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先生,分居吧 050 反正我拒绝娶你

作者 : 蒜苗儿

骆家,老太太身穿蕾丝裙,头戴公主帽,戴着乌黑假发套,坐在儿童小汽车内,俩倒霉孩子一人一套白色小西装,扣着痰盂帽,站在对面的楼道口高呼:“公主快来啊,本王子决定娶你了。”

“噗!”若干下人捂嘴喷笑,老夫人这么打扮太逗了。

可程七无所谓,她觉得,只要看到孩子们冲她笑,做什么都无所谓,曾经忙于帮会,并未和儿子多接触,加上人老了,终日无事可做,有两个小崽子在身边,欢乐不断。

骆炎行弯腰推着小车,慢慢靠向两位小王子。

纪卿卿乐滋滋的,公主穿得真漂亮,然而当那张起满褶子的脸抬起后,倒抽冷气,一脸嫌恶:“女乃女乃,你太丑了!”他喜欢大波妹,还没妈妈好看呢。

“臭小子,说什么呢?女乃女乃当年可是比一枝梨花压海棠!”程七模模老脸,丑吗?

“切,您都说是当年了,反正我拒绝娶你!”纪卿卿扶额,他才不要娶个老妖婆。

程七嘴角抽搐,笑看向纪涛涛:“涛涛,那你来娶女乃女乃!”

纪涛涛张口结舌,如果公主都长这样,他情愿出家:“女乃女乃,如今愿意娶您的也就只有爷爷了!”

‘啪!’

老手大拍车身:“是你们自己要玩王子和灰姑娘的游戏,到底玩不玩?”

“我们要娶的是灰姑娘,不是灰姑娘的妈妈!”纪卿卿还在坚持,讨好道:“女乃女乃,您就请您女儿出来吧!”赶紧找个大波妹去。

连纪涛涛都一脸黑线,还以为女乃女乃找了个漂亮姐姐呢,他倒是不怎么挑剔,可也不傻,娶个女乃女乃回家,妈咪还不得跳脚?

程七暗骂一句,笑道:“咱们只是在玩游戏,过家家,没必要那么认真。”她都打扮成这个鬼样子了,就不能给点面子吗?

就在纪卿卿失望时,瞥见门外正走来两人,眸子一亮,冲了出去:“妈妈,妈妈,妈妈,张开双手!”抵达后,整个都跳了起来。

夏梦璐顺势弯腰接住,第一次来到这个家,啧啧啧,有钱人,程家庄,看似俗气的三个字,面积却大得望不到边际,程家庄,不就是她程七的地盘吗?搞得她都想将自己的家直接改名‘夏家’了,好在俩孩子还算窝心,抱着一个,拉着一个,转身便淡漠道:“走!”

骆炎行见状,惊诧的望向骆云海,不断打眼色‘不想闹事就赶紧带你老婆走!’

骆云海无奈的拧眉‘尽力了!’

“站住!”

果然,还没走两步,一道惊天怒吼便震得人耳膜发疼,程七上前挡在了母子三人面前,咬牙道:“你当这是哪里?由得了你撒野?”

“女乃女乃,妈妈,你们不要吵架好不好?”纪涛涛为难的看着两个女人,他喜欢女乃女乃,也喜欢妈妈,为什么他们不能和平共处?他不想她们为了他吵架。

纪卿卿也撅嘴:“妈妈,女乃女乃对我们可好了,您看她都穿成这样来逗我们开心了!”

闻言,夏梦璐知道骆家已经彻底收服了两兔崽子,她是大人,岂能为难孩子?大人就用大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将孩子放下,瞪向程七:“孩子是我的,如今我也和你儿子住一起了,现在我们要接回孩子,有什么不对?”

“那也是我的孙子,我有阻止你们回来住吗?要么给我搬回来,要分家住,可以,你们两个给我滚,孩子必须留下!”程七双手叉腰,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谁给她的气焰?

夏梦璐捏拳,转身大吼道:“骆云海,我不管,今天孩子我必须带走!”

嘿,还找帮凶,程七也不忍让:“骆炎行,今天孩子走了,咱就去民政局把婚给离了!”搞得她没丈夫一样。

“离婚?啊哈,谁怕谁啊?骆云海,今天不把孩子给我带走,咱也离婚!”夏梦璐嗤笑,撒泼嘛?谁不会?

俩男人面面相觑,没这么严重吧?骆云海也看得出,今天这事必须有个交代,否则好不容易和女人建立起的感情,又会回到原点,为难的看向父亲:“爸,反正您都这么大年纪了,离不离婚都没什么区别,而且在我看来,您和离婚有差距吗?每天都被我妈压迫着,生不如死,说不定拿着离婚证时,我妈也就不再打压您了!”

骆炎行咬咬牙,狠瞪了一眼不孝子,挑眉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您这就是要见死不救了?我还年轻,是您唯一的儿子!”

“我还是您唯一的老子呢!”

“爸,退一步海阔天空!”

骆炎行脸都绿了:“退一步我老婆就没了!”

程七和夏梦璐越听火越大,说了这么多,你们可是过来帮忙啊,光靠一张嘴有什么用?

骆云海想了许久,老爸不出马,他过去了,就是不孝:“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骆炎行冲俩女人笑笑:“我弃权,你们不用把我当成一个人!”

“我也弃权,你们自己闹去吧!”骆云海豁出去了,和父亲坐一起,心浮气躁。

夏梦璐呲牙咧嘴,她怎么就找了个这么没用的人当靠山?现在只有靠她自己了。

程七冷笑,挽起袖子:“还别说,很久没练过了,就当热身!”

“妈妈,女乃女乃很厉害的,很能打的!”纪涛涛小声提醒。

夏梦璐看出来了,不是个泛泛之辈,输人不输阵:“行啊,来就来,谁怕谁,找个宽敞点地方!”

“走!”

“喂喂喂,你们不会是来真的吧?这也太伤和气了!”骆炎行终于沉不住气,过去劝和:“程七,你不要太过分了!”

“夏梦璐,你还真打?”骆云海拉过妻子:“她都快七十了,你真要一辈子都水火不容?拜托你用用脑子!”

“滚开!”

“滚一边去!”

异口同声,夏梦璐推开丈夫后,白了程七一眼,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向了后院。

父子俩不得不紧紧跟随,这一打,以后还怎么过日子?输掉的那一个,还不得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夏梦璐站定后,挽高袖子,阴郁的对持。

程七也不落后。

两个女人就这么面对面僵持,几乎都知道结局,纷纷怜悯的望向骆云海,大少爷,老夫人的功力可没退步,少女乃女乃的小身板禁得起折腾吗?

“开始!”

忽然,程七大喝,骆云海不得不冲过去,刚要拉开妻子接住一拳时……

“石头剪子布!”

“石头剪子布!”

全场惊呆。

程七看看自己的石头,和对方的布,这……怎么可能?额头青筋直冒:“好你个小蹄子,抽老千?”

夏梦璐见胜负已分,立刻举起手掌在嘴边一吻,心情畅快得不得了,露出了第一个得意之笑:“老太婆,这不是打牌,试问我如何抽老千?素闻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别玩这种不服输的把戏!”该不会想反悔吧?

“你……”程七眯起眼,胸腔起伏越来越大,一声哼笑:“我程七向来说一不二,少在这里得了便宜卖乖!”杀气腾腾大步向客厅,上楼,关进了卧室中。

骆炎行长叹着摇头,跟着回屋,不哄个十天半月,恐怕是灭不了这口气了。

夏梦璐拍拍双手,拉住儿子们乐呵呵的走向轿车,跟她斗?找死。

骆云海捏了把冷汗,还以为会大干一场,夏梦璐那三脚猫定不是老妈的对手,还在母亲不是个会和弱小动手的主,否则他敢肯定,夏梦璐早已非死即残,他不知道为何夏梦璐怒发冲冠时,还会去玩什么石头剪子布,他只知道,这两个女人,都不蠢,靠眼神交流便能想出最理智的反感解决问题。

那到底她们是不合还是心有灵犀?模模下颚,其实还是不合好一点,否则夏梦璐和老太太双剑合壁了,骆家还不得被她们搞得天翻地覆?自己也会成为下一个‘名词’,不和睦挺好的。

“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你们没看她刚才的表情,估计非气死不可哈哈哈哈!”

后座上,夏梦璐笑得东倒西歪,喘不过气,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宝宝们见母亲笑这么开心,也跟着没良心狂笑不止。

“你们笑够了吗?这有什么好笑的?”老妈估计气得正在哭呢,看来和睦是不可能了,着俩人,完全将自己的快乐见诸在另一方的痛苦之上,天生的克星不成?

夏梦璐收住笑,擦擦眼泪,表情沉下,失望的看着男人:“骆云海,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刚才为什么不帮我?”可恶,让她一个人在人家的地盘孤军奋战,想到什么:“咱离婚吧!”只有离婚了,程七才没理由和她来抢孩子,离婚了代表单身,加上她和骆云海确实没法律认证,她查过了,单身妈妈生的孩子,归女方所有。

量她程七怎么抢,都徒劳无功。

骆云海一个头两个大:“你这不是在逼我吗?她是我妈,生我养我,我能帮着你去对付她?”

“所以啊,那我就我自己来对付,只要咱一离婚,我恢复单身,还就不信中国法律任由她程七为所欲为!”毫无商量的余地。

某男头冒黑线,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我拒绝!”谁来告诉他,这种情况该如何调解?

“不是你自己说要离婚的吗?”吃饭那会,明明是他说的。

“我想离婚,是因为我想用我自己的名字再去和你结婚,而不是你所谓的那种离婚,所以说,不可能!”

“你……”

纪卿卿抱住母亲的脖子猛摇:“妈妈,为什么你们这么喜欢吵架?我有点担心女乃女乃!”不知道女乃女乃现在怎么样了,一定很难过吧?

碍于孩子在场,夏梦璐不得不暂停这个话题,她算看出来了,骆云海不可能帮着她,他都巴不得孩子留在骆家,否则不会说什么给他两个月时间的话,她才是孩子的母亲,为什么没人来替她考虑考虑?一个做母亲的心,就没人理解吗?

孩子对她来说,就是肝和胆,无法分割,加上她又不想老往骆家跑,送过去,不是几个月都难见一次?所以,她万万不能忍让。

骆云海异常的疲累,指尖侧擦着脑门,夏梦璐离不开孩子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相依为命太久,在一起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有个母亲还期望着婆婆多照顾小孩,面对上十亿的生意都能轻易谈成,可这件事,可比管理一个公司要艰难得多,或许如今真的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让她再怀上一个,自然就没多少时间照顾儿子们。

说不定还会求着老妈接手呢。

没错,再怀一个。

纪家,蔡宝儿白日工作,夜里照顾蓝冰,可谓精神不振,加上今日休假,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昏昏沉睡,窗户大开,稀薄的阳光带着暖风吹得屋内飘飘渺渺,纱帘飘忽不定,蓝冰也在房间里翻阅书籍,纪凌风拿着一个小毛毯无声靠近,轻柔的将毛毯盖在了女人的身上。

蹲子,近距离欣赏着美人儿的睡颜,拇指将那些胡乱拍打其脸颊的浏海拨至耳后,一抹温柔的笑意荡出,闭目附上薄唇,轻轻吻住那张软软的小嘴,贪恋的吸吮。

蔡宝儿皱眉,没有睁开眼,朦朦胧胧的感觉到仿佛在做梦,眯开一条缝隙,见是纪凌风,后闭目扬起下颚回应。

纪凌风浑身一怔,得寸进尺的抱住女人的头颅,舌尖闯过牙关,加深了这个难得的吻。

察觉到不是梦境,且男人已经爬上沙发覆盖在了她的身上,瞪大眼推拒:“唔!”

“我忍得快死了!”纪凌风小声抱怨,拉过女人的小手伸向下月复:“可以吗?”他不要不拉图了,他要加快速度,或许米已成炊后,她才会来正视他。

“不怕我又在利用你?”蔡宝儿停止了抗拒,反而开始帮着他减轻痛苦。

纪凌风浑身血液都开始翻腾,轻轻摇头:“一个能不求回报帮助他人的女人,不是个可憎之人,而且我爱你,就算被你利用,我也心甘情愿!”

蔡宝儿第一次露出了心疼,模向男人的脸颊:“咱回屋?”

“好!”某男心花怒放,翻身下地,打横抱起女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迫不及待的一同滚向床铺。

“手法挺熟练嘛!”见男人手指一勾,内衣便月兑落,便揶揄。

纪凌风笑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可真是我的第一次,你应该感到庆幸,不许说话,闭上眼睛!”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些乱七八糟,看来是他不够用功。

屋内打得热火朝天,屋外,蓝冰明了的轻笑一声,走到沙发上盘腿而坐,蔡宝儿,想不到你也会有不理智的时候,爱情的伤疤不是别人的,是自己一手造成,甜蜜的时刻人们往往会沉沦进去,或许是因为一个眼神,有时候还可以是因为一个轻微的小动作,就能擦枪走火,后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蔡宝儿,你已经有过一场失败的婚姻,再来一次,你吃得消吗?

六年,整个世界都仿佛变得不一样了,骆云海和夏梦璐结婚了,孩子都快五岁了,子璇她们也结婚了,还记得曾经咱们一群人总是喜欢聚集在一起玩乐,组织活动,那时候真的挺开心的,开心过头了,几乎都能忘掉仇恨。

模向四个多月的肚子,宝宝,还是你吗?送你走了不下七回了吧?你却又来了,还是同一个灵魂吗?不是妈妈狠心,是妈妈没有力量生育你,这次,妈妈会用尽毕生只能也要将你带到这个美好的世界,给你妈妈所有的爱,曾经,妈妈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杀了别人,以后不会了,咱就安安分分做个普通人,没有仇恨,咱只有爱,只有爱!

房间里,很快就结束了一场战斗,纪凌风搂抱着女人得意道:“我不管你以前怎样,但从今天开始,你蔡宝儿就是我一个人的!”他知道,这绝非是她的第一次,又有什么关系?他要的是她的心,不是那一层膜。

蔡宝儿也彻底清醒,一定是生病了才会这么疯狂,坐起身抓抓头发:“你想太多了!”拿过衣物开始穿戴。

“那个男人一定很可恶,他该不会和我一样吧?”所以她才如此排斥?她看不出他和他不一样吗?怎么一转眼又是这种态度?刚才挺火热呢。

“纪凌风,刚才我只是以为在做梦,我……”

纪凌风挑眉,跟着坐起:“做梦?做梦想和我上床?这不就说明你连做梦都想我这样么?蔡宝儿,你不要再骗自己了,你爱上我了,为何你还要反抗?我看得出来,在我吻你时,你的心跳得很快,敞开心扉吧!”

蔡宝儿叹息,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你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了,为何还把持不住?逃避一样,起身走了出去:“蓝冰,我可能不能再来照顾你了,你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梦璐会经常来看你,小许每天都会来,纪凌风有照顾孕妇的经验,抱歉了!”拿过包包甩门而去。

蓝冰明白的点头,看吧,甜蜜都是用痛苦衬托出来的,也对,没有苦,何来的甜?

纪凌风边拉着裤子拉链边冲了出去:“宝儿,你等等我……”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蔡宝儿步伐飞速,不管她怎么保持距离,最终男人还是冲在了她的前方,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是认真的,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为难,宝儿,咱为什么不能好好在一起?你告诉我好不好?那个男人是谁?他到底对你做什么了?你告诉我!”你本不是个狠心的人,可这次,太绝情了。

蔡宝儿低垂头,满脸都是无奈之色:“纪凌风,以后咱们不要见了!”

纪凌风杀人的心都有了:“你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你刚把我给睡了,现在就要分道扬镳,我的贞操那么不值钱吗?”可恶,不知道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是很难忘怀?

终于,女人抬起了小脸,瞳孔瞪得很大,两行泪花无预兆的陨落,全然不顾还在大街上,且还是肯德基正门,哽咽道:“纪凌风,你了解我吗?你说爱,那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的爱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讽刺,一种伤害,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吗?好!”拉开包包,将身份证、离婚证、房产证、毕业证全部扔了过去:“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可能的原因,你能接受吗?”

纪凌风抬起身份证,第一反应,不愧是他的宝儿,连大头照都这么漂亮,可是,视线扫到出生年月时,笑容敛去,三十二?掰着手指木讷的算着:“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三十一,三十二……”七……七岁,怎么会这样?不相信的打开毕业证,后‘离婚’二字吸引了他的注意,离婚证……已经不再淡定了,俊颜惨白,缓缓打开证书,后退一步,骆云海……

她真的是那个蔡氏集团的千金,已经诧异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真的……是……”

蔡宝儿抽回自己的证件,塞进皮包,点头道:“没错,我是为了想追寻梦想才隐瞒了年龄,因为很多人喜欢在我背后抽脊梁骨,纪凌风,这些你能接受吗?你还爱吗?”问话间,隐藏着一丝丝的期待。

纪凌风同样红了眼眶,看着女人缓缓后退,模样狼狈,哑声道:“打搅了!”转过身,远离了人群,七岁……相差七岁呢。

蔡宝儿咬紧下唇,失魂落魄的转身,走不同的方向,耳边的议论她已经听不清,她不怪纪凌风,这不是他的错,是她自己先瞒着人家的,而且她也没资格要求一个花样男孩来跟她这个老女人谈什么感情,纪凌风,你一定会找到你的真命天女的,骗了你的感情,真的很抱歉。

走着走着,走不动了,蹲进角落,抱着膝盖将脸埋了进去,身躯不断抽搐着,为什么她的感情总是这么坎坷?纪凌风,我比更懂爱的珍贵,曾经为了抓住一段爱情,我放弃了所有,可是我失败了,如今,我想抓住你,还是失败了。

突然好想回到小时候,每天在父母怀中撒撒娇,被他们捧在手心里,日子也就那么过去了,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苦涩。

蔡氏集团。

“这里不能这样,现在的年轻人喜欢鲜明一点的设计!”蔡妈妈举起一颗钻戒不满的摇头:“看起来不够纤细,白金部分越细越好,要不这样,你们用红钻试试……”

‘吱呀!’

十来人一同转头,蔡妈妈见女儿满脸泪痕,一副很忧伤的模样便道:“都先下去!”

“好!”

十来人离去时,不忘给未来的老总弯腰敬礼,顺带将门关好。

蔡妈妈只是温柔的看着女儿:“怎么?”

蔡宝儿上前紧紧搂住了老人:“妈呜呜呜呜妈……我好累……真的好累!”

“乖孩子,先不哭了,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天大的事,不是还有妈妈给你扛着吗?”可怜的孩子,你怎么总是把自己搞得这么糟糕?都三十二了,还来哭鼻子。

蔡宝儿摇摇头,只是无奈的哭泣,只有这个怀抱永远都是最温暖的,她永远都不会像骆云海那样抛弃她,更不会像纪凌风那样转身而去,而她却总是在伤她的心。

蔡妈妈心疼的为孩子逝去泪花儿,慈爱的笑道:“一个人过日子,当然累,宝儿,知道为什么世界上有夫妻吗?因为那个人会让你觉得不那么疲累,骆云海不珍惜你,不代表所有人男人都不懂珍惜你,当初妈妈就跟你说,不要冲动,他说离婚就离婚?他凭什么说离婚?你非不听,爱情当不了饭吃,就算没有爱了,最起码我相信骆云海不会亏待你,他要亏待你,我们还不干呢,他把你的孩子都搞没了,还差点丧命,他敢欺负你吗?现在才知道来哭,有什么用?”

“呜呜呜呜!”不断摇头,她怎么可以告诉她,她又失败了呢?

“你这孩子,太注重感情了,还是忘不了吗?要不妈妈给你介绍个不错的小伙子?妈妈真有一个人选,是某银行老总的儿子,虽然也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但是因为他的妻子过世,不是他人不好,三十四了,年龄也合拍,长得也帅,考虑考虑?”

蔡宝儿擦擦眼泪,自嘲道:“我说过,我不想结婚,您以后就不要老在我耳边说这些了,真的很烦!”

蔡妈妈头冒黑线:“胡说八道,不结婚,不结婚将来怎么办?老了,走不动了,想找个人说说知心话都没有,是,有的是钱养老,可是那种孤单会很可怕的,而且你不小了,三十二,还离过婚,不要太挑,咱们要找的,那肯定都是社会上的成功人士,可是人家已经是成功人士了,会三十好几还没结婚吗?好男人得趁早找!”

“妈!”蔡宝儿也哭不出来了,每次就是这几句。

蔡妈妈知道女儿不待见这话,只得叹息:“好好好,不说这个,告诉妈妈,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就是突然想您了,晚上我回家吃饭,陪陪你们!”

“也好,你也是该考虑考虑回来接手公司了,我们都老了,做不了几年了!”

“我知道了!”

就算不想,还是得回来,这就是人生,不是你不想就可以不做。

‘啪啪啪啪!’

“炸,我赢了,拿钱吧!”

骆云海面色漆黑,看看自己这边的一千块,和母亲三人怀里的一堆票子,而手里还有着一堆的牌,一张没出:“你们该不会串通好了来黑我的钱吧?”

纪卿卿不满意了:“爸爸,你自己根本就不会玩,王和二都没有,你还总是叫地主,你每次都叫,我手里两个王三个二,你到底会不会啊?刚才跟你一伙时,我们的钱都要被妈咪赢光了!”

夏梦璐将男人怀里的钱拿过来:“哇哈哈,跟我玩斗地主,你们太女敕了!”

“不玩了不玩了!”骆云海剩下牌,玩到现在就没赢过,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想想请佣人的问题,请几个?”

“请什么佣人?”夏梦璐白了一眼:“你不就是个现成的吗?每天早上你把饭给我们做好,碗我来洗,以前在普陀你挺会做饭的,还会洗碗打扫家务,恢复记忆了,人却懒得跟猪一样!”

骆云海额头冒汗:“梦璐,在你心里,我骆云海就是个佣人?”

某女笑笑:“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新好丈夫规则吗?家务全包,还要赚钱养家!”

“还要给我洗臭袜子!”纪卿卿抬起小脚。

“帮我洗澡!”纪涛涛举手。

男人越听脸色越冷:“我都做了,你们做什么?”

夏梦璐耸肩:“我要上班!”

“我就不用上班了?”

“你没听到吗?家务全包,还要负责赚钱养家!”说得理直气壮。

骆云海突然有些后悔住一起了,这分明就是苛待他:“请佣人,钱我自己掏,好在我能赚钱,我要是不能赚,还不得被你们三个折磨死?”什么新好男人?现在的女人越来越娇贵了,在古代,敢这么跟男人说话,早休了。

夏梦璐一听他自己掏钱,就毫无意义了:“那就多请几个,再找个管家,一三五你接送孩子们上学放学,二四我接送!”

“凭什么我三天?”

“就凭我是女人,女士优先,得我先发言,你没拒绝的权利,还有这个你好好看!”将一份同居合约扔了过去。

骆云海狐疑的接过,抬眉念出:“同居后,不许互相干涉**,拒绝吃饭时性骚扰,拒绝睡觉时性骚扰,拒绝起床时性骚扰……”她也太看得起她了吧?谁吃饭的时候会对她性骚扰?违约者,将自动走出家门,永不返回。

“好你个夏梦璐,你这分明就是想霸占我的房子?”

夏梦璐瘪嘴:“你的意思你会对我进行骚扰?”越老越不正经了。

男人呼出一口气,嗤笑着签下大名,他一般不骚扰,而是直接实行。

夜里,两人将孩子们哄睡着后,纷纷回房,骆云海听着隔壁浴室传来的水声,站在镜子前望着里面已经不在年轻的俊脸,换上睡衣,望向木门,这才住进来第一天,会不会太猴急了?但心爱的人就睡在隔壁,不搞到手,连畜生都不如。

想了想,直接开门闯入。

还在吹头发的某女倒抽冷气,伸手抓住胸口的浴巾,戒备道:“你想干嘛?骆云海,我可警告你,我没说过要和你那啥的!”

“梦璐,咱们都是成年人,而且又住在一起,还是夫妻,孩子都有了,我们没必要闹成这样吧?”扬唇靠近,双手撑在女人身后的墙壁上,闭目嗅了一下自肌肤上散发出的清香,歪头含住小耳坠:“你都不想吗?”

想?想什么想?她就说吧,这个男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忍住要杀人的心:“你……你离远一点!”话还未说完,就感觉一条滑腻的舌头攥紧了耳廓,三十了,人生中就经历过一夜的欢好,突然被这么对待,且四下无人,原始**开始叫嚣,底气有些不足。

骆云海拉过妻子的双手环住自己的键腰,尽量让两具身躯紧紧贴服,舌尖划过动脉处狠狠吸咬了一口。

“唔!”夏梦璐努力做着思想斗争,就在浴巾要被拉下时,使出吃女乃的劲一把给推开,酡红着双颊指着门外:“你走!”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的忍耐是有底线的,而且这也合法不是吗?我是你丈夫,你做妻子的不应该满足我的夜生活吗?”骆云海阴沉的眯起眼,住进来不就代表接受他了吗?

女人捏拳:“谁跟你结婚了?证书上我可不记得有骆云海三个字!”

某男不以为意的冷哼:“别跟我装,霍鑫就是我,我就是霍鑫,听话!”说着又要去抱。

“好好好,就算是好了,那咱们离婚好了,离婚后你爱找谁就找谁去!”可恶,第一天就对她图谋不轨,精虫入脑的猪。

怎么又是离婚?离婚……也没什么不好的,将霍鑫换成骆云海……男人想了想,唇角勾出了抹暧昧的笑,垂头邪佞的勾起女人的下颚,口气挑衅:“离婚也不是不行,但我骆云海从不做吃亏的买卖,为了你这个即将要和我离婚的女人,禁欲五年多,不管怎么说,心里也憋屈,行,做个七天七夜,你若能让我甘拜下风,我毫无怨言的签字!”

夏梦璐心里咯噔一下,愿意?真的假的?离婚如今是她的最大的奋斗目标,一旦离婚了,再想个法子将男人赶出去,那么这栋房子就是她一个人的,骆家的老太婆再也没理由来跟她抢人,如今谁都将骆云海当霍鑫,毕竟结婚时新郎是骆云海,即便她不承认他是霍鑫也没办法,见证人太多,不信的反问:“骗人如何?”

骆云海很大方的举手起誓:“我若输了不认账,三年内破产!”他可不是开玩笑,很认真的,笑话,这种事他会输?

“成交!”夏梦璐与其击掌,这种事哪有女人会输的?男人付出得太多是会死人的,就当找了个牛郎,成年人嘛,何必那么多贞操观念?又不是黄花闺女,而且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励志般,拿出手机相互请假,将孩子暂且交由纪凌风看管,这是一场战争,生死较量,关好门窗,床上见真章。

谁都一副不服输的态度。

骆云海见女人如此态度,嘴角不自觉的弯了一下,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一切准备就绪后,将女人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月兑掉睡衣,扑了过去,大力吻住其小嘴,好怀念的感觉呢。

“喂……”

要不要这么急啊?夏梦璐感觉浴巾没了,心里有了悔意,脑海里想起了某些让人沉痛的画面:“先等等!”

骆云海头冒黑线,他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再不生个女儿出来,保不准哪天就跟人飞了,正要继续吻时,对方却无表情的偏开了脸,指尖爱怜的刻画着爱人的五官,愧疚道:“对不起,梦璐,你对我这么真挚,我却想要忘记你,我承认自己很混蛋,我也受到了惩罚,这五年,我过得真的不怎么样,每天一个人,家里就自己,饭桌上一个人,睡觉时一个人,好在我还有回忆,我们之间的回忆,其实……回来后,我并没和宝儿那啥,因为我满脑子都是你,所以根本没那心思,毫无反应!”

夏梦璐吞吞口水,转过头锁住男人的双眼:“那你那天为什么点头?”水雾模糊了视线,可她还是想看他是否有说谎,他的眼睛不会骗人。

“反正我们没有那啥就对了,咱可以不再提这件事了吗?我只想要你!”五指梳理了过长青丝,这辈子都只要你。

吸吸鼻子,既然没有,为何不告诉她?看着她难受就这么开心吗?骆云海,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让人难过?知不知道当时心都要碎了?

骆云海低头吻去那些刺目的泪水,宝贝,对不起,你太口是心非了,我不得不这么做,你不主动,我再什么都不做,我们永远都只能远远的看着对方,你会哭,说明你已经开始接受我了,而不是阿海:“准备好了吗?”

夏梦璐拧眉偏开头:“没有!”

两个字,就仿佛一盆冷水,浇得男人所有的火气都差点熄灭,不肯就范是吧?也不再软磨硬泡了,捧住那不乖的头颅强行掰正,咬住小嘴儿便饥渴的狂吻。

“唔唔……”该死的,她都说没有了,想霸王硬上弓不成?奈何要动腿,男人就用腿压制着她,要动手,双手就被举过头顶,粗鲁,没素质,流氓。

骆云海好似很是激动,(废话,五年苦行僧,能不激动吗?),动作稍微有些野蛮,用最快的速度合二为一,将脸埋进了女人的颈间,沙哑道:“老婆,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你是最棒的!”

动情时的话语仿佛充满了魔力,夏梦璐不再挣扎,环住男人的脖子,就算如此,她也必须离婚,否则那老太婆定回想方设法的跟她抢儿子,一天不把这事解决了,就一天别想安生。

这个问题相当严重,因为她现在一想到那张老脸,牙根都气得发痒,就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老太婆,摊上这种婆婆,真是要命。

夏梦璐,加油!

------题外话------

依旧是明天下午18点更新哈。

虽说纪凌风有点过分,不过也可以看得出他不是个吃软饭的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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