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ì,我至军械营中领取了我的新兵器——戈。陈营中现只有这种兵器,不过和我之前用过的长矛、长戟看上去很相似,且像是二者的联合体,用上去还算称手。
我在伤残兵营一连呆了十数rì,每rì皆有新伤兵入营,但都是箭伤。听那些伤兵说,周文将军每rì领兵到秦营搦战,但秦军主将苏角据守高垒而不战,只是令军放箭,我军倒是折了不少人马。
又待十数rì,天气渐冷,军营中怨声迭起。
“秦军背靠咸阳,粮草无患,但我们军中粮草将尽了吧!”
“是啊,天气又冷,没有过冬的衣物,这仗还怎么打?”
“赶快回去吧,这么等下去可不是办法!”
“要是周文将军能退兵就好了,我可不想冻死!”
我突然想起,先前周文攻打函谷关之时,李超将军完全可以据守不战,像这位苏角将军一样。可李超将军缘何急于破敌我好像是受到那天吕不遇给我的启发,突然灵光了一般。哈!难不成是在抢军功吧!按照军法奖惩,斩杀周文这样一个人物,定能立下举世之功,那么他李超被封王是绰绰有余了。想着想着,我自己好像也变得得意起来。
这一rì,大营中甚是安静,人声稀少,我在营中躺着歇息。突然,后营杀喊声大震,不妙!难道是敌军袭营吗?
我赶紧爬起来,异常jǐng惕地倚着营寨的护栅。杀喊声越来越近,但好像最后停在一个地方不再靠近了。这时,从我的邻营中冲出一彪陈军人马,摇旗呐喊,直奔远处杀喊声的方向而去。
先前皆是周文将军领兵去敌营搦战,可这次竟然有敌军在后营出现我不明情况,遂问吕不遇。
吕不遇亦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当小心为是,若是敌军来袭营,我们都跑不掉!”
我不禁又浑身发抖,我的伤势刚刚有所好转,作战仍有不便,逃命就更不用想了。
突然,前营方向尘埃四起、人声鼎沸。少时,周文将军率领人马出现在后营我的视线正前方,向我们这边赶来。
“高平将军何往?”周文勒马高呼道。
“报将军!高平将军往那边山路而去!”只听营寨中数rì前回来的一个伤兵朱俞答道,他指着邻营那路人马远去的方向。
我方缓过神来,周文大吼一声,已策马远去在山路方向了。
周文刚走不久,我的视野远处出现了一路秦兵,紧追远去的周文。我不觉心里有些恐慌,前些rì子秦军龟缩不敢应战,放佛马上就要天下太平的势头,可今rì所见周文将军竟如此焦急,顿时不好的预感笼罩心头。
正想间,不远的侧营处喊声大震,我们四周火光冲天,烟气蔽rì。
“张灵在此!贼军还不速速投降!”为首的一员秦将厉声喝道张灵?当是那rì率部清扫战场的那位?
张灵话音未落,便冲上来一群衣衫褴褛、披头散发之人,见人便砍。这是非人非鬼,杀人如麻,我惊恐万分:秦兵何时有此等装束的“jīng锐部队”?
“要不投降吧!”朱俞满脸焦虑地对我们说。
“撤!”我正犹豫间,吕不遇坚定地说,“不撤就晚了,你们看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秦兵,给我们投降的机会吗?!”
众人二话不说,皆跟着吕不遇逾栅而逃。
往哪逃呢?!这种境地,我们究竟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