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绝世小狂后 089、老祖宗,众女环绕

作者 : 霏嫣

蝶羽没有说话,她可不想去当炮灰,当今世上还有谁人不知轩辕皇朝的烈王爷正在全力搜捕谪仙神医慕羽公子。既然如此,自己可是躲他还来不及,这就不去凑一脚了,更何况思叶要回来了,而且暗中还有轩辕煌派来的人。

蝶羽知道轩辕煌定是知晓自己来见谁,她不会瞒着他,但要让玉流渊答应她的事她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能出现在这,并且待这么久的时间轩辕煌都是允许的。不然轩辕煌早就让邱把自己绑回去了,所以这点她还可以安心。

“你要回去了!”看着蝶羽眼里的神情,玉流渊没来由的问了句。只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现在谁人不知烈王爷在找慕羽公子,而她又怎么可能会让轩辕烈看见。而他自是不想让轩辕烈看见她,不然他的弟弟就没人来救了。

“恩,你弟弟的情况我已经了解,我现在就要回宫里研制解药!”蝶羽点了点头道,随后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玉瓶递给玉流渊,脸上尽是严肃道:“这里面的药丸你一天三餐给他吃一颗,还有就是不能让他受凉,三日我自会出来!”

“好,我送你出去!”见蝶羽的眼神尽是严肃,玉流渊的脸上也染上了严肃,话语里没了往日的轻挑。现在的他也只能相信蝶羽,就算只有一线生机也会好好把握。把玉瓶放进了衣袖,玉流渊伸手第一次对蝶羽做了个请的姿势。

看到这样有礼貌的玉流渊,蝶羽看了眼玉流璃,知道玉流渊是因为他自己的弟弟才对自己如此礼貌。不过蝶羽并没说什么,这样的亲情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娘亲,可惜他们都不在了,而且还是被……眼里染上一丝痛苦。

看到蝶羽眼里的痛苦,玉流渊自知自己表现的有些过了,知道蝶羽定是想起死去的亲人,眼里染上歉意。

一路上蝶羽跟玉流渊都没有说话,来到了后门,玉流渊亲自打开了后门,蝶羽什么话都未说便要抬脚离开。

而玉流渊眼里却一丝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见蝶羽要上等候在一旁的马车突然开口道:“谢谢你,还有,还有对不起!”

说完玉流渊不能蝶羽开口便落荒而逃了,甚至连后门都忘了关,这,这未免也太那啥了吧。是不好意思了还是觉得他自己这样说有失他的身份,是落荒而逃呢还是愤怒而逃,蝶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现在竟然想的会是这些。

等转过头,这身后哪还有人,轻叹了口气,蝶羽转身上前伸手关上了这后门。

蝶羽刚转身要上马车,远远便瞥见思叶拿着一大推东西回来了。蝶羽让开身让思叶先把东西放到马车里,车夫也赶紧上前帮思叶把东西放进马车里。

“少爷,您先上马车!”思叶站在一旁恭敬道。蝶羽未曾说什么,抬脚在思叶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思叶紧跟其后也上了马车。

坐好后思叶就凑到蝶羽耳边恭敬道,蝶羽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思叶也不再说话,静静的在一旁候着。

烟雨楼的雅间里,所有人都不敢说话,老鸨更是颤抖的不敢抬头。坐着的轩辕烈脸上亦是没有好脸色,一脸的冰冷让人生畏。而站在轩辕烈身旁的于忠一声暴怒的声音响起了:“玉公子为何还没来,怎么,看不起我家王爷!”

“不,不敢啊,玉公子已经在路上了,小人怎么敢看不起王爷,王爷能来小人的烟雨楼小人就万般感激了,小人绝不敢怠慢王爷,还请王爷明鉴啊!”老鸨心里直发虚,颤颤抖抖的把话说完,人已经跪着地上还不忘磕头求饶。

“哼,没有怠慢,那玉公子现在在何处,我家王爷已经等了这么久,他……”“奴家来了,奴家这不是要见王爷赶紧仔细打扮了翻才敢出来见王爷!”一道娇笑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于忠愤怒的声音,只见玉流渊穿着一身妖艳的红衣。

“玉公子,这排场是越来越大了,就连我家王爷要见你一面也要等如此久。怎么着,你屋子里还有更重要的客人,这才没时间来见我家王爷!”于忠一脸鄙视的看着玉流渊,话语里尽是讽刺,还有故意加重玉流渊先前在见别人。

玉流渊自然知道于忠的意思,也知道这是轩辕烈让于忠说的,当下一脸委屈道:“奴家近日来都是一人!”

“哦,一人,这是为何?”未曾说话的轩辕烈开口了,嘴角染上玩味之色,全然不像之前的冰冷,又恢复成以往那玩世不恭的样子了。

这样的轩辕烈就如残狼,盯上的猎物就断没有放开的意思,这样的人就是笑里藏刀让人生畏。

玉流渊自然听得出轩辕烈是想从自己口中探出水面,当下一脸愁容,一手拿着手帕捂住口鼻便低泣,那声音里尽是伤感道:“王爷有所不知,奴家,奴家心意慕羽公子,可慕羽公子却,却再也没来看奴家,奴家的心都……”

玉流渊的低泣看不出真假,倒想是真的被慕羽抛弃了般,只是轩辕烈却不信,自己安置在烟雨楼周围的人竟然在不久前都被人杀了。这样的举动让他不得不怀疑慕羽就在这烟雨楼里,只是他的人却搜遍了整个烟雨楼都无果。

不过轩辕烈就是不死心,他一定要找到慕羽那个混蛋,或许进宫去看看蝶羽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消息。

看着眼前伤心欲绝的玉流渊,轩辕烈心里起了杀意,这面前的男子就如女子般美丽又妖孽,难保慕羽不会对他心动。

想到这,轩辕烈眼里的杀意更甚了,低着头哭泣的玉流渊感受到了轩辕烈的杀意,也知道轩辕烈是为了什么才想除了他。不过玉流渊却没感受到般,依旧低着头哭泣,那模样虽然楚楚可怜让人怜爱,却也让高傲之人心烦了。

想到慕羽当众拒绝了玉流渊,想起像慕羽那般高傲之人定是不会喜欢这样哭哭闹闹之人,不然也不会不带走玉流渊。想到这些,轩辕烈也稍微放心了些,对玉流渊的杀意也少了些,起码这个人以后还有用处,先留着要挟慕羽。

轩辕烈看了眼玉流渊还有那老鸨,这些都是怕死之人,定不会是杀了自己那些暗卫之人,那便没有必要留在这浪费时间。

当下轩辕烈起身便离开了,什么话都未说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一帮人就像一阵风一般快速消失不见。

等这些人走后,玉流渊才直起身子,这脸上那还有什么委屈,有的只是冰寒。他怎会不知轩辕烈想要杀他想要拿他威胁蝶羽,只是轩辕烈这次真的错了,蝶羽根本不会为了他做什么,他也亦不是个能任人宰割、束手就擒之人。

跪着的老鸨也站了起来,恭敬的走到玉流渊身边,脸上那还有什么惊恐、害怕之色,有的只是恭敬,随后恭敬的声音响起:“楼主,这烈王爷一心想要找到慕羽公子,怕是找不到那慕羽公子便会迁怒于您,要不您先避避!”

“不必,他还不会对本楼主做什么,做好你的事便可!”玉流渊看了轩辕烈离去的方向,说了句话,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老鸨看着玉流渊离去,脸上的冷漠又换上了掐媚的笑意,笑着往外走去又当回了她风情万种、半老徐娘烟雨楼的老鸨了。

没有人知道这烟雨楼还有个楼主,没有人知道这老鸨竟然是那样的一个人,这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般。

木青皇朝皇宫里,在木青倾的寝宫里依旧少不了木青皇朝皇上木青轩的唠叨:“皇叔,你说那轩辕皇后现今会如何了,听说那轩辕皇后跟大皇子、四皇子、六皇子都交好,可现在四皇子杀了她亲哥哥还有母后,你说她会如何?”

不过相对于木青轩的吵吵嚷嚷,木青倾显然是安静多了,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像是未曾听到木青轩的话。

这样的反应木青轩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当下不叫了,伸手摇着木青倾的手,那撒娇的意味极浓,让木青倾不得不抬头。

“皇叔,你就说说嘛,你见过那轩辕皇后,如何,是不是真的很美?朕这皇宫是不是全部加起来也没有她美?皇叔,说说是什么样的感觉,快告诉朕啊!”木青轩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恨不得立马飞到蝶羽身边仔仔细细瞧个够。

木青倾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看着木青轩那一脸好奇的样子,看着他对蝶羽那么重的好奇心,心中不免好笑。这侄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没什么心眼,这才让他回对他好,不过没心眼的人不适合在皇宫生存,自然皇位坐不稳。

在木青轩忍不住要再次开口前,木青轩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什么话都未说只是缓缓念出了这么一首诗形容蝶羽给人的感觉、容颜:“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听到自己一向不会夸赞女子的皇叔,木青轩愣了,心里更是对蝶羽产生浓厚的兴趣。同时木青轩也想到自己的皇叔还未娶亲,那倒不如让皇上娶了那轩,想到这木青轩就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这都是什么话,那已是人妇。

木青轩那原本兴致正浓的模样,下一刻就像是打了霜降茄子般没了生气。

这样的木青轩让木青倾一阵好笑,他自然知道木青轩想的是什么,他不觉得木青轩的想法让他恼怒,反而觉得这个想法很好,他也正有此意,也想如此。

“皇上,这些事不是你该想的,你该想的是怎么让你后宫的女人赶紧怀孕,为皇家开枝散叶!”虽然木青倾也赞同木青轩的想法,但他断然是不会说的,话语里带着警告之意。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去就不得了了,这话万万不能说。

木青轩也知晓这话不能说,刚要开口就见坤仑子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木青倾见此脸色微微少许变化。

坤仑子是木青倾的贵客,这皇宫自然可自由出入,现在他如此着急,必然是有重要之事发生。

等坤仑子走进,木青倾看了眼一脸好奇的木青轩,只需要一眼,就算木青轩再怎么好奇也只能认命的离开。有些话木青轩不能听,不是怕他泄露秘密,而是怕这些事让他头疼、让他惆怅,木青倾这是在保护单纯的木青轩。

等木青轩走后,不等木青倾开口,坤仑子就带着焦急的口吻开口道:“王爷,您还记得老夫不久前告诉您老夫手中有一件至宝?”

“本王记得!”见坤仑子如此焦急,木青倾也没有丝毫怠慢,只是很好奇那件至宝如今会出何事。听到木青倾的话,坤仑子接着道:“老夫这至宝可以解百毒,不过也是致命的毒药,用得好是解药用不好便是毒药。近来老夫原本藏着这至宝的地方被人翻动过,好在老夫本是想拿着至宝让王爷瞧瞧,这才未被那贼子给盗走!”

“哦,还有这样的贼子敢盗师父手中的至宝,师父手中有这至宝鲜有人知。更何况师父定是在至宝周围撒上了剧毒,这贼子还能逃月兑,看来必不是个简单之人!”木青倾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虽说是无疑说道,但话里字字珠玑。

木青倾这是把所有问题都搬上台面来,让坤仑子看清楚好好想想,这事跟毒有关,那也必定是善于用毒之人会做的。那么木青倾就是把这个关键让焦急忘了思考的坤仑子看清楚,好知道究竟是哪条道上的,最有可能是谁?

听到木青倾这么说,坤仑子也冷静了下来,也知道自己刚刚真的是太激动了,忘了最重要的。而现在被木青倾这样说出来,也让他开始想这道上用毒之人,想要知道谁知道自己手上有这样的至宝,还有最近有哪些人急需解毒。

半响坤仑子才一脸严肃道:“王爷,这当今世上能跟老夫齐名之人少之又少,死了便不说了,这活着的当今世上只有两人。一个是魔教右护法鬼医离殇,一个便是今年刚出现被世人称之为谪仙神医慕羽公子,这两人嫌疑最大!”

听着坤仑子的话,尤其是说到谪仙神医慕羽公子,木青倾眼里一丝狐疑一闪而过。他自然不会忘当日轩辕烈说过蝶羽跟慕羽的长相足足有九分像,而且又医术了得,他自然是很想见见这个人,一来是有私心,二来他是人才。

木青倾没说话让坤仑子想要开口再说什么,不过木青倾却在这时开口:“师父确定不会有其他人的可能?”

听到木青倾的质疑,坤仑子想也不想就开口反驳道:“王爷,老夫自认用毒虽不是天下第一,但也不是宵小之辈能比得了的。老夫重视这至宝,自是在周围撒满了剧毒。这世上能躲过这剧毒的人只有老夫所言之人,再无其他!”

听到坤仑子如此镇定的说,木青倾也没有质疑,反正这至宝也没有丢,若是真的跟慕羽有关他还巴不得。不都说谪仙神医慕羽公子神龙见尾不见首,他正想好好会会慕羽,也好看看是不是真如轩辕烈说的,跟蝶羽那么相像。

“师父,你见过慕羽?”木青倾看着坤仑子,温文尔雅道。

“未曾!”虽然不知道为何这王爷独独问慕羽却未问离殇,坤仑子虽有疑惑但也还是如实道。更何况他也很想见见这个刚出来便名扬四国的神医,看看是不是名不虚传。

“哦,既然师父未曾见过又如此肯定是那慕羽所为,把慕羽也归为那偷盗者。本王虽未见过慕羽,但对他的传言倒是听过不少,他向来独来独往、不求功名利禄,如此为何会到你府上偷窃!”木青倾温文尔雅却带着质疑开口道。

“这,这……”坤仑子被木青倾一连串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没见过慕羽是他不能一口回绝木青倾的关键。人他是没见过,但那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能解了瘟疫必定不是平常人,再说江湖中也有人传言慕羽用毒妙手生花。

坤仑子虽然说不上话,但那眼里却坚信他自己的猜测,绝不会有误。

这些木青倾也都看在眼里,他倒不是想反驳坤仑子什么,只是想确认而已。现如今蝶羽在轩辕皇宫,若是能请来慕羽为自己做事必定是锦上添花,届时还可以用慕羽……

想到日后的打算,木青倾眼里尽是笑意,不过这笑意很快就隐去了,他自然知道坤仑子找自己所为何事。不管自己是不是为日后做打算,就说着坤仑子对自己也是极其重要的,身边有个用毒高手有些事做起来也会方便很多。

“师父,你放心,你府上本王自会派人前去保护,你这至宝可不是何人都能盗走。这事本王会为你仔细留意,若是真如师父口中所说般,本王定是要拿下那慕羽,届时本王还会让师父与她好好切磋!”木青倾带着笑意开口道。

这话虽然说的平淡无奇,但原本一脸懊恼的坤仑子却是一脸喜色,那双眼里尽是兴奋,尽是比斗之意。木青倾知道自己这话正是中了坤仑子的意,而他也正是要让坤仑子先尝些甜头。这已经站在用毒的高峰,自然想找个能与之差不多水平之人好好较量一番。而且木青倾从坤仑子口中得知想跟蝶羽比试的心,那便随了他的意。

“如此老夫就先在次谢过王爷了,王爷好好休息,老夫不打扰了!”坤仑子脸上尽是喜色,嘴角上扬给木青倾行了礼便快步退离了。不过那脸上的笑意却没有消失过,这好比从天而降掉下来一份天大的礼,让他激动的不能自语。

看着喜出望外的坤仑子健步如飞的离开,木青倾脸上尽是笑意,他自然是听得出坤仑子的谢意代表着什么。一个自然是自己派人去保护他,第二个便是自己答应让他跟慕羽好好比试一番,对于痴于毒术之人这是最好的礼物。

想着日后的打算,木青倾嘴角的笑意更浓,只是下一刻便恢复平静看着手中的书。就像木青轩未曾来吵着跟他谈论蝶羽之事,坤仑子未曾让他帮忙。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像是从未发生,木青倾那张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轩辕皇宫那边,蝶羽的马车从偏僻的后门进了皇宫,蝶羽在马车里就换好了衣物,跟思叶下马车两人便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算算时间,轩辕煌定是已经在恋羽阁等着了,那么这一刻也不能耽搁,早些回去总是比晚些回去好。

只不过事事都是不能尽如人意,这不,远远的蝶羽跟思叶就看到一大帮子人朝她们的方向走来,蝶羽跟思叶就是想现在避开也来不及了。更何况不远处的人都已经跟蝶羽打了招呼,正三步并两步的快速来到蝶羽的面前了。

“皇后娘娘,这是去了何处?又要回哪?”来人正是柳采儿,真是人未到,那响亮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这让人想要装作听不见都不行,硬是让蝶羽打消了转身就走的想法,这身子还没转别人已经出声了,看来是特意找过来的吧。

“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柳采儿身后跟过来的一大帮宫女还有轩辕行云的妃子都给蝶羽请安了。

这阵仗大的让蝶羽头疼,更明白柳采儿是故意的,明知自己不喜与这么多人交谈还带来这么多人,这人还真是变了,还是柳采儿?

“都起吧!”蝶羽看着眼前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还个个貌美如花的妃子,不经为她们感到悲凉。这若是身下个一男半女日后便也有了依靠,只是这些人都未有所出,这日后怕是要在皇宫中孤独终老,亦或是跟别的妃子斗这斗那。

“皇后娘娘,今日哀家无事便想请皇后娘娘去哀家宫里坐坐!”柳采儿嘴角带着笑意,爽朗的声音响起。“如此甚好,不过本宫要先让这奴婢把东西送回寝宫里!”蝶羽嘴角带着笑意道,随后便转向思叶道:“你把东西先带回去,若是皇上问起便说本宫是柳太妃那坐坐让他不必派人来寻。至于这些东西,该往哪去便往哪去,你处理!”

“是,娘娘,奴婢把东西放好便去柳太妃的宫中伺候您!”思叶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话语里尽是恭敬,随后拿起东西便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

那健步如飞的脚步让柳采儿眉头轻轻蹙起,随后眼里便有了了然之色却未说什么。

柳采儿眼里的变化蝶羽瞧见了,也知思叶故意暴露她会武功只为让柳采儿心生忌惮。毕竟一个会武的宫女定是有人故意安排在自己身边,不管是谁都是对自己的保障。想着思叶脸上的冷漠心里却想着自己,蝶羽心里暖暖的。

“皇后娘娘,您身边的宫女真是个好模样的姑娘,不知道皇后娘娘打算让这个姑娘出宫找个良胥吗?毕竟一个姑娘还是要找个爱她的男人作为依靠才会幸福!”柳采儿收回对思叶的打量,转身看向蝶羽,爽朗的声音响起了。

蝶羽不急着开口,而是细细回味着柳采儿话里的意思,那话语里是试探思叶的身份,那便说说:“思叶是个不错的姑娘,本宫念她如此真心对待本宫自是想为她找门好亲事,自是奈何这丫头脾气太倔了,硬是要终身服侍本宫!”

蝶羽的意思很明确,她也想做个好主子,只是那么多良胥让一个丫头挑,她都不愿。即便是千金小姐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这宫女却挑三拣四还拒绝了皇后的美意,而皇后却并未生气,若是能跟到这样的主子很幸运。

听着蝶羽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带着挑衅的话轻易的变成了赞美之话,柳采儿不得不佩服蝶羽比以往更沉着、冷静了。只不过她们不是朋友,而她亦不想成为她的敌人,她能做的只是尽量不去伤害蝶羽,她能做的只是拖延时间。

“皇后娘娘,今日你我二人便好好谈谈心吧!”柳采儿看着蝶羽嘴角带笑道,之后又不等蝶羽开口转身对那些个妃子道:“你们各自回宫吧,今日哀家要跟皇后娘娘好好谈谈心,这以往的情分可不能少了,哀家可是十分欢喜皇后!”

“是,皇后娘娘跟太妃娘娘好生聊着,妾身等人现行告退!”其她的妃子见状都纷纷像蝶羽跟柳采儿行了礼,恭敬的说完便都起身离开了。柳采儿的话正是告诉她的人都好好明白,皇后是她们这边的人,让她们也要尊敬皇后。

那些人都走了,包括柳采儿的宫女都走到远处,柳采儿这才看着蝶羽严肃道:“蝶羽,皇上真的爱你?”

柳采儿的话说的倒是奇怪,若是换做旁人早就破口大骂或急于解释,不过蝶羽却一脸反应都没。蝶羽怎么可能不知道柳采儿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真的闲来无事想要挑拨离间了。可自己岂是那种会争风吃醋的妻子,她想要的自然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然就能做到。

蝶羽脸上、眼里的神情均未变化,这让想要挑拨离间的柳采儿眉头轻轻蹙气。这女子向来都是善妒的,就算喜怒不喜与色,但总归有所变化。可是蝶羽脸上却什么变化都未曾有,难不成她的心不在皇上身上,难不成她是……

一个一个猜测在柳采儿的脑海形成,只是这些话都说不得,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蝶羽,莫要怪我心直口快说了你不爱听得,这世间男子那个不是三妻四妾,而皇上又是真龙天子,那些个女子都虎视眈眈,你能防的了多久!”

“这话又从何说起,我何时不让皇上纳妃了?我何时管着皇上不放了?莫说是那些女子队皇上虎视眈眈,就算皇上对那些女子有了想要之心,我亦不会阻止,不知防这字从何而来!”蝶羽嘴角带着笑意看向柳采儿道,字字珠玑。

蝶羽这话就是摆明了说柳采儿对她大不敬,而她之所以用‘我’而不是‘本宫’只是想让柳采儿明白,有些话是说不得的,这次便不计较了。同时也在告诉柳采儿,这些小伎俩莫要在她面前用,她没有心亦是不会为谁心痛。

“蝶羽,我知道现在你防着我,也对,毕竟我当初是跟你说过让你不再信我。只是你知道的,这一生我只有你一个朋友,我想要你好,我想忍住不对你好。可是我做不到,你可以怀疑我,但我还是要说!”柳采儿一脸失落道。

蝶羽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看着柳采儿,想要知道她如今的话语中究竟能信几分。如今人心难测,真正对自己好的人不多,更何况以她现在的状况已经成了后宫中的众敌。况且那时的柳采儿才是最真,至于现在的,她不得不防着。

蝶羽没有说话,柳采儿叹了口气,脸上一丝伤痛一闪而过,随后又染上了笑意,爽朗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若是不信那便不要信,只是哀家的话是真是假你亦不会不明白,后宫中的那些女人心思如何,你我、众人皆知!”

柳采儿换了称呼,蝶羽嘴角却带着笑意道:“后宫女人,你我亦是后宫的女人,你可曾想过摆月兑这头衔!”

蝶羽的话让柳采儿一惊,压低声音道:“你想做什么,后宫岂是你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若是逃出后宫便会被世人耻笑,皇上等人亦会下令追拿逃宫之人。这话万万不可再说,若是让有心人听去,就算你是皇后也免不了责骂!”

“有心人,那便让那些有心人都来听听,看看能不能给本宫按上个罪,让皇上把本宫休了赶出皇宫!”蝶羽一点也不在意柳采儿说的话,嘴角带着笑意,清澈明媚的眼里看不出喜怒,让一向会看人心的柳采儿也看不出一个真假。

“蝶羽,你,你怎能这样说,你现在可是一朝之母、母仪天下,这样的殊荣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拥有的。就算皇上真的生气休了你,你也不可能会被赶出宫,你只会被打进冷宫,届时你就是哭诉无门!”柳采儿厉声责骂蝶羽。

听到柳采儿这样训斥自己,这只有对朋友才会说的话,可是蝶羽岂会不知自己为何这样说。一来是试探柳采儿会不会把自己方才的话透露出去,二来也存在侥幸的心里,若真能被丢入冷宫也好,等过段时间她便可离开这,散散心。

见蝶羽脸上还是带着笑意,一点都不知道她自己这话后果有多严重,柳采儿脸上尽是恼怒之意道:“蝶羽,不管你如何看我,这话你都不可再说,冷宫是什么地方不用我多说。你这样的千金之躯还是少去哪里,今日之事就到此结束!”

看着柳采儿一脸恼怒还有紧张,那眼里还有担忧之色,这些蝶羽都看在眼里,嘴角带着笑意终是开口:“做好你的太妃,我的事你不用在乎。不管将来如何,我不会忘记那时的你,不会忘记我们之间想要交好的心就够了!”

蝶羽的话让柳采儿的身子一颤,眼里尽是痛楚,只是双唇紧闭并没有说什么。

这些蝶羽都看在眼里,不过她亦是没有说什么。看着远处渐渐走进的身影,蝶羽嘴角依旧带着笑意,而柳采儿则是收起眼里所有的情绪染上笑意。

远处的人渐渐走近,为首的是老祖宗身边的玉嬷嬷,紧跟其后的就是思叶,身后还有一大帮宫女,这些宫女都是静心斋里的。

玉嬷嬷等人慢慢走进就给蝶羽行了一个大礼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着这些人行如此大的礼却不给柳采儿行礼,蝶羽也知晓其中的关系,嘴角带着笑意缓缓道:“都起吧!”

“谢皇后娘娘!”玉嬷嬷跟那些宫女都恭敬道,随后便起身看向一旁的柳采儿,只是福了身道:“奴婢给柳太妃请安了!”

“玉嬷嬷,哀家许久未去看太皇太后了,还请玉嬷嬷替哀家向太皇太后告罪!”柳采儿嘴角带着笑意开口道。

“是,奴婢定当把柳太妃的话传达到太皇太后耳里!”玉嬷嬷点点头,视线却一直看着蝶羽,不过若说是看还不如说是探究。

蝶羽不但没有觉得不自在反而是让玉嬷嬷看个够、瞧个仔细,这样大方的蝶羽让玉嬷嬷瞧着欣喜。

“皇后娘娘,太皇太后让老奴过来请皇后娘娘去静心斋坐坐,说是那边有些淡雅的糕点想让您尝尝。这后宫中多的是锦衣玉食、山珍海味,唯独就是少了淡雅之物!”玉嬷嬷看着蝶羽恭敬道,不卑不亢,话语里带着两重意思。

蝶羽听着玉嬷嬷的话,知道玉嬷嬷的意思不单单只是指吃的方面,而是说人。说这后宫多的是打扮艳丽、狗仗人势、趋炎附势之人,唯独少了不争权夺利之人。也在告诉柳采儿,太皇太后只请皇后一人,其她人都不用跟去。

蝶羽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柳采儿,只见她脸上一点不悦的神情都没有,心底在思考她对自己的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蝶羽嘴唇亲启,清冷如玉般的声音便响起了:“玉嬷嬷,既然是老祖宗的话,那本宫自然遵从,还请嬷嬷带路!”

“皇后娘娘请跟老奴来!”见蝶羽没像那些得势的皇后或者妃子那般高傲不把人看在眼里,反而是对待下人和声和气,这让玉嬷嬷对蝶羽的印象又好了。

说着玉嬷嬷便在前面开口,离开前不曾对柳采儿行礼或者连一个眼神都没。

倒是蝶羽离开前还跟柳采儿说了声才走了,看着一干人等都离开了,柳采儿眼里一丝无奈划过。看着蝶羽的身影,想起蝶羽说会一直记着有过她这个朋友,柳采儿的心就疼得厉害。闭上眼,再次睁开眼领着自己的宫女离开。

蝶羽那边,玉嬷嬷走在前面,思叶跟在的后面轻轻了说了句话,听着思叶的话,蝶羽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说真的,她现在做的这些可不是全都为了自己,若是他还要拿这些来说事,那么自己就不干了,拍拍转身就走。

半个时辰过去,蝶羽依旧跟着玉嬷嬷走,蝶羽倒是什么都没说,不过思叶眼里尽是不悦,话语里带着微怒在蝶羽耳边轻轻道:“娘娘,您还吃得消吗?要不咱们歇歇再走。这玉嬷嬷故意带着我们转圈,玉嬷嬷这是对您的不敬!”

思叶说的蝶羽又怎么不明白,不过她都已经走了半个时辰,难不成就这样放弃,这罪就这样白白受了?

不,这罪既然已经受了就要讨回利息,更何况自己可不是那些软弱无骨的金枝玉叶,不就是走了半个时辰的路。年纪大的玉嬷嬷都可以走得动,自己年纪轻轻若是走几步路看还累,还不怕丢脸,当下轻声道:“无妨,接着走!”

思叶还想说些什么,毕竟她的主子是千金之躯,不用软轿代伐已经很说不过去了,现在玉嬷嬷还如此刁难,思叶自然是不爽,为自己主子抱不平。

可是蝶羽一个清冷的眼神就制止了思叶还想说的话,思叶只能默默的跟着。

走在最前面的玉嬷嬷一直留心着蝶羽,自然知道跟思叶说了什么。看着身后那美艳无双的皇后娘娘,明明是千金之躯、明明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对自己这样的刁难却什么都没说,这样的人儿当真不错,皇上的眼光真好。

之后半盏茶的时间不到,玉嬷嬷就领着蝶羽到了静心斋,那些宫女、太监见到蝶羽都给蝶羽请安了。

蝶羽含笑微微点头,之后便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只是这一个细细的动作玉嬷嬷都看在眼里,那满是皱纹严肃的脸上有了笑意。

玉嬷嬷并没有领着蝶羽去大厅,而是领着蝶羽去了庵堂,在门外玉嬷嬷只让蝶羽一人进去,就连玉嬷嬷也没有进去。

蝶羽一点异样都没有,抬脚就往庵堂里走去,那淡淡的笑意让人看不出喜怒,没人知道她存在什么心思。

进了庵堂蝶羽便看见老祖宗跪在软枕上闭着眼,手里模着一串佛珠,就像是不知道有人进来般。

蝶羽见此也没有出声,而是轻手轻脚的走到老祖宗身边,看着老祖宗身后的软枕就跪了上去,闭上眼,双手合并在胸前秉承。

时间很快过去,一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蝶羽跟老祖宗就这样跪在软枕上整整一个时辰。老祖宗是跪习惯了无所谓,但蝶羽就不同了,何时这样跪过,不过蝶羽却忍了下来,整整一个时辰都未动,亦是没有说过任何的埋怨。

老祖宗睁开了眼,眼里一丝淡淡的笑意划过,在转身之际看到身后跪着的蝶羽,眼里尽是惊讶,有些心疼又有些埋怨道:“你这丫头几时来的,来也不说一声,是不是来很久了,让你陪着哀家这老人跪着是不是委屈你了!”

“老祖宗说的是哪来话,老祖宗是长辈蝶羽是晚辈,晚辈等长辈是应该的。更何况蝶羽也刚来不久,没有惊扰到老祖宗蝶羽已经很开心了!”蝶羽嘴角带着笑意道,话语里既没有讨好的意思也没有不敬之意,回答得体又大方。

蝶羽的话既不居功说自个等了很久让老祖宗面子占足了,跪了一个时辰,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撑得住。这样心灵剔透的姑娘谁不喜欢,就是连平日里不跟任何人交好的老祖宗都很想跟蝶羽交好,那精明的眼底此刻尽是笑意。

蝶羽起身上前扶起了老祖宗,还没等老祖宗说什么,门外就响起玉嬷嬷的声音:“回去吧,老奴会传达!”

听着门外的声音,蝶羽悄悄的看了眼一旁的老祖宗,见她神色没有异常也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门外站着的是一脸为难的水儿,水儿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请皇后娘娘回宫的,只是现在却连自家娘娘的面都没见到就要被打发。虽然知道太皇太后跟玉嬷嬷都惹不得,但水儿还是硬着头皮道:“玉嬷嬷,皇上已经等了很久了!”

“皇后娘娘会回去的,你再催有什么用,我可没有不让皇后娘娘回去!”玉嬷嬷见水儿不肯走还想见皇后,当下声音变得更冷,那严肃的脸让周围的宫女太监都纷纷的低下了头。玉嬷嬷是什么人她们都明白,都不敢得罪玉嬷嬷。

“玉嬷嬷,奴婢只是……”“水儿,玉嬷嬷只有玉嬷嬷的道理,玉嬷嬷是宫中的老人,你我都要听玉嬷嬷的!”一旁没有开口的思叶及时开口打断了水儿还想说的话,话语里尽是冷漠,声音响亮只为了让里面的蝶羽能听个清清楚楚。

思叶的话让玉嬷嬷看向了她,看着这个没怎么说话却一脸冷漠的宫女,眼底一丝探究闪过却没有再说什么。

水儿亦是走到思叶身后好好站好,一句话也不敢说了。思叶低着头不看任何人,就连玉嬷嬷都看不明白思叶想什么。

庵堂里,老祖宗跟蝶羽都没有说话,两人亦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老祖宗不说是想看看蝶羽会如何处置,想要看看蝶羽会不会恃宠而骄。老祖宗虽然喜欢蝶羽,但是不到最后确认,她是不会对任何人露出交好之意,她在试探。

老祖宗的心思蝶羽虽然不能完全猜个明白,但也能猜中八**九,自然知道老祖宗是在试探自己。蝶羽原本也没有跟老祖宗交好的意思,只是想让老祖宗对付北冥艳儿,不过现在看来,让老祖宗跟自己一条心,这主意不错。

想到日后还需要老祖宗的帮助,在老祖宗试探自己的同时,自己亦是在试探老祖宗,想要知道老祖宗是不是一个值得信任之人。自然这信任不会是全部,当今世上自己已经不会对任何人全心全意的信任了,轩辕煌更不例外。

两人谁都没开口就这样站了一盏茶的时间,最后还是老祖宗等不住,不过那眼底却尽是喜色道:“丫头,你有心了,那尊玉观音当真不错,观音中是少有的羊脂白玉。找到这羊脂白玉观音定是花了很多时间,真是为难你了!”

“老祖宗说的是哪来话,蝶羽进宫数月都未来看你,是蝶羽的错,蝶羽可不敢再居功!”蝶羽一脸娇嗔道,当真不居功。

“你这丫头,这不是你的错,你刚来皇宫又知道什么,真要说错就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说到这,老祖宗的脸色没有了慈祥,有的只是愤怒,随后又看着蝶羽道:“丫头,你若没个能耐,现在吃亏的就是你,你也活不到现在!”

“老祖宗说的是,这皇宫就是弱肉强食,若是没个能耐定活不到现在。不过蝶羽既然来了便不会任人摆布,蝶羽自是不会去伤害她人,但若是有人偏要找蝶羽麻烦,那蝶羽自是没那个气度忍气吞声!”蝶羽嘴角带着笑意缓缓道。

看着蝶羽一脸平静的说出来,老祖宗眼里尽是赞赏之色,对于蝶羽的喜爱自然是又多了一分。看着蝶羽,老祖宗带着慈祥的笑意道:“丫头,你就该如此,那个女人心狠着,只要碍着那个女人都会被她除去,这后宫尽是冤死!”

听到老祖宗如此说,蝶羽就知道自己说实话是对了,那就是自己,只要别人不犯自己,那么自己也没那个心思对那些人做什么。同时蝶羽也知道老祖宗跟自己一样,也是个绝不服软,不让任何人欺,她们同样都是刚毅之人。

“老祖宗,你不怪我把你拖进来?”跟老祖宗相处了一会,蝶羽知道老祖宗绝不是背后放自己人冷箭之人。既然如此,蝶羽决定把话说开,以免日后有人会拿这件事说事、闹大,既然要跟对方交好便要没有顾忌,有些话不能搁着。

一时间老祖宗没有开口就沉默了,老祖宗脸上看不出喜怒,就这样直直的盯着蝶羽,像是要把蝶羽看穿般。

老祖宗虽然年纪大了,但那周身散发出来无尽的威严让人不敢忽视,胆小之人还不敢看老祖宗,更不敢上前靠近。

不过蝶羽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像是没看到老祖宗脸上的神情不再那么慈祥。蝶羽说过,若是要交好就不能有疙瘩,这件事是自己把老祖宗拉下水的,那么就要讲个明白。况且她也在赌,赌她们两人是不是真的有些相似。

蝶羽的面不改色让老祖宗脸上严肃的神情也变回了慈祥的笑意,这让蝶羽猜对了,也认定要跟老祖宗交好。只有跟自己脾气差不多之人做起事来才会方便更多,自己可以不用那么提防着身边之人,同时蝶羽想到的还有日后。

老祖宗亦是拿这件事更加看重蝶羽,蝶羽这丫头利用她,她怎会不知。只是她不知蝶羽会在这个时候自己说出来,这让她很诧异,不过同时觉得这个丫头更让人舒心了。能在原本要交好之前说出实话,这亦是看出她的坦诚。

老祖宗现在是越看蝶羽越喜欢,真是恨不得把蝶羽就留在静心斋:“丫头,以后有事都来找老祖宗便可!”

见老祖宗如此说,又没提自己利用她的事,蝶羽就知道老祖宗已经拿自己当成亲孙女看了,当下嘴角尽是笑意,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狡猾、可爱之色道:“老祖宗,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蝶羽若是需要你帮忙,你可不能推托!”

“怎么,狐狸尾巴不藏了,这小狐狸样可都原形毕露了!”看到这样的蝶羽、还有这话,老祖宗不但不生气还一脸慈祥道,伸手宠爱的轻轻搓了搓蝶羽的脑袋。这话里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有兴味之意,更多的是早已了然之意。

蝶羽没有急着开口,而是一脸娇嗔,用头轻轻在老祖宗肩膀上蹭了蹭,话语里尽是撒娇、无辜道:“老祖宗,您可是一只老狐狸,若是您的孙女不是小狐狸,那还能是您孙女吗。若是人家不是小狐狸,老祖宗还会喜欢孙女吗?”

蝶羽说的是‘孙女’而不是‘孙媳妇’就是拉近两人的关系,而且这狐狸可不是鄙视的意思,而是相当了不起的意思。把老祖宗比喻成老狐狸可是一点都不假,把自己比喻成小狐狸,这样才不会觉得狐狸是骂人、鄙视之意。

老祖宗自然是没有生气,反而是哈哈大笑,那脸上尽是喜色并无半点不愿。

这也让蝶羽更加确定找到人了,脸上的笑意也更甚了。不过两人一个是放声大笑,而一个只是笑而不语,但两人脸上的笑意均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门外站着的人,除了思叶跟玉嬷嬷都是一脸镇定,其她人都不敢去探究里面发生了什么,只知安静的低着头不语。水儿倒是一脸担忧,怕自家娘娘遭罪,不过却也什么都未说,思叶一脸冷漠的低着头,这两个丫头都很不错。

玉嬷嬷暗自打量着思叶跟水儿,觉得这两人都很不错,跟她们的主子一样招人爱。里面的事情或许别人不知道,但玉嬷嬷却很明白自己的主子,若是不喜一个人绝不会这样笑,更不会跟那个人待如此久,里面的情况她了然。

很快蝶羽看搀扶着老祖宗走了出来,两人出现在门口,一个一脸慈祥的笑意,一个依旧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两人是祖慈孙孝,所有宫女、太监都行了个礼大礼恭敬道:“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吧!”老祖宗冷冷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这才让所有人知道老祖宗没变,只是对皇后娘娘一人慈祥。“太皇太后,皇上怕是着急了,您啊还是赶紧让皇后娘娘回去吧,不然皇上该急着过来跟你讨要人了!”玉嬷嬷一脸笑意的看着老祖宗道,这话也只有玉嬷嬷敢说,当然也只有老祖宗能让玉嬷嬷带着笑意道,不过日后会多一个。

“着什么急啊,哀家一个老婆子不就是想跟自己的孙媳妇好好聊聊吗,至于这么着急吗!”老祖宗故作一脸不悦道,随后不等谁人开口又幸灾乐祸道:“再说蝶羽丫头已经是哀家的孙女了,难不成让自己的孙女陪陪也不行了吗!”

老祖宗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思叶跟水儿自然也是,这次就连玉嬷嬷也愣了,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这,这孙媳妇怎么就变成了孙女,这之间的关系变得也太快了吧,不过既然是老祖宗的决定,谁又敢说不是呢。

蝶羽笑而不语,只是没想到这老祖宗竟然来这么一招,真是不知道轩辕煌若是知道会如何。这气怕是又要出在自己身上了,自己怎么就成出气包了,这可不行,这出气包的活自己可做不来。老狐狸虽辣,但小狐狸也不好惹。

看着那张尽是慈祥的笑意,但眼里却是狡猾之色的老祖宗,蝶羽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意,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算计之色:“老祖宗,这皇上跟您要人,您若是不想给直接回了就是,您可是他的长辈,您一句话蝶羽都会听的!”

蝶羽这话把所有问题都抛给老祖宗,老祖宗现在是放也不是留也不是,若是放了就说明她怕轩辕煌,若是留了,那轩辕煌那边也不好交代。

一时间老祖宗只能瞪了眼蝶羽,懊恼蝶羽不知道尊老,不过心里却欢喜睿智的蝶羽。

玉嬷嬷抬头看着自己的主子,见自己主子不生气反而眼里慈祥的笑意更甚了,玉嬷嬷便知自己的主子对皇后娘娘是真心欢喜了。当下玉嬷嬷对蝶羽的态度也更好了,毕竟这皇后她看着也喜欢,能让自己主子欢喜她便该尊重。

玉嬷嬷的视线蝶羽自然是看见了,看了眼天色,当下眼里染上狡猾的笑意道:“老祖宗可要记得欠蝶羽的人情哦!”

蝶羽调皮的眨了眼,惹得老祖宗大笑出声,又看向玉嬷嬷道:“玉嬷嬷,日后您要帮着蝶羽,莫要让老祖宗欺负!”

蝶羽说完不等任何人反映就带着思叶跟震惊呆了的水儿离开了,身后响起了老祖宗更大的笑声。

这静心斋的人何时见过太皇太后笑的如此开心,看来这皇后娘娘真有本事,既能得到皇上唯一的宠爱,现如今又多了太皇太后。

这边的事告了一段落,可是现在知道回寝宫就不好了,不过蝶羽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寝宫可不止一人呢。

蝶羽跟思叶、水儿进寝宫之前就看到林公公跟彪勇看到她们回来时,脸上均闪过一丝慌张。

彪勇是个武夫却也是个懂得看人脸色的,不过彪勇却一时想不起该怎么做,毕竟他不懂那些虚伪的一套。

倒是林公公懂得轻重缓急,也是个见过场面之人,脑筋一转,便是来不及跟蝶羽行礼就急匆匆要往里面走去了。

这让眼尖的蝶羽看见了,清澈明媚的眼里一丝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看着那道身影就要进门亦或是要开口提醒里面之人自己回来了,清灵如玉般的声音响起:“林公公这是要去做何,难不成本宫回来都未曾看见,想通风报信!”

蝶羽的话让想走的林公公顿时止住了脚步,就是想要开口都开不了,皇后娘娘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当下转身恭敬的给蝶羽行礼,支支吾吾才道:“皇后娘娘,奴才该死,奴才只是不想让娘娘看着心烦,这,这里面……”

“哦,心烦吗?那林公公就跟本宫一起进去看看吧,看看里面究竟在上演什么?本宫出去一会就会让本宫看到心烦的,若是本宫一日不回,那是不是本宫就该住进冷宫了!”蝶羽清灵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带着让人猜不透之意。

“皇后娘娘,请您相信皇上!”一直未开口的彪勇突然开口道,说出来的话却让林公公身子一颤。

思叶是一脸平静,水儿却是一脸焦急,就怕自己的娘娘会失宠,娘娘对她们这些宫人如此好,这些宫人自是不希望娘娘失宠。

彪勇的话还有林公公、思叶、水儿的情绪蝶羽自然是都看见了,而她也大致猜出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当下蝶羽没有看任何人,抬脚就往寝宫里走去,林公公跟思叶、水儿都赶紧跟了过去,彪勇眉头紧蹙,脸上有了少许担忧之色。

寝宫里的大厅上,轩辕煌坐在主位上,脸上尽是冰冷之色。而周围都是一些年轻女子,自然北冥灵霜、吴安培都在,其余的都是一些大臣的女儿。今日这些人都是应太后娘娘的旨意进宫的,这里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有的女人更甚至是想要触碰轩辕煌的身子,但想起这个冷血无情的君王,那上前的步子只能停下,每个人都跟轩辕煌相差一米的距离。不过这么多女人围着一个男子,这外面的人进来看到的就是另一种景象,是众女围绕。

蝶羽进来便看到轩辕煌被一大群女人围着,除了北冥灵霜跟吴安培认识,其她的女子就没一个认识了。

这么多人围着轩辕煌又叽里呱啦的,蝶羽等人进来都没人发现,蝶羽亦是没有开口,就这样看着不远处的一推人。没人知道蝶羽现在是喜是怒,那嘴角依旧带着笑意,就连思叶也不明白,水儿跟林公公都是急的出了一身汗。

反而蝶羽这当事人却什么表情都没有,这些女人她也大概知道是些什么人了。只是不曾想这北冥艳儿现在可还在惩罚期里,这跪在佛前还能作乱,看来是洪嬷嬷做的主吧。这俩主仆还真不让人省心,不过这也当是帮自己吧。

一旁的林公公是轩辕煌的人,现在满心思都想着如何让自己的主子知道皇后娘娘来了,只是他又不好走到皇上跟前说,更不能大叫,一时为难了。这皇后的心思他可不敢胡乱猜测,皇上对皇后相当伤心,若是出了差错那……

林公公的不安,还有投来的疑惑蝶羽都看见了,看着那些莺莺燕燕如此好不愉快,蝶羽脑海里有了一计。当下看向林公公,自己则是做到了椅子上才道:“林公公,本宫都进来这么久,却未有人发现,如此,本宫是不是该离开?”

“皇后娘娘,这些官家小姐都是未曾见过世面的,这人多口杂皇上定是听不见!”林公公赶紧看向蝶羽恭敬道,话语里既不得罪那些官家小姐更是不敢得罪皇后,随后又道:“皇后娘娘,不如让老奴去打发这些小姐,娘娘可休息!”

听着林公公的话,蝶羽嘴角染上笑意,正巧思叶端来一杯茶。蝶羽不紧不慢的接过,轻轻抿了口却不说话。

这让林公公心里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林公公的不安蝶羽看在眼里,放下茶杯才道:“如此便有劳公公!”

“娘娘那里的话,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奴才本就是做这些事的,奴才现在就去,还请娘娘稍等一会!”林公公恭敬道,不敢有所居功。

直到蝶羽微微的点了点头,林公公这才走向那帮人影,眼里对那些女子尽是不耐、厌恶。

“水儿,你先去药阁,本宫一会过来!”蝶羽拖着下巴开口道。

“娘娘,您不……”“水儿,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们只是奴婢,听娘娘的话便是,去吧!”思叶赶紧开口打断了水儿的话,水儿就算还想说什么,最终也还是退下了。

蝶羽听见思叶的话并未抬头,只是嘴角染上丝丝笑意道:“思叶,怎么说你也是他的人,你不怕主子生气!”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娘娘的人,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娘娘就是奴婢的主子!”蝶羽的话音刚落,思叶恭敬、冷漠的声音便响起。这话不卑不吭,但对蝶羽却是毕恭毕敬,这话倒真的像是如事实般,她的主子就是蝶羽。

蝶羽没有再说话,她心里明白自己该信还是不该信,这世上之人皆是如此,眼中只会有自己的利益,利欲熏心,不过也有真心之人,随后低着头便沉默了。

思叶也没有再开口,恭敬的站在蝶羽的身后,眼睛却看着那一大推女人,里面还有她的尊主。

那堆女人中间的轩辕煌怎么可能不知道蝶羽回来了,只是看着蝶羽在外面坐着,他也没开口。他等了大半天她才回来,那便让她等着。这些女人看着让人厌烦,不过若是能试试会不会引起蝶羽的不悦,他倒是想看看会是如何。

这些年来似乎只有他吃醋的份,就算他自己不承认吃醋也不能否认。既然如此,也该让他的羽儿吃吃醋的滋味了,这样才公平不是吗。他向来不喜欢女人争风吃醋,但若是他的羽儿想要争风吃醋,他倒不介意,也很想看看。

低着头的蝶羽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她,她自然知道是谁。那个该死的混蛋竟然对她不闻不问,不就是想要自己跟那些女人一样,来个争风吃醋,让他面上有光。哼,自己便偏不如他意,反正自己本就不想参合。

林公公此时已经来到那堆女人面前,想要挤进去,却奈何那些女人为了得到皇上的青睐今日不顾大家小姐的仪态,硬是要挤到最前面。

这不,林公公年世高了,力气自然没有那些已经丧失理智的千金小姐大,一把就被推开了。

林公公怎么说也是大内总管,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人会如此待他,当下脸上尽是恼怒。不过开口前还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蝶羽,见蝶羽低着头并没有看着他,这才安心,随后便大声道:“各位小姐,这里是乾清宫,请回!”

林公公的声音虽然也不轻了,但是对现在的那些女人来说还是太轻了。当下林公公便卯足了劲,声音响亮的让人一颤:“时辰不早了,各位官家小姐都是名门闺秀,若是传到外面,说各位小姐留在乾清宫不走,这闺誉可不保!”

林公公的声音让那些叽里呱啦想引轩辕煌注意的女子都看向说话的人,看见是个公公,这些女人脸上尽是不悦之色。

其中一个女人更是大胆的怒吼道:“我们可都是奉太后娘娘的旨意进宫,怎么,你还想说是太后娘娘的不是!”

“邢小姐,老奴就算是个奴才也懂得礼法,就是不知邢小姐知不知晓?”林公公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嘴角带着笑意,话里却带着讽刺。

而那叫邢小姐的女子是兵部尚书邢谷升最宠爱的小女儿邢馨芹,邢馨芹生下来就被大家宠爱着,现在自然也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容颜也是长得极美,不过那恃宠而骄、盛世凌人的样子硬生生的破坏了这美感,让人心生厌恶。

林公公的话这不是在众人面前打她巴掌吗,打小就被宠爱的邢馨芹哪受得了这样的嘲笑,那些千金小姐可是巴不得她出丑呢,那些嘲笑让邢馨芹失去理智的对林公公怒吼道:“混帐,一个狗奴才敢管主子的事,活的不耐烦了!”

“邢小姐,这里是皇宫,你要是想耍泼还是出宫去耍便是。就算你的父亲是兵部尚书又如何,这可是皇上跟皇后娘娘的寝宫,你们来了也够久,也该回了!”见皇上不说话,又想起皇后娘娘在看着,林公公便抬着下巴高傲道。

“这邢馨芹真当这是她的邢府,想要耍泼便耍泼,还想当皇妃呢,真不要脸!”“就是,这样的女人就该吃吃苦头!”“这么丢脸的话也只有她会说!”“轻一点,皇上还在呢,让邢馨芹自个出丑!”……那些千金小姐都在落井下石。

邢馨芹真的受不了了,这些女人就喜欢落井下石,平时还一副巴结自己的样子,现在却在说风凉话。不过想到皇上还在,邢馨芹只能忍下来,脸上尽是愤怒的瞪着林公公,恨不得用眼神杀了林公公,但却什么都没再说。

而轩辕煌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着这些女人,自从蝶羽进来,他的视线就在蝶羽的身上了。奈何时间过了这么久,蝶羽却依旧没有抬头,这像是吃醋的样子吗?不,不是,他的羽儿不会吃醋,这让轩辕煌眼里尽是不悦了。

蝶羽则是知道轩辕煌在看着自己、在等着自己,不过蝶羽硬是没有抬头,也没有想管的意思。反正自己只是在这里坐一下,意思一下就好。时间也快到了,自己也可以起身离开了,这样轩辕煌也没有办法找自己的错处来说。

想着蝶羽便起身往外走去,思叶也赶紧跟上,只是所有人都感觉到眼前一阵风飘过。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蝶羽却感觉到自己的腰上一紧,鼻息间尽是轩辕煌的阳刚之气,除了轩辕煌敢如此大胆的抱着蝶羽之外也没有别人。

果真,等蝶羽回过神就要开口时,耳边却响起轩辕煌极力压抑的愤怒,或许是被蝶羽气急了,轩辕煌说了很不理智的话道:“羽儿,你就如此不在乎我吗,那些女人都想得到你相公的临幸,你当真不在乎别的女人爬上我的床!”

听到轩辕煌如此幼稚的话,蝶羽一脸无奈,还没开口就听到邢馨芹讽刺、失去理智道:“那狐媚子是谁?”

邢馨芹的话让思叶、林公公的脸色瞬间变黑,这狐媚子是谁,这该死的女人究竟分不分得清。

而当事人蝶羽却是一脸的笑意,像是没听到轩辕煌的话也没听到邢馨芹的话,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狡猾的笑意。心里却在冷笑,这狐媚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就像这邢馨芹,硬是想当个狐媚子,可就是没个男人要她。

轩辕煌的话蝶羽自然明白,不就是想让她吃醋吗,可是自己相公有做错什么吗?没有啊。自己的相公不是没让那些女人上床,自己的相公不是没跟那些女人勾肩搭背吗。既然如此,自己为何还要吃醋,这醋要有才能吃。

蝶羽的不语对轩辕煌来说已经够生气了,而那个女人的话让他更生气了,在蝶羽腰间的手越发的紧,让蝶羽动弹不得、有些疼了。

蝶羽还没开口就听到轩辕煌冷冷、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林公公,侮辱皇后之人该如何处置?”没人料到一直没看开的皇上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那些人都还没个头绪,北冥灵霜跟吴安培却知道邢罄芹惨了。

而林公公自然是适时开口道:“回皇上的话,侮辱皇后娘娘轻则重大五十大板,重则满门抄斩亦或是株连九族!”

林公公的话让那些千金小姐都吓白了脸,更让已经回过神知道皇上怀中的女子就是皇后娘娘的邢馨芹吓白了脸,一个不留神就跌坐在地,眼里尽是惊恐之色。就怕林公公刚刚说的这些都会用在她身上,就算是最轻也受不了。

邢馨芹跌坐在地,那些原本还想落井下石的千金小姐想起皇上是冷血无情之人,都纷纷闭上了嘴,就怕自己也得罪皇上和皇后娘娘。

北冥灵霜跟吴安培自来到乾清宫就站的离皇上最远,现在亦是没有开口,脸上却尽是不屑。

蝶羽倒是悠闲的很,那些的女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了,就连北冥灵霜跟吴安培眼里的不屑还有幸灾乐祸都没有错过。这些女人若是都招进皇宫,那就大有热闹看了,不过这热闹看多了也会厌了,倒不如去自己的药阁待着好。

“煌,你这里这么忙,那我就不打扰了,我还要去药阁看看我们的解药呢!”蝶羽嘴角染上笑着看向轩辕煌,这是进来对轩辕煌说的第一句话。

可这话让轩辕煌不悦了,眼神里尽是威胁之色,那带着怒气的眼神直直射向蝶羽,气恼自己的妻子竟然不吃醋。

蝶羽不以为意的看着轩辕煌,眼神里尽是笑意,随后轩辕煌冰冷的声音便响起:“愣着做什么,去执行!”

轩辕煌那话里的冰冷让谁也不敢说个不字,但邢馨芹却抢在林公公面前焦急开口道:“皇上,臣女错了,求皇上开恩,臣女再也不敢了。皇后娘娘,是臣女该死,是臣女眼拙没认出您,求您饶了臣女吧,是臣女有眼不识泰山!”

轩辕煌看也不看邢馨芹一眼,蝶羽更是视若无睹,看向轩辕煌嘴角带着笑意先发制人道:“放开,解药你不想要我可想要,你不想活我还想多活几年。今日之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留时间让你自个好好处理这些女人!”

蝶羽说完便看见轩辕煌眉头轻蹙,这话不是摆明了把她自己身上的罪都推得一干二净,反而说他做错了。不过轩辕煌没有生气反而是放开了蝶羽,离殇来信了,说药很难到手,先把该做的事都处理好、准备好。见轩辕煌听话的放开了自己,蝶羽还不忘得意忘形的看了眼轩辕煌,那眼里尽是挑衅之意。

完了,蝶羽二话不说抬脚就往外走去,丝毫不给轩辕煌反口亦或是把她抓回来的机会,思叶见此给轩辕煌行了礼也赶紧跟上了。

而寝宫里因为皇后娘娘的大胆都愣了,什么话都不说,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如何,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都选择保持沉默。北冥灵霜跟吴安培两人相识一眼,这跟她们预想中的不一样,蝶羽没有大哭大闹,为什么会这样?

相对于北冥灵霜跟吴安培的不解,地上的邢馨芹知道是高兴的不得了,原本还以为要受罚的,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皇上定是舍不得打她,只是刚刚皇后娘娘在要做做样子,现在皇后娘娘没人了,那她是不是可以爬上龙床?

邢馨芹想着便站了起来,那张美艳的脸上尽是笑意,想着怎么去勾引皇上,当个皇贵妃。

只是邢馨芹身子还没站稳,轩辕煌的一句话却把她打入万丈深渊,让她的心都碎了,让她就这么直接晕过去了:“不敬皇后,五十大板!”

轩辕煌说完抬脚便往恋羽阁走去,而那些所谓的千金小姐现在还哪有时间去取笑邢馨芹,都害怕的逃出乾清宫,就怕下一个邢馨芹就是自己。北冥灵霜跟吴安培不屑的看了眼晕过去的邢馨芹也抬脚离开,不过两人更恨蝶羽。

林公公则是让人把晕过去的邢馨芹拉下去打五十大板,他自然是要过去看着,这样的女人他岂会放过。静心斋那边,玉嬷嬷恭敬的为老祖宗地上茶水才小心翼翼、带着担忧开口道:“太皇太后,这皇后娘娘也是个心细玲珑之人,太后要想在她面前讨到好处怕是难上加难。不过若是皇后娘娘以后会转向您,那就是大大的不妙啊!”

老祖宗怎么不知道玉嬷嬷是太关心自己了,不过这话也没说错,只是她不会看错蝶羽那丫头的。那丫头不会主动惹事,除非那些人想要拿她开刷她才不得不动手。一个不会攻,却会在别人攻击时反击的女孩难不成还会害人。

老祖宗没有说话,这让一旁的玉嬷嬷更担忧了,要开口时却响起了老祖宗带笑的声音:“你呀就是太担心哀家了,你岂会不知那丫头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丫头人好着呢,哀家那孙儿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当真是他的福气,眼光也够好!”

老祖宗毫不客气的赞扬蝶羽,说出来的话亦是玉嬷嬷心中所想。玉嬷嬷看着蝶羽也是很喜欢的,只是怕自己的主子会受到伤害才会那么防备蝶羽。不过既然主子都说了,那么她还有什么好担忧的,那孩子定不会让人失望。

轩辕皇朝那一边,离殇正跟在轩辕皇朝分坛教徒商量如何是盗取至宝。离殇第一次头疼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些毒,毕竟坤仑子的名声不是假的。况且这至宝坤仑子保护这么多年,自己就是想要盗取也不会如此简单,真伤脑。

当然,要是让蝶羽去肯定会事半功倍啊,他们对毒物都很了解,能一起去当然是好,只是,只是,唉……

最重要的是离殇的智商是真的不够,以至于被人下套,他正在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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