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悱恻,总裁的诱人妻 第066章 嗯,好

作者 : 过儿

那天的女人是柳熙烈……陈觉没有说完的话,却让云梦禾的心底留下了厚重的阴影。

她坐在急救室门外的椅子上,衣服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引得路过的病人侧目,可她自己却像是麻木了,什么都感觉不到。

睫毛颤了颤,晶莹的泪珠便顺着她的鼻翼滑了下来。

雨声蓬勃,砸在墓冢之上,人死了,他的罪恶便也跟着雨水冲掉了大半。纵使陈觉做了不少伤害云梦禾的事情,纵使他让她不要原谅自己,可是此刻,云梦禾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恨意。只希望陈觉在地下也能够豁达,不要再执着云正赫和陈家的恩恩怨怨,不要带着报复的心去伤害别人,也不要让自己遍体鳞伤。

“嗯,那么让我看看你搜的是什么……”男人的手指轻轻一扫,唇边的笑意更加深刻了,“术后能否行.房……你搜这个?”

云梦禾没有抬头,她听不到医生说的其他的话,只感觉眼泪像是水龙头,怎么都停不下来。她和陈觉在一起的日子就像是过电影一般的闪过,欢笑大于泪水,因为泪水都留在他要离开的这一天了。

夜色暗了,便开始下大雨。明明早上还是一片晴朗,这忽然间就变了天。医院的屋檐下净是些被雨水拦住去路的人,因为大雨,路上的能见度很低,雨刷一左一右的晃动之间,零星能看到前方车辆的尾巴。

“嗯,去了……”

“你就喜欢用伤害自己的方法来泄愤吗?”云梦禾的声音渐渐发抖,白色的纱布上,血迹一点点渗了出来,招摇的红色让云梦禾的心痛如刀绞,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却依然逃不开柳熙烈的桎梏。只感觉身体一热,男人毫不留情的进入了她。

夜幕中的雨帘挡住了众人的脚步,墓地中,也挡住了云梦禾的脚步。

“已经搞定了藤原家的案子,以后应该不需要喝这么多酒了。”柳熙烈淡淡的道,深邃的眼眸刻印在窗外的昏暗上。闭上眼睛之前在担心那个丫头,醒了之后习惯性的继续担心她。然而,习惯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云梦禾没有说话,因为看着柳熙烈那副愤怒过头的样子,她心中的天平竟然下意识的偏向了眼前这个男人。柳熙烈并不是会说谎的男人,因为他不屑。

“先生,医院走廊不允许吸烟。”路过的护士温和的提醒着,江演连忙将雪茄捻熄在垃圾箱中,抱歉的勾了勾唇瓣。江演的姐姐是盛斯医院的副院长,也是柳熙烈的主治医生。虽然他相信自家姐姐的医术,可这个时候却依旧在担忧。

“去哪了?”一股低沉的声音传进了耳畔,云梦禾的反应却是格外淡定。

“抱歉,江医生,是我照顾不周。”追风憨憨的抓了抓头发,尽是懊恼。其实在柳熙烈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的时候他就应该发现的,这个男人的忍耐力不同于常人,所以他的一点点改变都应该放大几百倍来看。

“你在担心我?”柳熙烈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扬高了声音问道,可是脸上却维持着他惯有的面无表情,“女人,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那个女人不是你安排的吗?不过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陈觉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柳熙烈在一起的时间,他们总是会习惯性的斗嘴。这个男人能想到各种法子让云梦禾气得跳脚,可是在不知不觉,某些压抑在她心头的东西竟然轻松了不少……是这个面瘫男的魔力吗?

这是他耐力最短的一次。

“思阳哥,你不觉得陈觉去世后,梦禾有些奇怪吗?好像被什么东西hold住了一股劲儿,说不上来……”莫离拉住云思阳,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云梦禾走得很快,已经领先他们一大截,自然听不到这个对话。

雨着实太大,即使打着伞也湿了云梦禾的黑色长裙。从得知陈觉的死讯到下葬,一切都显得那么匆忙,就像他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匆匆的离开,风卷残云的来,又黯然萧索的走。好在云思阳托人联系到了不错的墓地,安息在这里,应该能享受清净的生活了。

离别或是背叛,都是她要克服的难关,闯过去了,就没事了。

偌大的屏幕上显示着搜索引擎拉出来的网页,“baopi术后能否行.房……”柳熙烈字正腔圆的念着出现在他眼底的字,“不错嘛,柳太太,最近你的口味越来越重了。”

“干什么呢?”

“老板,您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追风焦急的问着,一向规整的头发都有些蓬乱了。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生病?”女人的身体被男人紧紧环着,消毒水的刺激扑进了鼻尖,却因为柳熙烈身上独特的味道而变得清新。

柳熙烈的胃溃疡很严重,严重到必须切除半个胃才能活命的地步。他晕倒的时候应该非常难受,可哪怕是那样都不见他说过一句疼。护士捧着血袋来来回回,这意味着柳熙烈的生命也在边缘上油走着。

四个人一辆车来到这里,现在又一辆车离开。云思阳开车的时候,云梦禾才像恍悟了什么一样的拿出手机。白色的壳子上,依稀残留着陈觉的血渍……

“梦禾,你不要太难过。就算陈觉努力一辈子,他也买不起这里的墓地,从这个角度来看,死后他应该能享福了。”莫离冷冷的道,说得虽然是实话,可听上去就是那么刺耳。

值班护士很快便过来了,她看了看被扔在一边的针头,又看了看柳熙烈这明显是因为剧烈运动而裂开的伤口,顿时红了脸,暧昧的看了看云梦禾,抿着唇瓣笑了。

追风憨厚的脸顿时通红了,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被娶了呢?

“跟你没关系,是这个家伙自找的。对了,我那个混蛋弟弟在哪?”江珏勾起唇瓣,脸上尽是笑意。

“依蓝姐那边先保密,叫她过来也是添乱。”江演低低的嘱咐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去找找云梦禾,那家伙醒来应该最想见到她,你在这守着,有事打电话给我。”话音刚落,他便抬腿离开。

云梦禾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不过毕竟比刚刚做过手术的人要红润不少。柳熙烈嫌弃的撕开鲜血浸透的纱布,一条黑线缝过的伤口似乎皮开肉绽了。

“他死了?”柳熙烈的眼底流窜过一阵惊愕,那是不能伪装的,一双冷眸敏感的捕捉到云梦禾眼底的嗔怪,他冷漠的扬高声音,“你为了其他男人在质问我?”8564284

“你去他那儿了?”柳熙烈瞥了眼桌子上的金卡,面无表情的道。

“没办法,我夫人……很粘人。”柳熙烈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句,声音并没有什么波澜,可是言辞格外爆炸。

开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和信息便顶了进来……

历时八个小时的手术过后,柳熙烈被推出了手术室。盛斯医院本来就是私立医院,病房的设施极佳,看上去并不像迎接死亡和新生的地方,更像是五星级宾馆。

手术室的走廊外,江演和追风并肩靠在墙边。

“我帮你擦干净!”高兴眼疾手快的抢过了云梦禾的手机,她触碰到了那双颤抖着的手,格外冰凉。

陈觉是上午去世的,下午,云思阳便张罗了葬礼的事情,因为他没有家人,也鲜少有朋友,所以便直接下葬了。永安公墓,这个一块墓地要几百万的黄金位置,陈觉的遗体便下葬在那里。

陈觉死前的最后一桩心愿是能够留住云梦禾的脚步,能够不让她到柳熙烈那里去。但确定的是,他做到了,用自己的死留住了云梦禾。用那似是而非又没有交代清缘由的话,在云梦禾与柳熙烈之间刻上一条血一般的沟壑,可是他却不知道,人只有在活着的时候才有周.旋的资格,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盛斯医院。

云梦禾看着男人残留血迹的手背,声音竟然开始发抖,“你刚刚做完手术,这么发疯会没命的。”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江珏走过来握住了云梦禾的手,冷得吓人,“手这么凉,哪里不舒服吗?”

柳熙烈的脸苍白如纸,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可是他强硬的意志力却支撑着他的身体,让他不顾一切的在云梦禾身上攻城略地。

云思阳到病房的时候听到了护士说的话,他跑到急救室门口,云梦禾果然在那里。一个人孤零零的落着眼泪,一向整洁干净的衣服上尽是狼藉和血迹,他半跪在地上拥紧了云梦禾,厚重的鼻息叹道了女人的耳畔,只感觉灵魂似乎在缓缓上升,月兑离了自己还有些温暖的身体。zVXC。

柳熙烈的脸色依旧泛着惨白,可是那不可忽视的怒火和气场却丝毫未减,“宁可相信他,都不愿意相信我?呵……我还真是可悲。”

“因为……看你躺在这里我很害怕。”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别……”女人的话音未落,便被一双大掌桎梏在宽大的病床上。

云梦禾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调高了病房里冷气温度。她伸手摁了医护铃,替柳熙烈将病号服整理好,“算我求你,别再折腾了。一会儿护士过来换了纱布,挂好点滴,你就好好睡一觉,嗯?”云梦禾的声音极为柔和,她将一侧的长发挽到耳后,跟着拉高了男人的被子。

男人的长臂将女人的脑袋拉了下来,炙热的唇瓣就那么贴在了一起,缠绵悱恻。

“胃切掉了一半,以后不能喝酒应酬,也不能吃刺激性食物,你啊,能不能别总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江演又道了一句,有些无奈的摩挲着自己的下颌。

男人也不说话,嘴角噙了一抹淡笑。他用没有挂着输液针的大掌倏地一抓,躺在床上便抢过了云梦禾的手机。

此刻的柳熙烈就像是受伤的狮子,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戾气。他的目光也定在云梦禾的身上,复杂冷幽。

“既然你来了我就先走了,好好照顾他,刚刚做了大手术很耗费元气的。”江珏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才离开。

柳熙烈面无表情的扯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有些吃力的拉住了女人的手腕。

“江总去找太太了……不过,好像还没有消息。”

“你信他,还是我?”男人的大掌拂过女人敏感的双腿,引得云梦禾一身的颤栗。

“呵,我们家柳太太还真是博爱,竟然有胆量跑到背叛过自己的男人那里。那天陈觉和其他女人接吻的场景你都忘了?”

“不疼。”柳熙烈的回答倒也干脆。他的目光清明,只是苍白的唇瓣和脸颊泄露了他刚刚手术过的事实,这个男人,还真是对自己够狠。

天色黑得吓人,墓碑旁边,四把张开的黑色雨伞仿佛是在夜色中盛开的墨莲,如魑魅魍魉一般。陈觉入殓后,只有云梦禾,云思阳,以及和他还算有些交情的高兴、莫离在。四个人站在雨中静静的望着墓碑,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要离开。

男人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闷哼一声倒在床上。

“刚刚接通就断了,后来再打就关机了。”追风也有些焦急,他将脸扭向窗外,透着凄凉,“我家老板还真是可怜,人躺在手术室,妻子却不知所踪。”

“咱们走吧。”云梦禾漠然的开口道,大雨中,她的声音显得模糊至极。转过身踩着石板的台阶一步步向下走,眼神中似乎多了那么一丝清冷,像是古井一般。

顿时,偌大的病房中便只剩下他们两个。

病房门倏地推开,江演拎着他湿漉漉的西装外套走了进来,“没找到你老婆,手机没人接,也不在家……我说柳熙烈,你干脆离婚娶追风好了,他比云梦禾要在意你。”

“疼吗?”江演扔掉毛巾,手肘撑在膝盖上悠悠的问道。

“毕竟陈觉是梦禾的初恋,又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两天之内,她扛了太多的惊天霹雳,陈觉的绝症,陈觉故意接近她的原因,陈觉泄露了她的设计稿,陈觉去世……若是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就是疯子了。”云思阳淡淡的解释着,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柳熙烈你别这样……伤口会裂的……”云梦禾想要推开男人健硕的身体,可是又怕动作太大碰到他的伤口。

霸道的吻直直的落在自己的唇瓣上,辗转缠绵,似是要吞掉她的呼吸以示惩戒。一阵滚烫袭来,只感觉裙摆被撩到了腰间。此刻的柳熙烈着实吓到了她,他的身体格外滚烫,苍白的脸颊上,唇瓣竟然毫无血色。

“云梦禾的电话还没有打通?”他悠悠的问道,紧接着便重重的叹了口气。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联系不到她,在柳熙烈进手术室的时候。

“没……没事。”云梦禾一转身,对着柳熙烈扬高了唇角,“你先睡。”

“抱歉,我来晚了,今天一个朋友去世了。”云梦禾碰触到了柳熙烈的目光,却只见一片冰冷。

高兴一直在呜呜的流着眼泪,不知是在可怜陈觉,还是在心疼憔悴了不少的云梦禾。

怪不得会跳出来那些奇奇怪怪的网页。

“呀,柳熙烈!你放开我……”

都说爱情让人变得盲目,呆傻,痴迷。本来陈觉还不信,可是看到柳熙烈之后,只感觉这句话说得是那么富有哲理又铭心刻骨。因为云梦禾,柳熙烈的人生似乎变了味道。换成其他女人,若是知道自己的丈夫晕倒应该会很快赶过来吧,然后像疯了一样的六神无主,可是云梦禾明显不是一般女人。追风说她明明接听了电话,那么应该知道柳熙烈出事了……可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打算露面吗?

男人苍白的脸色中透着倔强的羸弱,那副病怏怏的模样着实吓到了云梦禾,她的目光灼灼,闪烁着迷离和复杂,就如同看着父亲病倒了的小女孩,坚强的后盾倒下来了,只剩无助和纠结。

“没事了,不过这家伙的胃也彻底报废了,不能喝酒,不能吃刺激食物……具体的情况要等他醒过来后才能知道。”江演的姐姐江珏摘下了口罩,轻轻的道,“你天天跟在柳熙烈身边,都不知道他胃溃疡很厉害吗?要是能早几天过来,这胃就不用切了。”

“江医生,我老板怎么样?”追风迎过去着急的问道,他从未见过那个刚毅的男人病怏怏躺着的样子,就连他穿病号服都是头一遭。苍白的脸颊看不到一点生气,这让追风莫名的担忧起来。

很快,医生便从急救室中走了出来,他的声音极冷,在安静的走廊中扮演者地狱使者,“陈觉家属,准备后事吧。医院的太平间只能停两天,你抓紧。”

“嗯,爱……爱你的技术。”女人魅惑的扯起唇角,继续道,“反正你在护士面前着那么说了……不如,我以后就按你说的做?当个**,争取早一日把你搞得精尽人亡?”

云梦禾清了清喉咙,状似云淡风轻,“我只是怕你手术后精尽人亡……”

柳熙烈的手指动了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追风便立刻凑了过去。

安静的病房内,雨水犀利的拍打过窗子,吧嗒吧嗒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凄凉。江演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擦着头发,眼睛却状似不经意的定在了柳熙烈的身上。

“没事,可能是在墓地呆久了。”云梦禾对着江珏笑了笑,却下意识的紧咬着唇瓣。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竟然不敢走过去。

“马上找!”柳熙烈似是不理会江演的调侃,径直对追风吩咐着。追风也倒听话,微微点头,便离开了。

“咳咳咳咳……”这下呛得云梦禾说不出话了,只能目送着小护士的背影离开病房,一记眼刀飞射过去,使劲的瞪着躺在床上优哉游哉的男人。

“咳咳……”云梦禾被小护士犀利的言辞呛得倒抽一口冷气,一张白希的小脸顿时羞得通红。

当云梦禾一身黑色衣裙赶到盛斯医院的时候,江珏正在检查着柳熙烈的伤口。可能是他对固定纱布的胶带有些过敏,伤口周遭红红的,有些骇人。

“把手机还我!那个是它自己蹦出来的,我没有要搜索那个!”室像木椅。

“云梦禾呢?”柳熙烈用尽全力的道,似是每说一个字都耗费了他巨大的力气。

柳熙烈紧抿唇瓣,用了全身的力气将云梦禾拉到床上。若是在往日,这样的动作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哭吧,哥陪着你。”

“柳先生,伤口已经重新包扎过了,再撕裂的话会感染的。”小护士娇滴滴的道,“有的事情,其实你们可以等到出院了以后再做……毕竟,医院的环境也不如家里舒服啊。”

“为什么这么说?”

她走到柳熙烈的身边坐下,从手包中拿出了一张金卡,“这是陈觉要我还给你的,里面的钱没动。”

看着骄傲的野狼卧病在床的感觉似乎并不好,这种感觉要怎么形容呢?是心酸吗?云梦禾坐在床边背对着身后的男人,她的手指灵活的在手机上输入了些什么,然后下意识的一惊呼,连忙捂住唇瓣。

“我信你,别这样……停下吧……”云梦禾残存的理智并没有月兑离大脑,她的柔荑捉紧了柳熙烈的胳膊,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泪眼模糊了,一双藕臂轻轻环住男人的脖子,让他的动作稍微小一些,“只要你不伤害自己,我会永远信你。”云梦禾的眸光在灯光下显得极美,她的声音在喑哑中透着柔和,似是用尽全力的乞求着。

男人的唇瓣高高的扬起,他的吻轻轻落在女人的发间,良久,才默默的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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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更,大家不要走开哦。都留言没有捏?人家等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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