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严树才出了这座院子,柳含烟和含香,含月三个丫头已经是忠心耿耿地要跟着严树了。
这天,天启皇帝朱由校正在前面领和一帮人捣鼓着菜油机器,徐光启和利玛窦主张把这台机器拆开了仿造,皇帝不干,他命人把机器拆开了,但是,只用画工仔细地,每一步都详细地画下来,做成资料。自己呢,在旁边认真地观看,把已经乱成一堆的机器反复地观察着,研究着,然后和徐光启,利玛窦,黄宗羲讨论。
“徐爱卿啊,你说,为什么油在短暂燃烧时能把空气热膨胀?”
皇帝眨巴着眼睛,郁闷地问。
徐光启说:“臣以为利玛窦对这洗更清楚!”
皇帝问:“那好,利玛窦,你说吧!”
利玛窦也郁闷地说:“是不是这油里隐藏有一种热素?要么是全能的天主的特意安排!”
黄宗羲提醒道:“可是,燃烧也是一种光啊。不是它发热,而是光热,没见眼光吗?”
皇帝一笑:“可是,为什么冬天的阳光照在身上不仅仅不觉得热,反而还很冷呢?还有,月亮不是也有光?还有,为什么秋天的荧火虫捏在手里是凉的?”
三个当世一流的人才把眉毛皱成了喜马拉雅山也弄不明白。
这时,一个声音说:“光最起码有两种,一是热源光,一是冷光,”
“廉树!好!你来了?”皇帝高兴地说:“正要派人找你呢!”
严树的陪同太监跳起来,在皇帝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
皇帝高兴得眉开眼笑,邪恶地盯着严树:“朕的那些使女还不错吧?”
严树道:“多谢陛下鸿恩!”
那几个人傻愣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皇帝说:“我正有好几个问题要问你。为什么一点点的热气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因为这里存在一种能,即热能。”
“热能在哪里?能看得见模样吗?”
严树看着可爱的皇帝那一本正经的脸庞。几乎要崩溃:“陛下,臣当年学艺不jīng,也有许多的问题不懂得,请陛下宽恕。”
“哈哈,你果然不懂得,算了,还是由朕一个个地来想通道理吧!”皇帝自信地抓起一块铁板部件,陷入了沉思。
“皇上,我要回家,请您恩准!”严树窥视着皇帝的脸。
太想回家啦,这几天也不知道银行里是怎么搞的,青青肯定在抱怨了,唉,做孽啊,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也还不倒,哦,还是两面红旗呢!
信王那只小狐狸jīng会不会在背后搞我?还有,外朝上阉党和东林党闹腾得怎么样了?自成和洪承畴肯定急得两眼冒火啦!
“你拐带了我几个丫头?”
严树看他jiān诈的笑容,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三个!”
皇帝一撇嘴:“笨死了!”
严树一咧嘴,苦笑了。
皇帝得意洋洋地说:“不行,你给朕捐献了三百万两的银子,又送来这么高妙的机器,朕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地谢你!说好了,你得在宫中再住七天,然后,带着你拐的丫头们,随便是谁,都给我走人!”
在徐光启和利玛窦惊讶万分的目光里,在黄宗羲羡慕万分的目光里,严树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无言以对!
正在这时,外面一个太监匆匆忙忙地捧着一个小木盒子走进来,在天启面前跪了,“皇上,这是大家银行的李三当家的给廉树廉大人送来的宝贝,他说要我亲自交给廉大人,皇上……”
“罗嗦,那你就给他啊!”
严树心中一跳,赶紧从太监手里接过了湖蓝sè丝绸包裹的木盒子,又接了太监递给的钥匙,小心地开了崭新的铜锁。
皇帝也跑过来,说,“叫朕也来瞧瞧这是什么好东西。”
严树打开了木盒子,看见一又是几层裹布,再撕开来,哗啦啦,竟然是。手枪!
全部用黄铜打造的手枪小巧玲珑,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哗啦啦作响的是十颗铜壳铁头的子弹。
严树兴奋得把手枪抢出,在空中舞着:“好,想不到大明还有这等的能工巧匠,能制造出我说的现代化手枪!”
严树虽然不是理工科出身,但是对手枪的基本构造还是知道的。基本道理还是清楚的,他让李自成找的工匠们居然按照他的指示真的制造出了几百年后才有的手枪。
奇迹啊。
皇帝眼明手快,立即抢上:“喂,爱卿,你拿的什么?”
“是手枪啊!”
“什么小玩艺儿?”
“手枪?哦,就是手里能拿的枪。”
“皇上,他说的是不是火铳?”利玛窦说。
严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对他自信的大胡子非常反感,因为这些人都居心叵测啊,他们是天主教的传教士,也是将来西方殖mínzhǔ义侵略的急先锋!
“此火铳不比彼火铳也!”严树得意洋洋地把它交给天启皇帝:“陛下,它的威力固然不是太大,但是,装填弹药非常方便快捷,效率是现有的火铳的十数倍!”
利玛窦气哼哼地辩驳:“笑话!我们西方天主旨意下制作地火yao和火铳才是最好的!不象你的,是个太监,中看不中用!”
皇帝哈哈大笑。把来送手枪的太监气得眼睛翻白,牙齿咬得格格响,恨不得把利玛窦撕碎了!
徐光启拍拍利玛窦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不防备后着还是梗着脖子,用生硬的中国话坚持着:“绝对是这样!”
严树道:“那还啊,我们比一比如何?”
“好!”
皇帝首先同意,于是,就走出了院子,找几个太监去弄靶标,又派人到宫中的仓库里找火铳。
不一会儿,一切准备就绪。利玛窦亲自cāo着一把大号的手枪。它的手柄足有二十公分长,枪管更长到三十多公分,枪经过了烤漆,显得非常庄重大方。
皇帝要用严树的枪,严树不许,说:“皇上,要是臣的枪好的话,也捐献给您了”皇帝这才不捣乱。
利玛窦cāo了一个纸筒,开始往枪管里倒火yao。然后,用一只细长的铁条的平正的大头儿在枪管里捣腾着,一边倒一边口里念念有词,祈祷着天主,然后,把一把弹丸装进了枪管,再填塞了一些火yao,布了一根火线,用火点燃。这过程足足用了一分钟,尽管利玛窦的手非常灵活。
“喂,你可以开始了!”利玛窦对严树努了努嘴。
严树把一颗黄sè的子弹从后面压进了弹夹,然后往前一指。
“喂,你怎么不装火yao啊?”皇帝和徐光启都喊道:“是不是忘记了!”
严树回头道:“不需要!已经有了!”
“啊?有了?有什么了?”皇帝问。
黄宗羲也说:“是啊,我也没有看见他装啊。”
两个人举起了枪。瞄准前面的耙子。
嗵!一股浓浓的硝烟冒出来,利玛窦的身躯狠狠地一震,然后欢呼着:“好,我打到了!”
五十米的距离,耙标确实被击中了。
来利的手枪子弹有多少?起码有七八个弹丸吧?
“真浪费!”严树叫太监把耙标往后挪。
“二十丈了!”
“不行!再挪。”
“三十丈了!”
“再挪!”
“三十五丈了!”
“不行,再挪十丈!”
六个太监举着一面大广告牌子那样大的耙标往后面气哼哼地挪着。
挪到五十丈的位置,也就是一百五十米远了。
严树瞄准,扣动了扳机。
砰,微弱的一声脆响,一朵小巧的硝烟冒出。
皇帝几个人睁大了眼睛看着,等严树已经看见打中耙标的时候,他们还在观察,终于,皇帝忍不住了:“喂,你怎么还不打?”
利玛窦也讥笑道:“你拿五十丈远的距离做什么用?准备骑马冲锋?”
严树把手一摊:“我已经打中了!”
果然,几个太监跑来:“皇上,廉大人打中了!”
皇帝几个人赶紧跑去查看,一见,果然有一个乌黑的小洞穿过了耙。太监在二百米的距离上找到了半截儿钻进土里的子弹。
“好!就是这么打的?”皇帝疯狂地把枪抢去,说:“好枪啊,打这么远,还不用装火yao!”
严树道:“陛下,臣的枪里,子弹头和火yao早已装在一起。”
徐光启和黄宗羲面面相觑,道:“怎么可能?”
几个人立即对眼树的手枪进行了研究,结果,皇帝疯狂地跳起来:“太好了!这枪归朕了!”
严树摇摇头,叹息一声:“皇上,它就是给您的!”
皇帝很快就装了一颗子弹,。对准了利玛窦:“朕再也不要你的破铳了!”说着,作势要开枪,吓得利玛窦尖声喊叫。
皇帝枪口一转,打在一颗树上,子弹尖叫一声,把空气划破。
几乎被擦着耳朵飞过子弹的太监妈呀一声滚到地上。
“卿国佳人,才有如此佳思佳枪!呵呵,廉树听封!”皇帝得意洋洋地挥舞着手枪。
严树赶紧跪呆:“陛下。”
“朕封你为京城内团营左都督指挥使,负责宫城的守卫和安全,职衔提升为三品!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