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令三女好好招呼武庚,先行告退。苏倩对武庚全无好感,借口身子不适走了。苏绮悻悻地坐在凉亭栏杆,苏妲己的美目呆呆地望着湖水。
武庚面对着二女,大是尴尬,想说句什么,又知说多错多,还是闭嘴最好。
苏妲己忽道:“王子,妲己有话与你说,能否移步?”武庚正找不到机会与她单独说两句,她主动提出,那是求之不得,忙道:“二公主请。”两人来到小湖对岸,与苏绮隔湖相望。
苏妲己一言不发,武庚在一旁尴尬地守着,想与她亲热一番,又心有顾忌。苏妲己依着假山,悠悠的道:“王子什么时候与三妹见过?”武庚见她有意的疏远,心知这事迟早也瞒不过她,叹道:“或许是在三年前。”苏妲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儿,皱眉道:“或许?”
武庚被她问个正着,这种穿越的事怎么能解释得清?不说实情,他是背定了黑锅,一时犹豫不决。苏妲己瞥过目光闪烁的武庚,微笑道:“王子,还没编好谎话来骗人?”武庚颓然道:“我……唉!”
苏妲己见他脸有难色,惨然一笑,道:“若不便相告,我就走了。”说过,便欲转身离去。武庚被她迫至退无可退,再不能犹豫,一把拉着苏妲己的手臂,将她拉回怀中,借着假山的遮挡,苏绮隔远了也见不到。
苏妲己又气又急,狠狠的推开他,道:“我从未见过三妹对男子这么关心,为你连公主的身份都不顾,你知这些需多大的勇气?”武庚泛起思绪万千,默然不语,要说追究这事,虽然是前任武庚惹的,他至少也是个连带责任。
苏妲己挣扎着,怒道:“放开我!”武庚死死的搂着,苏妲己不听他的任何解释,只是不止的挣扎。武庚扶着她的肩,沉声道:“妲己,其中的内情,我是有口难言,但,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苏妲己怔怔的望着他,秀目含泪,心也渐渐的软了,侧过头道:“三妹她”武庚正容道:“我会与她说。”苏妲己道:“一会就去说。”武庚失笑道:“一会就说,坚决的说。”
他见苏妲己怒气全消,瞧着她在月光下映衬的俏脸,忍不住搂着她的纤腰,不待她反应过来,嘴已重重压着她的樱唇。苏妲己想推开他,武庚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不怕三妹她听见?”苏妲己一愣,知又被他威胁,娇嗔道:“无赖!”武庚泛起偷情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美妙,也很刺激,他不自禁的品尝着怀中的那一抹红唇。
两人亲吻着,武庚的手抚上她胸前的柔软,苏妲己死死捏着他不规矩的手,道:“你要回南楚军了?”
武庚收回被制止的手,道:“是!”
苏妲己理理凌乱的鬓发,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呢?”武庚正容道:“再见之时,便是你父侯将你许配给我之时。”苏妲己欣喜的道:“真的?不骗我?”武庚搂着她,故作苦涩的道:“难是难了些,不过你先给我些奖励,我会更有信心。”
苏妲己见他又开始无赖,一扭腰躲开,笑道:“偏令你得不到!”她不待武庚再作反应,人已从假山后闪出。
两人回到凉亭,苏妲己道:“三妹,我有些头晕,先休息了。”
苏绮望过二人颇不自然的神色,道:“我扶你回去。”
苏妲己拉着她的手,道:“你再陪陪王子。”苏绮咬咬樱唇,苏妲己意味深长的瞥过武庚,起身离去。
苏绮倚在凉亭的栏杆上,望着湖水,一言不发。武庚察觉到她的怒火,苏绮对她和苏妲己的关系起了疑心,他对驾御女人的法子是烂熟于胸,讨好女人的手段是轻车熟路,令女人反感的手段他同样是驾轻就熟。
他先是将自己贬得是一无是处,约等于一毛钱可以买五斤的贱法。不过没用,因为他自己都底气不足,大商王子再贱能贱到哪去?苏绮听他说过,头也不回,冷冷的哼了一声。
武庚耐着性子,继续使出第二招,女人不会喜欢男人花心,伪装成色魔,苏绮还会喜欢?当然,一切要加油添醋的说,什么五岁偷看女奴洗澡,七岁模女奴,十三岁为了抢女奴跟王子禄打架,十五岁就搞大了十个女奴的肚子。
他是绞尽脑汁的编故事,苏绮没有意料中的恼怒,悠悠的望了他一眼。武庚大是沮丧,失败!真是失败!他忍不住想月兑口而出,‘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但话到嘴边,又生生的收回。这句话一出口,苏绮绝不会有好脸色,她没有好脸色,苏妲己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久不说话的苏绮,秀目黯然的道:“王子喜欢的是二姐?给我一句实话,令我也死了心,好么?”武庚与她并肩而立,侧望她俏丽的玉容。这是一个很有诗情画意,也深情的女子,若直言承认的话,太过残忍。他继承了武庚的王子位,享受着权势带来的荣耀,却一直在逃避武庚应承担的责任,这算哪码子事?
苏绮晶莹的俏脸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道:“王子,我知你与王子禄的争斗,父侯对你更有好感,却不敢应允与你结亲。”
她忽然说出这番还算有些见识的话,武庚仰望着夜空,有感而发的道:“你们不是普通的女子,而是有苏一族的公主,出生便注定要为族人而活。不能有感情,也不能追求幸福。由父侯安排嫁往诸侯国,无论对方是老是少,是英俊还是丑陋,都由不得选择。唯有默默地为族人去承受那无边无际的寂寞和辛酸。我身为大商王子,婚事也是利益的结合,而非个人的情感。”武庚这番话说的是恰倒好处,巧妙的掩饰了不能与她在一起的原因。
苏绮被武庚说至辛酸处,神情黯然。
武庚叹道:“我的心思全在与王子禄的争夺上,儿女私情,我不想提。”
王子禄的势力太过强大,他的将来是福祸莫测,甚至,他也不知还有没有将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与苏妲己是人生美好的际遇,与苏绮又何尝不是?非要在这良辰美景,说些愁苦的话,令二人都不痛快,何必?何苦?
两人都默不作声,只听得周围的水声和夜鸟叫声,月光洒在二人身上,更增幽静。
半晌,苏绮转过身,轻声道:“王子,你能在有苏多留几日?”武庚嗅着她淡淡的清香,望着她的柔情绰态,爱怜尤不及,道:“就在这几日便要离开,军务缠身,不得不回。”
苏绮腮晕潮红,低声道:“王子,我”她欲言又止,武庚愕然的望着她,以示询问。
苏绮咬着樱唇,摇头道:“没什么,我等着你。”她面带娇羞,美艳不可方物,武庚欲搂她入怀,又强忍着念头。此情此景太过诱人,武庚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和尚,再与她单独呆下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连忙告辞。
武庚在苏护安排的府邸见着恶来等人,恶来见他心事重重,令众人退了。
武庚颓然长叹,将夜宴的事一一道出,道:“我算是看透了苏护这行事滴水不漏的老狐狸,要他锦上添花,他巴不得热脸去贴冷;若要他雪中送碳,难于登天。眼前的形势想娶她女儿,是痴人说梦。”
恶来赞同道:“苏护虽是可恶,但你我与他换个位,也会是一样的选择。”
一阵夜风吹过,武庚的头中清爽,政治虽有千奇百怪的玩法,但它的名字只有一个,就是政治,古今亦然。怨天怨地怨苏护都没有用,唯一能怨的是他没有足够的实力去令苏护将注下在他这方,说一千道一万也是这个理。
恶来道:“苏护也是在利用王子。”武庚微笑道:“被人利用没什么大不了,最难堪的是连利用价值都没有,至少,我还不是那么没用的人,哈哈!”武庚豁达的放声大笑,他在遭受挫折后,还能乐观的看待将来,恶来是大感欣慰。
武庚遥望着远方的黑幕,淡淡的道:“恶来大哥,只听过夺得最高的权力才能拥有最美丽的女人,却没听过,*着女人去夺取最高权力,我们来有苏前的设想就陷入了本末倒置的误区。被人一脚踢了回来,也是自找的。”
他自作深刻的检讨,恶来微微点头,道:“是!也是我思量不周。”
武庚继续道:“王兄生性卤莽,对付他,我是信心十足。”
恶来面色凝重,道:“王子将王子禄当作最大的敌人,是舍本而求末。”
武庚愕然,连忙追问。
恶来道:“王子禄身后的大王、朝中势力、姜国势力,联系三者之间的关键人物只有一个。”武庚被他一提醒,恍然道:“姜王后!”
恶来道:“是!姜后她甚得大王的宠爱,又是当朝的国母,朝中大臣支持者十之**;还有,姜氏是与黄帝一族姬氏齐名的炎帝后人,论血统,比之大商的子氏一脉还要高贵。天下诸侯都以娶得姜氏女子为荣,姜后是姜侯的亲女,而非普通的姜女,血统是贵中之贵。任一点倚仗,都不是王子能轻易撼动的。”
恶来的话绝非危言耸听,至少在武庚看来,姜王后年轻时,也是绝不输给苏氏姐妹的美人,即使是人近中年,在后宫中,也是当之无愧的稳居第一,可想而知当年她与纣王的恩爱。一日夫妻百日恩,于公于私,纣王也会站在姜王后一方。
再者,在这以血统论贵贱的年代,王子禄身兼姜氏和子氏于血脉于一身的尊贵身份足以令大部分的朝臣和诸侯趋之若骛。母以子贵,而子又以母贵,这是相辅相成的,他武庚算哪根葱能去动摇那个看不见,模不着,却又坚如磐石的利益同盟?
武庚头皮发麻,一时也没有法子去对付,唯有苦涩的摇摇头,道:“明日回南楚军营,一切从长计议!”
说些强推后,一些带有批评性留言的看法:
1、凡是讨论历史问题的,我已经一一作了回复,这里就不多废话了。
2、认为主角呆瓜的、傻的
主角在穿越前就是地痞型的人物,到了商朝一时不适应当时的人文和风俗,角色转变不过来,也很正常。在十来章之后,也没看出主角呆在哪,傻在哪。如果不是专找错误而来的,请继续关注。本书的主角和配角的智力,至少比90%起点小说的智力高。
3、认为主角**的
这个牵涉到**的伦,是入乡随俗还是坚守21世纪伦理的问题。商朝的母系血统传承理论,是根据著名的考古学家、古文化研究专家张光直教授的研究成果得来的。本书也只是随便提了一下当时的人文风俗。至少到现在,主角还没有什么实际性的**行为。
4、认为本书小白不该进强推的
这个就是仁者见仁了,这是以我两年前成稿几十万字的小说为蓝本,稍微修改后,再创作的一本。前面也许浅薄了些,但符合网络小说的风格。说句心里话,我苦心构思的一本小说《逆秦》,描写的内容是一个正直军人到乱世枭雄的转变,要说内涵比这本有意义多了,结果还是没签。恰恰是这本我随便发来试试水深的小说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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