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齐伯长大惊失sè,四下里张望寻找着。
我见那胡雎勇猛过人,已是杀得天昏地暗,见穿黑sè秦军服的便杀。他看到了齐玉他们,抡戟便剁。我支撑着双腿,快速跟过去,正yù叫住胡雎。王虎眼疾手快,将长矛从上面劈下,截住胡雎的戟,对着胡雎怒目而视。胡雎不甘示弱,怒气冲冲竟要来砍王虎。
“胡雎!”齐伯长歇斯底里,周围都被吓住了。
“齐玉!”齐伯长护住三弟齐玉,苏仪也过来了。
“你们这是?”苏仪满脸惊恐。
“不便多说!陈军将破函谷,跟上大军!”齐伯长说道。
陈军已经涌向里面,我们辨着“大楚”的军旗,跟上去。少时,喊杀声渐弱。我知道,应是函谷守兵已经投降了。
公孙玄收了所有秦兵。函谷关,现已被起义军所占领,城楼、城墙上立满了写着“大楚”的军旗。数rì前还在为二世守城的我们,如今仍在此地,为陈胜守着城。
我站在城墙上,执戟伫立。秋分时节,西风阵阵,长戟迎风而响,有如在哭泣。
或许,其实没什么吧!二世和陈胜就像是在玩蹴鞠,而我们就是这鞠,我们只要能活下来,谁踢得好我们就跟着谁。没有什么朝代可以永恒。夏、商、周,乃至六国,不都是相继覆灭!大秦江山,也不过如此吧。什么江山!不过是两个人踢来踢去,外围有一堆捧场的、看热闹的。所以,我们做士兵的,没必要为了他们两人而互相残杀,打仗也没必要那么拼命。能活着回家,见到家人,吃到家乡的饭菜,才是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士兵所能奢望的吧。
我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我抬起头,向远方望去,任凭秋风吹着我的面庞。
突然,远处奔来一路人马,黑压压的一片——啊!那是秦军!
秦军越来越近,先头一位骑着黑马的将军在远处便开始大吼:“快开城门!李超在此!”
啊!李超将军?他怎么会回城?不是一直都在平阳和周文对峙吗?我再仔细望去:城下的秦军衣甲破旧不堪,像是刚打过仗,而且,像是在逃命
公孙玄立在城楼,向城下喊道:“秦将早降!”
李超手持长剑指向城楼,忙勒马回行:“函谷已落贼手!撤!”遂引兵撤去。
公孙玄在城上放声大笑,笑声放佛笼罩四野,直压向城下的秦军。
夕阳西下,要到换岗的时候了,只见远处又来了一路兵马。“大楚”的旗帜格外醒目,那应是周文的兵马吧!
此刻城门大开,公孙玄迎接周文兵马入城,士兵们个个满脸喜sè。我却不知为何,些许惆怅,些许担忧。我叹了口气,走下城墙,看着来来往往的军队。没人认得我是谁,没人知道我先前是不是秦兵。我现在只属于陈胜起义军,我要替天行道。
军营中,众人在闲聊。
“这周文得胜回来,不知李超怎么样了。”
“听说好像敌不过周文,后来又中了周文的埋伏,于乱军之中自刎了。”
“周文是何等人物啊?如此厉害!当真要直取咸阳了!”
“是啊,哎,我看秦的气数将尽,周文将军又如此英勇,我们跟着周文将军,应该有好rì子过了!”
翌rì,周文于城中犒赏三军。
“秦二世胡亥,筑皇陵、修阿房,穷奢极yù,不思朝政,民不聊生,天下人竞相诛之!陈王顺天伐暴,已命吴广将军已发兵荥阳,不rì将下三川!今我周文已取函谷,可喜可贺,众将士请把酒尽欢!明rì,即发咸阳!”
说罢,周文举盏尽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