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树有些莫名其妙,思索着自己的新任命:“皇上,这内团营的都指挥使是做什么的?”
皇帝玩弄着手枪,哪里有工夫再来管严树的闲事?只是应付道:“内团就是太监组成的净军,也就是说,你可以在朕的皇宫内院zìyóu地出入啦!这总行了吧?”
那个送枪的太监最机灵,眼睛一忽闪,立即上前,啪地一个麻利的“千斤坠”,就到了严树的脚下,脑袋和严树的脚尖儿差一点儿就来了个亲密的接触:“给廉大人贺喜啦!”
“哦,同喜,你是?”
“小人是内团营的千户指挥钱多办,以后就是您的手下啦!大人,请您以后多多栽培!”
看着太监那油滑的,训练有素的,但是绝对顺从的神sè,严树心绪好了许多,就象是冰天雪地的旅行者突然看见了一团火光在前面闪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皇上,这也就是说,微臣是您的宫廷卫队队长吗?”
“是啊,”皇帝的那双绝对睿智的眼睛乌溜溜地转着,就是不离手枪,爱不释手地抚mo着,小心地呵着气,把手枪在脸上贴着:“你别小看,你手下就有五千多人呢!”
“五千?”这么多的太监?封建的君主**制度太他妈的害人啦!
皇帝得意洋洋地摇着脑袋,把手枪瞄准前面的一个太监,然后看着他黑了脸sè,浑身颤抖着大叫一声:皇上绕命啊。
皇帝哈哈大笑,又指向利玛窦:“爱卿,咱们再比一次?要不要象你们西方人一样绝斗?”
利玛窦把碧绿sè的眼睛一闭:“皇上,臣下认输!”
皇帝这才满意地转身,对着严树,用手指戳戳他的肩膀,说道:“廉爱卿,朕对功臣也不小气吧?”
严树复杂地寻思着,这时候赶紧应付道:“那个自然,皇上乃是千古的明君啊。”
“哈哈,你也会说奉迎话啊。”
皇帝嘲笑着严树。
这个时候的严树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可是一想,又笑了:“皇上,微臣并没有夸你!您就是咱大明朝的君主,当然是明君啦。”
“哦?嘻嘻,有意思!反映够快的,有当年成祖爷爷手下的那个什么什么解缙的敏捷!好,你去吧,但是,这七天之内,你还得老老实实地给朕歇着,七天以后,你来看朕给你做的新手枪!喂,你信不信朕能做得出来?”天启皇帝开始捣鼓手枪,这里拽拽,那里揪揪。想要马上弄懂得。
徐光启见皇帝有了空儿,装作突然醒悟,拉了拉黄宗羲,往地上一跪,高声的称赞道:“陛下,臣贺喜皇上!这手枪好啊,它shè得又远,装填弹药又快,将来要是大量地制造和使用的话,必将给东北正凶暴的女真人以极大的杀伤!”
“知道知道!朕就是这么想的,外人老说朕玩物丧志,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朕是在研究能用于战场的,保护我军将士好好杀敌的兵器?徐爱卿,你见过朕的能活动的木城堡吧?是不是非常技巧?”
“是!当然!巧夺天工,天下无二!且,皇上之深远用心,岂是寻常人可以窥探?”
怪不得老徐能当上大明朝的礼部尚书呢,这拍马的道行可是不浅啊。
严树苦着脸,自己好不容易弄的枪眨眼之间就到了皇帝手里,而且自己还是回不了家,看来,金融大亨的道路是行不通了。以后干脆就当官儿好好地折腾吧!
太监见皇帝眨眼示意,马上就拉了严树:“大人,走吧!”
严树跟着那太监往外走,走到了外面,太监笑嘻嘻地说:“大人,您是不是和我们一样?”
严树惊奇:“什么意思?”
“我们,太监?”
“不是啊?”严树看他邪恶的脸,真想把自己的活儿掏出来让他见识见识。
“天,廉大人,您可是我们内团营的第一位完人啊!从来都是太监当指挥使的!”
“哦,知道啦,本官很幸运!”
“大人,走,到外面巡视一番?看看咱的净军cāo练?”
“不去啦!”
“那?”
这时候,原先伺候严树的三个小太监又跑来了,和这一位净军千户一嘀咕,千户太监就笑了,“对对对,指挥使大人忙着呢,小的告辞!”
严树对着他的背影,无可奈何地笑笑:“cāo!”
“廉大人,今天您到哪里转转?”
“还去那个淑女阁吧。”
“大人,您这样太苦了自己啦!您看皇上哪天不换人?”
“哧,我和皇上怎么能比?”严树苦笑着。
四个人一起往前走,严树说:“我得好好把这里转转看看,熟悉熟悉地理环境,因为,这是我的职责,”
“知道,大人现在是内团营的都指挥使啦。”
“原来的窦指挥使是谁?”
“由魏公公兼任。”
“魏忠贤?”
“嘘!廉大人,低声点儿!”
三个小太监吓得浑身颤抖。急忙捂住了严树的嘴。“大人,您这样说简直是不要命啦!”
“哦?”
“魏公公岂是您能比的?”
“怎么啦?”
“光论兵吧,咱京城里有十万净军,他老人家就掌握着九万人呢,京城还有三大营,几十万人,也都在他老人家的控制之中,还有,您这内团营的都指挥使,也是魏公公的下属!”
“呵,我是来给老魏当爪子了?哼,回头一定要皇上给我改改,把内团营给dúlì出来。”严树郁闷地说:“走,我们继续巡视。”
几个人在宫廷之中肆无忌惮地横行,一个小太监在前面开道:“所有宫人都躲避了,皇上新封赐的内团营艘指挥使廉大人巡视宫中!”
严树也够威风的。因为,不大会儿,路上就有两小队巡逻的卫兵来见严树,又是磕头又是做揖的,爽得严树差一点儿又要赏银,可惜,囊中羞涩,只得好言安抚。
前面有两个太监吆喝开道,后面有三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净军护卫,严树得意洋洋地巡逻着。他心里想,你皇帝可以折腾我,我照样也可以把你的老窝儿给你折腾得不象话!
突然,前面迎过来一团五颜六sè的人群。
是一团,因为他们很紧密地走在一起,把道路完全堵住了。
到了跟前以后,严树才发现,他们是一群宫女。
为首的是两个长相俏丽,穿着打扮很妖艳的女子,后面大约还有十几人。这两名女子都很年轻,姿态也很好,严树真可惜她们没有生在现代,可以当模特或者什么宝贝了。
严树很仔细地观察着,因为她们根本就不说话,好象是专门来找事的。
第一个的眉眼很漂亮,有一种说不出的,很自然的妖媚,水汪汪的,亮晶晶的,好象两颗玛瑙,放shè出绚丽的光彩。
第二个宫女的皮肤特别地细女敕,女敕得又白又水,白到不敢相信是真的,水到很想马上就掐她一把。
两个女子都穿着宫廷的制式装,这样,颀长的脖颈,白女敕女敕的滑腻的皮肤,女子柔美的下巴轮廓,领口处微微开合的丝绸内衣,都在敞开着的粉红sè的外装的掩护之外招摇。
天气尚寒,粉sè外装里恐怕还穿着棉衣,但是,那棉衣必定菲薄,因为,严树可以看见,女孩子衣服里的胸前那两个地方正微微地隆起。哦,不,是很明显的隆起。嗯,不,是很挺拔啊。
柔软的丝绸衣服好象脆弱到承受不了里面那两座小小的山丘,给人一种yù盖弥彰,半遮半掩,yù说还休的和激发无限想象的空间。
诱惑,极品的诱惑。别说她们刁刁的傲慢的神情,就是那胸前的两堆小小呼之yù出的美丽,那和人的血sè一样的,在腰际间和臀部的大腿部的那种熨贴所展示出来的柔和的线条,就足可以让时间缓慢到停滞。
真想撕开一切束缚,看看里面有怎样旖ni的风景。还有,用自己的身体,去慰贴着那里的柔软和温度。以及起伏的波涛,做一只快乐的海鸟。
她们是谁?为什么这样骄傲?
严树正在惊奇间,前面的小太监慌忙把袖一打,扑地下跪,脑袋在坚硬的青砖和条石上磕得嘣嘣响,这样,也带动了他的,象一个轴承一样紧张,尖声尖气地,献媚地高声喊道:“奴才见过奉贤夫人。”
“哦,知道了。”在两名前导的宫女后面,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女人威风凛凛地,用蔑视的眼光看着严树和他的部下,等太监连磕了九个头以后,才轻轻地,冷冷地哼着。
冷冰冰的,但脆生生的,一种异样的女人的声音,充满了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还微微地带着一些愤怒和做作。
“奉贤夫人?”严树惊异地自语道。品味着这里的每一个字。
为什么不是皇后?或者嫔妃?或者太后?而是夫人?皇帝的女人有这个级别吗?
严树向身边的两个太监看去,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帮助,可是,这两个家伙已经往前面一扑,象看见了一大堆金子似的抢到地上,开始参拜他们的神仙了。
老实说,他不清楚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但是,考虑到宫廷人群的复杂xìng,他也象征xìng地,微微地笑了一下,把身子一鞠躬,整个人还往边上退避,表示了一种普通的敬意。
“你是何人?竟然这么大胆,见了夫人还不跪下!”前面眼睛细长,眉毛弯弯,勾人心魂的那个宫女娇声喝斥着。
是娇声,因为,她绝对象一只清晨起来就跳跃在窗前大杨树的树枝里的一只几几啐啐的小鸟。有些童话般的幼稚,还无法言喻的欢快。
也是喝斥,因为明显的是生气了,她的右手举起来,平指着严树,丰满地圆润地从宽大的衣袖里挣月兑出来的玉手上,两只手指并拢,威胁着严树的鼻子。
得承认,她生起气来也还这么动听,可爱啊。
是不是男人普遍都有一种受虐的潜在意识?
严树心里一动,抬起头来,直视着距离自己不到三米的妖娆异常的宫女,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有的只是观察和赏析:“姑娘,你是数我吗?”
“哦!”
这个宫女也在观察着严树,并且是失态地,震撼地观察,因为,她的神态和姿势已经被固定在空中。
无疑,她被面前这个突如其来的,年轻英俊的,隐隐约约地透露着成熟风范的男人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