怎么能生出那种没心没肺的……”话语止住,笑容僵住,慢慢转头看向手下,孩子不是他的?不是他的?再次一把揪住手下衣领,惊天怒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孩子不是我的?这怎么可能?再说一遍!”不是他的?凤眼内,惊慌闪过,后很咬牙切齿的震怒,好你个夏梦璐,在普陀山就已经给他偷汉子了?
杜王吞吞口水,怎么感觉大哥更生气了?结结巴巴道:“海哥……到底……是您的还是不是您的?”是和不是,怎么都感觉要杀了他?您究竟要哪般啊?
‘砰!’
一拳头下去,杜王庞大的身躯应声落地,真他妈冤枉,这种工作为何总是落在他头上?
“废话,当然是我的!”骆云海一把抽过化验单,见鉴定百分之九十九,这下是真的呼出一大口气,勾起唇角,怎么可能不是他的?
杜王脸都黑了:“海哥,我没得罪您吧?”竟然知道是,为何还要来化验?故意找茬?没看他现在已经很难过了吗?被一个女人甩了,还要来折腾他。
骆云海垂眸,俯视着还躺在地上的男人,冷哼一声,转身便走:“活该!”话都不会说,居然说他的儿子不是他的,不是找打是什么?
杜王长叹一声,揉揉眉心,算了,反正他就是个倒霉的人,不介意多倒霉几次,都无所谓了,坐起后,掏出烟盒,叼上一根,就地吸食,吸了几口便阴沉下脸,将打火机狠狠抛向门口,他妈的,他到底得罪谁了?招谁惹谁了?
夏玥婷,你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否则也学学那邱元凤,直接给绑在地下室,看你还怎么得瑟。
幼稚园门口,骆云海慢步徘徊,不时看向腕表,察觉到那群手下正在交头接耳,和门卫诡异的目光,突然觉得做男人做到这个份上也够窝囊的,连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需要对孩子下手,做为爸爸,他自然不能再耽误孩子们的学习,他们是他的儿子,不是用来俘获女人的工具。
且还是未来龙虎会的接班人,更要加紧读书,增进知识。
可他到底要如何才能令孩子们心甘情愿叫他爸爸呢?无计可施,只能每天在他们眼前晃,日子久了,他相信他们自然就会记住他,接受他。
想要那女人回心转意,也不是没办法,那就是永远当阿海,放弃龙虎会,放弃一切,做她一个人的阿海,成天傻乎乎的笑,二傻子,可那女人就这点品味,而他也不能做阿海,不是他放不开这些荣华富贵,而是责任,对兄弟们的责任,培育俩孩子的责任,没有巨大的资金,如何上最名贵的学院?如何走进哈佛牛津?如何请得起顶级私家教授?
而且一旦他离开,那么龙虎会将会大乱,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没人找麻烦,警方关系也处理得很好,绝不可再生事端,且父亲打下的江山,岂能跟了他人姓?只能是骆家。
夏梦璐永远都不会想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一个二愣子到底有何魅力可言?让她如此着迷?
“弟弟,后天就开家长会了,咱刚回国,成绩一塌糊涂,老师刚才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是让爹地来还是妈咪?”
纪卿卿为难的摇头:“妈咪的话,看咱是最后一名,肯定会让我们不停的学习,要是爹地的话,他太没骨气了,每次看到他不停的给别人弯腰道歉,我就很生气,非常生气,一点也不男子汉!”
“是啊,他要给老师道歉了,以后这学校咱们还怎么抬头?会被嘲笑的!”
“但是又必须请家长,怎么办?”
俩孩子刚到校门口,就看到紧闭的铁门外站着一个绝对男子汉的男人,威风,总是有许多人跟随,任由使唤,纪涛涛看男人冲在冲他们笑,立刻瞪大眼:“对了,他不是咱们的爸爸吗?可以找他啊,他这么厉害,老师一定不敢骂他的!”
纪卿卿嘟嘴,他怎么没想到,立刻挥手:“爸爸,这里,爸爸,我们在这里!”
爸爸?骆云海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这俩小子只有想坑他时,才会叫他爸爸,不过叫总比不叫好,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被利用总比没用强,上前笑道:“儿子们,放学了?”
“是啊爸爸,您一直在这里等我们?”纪涛涛惊呼,他都不用工作吗?爹地和妈咪每天可是很忙的。
骆云海慈爱的点头:“是啊,爸爸一直在等你们放学!”
“可是我们不能跟你走,要等爹地来接我们,老师才会放我们出去!”
“我知道,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大手模上小儿子的脸蛋,恨不得就这么一掌拍死。
纪凌风赶到时,就看了这父慈子孝的一幕,果然是父子,站一起,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他还没无聊到去跟人家抢儿子的地步,他无权剥夺一个男人做为爸爸的权利,过去接过俩孩子:“骆先生,我得先带他们回去了!”
骆云海有些不舍的点头:“去吧,我也该回家了!”
等一天,就为了看这一眼?他还真不是一般的渴望这俩小鬼,也听俩孩子说过,怎么坑他骗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如此包容,或许这就是当爸爸的感觉,即便他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头子,在子女面前,都会放下姿态,当一个和蔼可亲的爸爸。
这一刻也让他意识到,骆云海才是他们的爸爸,而自己,只算是个干爹,宝儿,总有一天,咱们也会有孩子,那个时候,才会真正体会到当父亲的感觉,见骆云海始终没离去,仿佛在他们离开,有些于心不忍,只是干爹就万分不舍,走了不下百次都会返回,更何况是亲爹了,伸手大方的将孩子们推了过去:“骆先生,这样吧,今晚他们就跟您回去吧!”
骆云海一怔,眼底闪眼了喜悦:“这样可以吗?”
“没事,梦璐那里,我会好好解释,来,涛涛卿卿,你们听话,跟爸爸回去,好吗?”蹲子拍拍孩子们的小脑袋。
纪涛涛为难的仰头:“爸爸,你们家好玩吗?妈咪说我们还有爷爷女乃女乃,妈咪说他们非常喜欢小孩子,很喜欢我们,是真的吗?”他们可从来没再别人家睡过,万一他们不喜欢他们,才不要去。
骆云海拧眉,夏梦璐是这么说的吗?心里一阵暖流划过,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一样,虽然他知道夏梦璐并不喜欢父母,却能在孩子们面前替他们说好话,娶妻如此,夫复何求?老婆,你真是越来越招人疼了:“当然,他们可喜欢涛涛和卿卿了,走,跟爸爸见爷爷女乃女乃去!”何止是喜欢?估计就是要天上的月亮都能给送到太空去。
夏梦璐,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我骆云海定的。
“那好,爹地,您跟妈咪说,三天后再来接我们!”纪涛涛眼珠一转,一定要等家长会开完才行,突然觉得有个爸爸也挺好的,他什么都能满足他,从不大吼他们,很有爱呢。
“三天后?爹地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纪卿卿摇摇头:“这是我们的秘密,你们常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可小孩子的事,你们大人也别管!”这才叫公平。
纪凌风哭笑不得:“好好好,不问,去吧,爹地就先回去了!”起身走向远处的摩托车。
“纪凌风!”
“嗯?”
骆云海露出了最友好的微笑:“谢谢,谢谢你一直帮我照顾他们!”后弯腰一手一个,将孩子们抱进臂弯,走向了远处的黑色轿车。
纪凌风望着他们的背影也笑了出来,不用谢,应该的,谁叫他也是中国人呢?在北京要遇到了四川的老乡,人们都会很激动,更别说在国外遇到需要帮助的中国人了,他当时只是看那女人实在不适合一个人待产,恰好租的房子又在一个院子,想忽略都难,或许在中国的话,他就没那么多同情心。
物以稀为贵,人也是。
“爸爸,你的车子真大!”
“哇塞,爸爸,这车好高级的样子!”
骆云海边亲自架势边慵懒的伸手靠着车窗,单手掌控方向盘,知子莫若父的问:“说吧,究竟又有什么事需要我这个‘爸爸’出马?”
纪涛涛心虚的爬到父亲肩头,从后搂住其脖子:“爸爸,是这样的,后天幼稚园要开家长会,我们也刚回国,许多事都不懂,所以一直都是最后一名,您也知道,我们一直在德国,还没习惯中国,其实我们聪明的,不可能一直是最后一名,真的!”这个幼稚园是市内最好的幼稚园,那些小盆友基本都会写自己的名字,可他还不会,纪松涛,太难写,还是大班,人家才不到五岁,居然被送到大班,妈咪太残忍了。
没关系,他们会努力学习的。
“是怕妈妈生气?”男人一副成竹在胸。
“这个……妈咪比较凶,爸爸,您就答应我们嘛,以后我们会听您的话的!”开始撒娇,嘟嘴在那俊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妈咪每次就吃这一套。
骆云海忍俊不禁,这等糖衣炮弹,他无法抵抗:“好,以后家长会就来找爸爸,不过你们也不要侥幸,以后考试你们两个谁的分数最高,爸爸就满足谁一个愿望,钱,美女,都可以!”
“啊?这么简单?只是超越弟弟就行?”
“就只超越哥哥就行?”纪卿卿也双目冒光,那就太容易了。
某男耸肩:“没错,就这么简单,高一分也算!”谁说他不会教育孩子的?对待孩子,不能施加压力,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得个什么抑郁症,哪个父母都受不了,奖励必不可少,他就是这么学起来的,不需要一开始就去超越那个第一名,互相超越,总有一天会成为尖子。
纪涛涛立刻和弟弟玩起了石头剪子布,纪卿卿嘟嘴:“算了,这次让给你!”知道这叫什么吗?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每一次只要一个考零蛋就好。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骆云海哪能看不出他们这点小心思:“相反,输的那个人就得吃十根苦瓜!倘若都能到达九十五分以上,爸爸就带你们去迪士尼乐园五日游!”
啊?十根苦瓜?这这这……那还不得苦死啊?宝宝们互相看了一样,他们可是很友爱的,一同点头,九十五以上,迪士尼,越想越活跃:“爸爸,您可不许骗我们,迪士尼很好玩的,班里好多小盆友都去了,我好想去!”
“爸爸是不会骗小孩子的!”
“爸爸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都考上九十五分,卿卿,你的成绩最烂了,可别拖我后退!”
“你不要拖我的后退才对!”
“那行,咱就看最后是谁拖谁后退!”
俩宝宝不服气的拿出书包里的书本,仔细研究,默读,可见其玩心有多大了,为了迪士尼,连最爱的玩具都可以抛弃。
骆云海也不打搅,故意将速度放慢,虽然他很迫不及待的想让父母看到这俩孩子,依旧是学业第一。
车子内,静悄悄的,宝宝们表情认真,温习着白日老师教的一课,用铅笔在本子上别别扭扭的写下数字,虽然歪歪斜斜,大小不一,也勉强能看懂,或许是他们不是不懂,而是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好好读书。
“什么?你居然把孩子给他了?纪凌风,你怎么可以擅作主张,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才是他们的妈妈,你都不跟我商量就把孩子送到骆家去?”
纪家,夏梦璐扔下包包,愤恨的瞪着一脸虚心的男人,她就怕孩子们和那家伙接触,防都来不得己,还主动送上?
纪凌风不明白的为自己辩解:“梦璐,他可是孩子的爸爸,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就算当初他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能剥夺人家做爸爸的资格吧?那是他的儿子,骆云海都三十五了,我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那俩孩子,你都不知道,他就每天去学校等他们放学,看上一眼就走,你真的明白一个父亲的心吗?那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命根子,你强行阻止他们见面,会不会太残忍了?”
“我……我那不是怕他们跟他走了吗?”怎么不来为她想想?幸幸苦苦生下来,日日夜夜的照顾长大,那也是她的心肝宝贝,万一哪天不回来怎么办?谁来可怜她?
“不会的,我了解孩子们,在他们心里,谁也代替不了你,别瞎操心了,而且人家骆云海怎么得罪你了?人家本来就有老婆,他是个男人,恢复记忆第一天就跟那个苦苦等待他的女人说不回去?你觉得可能吗?我都会先回去处理,而且他背负着不光只是一个妻子,还有家人,有一个龙虎会,那么多人为他出生入死,为他卖命,你是要他一瞬间撒手不管他们?会不会太自私了?宝儿说得没错,爱是包容,是互相理解,互相努力,爱不只光光是两个人,没有人祝福的爱,有意思吗?”
夏梦璐白了一眼,阴着脸坐进沙发里:“我懒得跟你争!”
纪凌风也坐了过去,继续劝道:“我没跟你争,我发现你们女人就是喜欢没事找事,在我看来,你就是故意吊人家胃口,希望他多来关注你,多看看你,只有这样,他才会什么都听你的,因为他害怕不满足你会让你讨厌,他觉得自己理亏,可你这是把他的痛苦拿来当作筹码,梦璐,他不小了,不像我,还有很多时间去浪费,人这辈子能活多久?最起码的性福生活最多维持到五十岁,换句话说,他只有十五年性福,他堂堂一个会长,位高权重,钻石富豪,却连个普通男人都如,每天过着苦行僧的生活,我看该内疚的不是他而是你!”
“你该不会收了他的好处吧?以前可没见你这么说过!”纪凌风今天吃错药了?居然跑来替骆云海说好话?
“我以前只是听你说,现在看了后发现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人家找了你五年,等了你五年,三个月就处理好了所有事情来娶你,你还想怎样?他是有多伤害你?让你一直放不开?他背叛你了吗?没有吧?他找女人了吗,也没有,他骂过你吗?打过你吗?不是我说你……”
夏梦璐摇摇头:“你的意思是,就算当初他和结婚了,把我甩了,回去和另一个女人欢好,我也该原谅他?纪凌风,凭什么?你告诉,凭什么?你明白那种感受吗?当你在这里哭得死去活来时,他却在床上抵死缠绵,别的我都可以原谅,这一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纪凌风语塞:“那是人家的老婆,还没离婚就是合法夫妻,他也不是甩了你,他失忆了,恢复记忆了,肯定有差别,骆云海和你形容的阿海根本就是两个人,你总得给人家空间去克服吧?”
“那也不行,我不管我的丈夫以前怎样,一旦和我在一起,就不能有丝毫的背叛,而且我何时拿他的痛苦当筹码了?我一直在跟他说,不可能了,我有霸占着他吗?我没有吧?”怎么到最后成她的错了真是疯了。
“你们女人的要求真是越来越高了,要房子车子票子,还要身子,要心,我们男人有要求过你们这些吗?”势利眼。
夏梦璐头冒黑线:“爱情是一个洁癖的存在,丁点尘埃都不容许,脏!”难得和一个男人讨论这种话题,拿起抱抱便走了出去,反正她觉得她和骆云海这辈子是不可能了,那么孩子一定不能和他们多亲近。
纪凌风惊慌的跟出:“梦璐,你冷静点,你怎么就不听劝呢?就算你和他不可能了,可孩子始终是他的孩子,而且这个他也没说要跟你抢吧?他要真跟你抢,你觉得你有什么优势?这个社会,一切讲钱讲权,只要他一句话,法官是不会把孩子判给你的,你懂法律吗?你现在没钱给孩子们最好的待遇,而骆云海他条件上就优胜了你,且他只要一句不再婚,就证明着他很爱孩子,你抢不过他的!”
“有本事就抢好了,我就不信孩子们会选择他!”骑上自行车,直奔骆家。
“他不会跟抢,因为他爱你,他只会希望你快乐!”
紧急刹车,夏梦璐加大手劲死攥着把手,不再前行。
纪凌风也停下摩托,让低声音,温柔道:“我看得出,你还爱着他,你说你讨厌骆云海,都是在自己骗自己,阿海也好,骆云海也好,你都爱着,既然爱他,就不要老想着去伤害他,多为他想想,当我说出让他把孩子带走时,他真很开心,甚至还跟我说谢谢,孩子们人小鬼大,基本不会随随便便跟人走,但是他们走时,一点也不担心,仿佛还很满心欢喜,骆云海已经走进他们心里了,你也知道,这俩孩子很淘气,有时候让人恨不得直接宰了他们,可骆云海都包容了下来,因此得到了他们的认可,人家费尽心机就希望孩子们叫他一声爸爸,你却硬要将他们拆散,要是我,真的会难过!”
“还有,他这么做,不只是想要两个孩子,他若想要,办法多的是,他的最终目的还是你,做这么多,不还是想得到你的谅解吗?”
夏梦璐吞吞口水,吸吸鼻子,忍住想落泪的冲动,妈,最终女儿还走了您的路,既然他那么爱孩子,就爱去吧,是啊,三十五了,不小了,又不结婚,她能让他无人送终吗?一想到人家白发苍苍还独自一人行走在公园便心如刀绞,当初母亲也是这样,所以才把哥哥让给了爸爸吧?
她不知道别的女人发现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睡过后,会如何,反正她真的接受不了,真的真的接受不了,那就是一把刀,能将人刺得鲜血淋漓的刀,如果他忘记了普陀山还好,她也可以劝告自己,是因为他不知道你,可是他记得。
她也有想过,或许他回去后根本就没和蔡宝儿住一起,但是听到的却是他们一直住在一个家,加上离别时,他温柔的吻着蔡宝儿的额头,她想骗自己都骗不了,估计回去当晚就睡一起了吧?
为什么就没人来为她想想?一个个的全都倒戈,连蔡宝儿都劝她,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会得到没关系,有些事,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虽然爸爸妈妈住在了一起,可依旧有着芥蒂,这个芥蒂足以令原本幸福的两个人苦熬一辈子,后期待着下辈子不要再相见。
而且程七那么高傲的人,当初把话说那么绝,也不会接受她,而她也不会接受这个婆婆,她不喜欢她,那她夏梦璐也不见得多想看到她。
将自行车掉头,原路返回,她想,很快程七就会来了吧?只要孩子不愿留下,她就一定会来,然后有是盛气凌人的跟她说看在孩子的份上,恩准她去骆家,呸!还恩准,谁稀罕,一个只会拿钱解决问题的老太太,以前她尊重她,以后休想。
程家庄,骆家。
“妈,爸,我回来了!”
大厅里,灯火通明,四桌老头老太围坐打麻将,个个穿金戴银,不过说到上流社会嘛,相差甚远,个个坐没坐相,叼着香烟,女的则一只脚踩踏着椅子,一条腿盘起,抖个不停,也有绅士,比如白叶成,邱浩宇等人,那都是跟着老会长一起打过江山的,可以说,没有他们,绝对不会有这个龙虎会,哦不,龙虎会绝对姓不到骆。
程七看都懒得去看:“你回来干嘛?老娘生你还不如生条狗,好歹能给老娘下一窝小狗崽,你倒好,瞒着你老子你老娘把婚给离了,媳妇走了,光杆一条,老死都无人送终,早知道生你时给你结扎了,留那么个玩意儿有什么用?人家坐到这位子是女人一堆堆,你倒好,家里连只磁性动物都看不到!”
“怎么说话呢?”骆炎行瞪向妻子,同样没去看那不孝子,叼着烟拍下一张麻将:“没人打是吧?我来打,九筒!”
“哈哈,糊了,三六九筒,三张牌,居然没一个人打,拿钱拿钱!”白叶成冲一旁的妻子眨眨眼。
凌罗刹笑着摇头,好在她死攥着三筒没打。
骆云海发现没一个人来看他,连佣人都只顾盯着老人们手里的麻将牌,仿佛他就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一手拉着一个儿子,黑着脸道:“您好歹也是飞云帮的帮主,说的那是什么话?”老爸也不说管管她,好吧,自他懂事后,这个家一直都是女人当家,老爸在他心中,那不是男人呢,只不过是个名词,只是个爸爸,老妈说一,他不敢说二,老妈叫往东,他不会往西。
有谁知道这个人曾经还是龙虎会会长呢。
“哼,我有说错吗?我……”无意间转头,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娃儿正眨巴着大眼看着她,那模样和儿子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猛吸凉气,缓缓起身,揉揉眼睛,一定是她想孙子想疯了,所以出现了幻觉,可再次睁开后,俩孩子依旧歪着小脑袋看着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这人啊?”
“哪来俩孩子?”麻子也不打麻将了,这么站一起,真像父子三人。
骆炎行揣测了一下孩子的年纪,再想到多年前普陀山事件,难道……
满堂的议论猜测声,骆云海蹲子冲俩儿子道:“那个是女乃女乃,那个是爷爷,来,叫爷爷女乃女乃!”
顺势看去,纪涛涛将目光定格在了程七身上,弯腰叫道:“爷爷,女乃女乃!”
纪卿卿也弯腰敬礼:“爷爷,女乃女乃!”
“哎哟我的心,骆云海,你小子,从哪里给我找了两个孩子?故意来骗是不是?”程七才不相信她还有俩孙子,可两只老眼却紧紧抓着孩子的脸蛋不放,还是有着一丝期待的。
骆炎行过去,慈祥的与孩子对视:“告诉爷爷,妈妈叫什么?”
纪涛涛举手:“妈妈叫夏梦璐,外婆叫徐翠华,外公叫夏兴国,姑姑叫夏玥婷,舅舅叫夏泽源,舅妈叫骆雨馨,爷爷叫骆炎行,女乃女乃叫程七,爸爸叫骆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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