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虽然气,但轩辕行云还是赶紧跟了过去,他并没想在这个时候要了蝶羽的命或者如何,他只是想看看蝶羽究竟是不是蝶主。更重要的是,他忍那个女人已经忍的够久了,他是时候报仇、是时候让那个女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慈宁宫那边,蝶羽跟老祖宗就这样对持着,谁也不说话谁也没有移开视线。北冥艳儿等人都在等着看蝶羽的好戏,北冥艳儿跟轩辕冰冰脸上的得意更甚,北冥灵霜跟吴安培倒是显得安静些,只是心里怕是比任何人都高兴。
蝶羽虽然看着老祖宗,不过北冥艳儿等人的神情自然不会错过。蝶羽可是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迎上老祖宗凌厉的眼光没有丝毫的躲闪。老祖宗现在定不会与自己为难,就算要与自己为敌也要等处置了北冥艳儿再来找自己。
老祖宗看着蝶羽,那周身尽是恼火、肃杀之意,这样的自己谁敢接近,但这面前的皇后却一点胆怯之意都没有,而跟那北冥艳儿这个贱女人截然不同。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老祖宗觉得跟年轻时的自己很像,都是刚毅女子。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老祖宗会为难蝶羽时,老祖宗却大笑出声道:“好,好,好,哀家有个好孙媳妇,这孙媳妇很得哀家的心。来,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瞧瞧这模样俊俏的孙媳妇,哀家看着就满意,不像有些人让人作呕心烦!”
“是,老祖宗!”蝶羽早就知道这老祖宗现在不会为难自己,嘴角染上笑意缓步走了过去,眼角余光看向北冥艳儿等人面如死灰的脸。
接下来这戏又要开始了,这戏不弄得轰动些就太没意思了,就该让所有人都好好听听、看看。蝶羽走到老祖宗面前,老祖宗脸上愤怒、凌厉的眼神都转化成慈祥之意,两人可谓是祖孙相谈甚欢。
北冥艳儿等人都气的牙痒痒的,吴安培跟北冥灵霜同样都很愤怒,但她们都很好的掩饰了自己心中的不甘,安静站在一旁。
蝶羽看了眼老祖宗身边站着的嬷嬷,这嬷嬷该是玉嬷嬷吧,手段定然不会比洪嬷嬷差到哪去。蝶羽的视线又看向了一旁的九修太师,这九修太师看到老祖宗似乎很害怕,那就好啊,这样才有意思,说佛那就好好说清理清。
“老祖宗,蝶羽进宫便未曾见过您,现在见到您就想到了自己的皇祖母呢!”蝶羽嘴角带着笑意开口道,话语诚恳。
“你这丫头哀家看着便喜欢,你以后有空就常往静心斋坐坐,那里的空气可比这里好多了。这里的人个个乌烟瘴气,你这样的玉人儿可别被这些玷污了!”老祖宗话里有话,既直白又让人不敢回驳,毕竟这老祖宗的身份摆在这。
北冥艳儿自然是生气的不得了,刚想开口蝶羽那清灵如玉般带着委屈的声音便响起:“老祖宗,您是不知道,蝶羽来这宫中除了皇上便没有熟识之人。今日,今日这九修太师竟然,竟然说,说蝶羽是孽障,要,要把蝶羽绑了!”
“什么,哪个混账说的,九修呢?”听到蝶羽如此说,老祖宗便接了话,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北冥艳儿等人的脸色越越变越黑,她们是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待在静心斋里的老祖宗会出来,如今老祖宗跟慕容蝶羽联手对她们更不利。
“九,九修在,在这,太皇太后有,有何吩咐?”被点到名的九修师太就算想逃也来不及,这,这老祖宗不待见自己早些年便知道了。现在该如何是好,这老祖宗要是咬着她不放她就自有死罪一条,当下便着急的看向北冥艳儿。
北冥艳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身后的洪嬷嬷给了九修师太一个安心的眼神,九修师太这才硬着头皮给老祖宗下跪行礼了。
不过老祖宗却当没看见般,冷冷的看了眼北冥艳儿那边站着的人,随后把视线转向了九修师太。
“九修,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你可知诬蔑当今皇后是什么罪吗?”老祖宗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尽是愤愤之意。
九修师太刚要求饶,老祖宗冷嘲热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太后是怎么当得,不但辱骂长辈还欺凌晚辈!”
老祖宗的话让北冥艳儿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再也忍不住怒声道:“母后,您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儿臣自知刚刚对您是不敬了,但儿臣是心急儿媳妇被孽障缠了身会有危险,这才着急没看清来人就怒骂了,您该谅解儿臣之苦心!”
北冥艳儿一脸哭泣、委屈之样,说的话都是合情合理,只不过她有搭墙梯蝶羽自然就有推墙计。
当下蝶羽一脸楚楚可怜,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委屈之色道:“母后,儿臣无恙,儿臣是一朝之母怎能被侍卫绑了,皇家的面子儿臣丢不起!”
蝶羽把皇家的面子都扯了出来,若是北冥艳儿没个更好的理由便执意要绑了蝶羽,便是她的不是。蝶羽这话说的比北冥艳儿还有巧妙还要合情合理,这让一旁未出声的老祖宗眼里有了欣赏之色,随后跟一旁的玉嬷嬷对视了眼。
蝶羽那绝美让容颜那哭泣的模样让北冥艳儿看着更恼怒了,而一道尖叫声响起:“啊,别,别靠近我……”
众人的视线都看向了一脸惊恐、害怕的惊叫道,并不断后退眼睛却一直看着蝶羽的北冥灵霜。
这眼神不就是告诉所有人北冥灵霜害怕的是蝶羽,可蝶羽有动过吗,没有啊。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北冥灵霜看到的是九修太师口中说的孽障。那些人看向蝶羽都露出了惊恐之色,蝶羽这边的人自然是露出了不屑。
“灵霜,你怎么了,告诉哀家,哀家一定会帮你的!”北冥艳儿自然是顺势上前扮演一个好长辈的角色,那脸上的慈祥真的让人作恶。
“太后,北冥公主定是看到孽障,快让九修师太把那孽障赶走!”未曾开口的轩辕冰冰焦急道。
“我,我害怕,那,那个东西正在看着我,我,啊,啊……”北冥灵霜一脸惊恐的盯着蝶羽,那脸上的害怕之色让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北冥灵霜失声再次尖叫,那眼里的惊恐之色直视着蝶羽,已经把脏水泼到蝶羽身上。
不过蝶羽却一点异样的神色都没有,脸上尽是云淡风轻之色。
这些老祖宗都看在眼里,她礼佛这么多年又了解北冥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知道蝶羽是被诬陷的。不过她也没急着开口,她还想看看这皇后究竟是什么样的。
老祖宗的心思蝶羽自然明白,老祖宗喜欢聪明不违背她的人,蝶羽自然是不会听命于老祖宗。不过现在跟老祖宗联手也不是不可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她要做的只是让北冥艳儿跟老祖宗先抖着,这样才没时间来烦她。
蝶羽思量间,北冥艳儿焦急却难掩丝丝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灵霜,你怎么了,是不是皇后身上有孽障,你放心,哀家会救自己的儿媳妇的,哀家不会让孽障扰了这后宫!”
这话说的是大义凛然、事事为后宫跟蝶羽着想呢,一个后宫之主。
“皇后,你是哀家的儿媳妇,哀家自然会帮你。你放心,哀家定会让九修师太把你身上的孽障赶走,哀家做的事都是为了你好!”北冥艳儿转身看向蝶羽语重心长、一副慈祥心疼道,随后又转向侍卫怒声道:“来人,把皇后绑了!”
“是!”侍卫们现在是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了。
北冥艳儿就等着那些侍卫把蝶羽给绑了,轩辕冰冰、北冥灵霜跟未曾说过话的吴安培自然也在暗自高兴,只是北冥灵霜跟吴安培却担心蝶羽还会耍花样。
蝶羽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眼睛一红,清澈明媚的眼里泛着泪花委屈道:“老祖宗,您,您可一定要帮蝶羽!”
“丫头放心,有哀家在,哀家看谁敢动你!”见北冥艳儿在自己面前还敢如此放肆,比十年前更甚,让老祖宗更加恼怒。老祖宗随后转向玉嬷嬷怒声道:“玉儿,看来哀家许久未出来便让人忘了还有哀家这老婆子,你说该如何?”
“回太皇太后,皇后娘娘乃是万金之躯,就算真的被孽障附身也要让水月庵的主持九缘师太才可以。皇后娘娘的身份尊贵,若只需小小的师太便可以妄下定论想以此诬蔑皇后娘娘,便是要灭九族!”玉嬷嬷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玉嬷嬷的声音很大,这整个慈宁宫院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九修师太是主持九缘师太的师妹,地位只比九缘师太低一些,不过修为却是差很多。九缘师太自然得到更多人的青睐,玉嬷嬷就是故意贬低这九修师太。
九修师太的脸色可想而知有多难看,想起自己的主持师姐便是一肚子的火,同进师门自己却事事不如师姐。到最后也是师姐当了主持,而她却趋于之下。九修师太自然是心生不满,但又不敢造次,只能低着头恼怒玉嬷嬷。
“玉嬷嬷说的是,可这九修师太也是九缘师太的师妹,就算差一点也差不到哪里去。皇后是哀家的儿媳妇,哀家怎会害了自己的儿媳妇,哀家还等着抱孙子呢,哀家可怜的媳妇!”北冥艳儿一脸难过,话语里尽是对蝶羽的心疼。
不过这话说出来让蝶羽心里冷意更甚,北冥艳儿跟自己何时有过什么情,打从她来到轩辕皇宫北冥艳儿便没给自己好脸色看过。而如今呢,如今的她演技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这后宫的女人会演戏果然不假,这戏真好看啊。
蝶羽并未说什么,这让老祖宗眉头轻轻蹙气,以自己对人的了解,蝶羽这般刚毅的女子不可能默不吭声。老祖宗不觉得眼前的女子是个懦弱之人,自己不会看错人,这女子不简单,她倒要看看这女子够不够格做她孙媳妇。
老祖宗的探究蝶羽没有错过,她看了眼时间,知道轩辕煌等人已经在路上了。那么便上演一出苦肉计又如何呢,正好也可以看看这老祖宗究竟存着什么心思。蝶羽不会留着一个祸害来害自己,北冥艳儿现在还不能连根拔除。
“母后,儿臣自进宫以来并未做错什么,不知母后为何处处针对儿臣?”蝶羽一脸委屈的看着北冥艳儿,我见犹怜。
听到蝶羽如此说,老祖宗脸色一暗,怒视着蝶羽。北冥艳儿跟洪嬷嬷脸上均是一喜,就连轩辕冰冰、吴安培跟轩辕冰冰也是一喜。
随后北冥艳儿便恼怒道:“皇后,你莫不是糊涂了吧,看来真的是被孽障缠身才会说如此胡话!”
“母后真是说笑了,若是儿臣真被孽障缠身,此刻母后跟北冥公主等人怕是不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了!”不等老祖宗开口阻止蝶羽的话,蝶羽已经先一步开口,这话语里尽是讽刺、冷意,那眼里还有杀意,让人胆颤的肃杀之意。
蝶羽的话还有突然的转变让众人均是一愣,就连老祖宗都是一愣,一脸恼怒瞪向蝶羽,懊恼自己竟然会看走眼。
思叶倒是什么都未说就这样站在蝶羽身后,看着对面北冥艳儿等人一脸得意恨不得大笑出声的样子,一脸厌恶。
这些人的神情蝶羽都看在眼里,这些人讽刺也好、看走眼也好,只要自己未曾看走眼就行。当下竟抬脚往北冥艳儿等人走去,脸上尽是讽刺的笑意,清澈明媚的眼里此刻尽是让人捉模不透的寒意,周身散发的气息让人害怕。
北冥艳儿下意识就要后退,只是她身后的洪嬷嬷却阻止了她的动作,这话语里尽是担忧尽是为蝶羽着想的顾虑道:“太后,现在该拿出做长辈做慈母的姿态,莫要让皇后娘娘被孽障缠身而伤到了性命,皇后娘娘可是您的媳妇!”
听到洪嬷嬷一说,北冥艳儿停止了退后的举动,硬着脖子朝九修师太咽哽、悲痛道:“九修师太,你看来看看哀家的儿媳妇,看看是不是被孽障缠住了。哀家可就这一个儿媳妇,你一定要救皇后,一定要把哀家的儿媳妇救回来!”
九修师太赶紧上前看了眼蝶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惊恐的大声嚷嚷道:“这,这皇后娘娘已经被孽障缠住失去了理智,太后快往后退,快让人把皇后娘娘绑了。要快,皇后娘娘已经失去理智了,若是再不动手娘娘就没命了!”
九修师太的惊吼让所有人都一脸惨白都急急退去,就怕皇后娘娘伤害自己。北冥艳儿、洪嬷嬷、九修师太、吴安培、轩辕冰冰、北冥灵霜心里也犯嘀咕,不过那喜悦的心情占据了她们能思考的脑子,都未曾细想蝶羽的转变。
站在不远处的老祖宗看到这样的蝶羽脸都气白了,她虽然礼佛,但若说蝶羽现在是鬼上身她还真不信,是她看走眼了还是真实如此。看了眼一旁的玉嬷嬷,玉嬷嬷只是摇了摇头说她也不明白,老祖宗眉头紧蹙的盯着蝶羽。
蝶羽算计着时间,眼角余光看了眼院落外,就瞥见了那一道明黄的身影,嘴角扬起了邪魅的笑意之色。“母后,这些日子你是怎么对儿臣的,儿臣自然应当如何对你,你说这好吗?”蝶羽嘴角邪魅的笑意更甚了,一步一步靠近北冥艳儿。
只是脸上的笑意还有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意让北冥艳儿受不了,很想把蝶羽推开却又怕自己受伤。“皇后娘娘,您千万不可伤害太后娘娘,她可是您的母后。您快点清醒过来吧,莫要让那孽障占据您的身子去伤害别人!”洪嬷嬷知道北冥艳儿没什么能耐,只能一脸无奈、心疼的朝蝶羽低声劝慰,这话语里透着浓浓的关心。
“洪嬷嬷,你莫不是傻了吧,本宫若是孽障,第一个死的便是你,你身上的怨气太重了!”蝶羽冷笑一声,话语里的讽刺谁都能听得出来。
老祖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洪嬷嬷的脸色变得惨白却极力隐忍着,北冥艳儿亦是如此。
“九修太师,快过来阻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已被孽障缠身分不清你我了!”洪嬷嬷知道老祖宗还在场,当下顾不得什么大喊道,随后又对那些侍卫怒吼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没看到皇后娘娘着魔了,还不快把皇后娘娘绑了!”
这些侍卫也想早些结束这场让人心惊的场面,当下都快步朝蝶羽冲去,一点都不拿蝶羽是皇后娘娘当是了。
而蝶羽却在此刻笑了,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讽刺,虽然清灵带着委屈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老祖宗,您可要救孙媳妇!”
蝶羽的神情再次转变,北冥艳儿等人已经顾不得什么,像那些侍卫使眼色让他们速战速决。侍卫们自然是听命行事,这次硬是没停下脚步就上前抓住蝶羽的手,一个侍卫则是拿着绳子把蝶羽绑了起来,北冥艳儿等人都笑了。
不过老祖宗原本有愤怒、疑惑的神情渐渐染上了一丝笑意,微不可见的动了动脖子,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不远处明黄的身影。老祖宗嘴角了然的笑意更甚,带着愤怒的声音便响起:“放肆,那可是皇后娘娘,你们不怕皇上治罪!”
“母后,皇后是儿臣的儿媳妇,儿臣自然不会让皇后有事,母后就好好待着,儿臣会让九修师太救皇后的!”北冥艳儿冷冷的看着老祖宗,话语里尽是讽刺之意。北冥艳儿不待见老祖宗,老祖宗也不待见北冥艳儿,是死对头。
“太后,若是皇上知道你如此对他的皇后,你认为皇上会让你好过吗,皇后比你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要重要的多了。哀家可听说皇上不待见你,你这母后当得也不怎么样,还是皇后好!”老祖宗冷冷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尽是讽刺。
“哼,母后一直居住在静心斋,这外面的事又怎么会知道,母后还是多操心自己,待在静心斋好。那是儿媳的亲儿子,就算皇后死了,皇上也不会对儿媳做什么!”北冥艳儿被老祖宗激的口不遮拦,洪嬷嬷就是想阻止也来不及。
北冥艳儿一脸得意,不过蝶羽跟老祖宗嘴角却尽是笑意,这不就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是不会做什么!”
听到这声音,北冥艳儿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尽是笑意,这声音是自己儿子,而他的话是向着她。北冥艳儿那得意的笑脸蝶羽自然是看见了,只是她怎么可能会不明白轩辕煌话里的意思。这北冥艳儿又不是轩辕煌的生母,只是这具身子的生母,像轩辕煌这样的人自然不会给北冥艳儿什么好脸色,现在怕是要倒大霉了。
蝶羽在心里冷笑,但脸上尽是倔强之色,清澈明媚的眼里却泛着水雾,眼睛都微微红了,这样的人儿万般的惹人怜爱。这副倔强的外表,这双委屈的眼神足可以表现蝶羽这样刚毅的女子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微微红了眼。
轩辕煌更是一阵风似的来到蝶羽身边,手起落下,蝶羽身上的绳子便已不见了踪影,蝶羽已经虚弱的倒在轩辕煌的怀里。
而那些对蝶羽动手的侍卫更是在同一时间便倒地死了,没有人看到轩辕煌是如何动手,这手段让人胆颤。
那些死去的侍卫都瞪大了眼,就像在极度惊恐、害怕间死去的。
北冥艳儿等人的脸色都吓白了,原本颤抖的北冥灵霜都瞪大了眼,一个想法在脑海中形成,尖叫一声便闭眼晕了过去,吴安培见此只能低着头更不敢抬头说话。
轩辕煌没有急于开口,在看了眼蝶羽平安无事便也知道了个大概,当下也就知道蝶羽在这故意让他们看到北冥艳儿让人把她绑了。轩辕煌生气有两个原因,这两个原因蝶羽都很明白,轩辕煌未曾说话蝶羽也自然不会说什么。
而站在远处由玉嬷嬷搀扶的老祖宗凌厉的眼里渐渐染上了喜色,看来她没有看错人,这丫头的心机可不比一般人低,这些人还不是这丫头的对手。看着这丫头,老祖宗总觉得更自己年轻时很像,那股刚毅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老祖宗心里对蝶羽的看法又有所改变,一旁伺候着的玉嬷嬷是老祖宗当年的陪嫁丫头,几十年来又怎么不懂自己主子想的是什么。而且她也觉得这皇后娘娘不错,跟自己主子年轻时一样刚毅,也让一脸严肃的嬷嬷有了笑意。
随后而来的轩辕行云走到老祖宗面前恭敬道:“儿臣给母后请安了,不知母后近来可好?”
“静心斋是个好地方啊,比某些地方不知道好多少,你看看哀家的孙媳妇,看看你的妻子都对她做了什么!”老祖宗话语里尽是讽刺不屑。
“是,是儿臣没有管教好,儿臣这便是去看看!”轩辕行云一脸笑意道,话语里尽是透着对老祖宗的恭敬,自己的母亲从不踏出静心斋,看来慕容蝶羽的手段确实了得。
轩辕行云行了一礼便往北冥艳儿等人的方向走去,那眼里一丝杀意一闪而过,没有人知道此刻的他心里想着什么,他有多想杀人。
“太上皇,臣妾真的是为了自己的儿媳妇好,九修师太可以证明!”北冥艳儿赶紧开口把九修师太拉下水。
被点到名的九修师太一脸的懊恼,恨不得大骂北冥艳儿一顿,但最终只能无奈的走到轩辕行云面前,一脸恭敬道:“九修拜见皇上、太上皇,太后娘娘说的极是,这,这皇后娘娘近来身子不好,脸色苍白正是因有孽障缠身啊!”
“你,你胡说,父皇,儿臣脸色之所以苍白是因为儿臣近来都未曾睡过好觉。而且一个多月前曾经在屋顶摔下来,身上的骨头都短了好几根。第二日便听闻儿臣的母,母后跟皇兄都,都……”蝶羽下面的话已经由咽哽带过了。
蝶羽的话不用再说下去众人也都知道了,这慕容皇朝的皇后跟大皇子是蝶羽的亲生哥哥还有娘亲,这亲人突然死了蝶羽自然是伤心难过。再加上本来就一身伤,而连着一个多月的奔波又是伤心欲绝,这脸色苍白说不上什么。
老祖宗听着蝶羽三言两句就驳了九修师太的话,眼里的赞赏之色更甚。
北冥艳儿跟洪嬷嬷却是一脸的懊恼,蝶羽还真是牙尖嘴利,这话说的比她们还在理,当下再想对策。九修师太亦是如此,如今横竖都是死,她也要拼拼。
“皇后娘娘,九修知道您身子不好,不过您身上确实笼罩着一股阴寒之气。您听九修一句劝,九修定会把您身上的孽障赶走!”九修师太一脸语重心长道,话语里尽是恭敬却带着坚定的语调,这一话坐实皇后身上真的有孽障。
蝶羽心里尽是冷意,清澈明媚的眼里也尽是嘲讽之色,这古代还真没什么心思单纯之人,这九修师太的意思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跟北冥艳儿等人站在一条船上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自己也能逼着老祖宗跟自己站在一条船上。
蝶羽嘴角缓缓扬起了笑意,便感觉到一丝不悦的眼神射向了她,蝶羽知道是谁,抬头看了眼轩辕煌又给了一个让他稍安勿躁的眼神。
随后蝶羽便带着咽哽的声音道:“老祖宗,孙媳妇真的是无辜的,您一定要救救孙媳妇啊!”老祖宗听到蝶羽的声音便知道蝶羽这是拉她下水,让自己跟她站在一条船上。虽然这丫头是强逼着自己跟她一同下水,不过自己却一点也不生气,这点跟自己也像急了。多少年了,多少年自己未曾笑过未曾想要亲近一个人。
只是更多人却认为蝶羽这是在徒劳,毕竟老祖宗这人是有洁癖的,从不跟任何人交好,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多少人在看蝶羽的笑话,只是轩辕煌跟轩辕行云、玉嬷嬷却心中了然,洪嬷嬷眉头紧蹙想要开口却又不能开口。
就当大多数人都认为这皇后娘娘太傻时,老祖宗带着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丫头,哀家定不让你受辱!”
老祖宗的一句话让原本一脸笑意的北冥艳儿脸色一阵铁青却又不能发作,身后的洪嬷嬷却像是已经猜到般,只是眉头轻蹙,碍于自己身份低微还是不可开口的好。一旁的轩辕冰冰也是沉默,最近的她学会察言观色这道理。
假装晕倒的北冥灵霜眉头轻蹙却什么都未说,明哲保身才是她现在最该做的。吴安培的想法跟北冥灵霜的想法自然一样,自己或许真的能明哲保身,但北冥灵霜可不一样,她不久前不是演了出戏,不提也罢,若提就躲不过。
“老祖宗,皇后是朕的妻子,只要有朕在的一天就没有人可以动她分毫!”从进来就只说过一句话的轩辕煌开口了,只是周身的气息却是让人有些胆颤只想逃离。轩辕煌身上散发的怒气可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了,不是谁身上都有。
轩辕煌的一句话让原本还对自己儿子心存侥幸的北冥艳儿顿时脸上像是打了茄子,一脸死色,随后便怒视这蝶羽这个让她们母子越走越远之人。
那愤怒的眼神蝶羽若是感受不到便是傻瓜,那么她就让北冥艳儿的脸色更好看。
“煌,我不想让你为难,我的娘亲还有哥哥都已经,已经……妻子没了可以再娶,可是娘亲只有一个!”蝶羽那话语里尽是咽哽之意,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心疼,绝美的脸上滑落了一滴泪水,无意间给蝶羽增添了诱人、怜爱。
蝶羽这话平常人是听不出什么,但轩辕煌、老祖宗、轩辕行云、北冥艳儿、玉嬷嬷、洪嬷嬷、北冥灵霜跟吴安培都听得明明白白。表面上蝶羽是在劝告让轩辕煌莫伤了母子情分,但实质是逼轩辕煌做选择,要妻子还是娘亲。
北冥艳儿自然是想阻止的,毕竟自己这个儿子究竟存在什么心思她不明白,但看到轩辕煌进了院子就杀了那些侍卫她能不心寒能不害怕吗。洪嬷嬷亦是示意北冥艳儿赶紧开口阻止,她虽不在皇宫却在外面听得多,自是害怕。
但轩辕煌却更快开口道“羽儿,今生来世你都是我的妻子,我轩辕煌只有一个妻子”这话一出让北冥艳儿的脸色变得五彩缤纷,一下红一下绿一下黑,总之这脸上的颜色可谓是多彩多样,这让老祖宗大快人心一脸的喜色。
蝶羽抬起头看了眼安静站在不远处的思叶,给她一个眼神,思叶点点头便离开了,无人发现她的离开。“煌,你是真龙天子,我天天跟你在一起,莫不是这真龙天子还抵不过孽障!”蝶羽委屈带着迷茫的声音响起,不等九修师太说什么,蝶羽便转向一旁的老祖宗,脸上尽是无辜之色道:“老祖宗,您参佛多年,您说真龙当真如此吗?”
蝶羽没有问九修师太而是问老祖宗,这不正是夸老祖宗参佛比九修师太还要精透,这让一心参佛的老祖宗心中一喜,脸上顿时更有光,顺着蝶羽的提醒带着威严道:“九修,难不成真龙还压不住孽障,你觉得皇上不是真龙!”
老祖宗的话让九修师太心中一紧,脸上尽是惊恐之色,眼里尽是死色。若回答是,那便是藐视皇、威藐视皇上,这是以下犯上。若回答不是,那便是欺君罔上、诬蔑皇后,这是惑乱。是与不是都是死罪,更甚至是千刀万剐。
九修师太自然是不想死,这回答是万万不能的,当下一脸焦急的看向北冥艳儿,希望这太后娘娘能帮自己。自己跟她可是一条船上的,自己若是活不成也定不会让这些人好过,不过北冥艳儿只给了九修师太一个安心的眼神。
轩辕煌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这一切都在蝶羽的算计中,而自己只不过是来保全她的一颗小小棋子。不,没有他,她照样也能保全她自己不受到任何一丝伤害,不过他的羽儿很聪明,懂得用什么办法最快解决。
在场的人除了自己怕是没人能在蝶羽的嘴皮上讨得好处,计谋就更不用说了,他的羽儿可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在现代自己是黑帮老大,知道想要保全自己在乎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有自保的本事,这些计谋他都教过她。
当时蝶羽硬是不肯学,轩辕煌就硬是逼着,以前蝶羽还觉得轩辕煌都教了自己没用的东西。可现在想想,若是当初轩辕煌没有教自己,那么现在被人耍的团团转被人害死的几率是百分之百的,不过现在是她玩人不是人玩她。
两人都可以参透别人的心,唯独对对方却还是有所怀疑、疑惑,越是在意之人便越会乱了方寸。
在场之人都沉默了,沉默的轩辕行云开口了,一句话又改变了局势:“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还是要小心!”
轩辕行云的一句话让北冥艳儿一脸感激,他的一句话却让蝶羽跟轩辕煌嘴角同时扬起冷笑。
“若是连地头蛇都压不住,朕这个皇上也用不着做了!”不等北冥艳儿等人的嘴角放下,轩辕煌的一句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
此话一出再次扭转局面,现在不但北冥艳儿等人会遭受罪责,就连轩辕行云也逃月兑不了。
轩辕煌这是在警告轩辕行云,若是他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这个皇位不做也罢。
轩辕煌的威胁让轩辕行云一阵气恼却说不上什么,只能瞪了轩辕煌一样就站在一旁不开口,同时也恼怒的瞪向北冥艳儿,怪她动作这么慢。
北冥艳儿刚想开口,却不曾想被蝶羽抢了先:“九修师太怎么不开口啊,莫不是看不起皇上,不愿回答皇上的任何话。还是九修太师自认为自己修行甚高,就是不知道你的修行若是高,那老祖宗跟九缘师太的修行该称什么?”
蝶羽的一席话把九修太师之前说的所有推论都推翻了,告诉所有人这九修师太的修行不怎么样,自己被孽障缠住一事更是荒谬至极。
蝶羽这话自然是又逗乐了老祖宗,这老祖宗越看蝶羽越满意,一旁的玉嬷嬷也是一脸欣慰。
“怎么,皇后说的都是事实!”轩辕煌冷冷的声音响起,看向九修师太,那凌厉能瞬间要人命的冰冷让九修师太身子都在颤抖,夫妻一唱一和,妙极了。
下一刻九修师太就跪在了地上,一边给轩辕煌磕头一边给蝶羽磕头,嘴里直嚷嚷是自己糊涂了、错了。蝶羽跟轩辕煌眼里尽是冷意、讽刺,北冥艳儿却是一脸的惨白,害怕九修师太也把她供出来。轩辕行云则是懊恼的瞪向北冥艳儿,怪她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好,这么多时间还没办好事,那眼神更是让北冥艳儿一脸无措、害怕。
只是这些人都不知在洪嬷嬷去请蝶羽之时,蝶羽便猜出轩辕煌定是让人绊住了加步,而她也在故意拖延时间。那半个时辰拖延的正好,这不仅可以让轩辕煌赶到又不用跟轩辕行云起到正面冲突,自己也有时间好好想想那对策。
“父皇、母后,这九修太师所言不可信也不可不信,但如今却连皇上说的话都不听了,这藐视皇上敢当死罪。而这九修师太是谁带进来的,一定要找到那心怀不轨之人才好,母后才免于小人的谋害!”蝶羽脸上尽是担忧之色道。
蝶羽的话字字在理、字字透着浓浓的关心之意,只是这话却让北冥艳儿坐实了管教奴才不严不明之过。“母后也该好好思过,听这贼人三言两语便绑了一朝之母。母后可想过这后果,可想过这轩辕皇朝的名誉!”轩辕煌不怒而威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尽是寒意、杀意。
这让原本就怕他的北冥艳儿吓出了一身冷汗,一个不防备跌坐在地。
“皇上,太后娘娘只是关心皇后,您是太后娘娘的孩儿,太后娘娘自然也是关心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可是太后娘娘的儿媳妇。这让太后娘娘一时心急便乱了分寸,请皇上查出那个不知死活的贼子!”洪嬷嬷跪在轩辕煌面前低泣。
洪嬷嬷的话既把北冥艳儿说的如何如何的好,一个不可多得的长辈,同时把轩辕煌说的罪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北冥艳儿最多只能算得上是心急过滤让贼子趁机钻了空子,如此一来北冥艳儿不但无罪反而蝶羽还该去感激她。
蝶羽听到这话,绝美的脸上尽是不屑之色,清澈明媚的眼底尽是狐狸之色。这洪嬷嬷心机倒不是一般的深,若不是自己,怕是连老祖宗都是无法吧。不然这么多年北冥艳儿不可能还能当上皇后当上太后,能风光那么多年了。
轩辕煌脸上跟蝶羽同样尽是不屑之色,眼里的冷意可以冻结周围的一切,不过他选择不动声色。蝶羽想做的他岂会不明白,他知道蝶羽现在还不想解决北冥艳儿是想用来强制老祖宗,既然是她想做的,那么他帮她又何妨。
蝶羽正在想着如何解释就感受到轩辕煌看过来的眼光,当下抬头看向轩辕煌,只见轩辕煌眼里尽是宠爱,这让蝶羽的心咯噔的动了。脸上有了不自在之色,随后便别开了眼,眼里的不自在,轩辕煌都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未说。
而正在所有人都沉默之际,老祖宗不怒而威带着寒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大胆奴才,主子说话哪里容得你这奴才说是非,也不看清身份。皇后娘娘的身份哪是你们说绑就绑,就连哀家的话你们都不听,你们眼里可还有哀家!”
“太皇太后,您冤枉了老奴,老奴只是不想太后娘娘因心急而被责罚。太后娘娘一心想着皇后娘娘,一心怕自己的儿媳妇受到一点伤害。太皇太后若是要怪便怪老奴吧,太后娘娘并无过错啊,只是太心急!”洪嬷嬷一脸心痛、振振有词道。
洪嬷嬷的一席话可谓是护主心切,一口一个儿媳妇更是把北冥艳儿夸成慈母,让人无法给北冥艳儿定罪。
“洪嬷嬷,本宫自知那是本宫的母后,可是你真当本宫是你主子的儿媳妇吗?”见老祖宗脸上有了怒意,蝶羽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声音里却带着绝对的威严。
这话无疑是给洪嬷嬷冠上个以下犯上之罪,让洪嬷嬷脸色变黑了。
“皇后此话何意,洪嬷嬷是哀家派去的,你是哀家的儿媳妇,哀家的人又怎么会不敬你,莫不是你自个会意错了!”北冥艳儿依旧坐在地上,见洪嬷嬷这么维护自己却被蝶羽如此抢白,当下一脸愤怒道,话语里的怒意忘了掩饰。
“太后娘娘,您不必为老奴求情,老奴自知没有对皇后娘娘不敬,若是皇后娘娘定要如此说,老奴只是个奴才,自然该领罚!”洪嬷嬷低着头,声音里尽是恭敬、无奈道。这话却是针对蝶羽,说蝶羽滥用私刑,说蝶羽是非不分。
蝶羽冷笑一声,这样的罪名安在自己的身上,很好,自己也不是个好欺的主,这个罪名她不背:“洪嬷嬷这是何意,莫不是在离间本宫跟母后的婆媳关系。哎呀,洪嬷嬷你,你莫不是别人派来挑拨是非的小人吗,那贼子……”
蝶羽一惊一乍让众人均是一愣,自然轩辕煌包括在外,这所有人都看向了洪嬷嬷,就连北冥艳儿自己的人也都看向了洪嬷嬷。
洪嬷嬷更是一脸铁青,心里愤恨蝶羽,这该死的女人竟然三言两语就把她定了罪,又把局面改了。“皇后,洪嬷嬷是哀家的人,哀家相信她绝对不是贼子,这贼子另有他人!”北冥艳儿见自己的亲信就要被定罪了,赶紧开口道,话语里尽是替洪嬷嬷开罪。
北冥艳儿不知道蝶羽就是在等她说这句话,北冥艳儿想不到洪嬷嬷想到却晚了。
“是啊,这是母后的人,是母后让洪嬷嬷把本宫带过来的,那么这九修师太也是洪嬷嬷请的,那么这九修师太为何会如此无礼对待本宫,是不是有人授意,难道是……”蝶羽一脸无辜道,似是不经意问道的,后面的话起了疑。
北冥艳儿见众人的视线都看向自己,刚想开口解释,老祖宗却一脸愤怒道:“丫头,这事不是显而易见吗,九修是洪嬷嬷带进来的,洪嬷嬷又是太后的主子,太后也说洪嬷嬷忠心与她,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不是明摆着要害你!”
老祖宗的话让北冥艳儿一阵气结,开口又要解释,只是蝶羽自然抢了先:“老祖宗,这,这不会是真的吧,母后可是,可是孙媳妇的婆婆,这,这不会真的想害孙媳妇吧。在这,在这皇宫里孙媳妇真的无人依靠,除了皇上!”
蝶羽脸上尽是委屈之色,感受到轩辕煌的眼光赶紧补上最后四个字,轩辕煌的眼光、气息这才转好。
不过轩辕煌的脸色是好了,可北冥艳儿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两次三番被人抢先答了话,现在蝶羽又如此说话,这让她的颜面往何处放。北冥艳儿气恼的忘了此时的场景,朝着蝶羽怒吼道:“你胡说,哀家可是拿你当儿媳妇!”
“啊,儿,儿媳妇,这,这数月来儿臣未曾来慈宁宫给您请安,您一定对儿臣不满是吗?儿臣,儿臣不是不想来,只是,只是怕母后不高兴,这,这才一时疏忽了,母后还在怪儿臣吗?”蝶羽一脸委屈,却字字透着无奈开口道。
蝶羽的话虽然是自责,但听在别人耳里却不会说蝶羽的不是,只会说北冥艳儿这做长辈的平时太苛刻了,这才会让儿媳妇不敢来请安。只可惜这些还真就是蝶羽耍赖耍到北冥艳儿身上了,蝶羽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兴致请安。
“你,哀家何时……”“母后,儿臣知道自己不好,儿臣知道母后定是不大喜欢儿臣,儿臣,儿臣会尽量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儿臣……”说到最后蝶羽已经泣不成器了,话语里透着委屈、无奈,清澈明媚的眼里此刻尽是水雾了。
轩辕煌什么都未说只是伸手把蝶羽搂紧了自己的怀里,那眼里尽是寒霜看向北冥艳儿。
这样的眼神让北冥艳儿的后背直冒汗,若不是有洪嬷嬷在背后趁着,她恐怕早就晕了过去,这个死丫头说的话简直能把死人都给起活了。
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轩辕行云眉头轻轻的蹙起,他跟蝶羽本就没什么接触,只是知道蝶羽比那些名门闺秀厉害了些,却不曾想这么厉害,就连那个该死的老奴才都被堵得哑口无言,这样的女子当真跟当初的蝶主很是相像。
这样想着,轩辕行云看着蝶羽的眼神更加炙热了,特别是盯着蝶羽的背部,恨不得在蝶羽的左肩上烧出个洞来便可知道那上面是不是有彩蝶胎记。轩辕行云此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蝶羽是不是蝶主,只是有人挡住他的视线。
轩辕行云本想生气,但看清是何人阻挡便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可老祖宗却有很多话要说,那讽刺的声音变响起了:“太后,好好做你的榜样,不要尽做一些伤天害理之事。老天都是有眼睛的,做了什么日后都会一一得到报应!”
老祖宗的话让北冥艳儿一脸的惨白,轩辕行云的脸色亦是不好,洪嬷嬷同样也是一脸惨白。
这些蝶羽跟轩辕煌都看在眼里,不过两人均为吭声,轩辕煌是早就了然这皇宫的一切,蝶羽只是听说了些,看到的又是另一种感觉。
远远蝶羽便看到丝叶回来冲自己点头,当下一脸震惊道:“北冥公主,你,你怎么了,是被孽障缠身了!”
北冥灵霜是装晕过去的,蝶羽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那些眼神让她难以再装晕。
北冥灵霜此刻恨不得要了蝶羽的命,她自然知道蝶羽是故意这样说,为的就是不让她好过。可是她还能继续装晕吗?不能,蝶羽一定会想办法弄醒她,到时候苦的还是自己。在暗骂蝶羽之际,北冥灵霜故作刚刚醒过来了。
“恩,头,头好疼,这,这是怎么了?”北冥灵霜睁开眼看着院子里有这么多人,眼里尽是疑惑之色。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看不出她说假,不过在场的人都是明白人,知道北冥灵霜这是给她自己找台阶下,有些人甚至看都不看她。
蝶羽自然不会让北冥灵霜就这样过去,谁让她跟北冥艳儿联手想要看自己出丑,想要让自己受罪。那好,这罪她倒要看看是谁受,看看这罪要如何受。
当下蝶羽嘴角染上笑意,看着北冥灵霜带着疑惑道:“北冥公主身子不好?”
“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灵霜已经没事了!”听到蝶羽的话,北冥灵霜也只能这样回答,难不成回答自己身子很好啊,那不是给自己打嘴巴。
北冥灵霜认为自己这样说是没有漏洞的,可是蝶羽眼里的笑意更甚了,那笑意尽是玩味。
搂着蝶羽的轩辕煌自然知道蝶羽想做什么,自己培养出来的人若是只会防守而不会攻击,那便是无用。他的羽儿他了解,今日设计害她的人都不会好过,这些人就有再厉害蝶羽也应付的过来,让她玩玩、练练身手有何不可。
轩辕煌宠溺的眼神蝶羽知晓,只是不知为什么,自从跟轩辕煌有了肌肤之亲后,每次轩辕煌的靠近、宠溺都会让她的心跳的很厉害,会有慌张。
“北冥公主,看样子你是被孽障缠身了,还是赶紧看看吧,刚刚可都是吓晕过去了,这整个院子的人都能作证呢。皇上、老祖宗、太上皇、太后都在,这些宫女太监纵然也不敢说谎,可要把公主瞧仔细!”蝶羽话语里尽是关心。
蝶羽的意思让那些宫女太监都明白,若是说谎那便不是掉脑袋的事了,那些宫女太监自然是不敢说什么。
而北冥灵霜就是想说自己没事也不行了,毕竟她是真的失声尖叫,毕竟是真的装晕过去,若说自己没事就是欺君罔上。
北冥灵霜敢怒不敢言,北冥艳儿跟洪嬷嬷亦是如此,这让蝶羽嘴角的笑意更甚了,老祖宗也高兴极了。“皇后说得对,皇后身边有皇上又是龙凤之躯,这孽障近不了皇后之身。倒是北冥公主,还是瞧仔细了,莫要让北冥公主受到伤害,我们可不好向北冥皇朝交代!”老祖宗顺着蝶羽的话,这话无疑是告诉这些人她站在蝶羽那边。
“灵霜谢谢太皇太后还有皇后娘娘的爱戴,灵霜不想让大家为灵霜的事心烦,灵霜的哥哥会帮灵霜的,灵霜想现行告退了!”北冥灵霜自然知道留下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而她亦不想成为炮灰,现在能马上离开自然是能离开的好。
“好,那你先回……”“不麻烦,北冥公主是轩辕皇朝的贵客,若是贵客有一点损失就是我们轩辕皇朝照顾不周,那我们轩辕皇朝还有何颜面面对其它三国!”蝶羽冷冷的打断北冥艳儿的话,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义正言辞。
蝶羽的话让人无法反驳,若是有人执意要让北冥灵霜回她自己的寝宫就是陷轩辕皇朝于不义,这样的举动只会招来杀身之祸。北冥艳儿自然是懂得,她不会说不会为了北冥灵霜而让自己成为众人围攻的对象,她该明哲保身。
“既然如此,刚刚要对皇后做什么便对北冥公主做,若是北冥公主被孽障侵占,后果朕不多说!”轩辕煌冷冷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尽是不容置疑。那冰冷的气息没人敢反驳,坐在地上的北冥艳儿更是低着头什么都不说也不问。
这些人的神情蝶羽都看在眼里,自然现在的她们就像是鱼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而她自然不会错过这机会。
抬眼看向一旁跪着的九修师太,蝶羽嘴角扬起了笑意,话语里尽是浓浓的担忧道:“九修师太,你快给北冥公主驱赶孽障!”
“是,皇后娘娘!”被点到名的九修师太自然是起身来到北冥灵霜面前。
北冥灵霜则是看向北冥艳儿,眼里尽是求助之意。北冥艳儿会意便看向了九修师太,让她做做样子不要真的伤害北冥灵霜,不要用原先想惩治蝶羽的法子。
这样的小举动蝶羽看见了,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狡猾的笑意,看了眼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轩辕煌,便转过了身看向老祖宗道:“老祖宗,您对佛教也是颇为了解可以说是造诣不浅,您好好看着,看看这九修师太有没有对公主用心!”
“丫头,哀家自然会好好看着,毕竟这关乎轩辕皇朝的名声!”老祖宗明白蝶羽的意思,眼里染上欣赏之色。
蝶羽的一句话让九修师太的身形一颤,原本想随便做做法事就算,只是这皇后娘娘分明就在警告她按原计划来。太皇太后的意思也很明白,若是做的皇后娘娘不满意,太皇太后就会说她没有尽职尽责,到时候真非死不可了。
北冥艳儿、洪嬷嬷、北冥灵霜眼里也尽是愤怒,恨不得撕烂了蝶羽那张利嘴,却最终只能忍气吞声。
至于一直未曾开口的轩辕冰冰跟吴安培自然是要明哲保身,轩辕冰冰更是成熟了很多,至少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要去逞强。
“开始吧!”轩辕煌帮的自然是自己的老婆,眼里尽是不耐烦。
“快开始吧,北冥公主可是马虎不得,皇上亦是要给外出的北冥太子一个完整的北冥公主!”蝶羽嘴角染上忧虑之意,不过话语里尽是坚决,让九修师太不得不放手去做。
北冥灵霜自然是想要阻止,只是轩辕煌也在场,这让她放弃抵抗就这样被五花大绑绑在柱子上。现在太阳正大,北冥灵霜就这样被绑在太阳底下,九修师太带着小尼姑在北冥灵霜的周围做着法事,太阳火热的让人汗流浃背。
北冥灵霜自然已是满头的汗水,衣裙都有些湿了,那脸上精致的妆容都有些花了,不过却让绝美的北冥灵霜看起来更加的楚楚动人。若是其他的贵公主看到必是起了怜悯之心,不过在场的这些人都不会起怜悯之心恻隐之心。
之后那北冥师太又让人把一桶一桶早就准备好用来对付蝶羽寒冷刺骨的水全数都倒在了北冥灵霜身上,说是为了除去身上的污秽之物。
北冥灵霜本就热,刚开始这水让她舒服,只是第三桶第四桶……却让她冷的牙关只打颤。
蝶羽看得累了就靠在轩辕煌身上,轩辕煌什么都未说而是紧紧的抱着蝶羽,把蝶羽所有重量都承担了。这两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怎么般配,只是却让那些个女人心生不满,恨不得把这两人分开,却又不得这样做,也不敢。
一旁的轩辕行云自那会后就没说过话,看着蝶羽跟轩辕煌那恩爱的样子,眼里一丝笑意闪过,他的心里又多了个念头。看了眼那些没用之人,眼里尽是讽刺,看向北冥艳儿跟洪嬷嬷时却是一脸的杀意、愤怒,最终化为乌有。
而九修师太看着一旁那些早就搬好的道具只能一一都给北冥灵霜用上,别人受罚总比自己丢命的好。当下又是用拂尘抽打着北冥灵霜,那东西打到定是很疼。拂尘是佛门之物,可以把北冥灵霜身上的孽障打的永世不得翻身。
总之之后还有很多,比如说把北冥灵霜绑的高一些下面用火烧,又是把北冥灵霜掉在半空半天,又……
总之什么都有,不下十来样吧,北冥灵霜刚开始也没有求饶,但是之后真的受不了了,大哭大叫,只是没人敢上前搭救。
蝶羽亦是觉得这些折磨人的方式还真是新颖,想用在自己身上是吗,那怎么行,这些绝不会在她身上。北冥灵霜就这样整整被折磨了一个下午,整个人都已经虚月兑了,脸色被晒得黑了一大片,而且有被烧伤的嫌疑,当场就晕了过去。
北冥灵霜都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九修师太自然是要受罚的,这不就要被吊晒整整三日。
北冥艳儿跟洪嬷嬷自然也不能幸免,北冥艳儿被冠上听信谗言绑了一朝之母被罚禁足一个月,去静心斋跪个三日。北冥艳儿都这样了洪嬷嬷自然不可能去这好到哪去,洪嬷嬷独自要负责打扫皇宫一个月和九修师太暴晒三日。
这一次北冥艳儿跟北冥灵霜、洪嬷嬷想要陷害蝶羽一事就这样落幕了,只是这些人不但没有整到蝶羽反而是把自己害惨了。轩辕冰冰跟吴安培自然是庆幸并没有参与进去,只是看了,不然她们不认为自己的下场能好到哪去。
虽然这些人被蝶羽整的很惨也多了同盟老祖宗,自己出宫之时可以让老祖宗看着北冥艳儿等人。不过这一夜蝶羽也惨透了,那该死的轩辕煌整整要了她整整一夜,怎么求他他就是不肯放过她,这让蝶羽不得不认为他在报复。
蝶羽也是心虚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不清不楚的男人对不起轩辕煌,虽然自己很无辜,不过像轩辕煌这样高傲的男子竟然就这样忍了,蝶羽也不好说什么。这不,被轩辕煌整整要了一夜,她不能反抗只能默默承受却也乐在其中。
而第二日,蝶羽原本是要早早出宫的,但被轩辕煌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而且现在疼得浑身都被车子不知压了多少次般,可蝶羽不想耽搁时间,让思叶帮自己整理了下便出宫,离开前让水儿跟轩辕煌说声。
在马车上,思叶看着男装的皇后娘娘,不,现在要称之为慕羽公子,思叶眼里一丝挣扎划过。
由于蝶羽在想别的事情自然是没看到,只听见思叶冷漠、恭敬的声音响起:“少爷,昨日您让奴才做的事奴才已经做得妥妥当当!”
“恩,那就好,时刻注意着北冥太子的行踪,至于北冥公主,若是无事就任由她做什么。反正现在的她也动不了,你等会去街上置办一些东西,办好后去烟雨楼找我!”蝶羽点了点头道,随后便闭上了眼不给思叶开口说什么。
很快蝶羽便在烟雨楼的后门进去,思叶去了街上,而烟雨楼里迎出玉流渊,脸上的神情相当的不好。
看到玉流渊的神情,蝶羽脸上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清澈明媚的眼里一丝狐狸之色一闪而过。今日的蝶羽依旧一身白衣,但袖口跟领口上都镶着金边,有了一丝贵气,不俗更让蝶羽看起来像个大富人家的贵公子。风华绝代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脸色有些红润,但不难看出那带着一丝苍白之色,怕是最近未睡好。
看到蝶羽脸上的笑意,想着自己一等便是一个多月,一个多月来自己的心都等的慌了。只是想到蝶羽的娘亲跟哥哥刚刚过世,那所有的愤怒顷刻间就没了,他的愤怒不是冲着蝶羽来的,而是……所有的话终是化为了:“走吧!”
玉流渊的心思蝶羽自然是没有错过,那眼里最开始的愤怒到最后的无奈蝶羽自然明白。愤怒是因为自己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无奈是因为自己的家人已,已……后面的话蝶羽不愿说也不愿去想,就算不怪慕容言也不想再见他。
一路上两人都默默的走着,走了半盏茶的时间,两人走进了烟雨楼最为偏僻的客房里。
打开门,蝶羽跟玉流渊便相续走了进去,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蝶羽便闻到了一股极大的药味,若是自己猜的不假,里面的人伤势应是恶化了。
蝶羽跟随玉流渊走进里屋便看到一个侍童蹲坐在床前一脸的担忧,看到自己的大少爷带着一位风华绝代的男子走了进来,侍童脸上尽是喜色。大少爷说过他已经找到了救治二少爷的人,这身后跟着的定是谪仙神医慕羽公子。
“童鹤,二少爷还有没有恶化?”玉流渊看着眼前叫童鹤的侍童,眼里尽是担忧之色。
“大少爷,二少爷现在是没有恶化,只是跟前些日子相比差很多!”童鹤看着自己的大少爷恭敬道,眼睛却看向蝶羽,这么年轻的公子能行吗?
童鹤眼里的怀疑蝶羽自然是看见了,不过她当没看见,上前一步越过童鹤看向了那床榻上的男子。她不想浪费时间,亦不想让思叶知道她来此做何。当看到那床榻上的男子,清澈明媚的眼里闪过一丝情绪,眉头轻轻蹙起。
只见床榻上的男子生的跟玉流渊有六七分像,同样是一脸的女子柔美之像。不过玉流渊是那种妖孽,让人看了就知道是流连风月场所之人。而这床榻上的男子虽也是柔美之像,却是那种儒雅之气,让人看了就是个文弱之人。
“他是我弟弟玉流璃!”见蝶羽看着自己的弟弟在想什么,玉流渊轻轻的开口道,声音很轻像怕吵到弟弟。
“琉璃,流璃,这般的人儿若是一直躺在床上真的是可惜了!”听着这床榻男子的名字,蝶羽眼里有了可惜,直觉得这样的男子不该一辈子躺在床榻上。这玉流渊定是找了很多名医,只可惜都是无果,能帮自己自然是要尽力的。
“这位公子,请你说话放尊重些,我家少爷……”“童鹤,慕羽公子岂会是那些鼠辈,你莫要出声,好好在外间候着!”听到童鹤对蝶羽的指责,玉流渊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他知道蝶羽不是那个意思,也知道蝶羽定不会袖手旁观。
“大少爷,可……”“怎么,本少爷的话不管用了!”玉流渊再次打断童鹤的话,那一直以来都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变冷,让童鹤吓得一跳。
童鹤自知大少爷生气了,告了罪便赶紧退到了外间,只是离开前还是不放心看了眼蝶羽。
而蝶羽并未对童鹤的不客气而有所不悦,反而是细细的打量着玉流璃,想要从中看出什么。蝶羽知道童鹤并不是有意针对自己,只是怕自己对他的少爷不利,同时也在怀疑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救,这样的怀疑她用不着在意。
玉流渊并没有出声说什么,他知道蝶羽现在需要的是安静,自己帮不上什么就在一旁等着。在这个世上自己只有弟弟一个亲人了,父母临终遗言让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可是自己却让弟弟躺在床榻上这么久,他该死。
蝶羽看了玉流璃一会就径直坐在了床边,伸手探上玉流璃的脉搏,不久之后眉头轻轻蹙起,眼里有了微微的薄怒。
蝶羽脸色的变化让玉流渊的心跟着紧了,他现在唯一能靠的就是蝶羽了,若蝶羽也没办法,那还能怎么办。
半响也不见蝶羽开口,冷静的玉流渊终是忍不住了,自己就只有一个亲人,自己万万不能让他再出事,当下话语里尽是焦急之意:“怎么样,能不能把把我弟弟救回来,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要听实话,我要你把我弟弟救回来!”
对于玉流渊的焦急,蝶羽权当没有听见,蝶羽什么都没说却让玉流渊更着急了,那份冷静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忍不住对蝶羽咆哮道:“你倒是说句话啊,是死是活你总得吱个声吧,你告诉我,我让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你给我说!”
蝶羽听着耳边这不依不饶的声音,眉头轻蹙,这哪还像是狡猾、冷静的玉流渊,这分明就是个疯子。
蝶羽的无动于衷让玉流渊伸手就要去摇晃蝶羽,也就在玉流渊的手要碰到蝶羽时,蝶羽转过身看向一脸愤怒焦急的玉流渊,清冷带着讽刺道:“如此心急做何?这么多年都等了还有什么都等不了,拿出你烟雨楼楼主的身份来!”
蝶羽的话让原本想要发飙的玉流渊渐渐安静了下来,不过眼睛还是直直的盯着蝶羽,想要从蝶羽眼中看出什么。最后视线停留在自己唯一的弟弟身上,玉流渊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冷静,但面对自己唯一的亲人面临死亡做不到。
看到这样的玉流渊,蝶羽叹了口气,终究是亲人终究是一个真男子。蝶羽明白玉流璃中的是什么毒,这解药自己配的出来。只是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这毒越积越深,而且最近这毒更放肆了,若不及时救治怕是活不过半月。
况且现在解毒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怎么把那些沉淀的毒素都排出来。再说就算这人真的救活了,这腿日后也怕是难行走了。这毒素有一大部分在他的腿上,虽不致命却让他脚上的神经都坏死了,这轮椅是少不了了。
看着玉流渊如此紧张玉流璃,蝶羽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他全部真相,当下清冷的声音响起:“玉流渊,救你弟弟不是难事,不过我有必要告诉你,他的双腿毒素太多,双腿的神经都坏死了,人是能救活,不过这腿行走困难!”
蝶羽一口气说完,只见玉流渊眼里尽是震惊之色,随后便是深深的悔恨、深深的自责,却什么话都不说。那双手早已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蝶羽眼见看到了玉流渊的手上有了血迹,知道那是指甲插进肉里,最终她也保持着沉默。
皇宫的御书房里,轩辕煌坐在龙椅上批阅着奏折,下面却跪着一个男子,只听见那个男子把蝶羽进了烟雨楼见了什么人说了遍便不再开口。男子就这样跪在地上,轩辕煌亦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或者说过什么,平静的吓人。
跪在地上的男子只觉得自己背后发凉,额头上因自己主子什么表情都没有而吓出了冷汗。对于他们这些属下来说,尊主从未生过气,尊主在乎的人只有少尊。况且知道少尊是何人也只有尊主全然信任的人知晓,不超过十人。
跪着的男子是忐忑不安,而坐在龙椅上的轩辕煌亦是心中恼火,但表面上却什么神情都没有。今日他原本是要回恋羽阁了,可水儿却告诉他娘娘出宫了。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她去做什么了,只是他依旧不动声色,就如现在般。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盏茶,跪着的男子已经头皮发麻了,心里暗叫这样的苦差事再也不做,宁愿去打仗。不对,是该找机会接近少尊才会,得到少尊的青睐、庇佑才对,可不能让邱抢先了。
终于在男子快要撑不住之际,轩辕煌冷冷的声音响起:“邵,跟本尊多少年了?”
“回尊主,十年!”跪着的邵,听到自己主子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赶紧恭敬道,虽然不解,但还是挺直着腰板等着自己主子接下来的吩咐。
“十年不短,告诉邱好好保护少尊,若是再伤着便不必回了!”轩辕煌冷冷却带着平静的声音响起,但那平静之下却是风腾云起。
轩辕煌的意思很明白,邵还有邱几人都是他一手培养的,希望他们不要做错事,他不想杀了他们。
“是,尊主,属下告退!”得到轩辕煌这句话,邵如临大赦,心中也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恭敬回道,说完起身便离开了。
自己主子的意思他怎么会不明白,主子虽然对他们严厉却拿他们当人看,他们亦是心甘情愿跟着主子。现在多了个少尊,他定不会辜负尊主。
邵快速的离开,轩辕煌却连抬眼都没有,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而他也不愿意告诉人。就连他的羽儿他也不想说,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秘密,他有,蝶羽亦是也有,对于蝶羽他越来越不放心,不安的心一直没松懈。
对轩辕煌来说,什么人都不重要,他可以豪不眨眼、漠不关心任何人,也不会因任何人而质疑自己的决定。但是蝶羽可以,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他动摇,让他对自己决定之事开始犹豫。就如现在,他想停止但却不得去停止。
抬眼看着那盆蓝色妖姬轩辕煌觉得心中暖暖,也觉得这样才能让他定心,这花若是在,他的羽儿也必定在。蓝色妖姬的物语是什么早就刻字了他的心口,他不会忘记,他一定会给他的羽儿这样的爱,闭上了眼,心中想的亦是蝶羽。
在烟雨楼的蝶羽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轩辕煌,想到了这个自己爱过得男子。蝶羽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想起轩辕煌,只知自己现在心慌的很,她似乎面对轩辕煌更加的困难了。成为他的人不后悔,只是自己的第一次却……
“要用什么药材告诉我便是,我命人去寻!”玉流渊看了玉流璃好一会儿才道。
只是蝶羽不做声让玉流渊猛地转过身,只见蝶羽眉头紧蹙正在懊恼什么。看到蝶羽在这个时候还想别的事,玉流渊一阵恼火,却什么都没再开口。
两人就这样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等蝶羽理清头绪刚抬头,‘啊’的一声,蝶羽惊吓的看着玉流渊那张在自己上方放大的脸,吓得往后退去。若不是玉流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蝶羽的手,恐怕蝶羽现在已经四脚朝天、摔了。
蝶羽懊恼的想要对玉流渊破口大骂,外间的童鹤带着焦急道:“大少爷不好了,前厅有人找指明找您!”
听到童鹤的话,蝶羽跟玉流渊同时看向对方,若是找来的人身份简单老鸨定是回了,看来是……
“是何人?”玉流渊知道蝶羽定是想到了什么,拉起蝶羽的身子便放开了蝶羽的手,冷冷的声音响起。
“回大少爷,妈妈说是烈王爷,妈妈还说烈王爷是大人物得罪不得,让您好生招待!”童鹤恭敬道,把老鸨的话都传达了遍。
“知道了,马上就去!”玉流渊眉头轻轻蹙起,冷冷带着妖孽的声音响起。
玉流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明白老鸨这样说的意思,老鸨怕是已经让轩辕烈留住,老鸨让他先明白情况。之后外间便没了声音,看来已经是去向外面的人传话去了。
轩辕烈来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玉流渊更是看向了蝶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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