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果然繁华!
不消说大街小巷里意气风发的红男绿女,不消说华丽jīng致的马车,满载货物的商旅,不消说长条青石铺就的宽阔道路,也不消说一座座雕梁画栋的高楼大厦,单是人群里的那种夜以继rì的喧闹声就让人热血沸腾,躁动地要高歌一曲。
古朴的建筑,异样的风光,让来自现代世界的严树心神俱醉,目不暇接:“好!好!”
要是自己是搞考古研究的,那随便地在墙上抠一块砖也要大大地惊喜呢。
“快看那里!”自成们也多是第一次来到京城,一个个眉飞sè舞,乐不可支。
“看到了没?京城的女人就是有味道吧?”老洪又回京城,感觉真是重生人间,马上重cāo旧业,开始追逐着各种各样的女人,疯狂地转动着眼球,灵便地转动着细长的脑袋,好象一个标准的摄像头儿……
“哧!”
“活sè生香啊。”老洪双手揽着马缰,下意识地做环抱状,随着马匹的浅见的晃动身体也做前后波浪型往复运动,越来越开张的嘴巴里,口水开始泛滥成灾。
“喂,老洪?你个老花痴。在娶新媳妇啊?”一个米脂来的矮个子小伙子被老洪浇灌得一腔怒气“茁壮成长。”
“嗯?”
“我rì!”
人群突然cháo水一样躁动起来,接着,就听到有人喊:“快去看看,信王爷出游了。”
“信王?”严树感到这名字有些似曾相识。
“是信王啊。”老洪干渴地咽了一下口水。
“他是哪个?”
老洪这回又有jīng神了:“当今天子有好几个弟弟,据说和皇上最合得来的是老四,信王朱由检,”
严树有些迷糊:“那大名鼎鼎的福王呢?后来被李自……哦。福王不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吗?”
“哧,哪里,福王是前朝大行皇帝的兄弟,算来是当今皇上的叔叔呢。”
“哦,老洪,你的学士识真是渊博!那好,继续看你的女人吧!”
“啊?什么女人?我老洪看过吗?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我老洪好歹也是道德中人,没有那个兴趣!”说罢,老洪一本正经地咳嗽了一声:“走,咱们躲过信王爷的车队,往南绕道而行。”
“哪里去?”
“商行街客栈坊。”
一行人在人流的冲撞下辛辛苦苦地来到了客栈坊,这里和太原城一样,也是一个商人,货物集中的地方。各种各样的商货把坊里填充得满满的。
找地方住宿,吃喝,然后打发了太原城来的官差。休息了一大晌。
“廉弟,我们现在怎么办?到哪里卖香烟?”
“当然是找个地方去了。总不能在`大街上吧?”
“喂,廉公子,你答应我的事情还记得吧?”老洪一脸紧张地问。
“什么事?”
“啊?不会这么着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不是?”
“哦,我知道了。”严树眼皮一搭,再无下文。
“您知道什么?公子,是那个,紫气东来!”老洪可怜巴巴地引导着。
“哦,不能给你!”
“什么?”老洪咣几一声栽倒在地!
严树叫人扶了他:“老洪,你真的很想当官儿?”
“嗯!老夫好歹十年寒窗,两榜进士,总不至于全扔到河里去吧?要是当不了官,我还活什么活?”
“别哭!别哭!老洪,你真想当官的话可要听我的话,我保证你能当大官儿,三两年之内就能大发。可是,今天把烟给了你,其实是叫你找死啊。”
“你骗人。”
“嘿嘿,你想,不管你冤枉也好,犯了事也好,现在你毕竟是犯官,是被押解到榆林城充军的,流放三千里,是不是?你私自逃回京城,是不是犯了大罪?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啊?”被官瘾弄迷糊的老洪哑了。“多谢公子提醒,老洪差一点儿得了失心疯!把您的好心当成了……嘿嘿,不说也罢!”
“那好,老洪,咱们不说了,现在关键是生意!”
于是,老洪带着严树几个到商业坊里乱走,这边问问那里看看,最后,来到了一家空闲的门面豪华的店铺。问了价钱,相当不错,一个月才一百两租金。
“不能要,太差!”严树闷闷地说。
“啊?什么意思?”面带愁容的老板简直要疯了:“只听说过买家嫌贵的,还没有听说过嫌便宜的!嘿嘿,你打听打听,要不是我王老五急着用钱去办一件大事儿,谁会出租这么好的地方?”
严树道:“房子是不错,可是,这里不是最繁华的地方,商业价值不大。”
“啊?公子做生意啊?那好,我老王在正阳门附近还有一个地方,那里繁华呀,当官儿的车马都要从那里进衙属,每天车水马龙的,摩肩接踵,挥汗如雨!端的是一个好地方!”老板赶紧介绍。
“哦?走,看看去?喂,您老板是中间商?”
“哦?”
“嘿嘿,走吧!”
这个京城里的钻石王老五领着严树们在外城里乱闯了一气,然后大半晌才到了正阳门附近。
“是京城繁华还是外城繁华?我的店铺要京城最繁华最贵的。老王,你放心,只要地方好,银子是不会少你的。”
“行,这里就是!”老王的脸上开了花儿。
正阳门外南北大街即将拐弯处路西的一处门面,装饰得十分豪华,富贵,油漆是刚烤过不久的,雕木窗棂,圆月铜门,石狮雕塑,青石地面油光水滑。
“不错!”
“嗨,这一家老主儿原本富裕得流油啊,可是因为赌博输了,只好典卖店铺,我们这里和他是兄弟,就帮他招呼着。一个月租金是三百两,兄弟,老哥大胆作主,给你打折扣两成,,只收二百四十两,兄弟,您要是愿意的话,我这就叫他来。”
“慢着,我再看看。”
正在这时,一大堆轿子从北面“开”了过来,护卫的人很多,小蚂蚁啃骨头一般包围着轿子,打着回避肃静的大牌子,穿着黑sè的罩衣,缠着大红的腰带,简直跟唱戏的一模一样。轿子往往是四人抬举,也有两人抬的,还有八人抬举的;轿顶的帐幕有绿sè的,有灰sè的,有浅蓝sè的,轿子有的装饰得非常jīng致,有的一般。中间还夹杂着一些身穿闪亮盔甲的武将模样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趾高气扬地吆喝着马匹,不时甩了一把鞭花儿得意一回。因为有大铜锣鼓开路,更加热闹得不得了。
“快看,长官们又下衙回家了!”
几个闲人尖着脑袋往这里看,街上的人也赶紧躲避,但是,其他商铺上的人显然漠不关心,似乎他们已经习惯了。
“官员们在这里不停顿?”
“停啊。您看。”
说着,这群官员的cháo水就分流了,许多人东奔西跑,涌进了一些商家门面买东西。
“好,就要这里了。”
严树第二天叫了中人,租下了这间铺子。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