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阳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最后像个哭累的孩子只剩下抽泣,肩膀一颤一颤的,窝在某人的胸口上,看上去如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猫,惹人怜惜,而某人的胸口被蹂躏的一片狼藉。
纳兰逸却混不在意,只是心疼,无助,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江月初和柏玉树焦急的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某女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靠在某人的怀里哭的很伤心,都不知哭了多久,那嗓子听着都有几分沙哑了。
两位爷的心,疼的几乎要裂开,江月初一声“阳阳”叫的肝肠寸断,不知道的还以为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凄惨的悲剧。至少站在外面的李助理就听的心惊胆战,本来看到华国两位太子爷突然大驾光临,震惊不已,想到办公室里此刻有可能发生的事,再看看某位爷脸上的表情气势汹汹的好像来捉奸,忙上前阻拦周旋,可哪里拦得住!
柏大少爷那双凤眸里好像卒了火,离得近一点都觉得是种煎熬,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冲进去,却无能为力,院长不会被怎么样吧?那位爷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暴躁,壮着胆子想要跟进去,却被柏大少一句怒吼,“不想让你们院长有事,就老老实实的在门外守着。”硬生生的住了脚。
柏玉树走在后面,对李长风警告的时候,某部长早已急切的冲了进去,走到沙发前,不管某人的脸色是如何难看,占有欲极强的就把某女给抢了过来,安顿在自己怀里,一只手轻轻的拍着背顺气,一手温柔的抹着脸上的泪痕。“阳阳,乖,不要哭了好不好?是不是受委屈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可好?”
晚一步进来的柏大少,看着某女已经被那只狐狸抢在自己的腿上了,气的把身后的门摔的震天响,外面的李长风心都抽了,价值好几万的红木门啊!自己平时进出都小心翼翼的轻关轻开,这位爷拿着当破烂摔啊!
柏大少其实是很想把坐在沙发上的某人给摔了!一进门,似乎还能闻到空气中那股暧昧的味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自己疼爱阳阳时也会有的味道,每每想起都会心神激荡。可现在那是别的男人留给阳阳的,于是那味道就变酸了,酸的火气上涌,压都压不住。
听着某部长的问话竟然还温言温语的,气更不打一出来,这狐狸不会看不出发生什么事了吧?俊颜黑沉,凤眸喷火,指着纳兰逸紧跟着吼了一句,“笨蛋女人,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被激烈指控的纳兰逸并没有解释,自从两人进来后,就一直沉默着,在怀里骤然空虚的时候,心也好像被挖走一块,酸疼酸疼的,是自己欺负的吗?自己倒是宁愿是为自己哭的,可是不是,向日葵是因为心疼你们!
向暖阳在突然听到那一声熟悉的“阳阳”时,惊呆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冲进来的两个人,怔怔了三秒,连抽泣都忘了。直到坐在某人的大腿上,依偎在那泛着茶香的怀抱里,才反应过来,可是听着那一句急切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受委屈?自己哪里会受委屈?是我让你们受委屈了!
柔软的胳膊猛的缠上某人的脖颈,小脸紧贴在那硬实的肩膀上。一声接一声低低的呢喃着,“月初,月初,你好傻,你为什么那么傻?你就是个大傻瓜!最傻最傻的傻瓜!”什么狡诈月复黑,聪明睿智,这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傻瓜!
江月初听到这没头没脑的几句,微微一怔,片刻便懂了!看来阳阳是明白自己早上的苦心了!可心底酸酸的叹息,明白了可是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阳阳脖子上的吻痕是那么的明显,身上那兰花般的气息,是某人留下的味道吧?
“是,我就是个傻瓜,可是是你把我变成一个傻瓜的,所以,阳阳要对我负责喔!一辈子。”
“月初?你,你不生气,不怪我吗?”向暖阳不相信月初看不出自己和大叔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为什么这么平静,连一句指责的话都没有,甚至脸上深情款款,眸子里的宠溺铺天盖地的几乎要让人窒息,可因此心里越发的愧疚不安。
江月初微微的苦笑,要说心里一点埋怨都没有也不可能,只是,爱的太深,就把其他的一切都覆盖了,还能怎么办?自己心甘情愿的啊!愿意这么宠着你,只想你快乐!只想你一生随心所欲。
“月初?”向暖阳见他半响都不出声,心里揪的越来越紧,还有一丝恐惧不安,月初生气了?不理自己了?是要放弃吗?
江月初听着那小声翼翼的低喊,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洞悉一切的凤眸凝视着那张忐忑不安的小脸,知道这小女人胡思乱想了!如果自己能放弃,早在和玉树一起的时候就放手退出了,还能忍到现在?不过也不能轻描淡写的就揭过去,不然以后这一个接一个的收进来,自己肯定得酸死!“嗯,很生气,所以阳阳最好想想怎么补偿我。”
“一天说一遍好不好?”向暖阳柔柔的微带哽咽的说了一句,心里又酸又暖,知道月初不会真的生气了。绷起的神经放松下来的同时,又为他感到不值的。自己到底何德何能可以让他如此倾心相待。
某女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某部长却听懂了,想起那悸动的三个字,性感的唇角就勾了起来,很美的弧度。“爱只说不做吗?那样的补偿还是不够诚意喔!”
某女的小脸就红了一下,上面还残留着些晶莹的水迹,一时娇艳的如雨后海棠,让某人看的凝了眼,痴了心。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热,刺激的站在远处的柏大少更加的气闷,而那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又猜不透,整个人烦躁不安的如同笼子里的困兽,偏还找不到出口,只想破坏点什么才好!可是又不敢上前抱阳阳,怕自己控制不住火气再去凶她,到时候自己只会更加心疼而已。
于是把矛头对准了纳兰逸,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联姻就联姻吧,非整出这么大动静来干什么?不但把自己家阳阳吃了,还惹的她哭,自己再生气都不舍得凶她一下呢!“纳兰逸,你不是要和林氏集团的千金联姻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招惹阳阳?”
纳兰逸看着向日葵在别的男人怀里乖巧的像只可爱的波斯猫,那眼泪更是在看见那两人时就停了下来,此刻娇艳的如海棠花盛开,眉眼里全是掩饰不住的情意。一时心里又酸又涩,像是失了魂,到底还是很难面对这一幕!直到听到那句质问,才回过神来,温润的脸上神色淡淡的,可吐出的声音是重于泰山的分量和坚决,“没有联姻了,我爱向日葵!这一生只属于她一个人!”
某部长凤眸一闪,盯着某女的眼神就有些似笑非笑的危险了,虽说不生某女的气,可并不代表不计较某人的夺妻之恨!尤其此刻还这般理直气壮的宣告,不知道后进门的人在家里的地位最低吗?不收拾一下,真当自己大度呢?真以为自己不生气呢?真觉得自家阳阳就那么好拐上床呢?以为自己吃饱了什么事都没有?
某女对上那样的眼神,眼皮一跳,下意识的就想回头,怎么还忘了安抚那只大暴龙了?就他那臭脾气,只怕大叔不是对手!可某部长突然轻飘飘的开口了,“阳阳,我抱你去洗手间洗一下脸可好?”
听到那飘忽的抓不住的声音,向暖阳心里就叹息了,看来不让这两位爷出一下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点点头,被抱着进洗手间时,扫了眼依然坐在沙发上的大叔,对上那让自己安心的眼神,心里却更不放心了。尤其是还听到某大少爷那媲美狮子吼的动静,“没有联姻?没有联姻你登什么报啊!你以为想有就有,想取消就取消啊!爷告诉你,纳兰逸,你怎么折腾爷不管,纳兰医院是死是活,爷更不在乎,可是爷绝对不允许把阳阳扯就去,不管是谁都不行!要是以后再敢让阳阳受委屈,掉一滴泪,爷就亲手把纳兰医院从华国历史上抹平了!”
不是,玉树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自己哭和大叔有什么关系啊?这位爷的理解能力就是与众不同!某女情急的想要张口解释,可某部长砰的把门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动静。
纳兰逸知道某大少爷误会了,可是也没有解释,这位华国桀骜不驯的太子爷有一天竟然可以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句句都是对向日葵的维护,而且自始至终没有责骂过向日葵半句,这份爱,这份纵容,这份宠溺绝不比自己少一点,如今自己要了他们爱着的阳阳,那份痛比起当初的自己怕是有过而无之不及!“我不会说对不起,因为我和你们一样爱着向日葵,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你们是否接受,我都不会放手!不过让你们家阳阳哭是我不好,你要怎么做我都没有怨言!”
喷火的凤眸死死的瞪着眼前那吃定自己家阳阳的某人,气的口不择言,“好好好,纳兰逸你有种!不管怎么做,都不会有怨言是不是?行!爷成全你!爷今天就打的你再也碰不了阳阳!”吼声刚落,一个箭步冲过去,铁钳子似的大手拽起某人的衣领,拳头就毫不留情的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