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灵霜站起身子,低着头不让北冥焰看到她此刻的神情,恭敬道:“灵霜近日都在自个的宫中,只知皇后娘娘跟皇上置气,被皇上下令让皇后娘娘好好在宫中修养!”
“哼,本太子让你来这的目的你莫不是忘了,莫不是以为能爬上轩辕煌的龙床就可以为所欲为,连本太子的话都可以当成耳旁风!”在北冥灵霜的声音刚落下,北冥焰带着愤怒、高傲的声音随即想起,浑身散发冷冽的杀意。
“灵霜不敢也绝无此意,还请太子殿下明鉴,灵霜对北冥皇朝、太子殿下绝无二心!”几乎是在北冥焰的声音落下的同时,北冥灵霜就跪在北冥焰面前,一脸坚决,带着必死的忠心。
看着这样的北冥灵霜,北冥焰脸上尽是冰冷、高傲之色,就像是没看到立表忠心的北冥灵霜。
北冥焰没有说话,让跪着的北冥灵霜心里七上八下的,毕竟太子的心思她永远都猜不透。
手心出汗,北冥灵霜知道这样的沉默对自己大大不利,咬着牙道:“太子殿下,近半个多月皇上都未曾踏进乾清宫,而且各位大臣的千金都进宫陪伴着皇上。虽然皇上并未说什么,可那些大臣、千金定不会放过爬上龙床的机会!”
北冥焰依旧没说话,不过听到北冥灵霜的话,眼里一丝诧异一闪而过,随后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记住你的话,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北冥焰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北冥灵霜没有急着起身,而是双手紧握,指甲都插进了肉里却不觉得疼,现在的她只有愤怒,却没办法发泄。
露央进来便看到自己的主子跪在地上,赶紧上前扶起北冥灵霜,带着担忧道:“公主,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去请御医!”
“不用,扶我坐下!”北冥灵霜随即开口,不让露央去找御医让自己难堪。
“公主,您要保重身子,北冥皇朝跟太子殿下的命令固然重要,但,但您不能累垮了自己!”露央是北冥灵霜的心月复,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并不意外。
北冥灵霜看了眼自己的心月复,不管在这里还是北冥皇朝,她能信任的只有露央。又想起自己派露央去做别的事,快一个月了,露央回来了,那事情?
见自己主子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露央恭敬道:“公主放心,奴婢已经做好公主交代之事,没有人发现,奴婢决不让公主失望!”
看着自己唯一能信任的人,北冥灵霜嘴角露出了无奈的笑意,闭上眼一字一句道:“露央,我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露央见自己的主子这样,什么话都没说,上前轻轻搂住北冥灵霜的肩膀,让北冥灵霜有个依靠。两人就这样维持着姿势,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沉静。
又过了一日,恋羽阁里,蝶羽被轩辕煌强势捆着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床边坐着轩辕煌,只见轩辕煌手里端着一碗燕窝粥,看到蝶羽醒了,嘴角带着温柔却不失霸道的声音响起:“醒了,先吃些东西,都一整天没吃了!”
说话的同时,轩辕煌已经伸手轻柔的扶起了蝶羽的身子,让蝶羽靠着他。
蝶羽很安分的靠在轩辕煌的怀里,不过看着碗里的东西,眉头轻轻蹙起,清澈明媚的眼里不是喜悦反而是委屈之色,愤愤不平道:“又是燕窝粥,不要!”
“那就吃肉!”在蝶羽埋怨的声音落下的同时,轩辕煌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意思很明白,要不乖乖的吃了燕窝粥,要不就吃肉,能补体力也不会饿着。
“煌,不带这样的,我想吃点水果!”一听到轩辕煌的提议,蝶羽脸就垮了,几乎不假思索就开口,怕轩辕煌不同于又加了句:“吃水果对身体好!”
“谬论,先把燕窝粥吃了,不能空月复吃水果!”蝶羽的狡辩轩辕煌一字都没有听进去,硬是让蝶羽先把燕窝粥吃了。打小蝶羽就不喜欢吃饭,就爱吃零食。
“煌,我真的不饿,我还要去药阁的,什么事都可以耽搁,那件事不行!”见轩辕煌就是不肯依了自己,蝶羽作势就要从轩辕煌的怀里坐起,不过却让轩辕煌紧紧的摁住,蝶羽只能提出自己的抗议。
看着蝶羽绝美的脸上尽是不满,这挣扎的小身板却在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他,特别是蝶羽身上散发出的体香,不过轩辕煌明白自己现在只能看着不能吃。
叹了口气,轩辕煌带着无奈却又宠溺的声音响起:“羽儿,吃点东西,我带你出去逛逛,想去哪你说了算!”
原本垮着一张脸的蝶羽当听见轩辕煌说的话,清澈明媚的眼里一丝亮光一闪而过,脸上尽是笑意的看着轩辕煌,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好,我就吃了这东西,等会去哪都得我说了算,我说一你不准说二!”
“好!”轩辕煌宠溺的声音响起,不假思索就答应了蝶羽提出的要求。
见轩辕煌答应了,蝶羽也不在装什么矜持,接过轩辕煌手中的碗就赶紧吃了起来。这速度够快,而且这样子不像是吃人人都羡慕的燕窝,而是吃汤药。
思叶跟水儿一直在一旁候着,思叶是见怪不怪。可水儿不一样,水儿是最近做得好,皇后娘娘才让她贴身伺候。看着皇上对皇后如此的好,跟皇上不再宠爱皇后娘娘的传言大大相反,不过水儿也是个明理人,恭敬的候着。
半个时辰,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了郊外的湖边,从马车上下来的不是穿着男装的蝶羽、轩辕煌还能是谁,身后还跟着思叶、彪勇。
蝶羽一个人走到湖边,看着秋天的景色,看着湖水泛着微波,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喜色、享受,张开双臂,闭上眼感受秋风。
轩辕煌走上前,温柔的看着蝶羽道:“羽儿,莫要着凉了!”
轩辕煌的话让琳儿轻笑出声,收回手,睁开了眼,转身看向轩辕煌,话语里尽是调侃:“煌,你说冬天的雪花会是什么样啊?真的好期待冬日,冬日的风才会着凉,现在可没那么严重。还是说,你已经着凉了?”
听着蝶羽的调侃,轩辕煌嘴角扬起了邪魅的笑意,更靠近蝶羽:“冬日的雪花很美,不过不及你展颜一笑。你家相公的身子你还会不明白,是不是受凉了,是不是柔弱到比不上你,莫不是几天没回味就忘了?不急,等会就让你记起来!”
轩辕煌调侃的话让原本一脸笑意的蝶羽脸色瞬间变了,绝美的脸上染上红晕,看起来更加的可口,让轩辕煌眼里的神色一暗。
蝶羽懊恼轩辕煌说这些让人脸红的话,看了眼站在远处的二人,见她们没有看过来,也没有偷听,只是站在远些守着,蝶羽这才放心。
蝶羽的懊恼还有看了眼不远处的二人,轩辕煌嘴角邪魅的笑意更甚。上前在蝶羽没有反抗时抱住了蝶羽,附身在蝶羽耳边轻声,带着诱惑的声音响起:“羽儿这是在害羞吗?你可知道现在的你更诱人,真是只诱人的小狐狸!”
“呵呵,我是小狐狸,可你是老狐狸,我这只小狐狸是你一手教出来的。你说我这只小狐狸的能耐如何,不过千万别拿我跟你比,我是你一手教出来,跟你比,我亏了!”蝶羽没有因为轩辕煌的话而恼怒,反而是一脸笑意道,话里有话,纤纤细指在轩辕煌的手背上一圈一圈的转着。
蝶羽的话就是告诉轩辕煌,她想做的事瞒不了他,他有什么好防备她的。不要忘了,她所有的能耐都是他自己一手教出来的。
蝶羽的提醒轩辕煌自然听得懂,把蝶羽抱得更紧,却又不会勒到蝶羽。突然大笑,笑意夹带着微风传到蝶羽的耳里:“羽儿,很好,很好,很好,就该如此!”
轩辕煌说的话别人是听不懂,不过蝶羽懂,轩辕煌不就是在告诉她,不要忘了自己说的话,自己的一切都是他教出来的,不要妄想跟他耍花样。不,不是妄想,而是想都不能想,不能想着离开,不能想着对付他。
想起轩辕煌的慎密,想起他的手段,蝶羽轻笑出声,嘴角扬起邪魅的笑意,同样夹带着微风传向轩辕煌的耳里:“煌,你说我们要是在湖边盖间小竹屋多好!”
蝶羽转移了话题,轩辕煌也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宠溺的声音响起:“有湖边有树林多好,这里的风光不错,不过却不够僻静。你要是喜欢,我马上就找个更好的地段,到时候你想盖小竹屋、小茅屋都好,随你喜欢!”
听着轩辕煌的话,蝶羽嘴角尽是笑意,点了点头,刚想说话,轩辕煌却快一步出声:“有人来了,跟在我身后!”
说话的同时轩辕煌已经放开了蝶羽,挡在了蝶羽的前面。就连思叶跟彪勇都快步来到蝶羽跟轩辕煌身边,作势保护着二人。
看到这一幕,蝶羽也听出耳边有一帮人往这边过来的脚步声,知道自己不会武,还是小心些好,不要成为别人的累赘就是最大的帮助。
不一会儿就看到一大帮人出现,为首的男子在看到轩辕煌背后的蝶羽时,眼里一丝喜色一闪而过,虽然快,但蝶羽跟轩辕煌都看到了。
只见为首的男子个子粗犷,比轩辕煌跟彪勇都要稍微大一些,这些人看样子是狼族部落的人,不过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贸然出现究竟有何用意?
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大帮人,轩辕煌冰冷孤傲的眼里尽是不屑,却轻声温柔道:“羽儿,可知那些人是何人?可知这些人为何会出现?”
听见轩辕煌把所有的问题都抛向自己,蝶羽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狡猾之色,不过却也安静道:“煌,不用考我,我对这些人不熟悉,顶多知道他们跟我们这边的人体型不一样。我还记得你带我去过狼族部落,那些人的体型跟这些一样!”
蝶羽既没说认识眼前这些人是何人,也没说不认识,只是临模两可的回答。
对于蝶羽的回答,轩辕煌脸上并没有多余的神情,思叶跟彪勇更不会有任何神情,几人的视线都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一帮人。
沉默了一会,对方这才开口:“轩辕皇上,狼王请您一叙!”
来人说的很直接,不过轩辕煌冰冷、不可一世的声音却表示着他的不悦:“朕跟狼王有什么可谈,若是狼王真有心请朕一叙,就该拿出诚意来!”
轩辕煌的声音还有周身散发出迫人的气息让第一次跟轩辕煌见面的阿瑞斯眉头轻轻的蹙起。阿瑞斯一直认为只有狼王才有这样迫人的气息,但轩辕皇上却比狼王还让人胆战心惊,不过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胆怯高声道:“如何算诚意?”
“呵呵,这诚意还要问别人,恐怕这就是最大的诚意了!”阿瑞斯的声音刚落下,蝶羽就轻笑出声,清冷高傲、讽刺的声音带着微风传进了众人的耳里。
被蝶慕羽一阵抢白,阿瑞斯不知该说什么,他本就是个不善言辞之人,见慕羽竟然帮轩辕煌,当下冷着一张脸道:“慕羽公子这是何意,阿瑞斯只是一介粗人,自然比不得慕羽公子跟轩辕皇上的玲珑心,阿瑞斯不会虚假的那一套!”
阿瑞斯的话不正是讽刺蝶羽跟轩辕煌只会用心机,只是个小人。这话让蝶羽不喜了,清冷傲慢依旧带着不屑的声音响起:“是啊,你确实是个粗人,本公子跟轩辕皇上确实都有一颗玲珑心!”
蝶羽没有反驳反而顺着阿瑞斯的话说,这让阿瑞斯带来的那些人都愣了,刚想开口嘲笑蝶羽跟轩辕煌,蝶羽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若是一个国家有的只是些粗人,那么这个国家就算不上国家,只能算是流寇。一个流寇组成的国家能成什么气候,只会让人生厌,更不会得到百姓的拥护,不知狼族部落属于那种?”
蝶羽的话不轻不重却让所有人都听见了,一阵抢白让阿瑞斯脸上尽是隐忍的怒意,却又只能暗自忍下这口恶气。粗人是他自己说的,玲珑心也是他自己说的。
听着蝶羽的话,轩辕煌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有他的羽儿在,他似乎都不用开口了,该做的就是保护他的羽儿,口舌之争有他的羽儿。
见轩辕煌什么都不说,只让慕羽开口,当下阿瑞斯便打量起这两人,想要知道慕羽跟轩辕皇上的关系究竟如何。真如狼王说的那般,慕羽跟轩辕皇后真的是异性结拜兄妹。阿瑞斯想了会才开口道:“慕羽公子,请您也过府一叙!”
“我?我为何要去?一来我不认识你口中所说的狼王,二来本公子心情不好,不想去!”蝶羽云淡风轻的开口,话语里尽是不屑还有为所欲为之意。
“慕羽公子,狼王请你去,你莫要给脸不要脸!”阿瑞斯本就是个粗人,被蝶羽一而再再而三的抢白已经让他憋着一口气了,当下怒声道。
“一个属下就敢如此放肆,看来狼王没有教好,叙旧就免了!”见有人对自己的妻子如此无理,原本不准备插嘴的轩辕煌一脸冷眼,射向阿瑞斯的眼神犹如冬日里的寒冰,让阿瑞斯害怕的不敢对视,脚下也退了一步。
轩辕煌转身看向蝶羽,轻声道:“走!”
蝶羽见此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轩辕煌则是护着蝶羽,思叶跟彪勇断后。
不过阿瑞斯又怎么可能就这样让轩辕煌等人离开,粗犷的声音响起:“轩辕皇上、慕羽公子,若是两位执意不肯跟阿瑞斯走一趟,那么只有得罪了!”
听着这口气,蝶羽有些担忧的看了轩辕煌一眼,见轩辕煌脸上多余的神情都没有,蝶羽恼了。
今日出来是设计好的吗?不,不像,阿瑞斯等人来的匆忙,看样子是刚接到消息的。如此说来,那今日还是有些危险的,不过不该是自己担心之事,有轩辕煌在还怕什么。
蝶羽这样想着,脚步就更加轻盈了,只是耳边却响起急速带着锐利的风声。这样的风声不是什么,而是箭急速朝她们射来。
蝶羽刚想到这些,腰上就多出了一道强力的手劲,人就被带入一具强硬却熟悉、温暖的怀抱。
蝶羽就知道有轩辕煌在她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安安心心的待着就好,当下嘴角露出了调侃之意,一点都不像是身在危险之中的人该说的:“煌,轻功挺好玩的,什么时候我也该学学,也玩玩!”
“我教你!”几乎在蝶羽的声音落下的同时,轩辕煌带着笑意却不带任何玩味的声音响起,不似蝶羽的随口说说,反而很是认真。
听到这声音蝶羽突然头疼了,她这不是在自打嘴巴,虽然自己学点保命的轻功不是坏事,问题是自己现在还能学得会吗?况且上次在慕容皇朝遇见气质淡雅如仙的男子,那一次自己不正是用了那么诡异的法子逃离高高的围墙。
“想什么?”轩辕煌的声音响起,声音里没有任何探究,就像是没开口过般。
“啊?没,没什么,只是在想有你在,我还学什么!”轩辕煌突然开口,让在游离思绪的蝶羽回过神,及时开口,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听着蝶羽的回答,轩辕煌脸上一点多余的神情都没有,平静的声音响起:“这个想法最好忘了,自保比什么都重要,你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
蝶羽点点头,眼角余光看见自己跟轩辕煌现在根本就不再地面,而是站在了树枝上。自己不是怕高,只是这个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残。
想起在烟雨楼二楼摔下的情况,还有那痛楚,蝶羽就惊出一生汗,那疼痛自己可不想再去尝试了。
看着蝶羽那微微一颤,还有眼神了的痛楚,轩辕煌就知道蝶羽想到了上次摔下之事,调侃的声音响起:“知道不想尝试就自己放机灵点!”
听着轩辕煌这话,蝶羽不服气道:“是啊是啊,我是该放机灵点,免得又拖累你。你是至高无上,我是微不足道,你妙手神算,我是愚钝无知。你比我厉害,你是我相公,这有相公在,妾身难不成还要抛头露面、赚钱养家?”
蝶羽的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把轩辕煌捧上天,随后又给轩辕煌扣了个大帽,既把轩辕煌说的那般的好,又可以让自己什么事都不用做。
蝶羽这话让轩辕煌暗自好笑,什么叫‘至高无上、微不足道、妙手神算、愚钝无知’,这是在夸自己还是损自己,或者说他的羽儿是在夸她自己。当下嘴角染上邪魅的笑意,轻声暧昧道:“原来娘子已经知晓相公的威猛、生勇!”
轩辕煌的话让蝶羽脸上一红,看向轩辕煌时一脸恼怒,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懊恼之色。若不是在树上,蝶羽一定会狠狠的踹向轩辕煌,现在却只能愤愤道:“原来相公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怕不能满足妾身,这才来询问!”
蝶羽跟轩辕煌此刻一点都不像是躲避杀机,反而像是在花厅里聊着家常。这让不远处树下的阿瑞斯等人一阵恼怒,更想杀了树上的两人。
可阿瑞斯谨记狼王的吩咐,不能对慕羽公子不敬,更不能伤到慕羽公子。如此一来,若是放箭,伤到的就不止轩辕皇上,就连慕羽公子也不能幸免。如此一来他就违背了狼王的吩咐,他不能,因此他不能让人放箭,除非分开树上的两人。
想起自己探来的笑意,又看着树上相偎着的两人,还有那绝美、谪仙的容颜,阿瑞斯便朝着树上两人怒道:“慕羽公子,你长得就跟姑娘家差不多,此刻还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莫不是如传闻般,慕羽公子偏爱断袖?”
“断袖,呵呵,真不知晓狼王这是在请朋友一叙还是押送人犯?这态度让人不敢恭维,这话是在讽刺本公子,还是讽刺狼王识人不清,竟然请了一个偏向断袖的男子,还是说狼王本身也是个偏向断袖之人?”在阿瑞斯声音落下的同时,蝶羽不温不热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股不怒而威之气。
蝶羽的话说的很明显,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阿瑞斯,若他说自己真的是断袖,那么他们的狼王必定也是,不然请一个断袖之人做什么?若为了说狼王不是,那自己也一定不是,届时他说自己是断袖一事又该如何解释,前言不对后语。这样的人能让狼王重用,是该说狼王识人不清,还是阿瑞斯想要以权谋私?
“你……”阿瑞斯因为蝶羽的话恼怒了?可什么都说不出来。
虽然阿瑞斯是个粗人,不过这么明显的话还是听得出来的。不管他现在说是还是不是,他都已经被推上侮辱狼王的大不敬,当下气的胸口起伏特别大。
轩辕煌一句话也未插,这口舌之争还是要相信他的羽儿,他该说的是刚刚未说完的话。当下附身在蝶羽耳边,不管那些人惊讶的眼神,暧昧道:“呵呵,难道娘子近日来都没有满足吗?也对,近日来为夫确实因为时间忙未曾满足娘子。不如今夜为夫就满足满足娘子,也帮娘子回忆起为夫是不是威猛、生勇?”
没想到轩辕煌在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蝶羽脸上更红了,却压抑着愤怒,低声道:“相公,你莫要忘了下面那群人还虎视眈眈呢!若是明日传出轩辕皇上喜好龙阳之癖,届时皇上是爱皇后娘娘还是爱跟皇后娘娘容貌相似的男子?”
蝶羽的一席话是在警告轩辕煌别再说这些让人懊恼的话,更不要忘了下面那些人若是把这些话传出去,届时麻烦的只会是她们自己。
这一点蝶羽想得到,轩辕煌自然也想得到,不过他敢断定这个传言不会流传。毕竟耶律瑞泽想要把慕羽收为己用,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得罪蝶羽。当下在蝶羽耳边吹了口气,暧昧的声音再次响起:“无妨,既是同一人,为夫有何为难?”
“呵呵,你是知晓同一人,可他人不知,或者说你想公诸于世?”蝶羽平静的声音响起,但话语里却是值得让人深思。
慕羽跟慕容蝶羽是同一人之事莫说蝶羽不想让别人知晓,就连轩辕煌亦是不晓。还有玉流渊、北冥焰这两个知情人亦是不想公诸于世。
轩辕煌不再说话,就这样揽着蝶羽的腰在树枝上悠闲的很。两人倒真不像是被人追杀露出惊恐之色,反而更像下面之人都是两人的护卫,两人在唠家常。
轩辕煌跟蝶羽的漠视已经让下面的人不耐烦了,特别是阿瑞斯,想起狼王的话还有自己所见识到的慕羽。阿瑞斯就觉得这样的人若是掌控不好,带回狼族部落必定是个隐患。若是如此,他就留不得慕羽,他绝不能让慕羽害了狼王。
当下阿瑞斯举起左手一挥,身后之人便举手准备放箭。
下面的举动蝶羽跟轩辕煌自然都看见了,蝶羽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有轩辕煌在她怕什么?况且自己不久前刚说过,不抛头露面、不赚钱养家!
“刷刷刷!”箭声响起,这些箭如雨一般射向了蝶羽跟轩辕煌,这样的架势不是杀人还能是什么?
树下的思叶跟彪勇大憾,想要摆月兑身边的人前去救助自己的主子。只是那些狼族部落的人怎会轻易让他们摆月兑,个个都拼了全劲拦着两人,亦是要杀了两人。
不过轩辕煌是什么人,在阿瑞斯下令那一刻,在箭射过来的那一刻已经揽着蝶羽的腰飞身而下,来到了思叶跟彪勇的身后。
一上一下的感觉蝶羽不但不害怕,反而是觉得这感觉很好,多来几下也好。不过在想这个的时候,蝶羽伸手从衣袖里模出几根银针,伸手一挥,四、五个冲上来的男子就全部倒地了。
看到蝶羽出手,轩辕煌一点也不以为意,思叶跟彪勇只是一愣。
阿瑞斯有了丝疑惑,不过很快就怒声道:“小心些,拼尽全力杀了他们!”
“呦,恼羞成怒了,看来你是想对本公子下杀意了,不知道这是狼王的意思还是你自个的意思?亦或是你想要取代狼王?”蝶羽的声音随即想起,清冷傲慢的声音带着绝对的不容置疑,像是在诉说而不是疑问。
蝶羽的话让狼族部落的人一愣,均是一脸疑惑的看向阿瑞斯,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准备背叛狼王。毕竟狼王吩咐不能伤到慕羽公子,可是千户却让他们杀了慕羽公子,这让人不怀疑也难。
看着自己的人因为慕羽几句话就怀疑自己,阿瑞斯愤怒的瞪了眼慕羽,这才朝自己的人怒吼道:“怎么,本千户的话不管用了,本千户是狼王手下的亲信,跟万户都忠于狼王。本千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狼王,莫要听人挑拨!”
阿瑞斯愤怒的话语,同时也把留在狼族部落的万户木鲁搬了出来。木鲁万户的忠心可是人人都知晓的。当下所有人都看向蝶羽等人,不再怀疑阿瑞斯。
看着阿瑞斯几句话便证明了他自己的忠心,蝶羽明白了一个事实。不是阿瑞斯能言善道,而是狼族部落的人都崇尚信仰,对自己的人都是绝对的信任。怪不得一个小小的部落能存活到现在,看来统治者确实不错,耶律瑞泽不错!
看着蝶羽眼中赞赏的神色,想起蝶羽之前跟耶律瑞泽见过,轩辕煌冰冷孤傲的眼里一丝杀意划过,冷冷的声音响起:“自己小心!”
“放箭!”轩辕煌的声音刚落下,阿瑞斯冷冷、坚决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思叶跟彪勇举着剑当下了如雨般射向他们的箭,小心翼翼护着身后之人。
原本阿瑞斯这些人根本不足为惧,只是一个蒙面人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举剑就朝轩辕煌而去。
与此同时,轩辕煌已经放开了蝶羽,让思叶跟彪勇好好护着,自己则是跟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打成了一起,一招一式快的让人看不真切。
没了轩辕煌强劲有力的大手,蝶羽突然有些不适应,脑海里想起轩辕煌说的‘自己小心’。这样说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多了个黑衣人,这才让自己小心。
现在的自己倒真成了累赘,当下便对护在自己身前的思叶轻声道:“我在这不方便,你们自己小心,我不是累赘!”
说完这句话,不等思叶跟彪勇说什么,蝶羽已经往一旁冲去,仔细的避开那些箭雨,躲在了一颗大树的身后,眼睛却看向跟轩辕煌对打的黑衣人。
能跟轩辕煌对打之人定不简单,这一下子就十几招下来,黑衣人依旧还没有落败,说明武功不错。虽然是轩辕煌占着上风,不过这一时半会也打不出个胜负。看着这两人招式变化的太快,看也看不清楚,蝶羽也懒得看了。
轩辕煌不会有事,只要相信这一点就够了,当下伸手叉着腰,清澈明媚的眼底尽是睿智,清冷傲慢却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看来狼族部落的人喜欢以多欺少,这赢了说出去也不光彩,只怕世人都会笑话狼族部落只是个孬种!”
蝶羽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吵嚷之中却还是清清楚楚落进众人耳里。
在这个时候,能不被伤到就该好好的躲着不出声,可蝶羽却在挑衅狼族部落之人,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蝶羽不会武,跟别人硬碰硬有什么好处。
不了解蝶羽的人自然是认为蝶羽在找死,不过了解跟了蝶羽一段时间的人就会明白,蝶羽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更不会自寻死路。她这样做自然是已经想好了对策,这样做自有她的目的。
“狂妄,待本千户擒了你,看你还如何狂妄!”阿瑞斯恼怒蝶羽的话,只身一人就往蝶羽的方向而去。
思叶跟彪勇都想过去保护蝶羽,只是奈何这些箭雨让他们抽不开身,又想起他们的主子不会自寻死路,而去还让他们小心,当下便静下心应对这些箭雨。
阿瑞斯朝自己而来,这是蝶羽算在内的,看了眼没有硬冲过来的思叶跟彪勇,蝶羽嘴角扬起了笑意。又看了眼在空中跟黑衣人对打的轩辕煌,见轩辕煌没有受伤,放下心,这才带着清冷傲慢的声音响起:“阿瑞斯,不怕死就过来!”
一句话让阿瑞斯停下了脚步,想起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只是一伸手便杀了自己四、五个人,当下心生戒备。想起慕羽虽然身子骨柔弱的像个娘们,但这伸手还有睿智却让他不得不妨。看了眼在空中跟轩辕煌对打的黑夜人,阿瑞斯犹豫了。
空中对打的两人过招已不下四十来招,只见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看样子是有些招架不住。毕竟这轩辕煌可不是吃素的,就算黑衣人跟轩辕煌的武功都很高,不过黑衣人还是抵不过轩辕煌,出招已经缓慢了很多,有些力不从心。
看着黑衣人,这些招数就算不看到脸,轩辕煌亦是知晓来人是谁。见黑衣人已经招架不住,轩辕煌冰冷孤傲的眼里尽是不屑,冰冷、不可一世的声音响起:“不行就求饶,别不自量力!”
“哼,成王败寇,不说我现在还没败,就算真的败了,我亦不会做阶下囚!”黑衣人粗犷、高傲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尽是愤怒,就算处于下风,但依旧不示弱。
听着黑衣人的不示弱,轩辕煌嘴角扬起残忍的笑意,狂妄、不可一世的声音响起:“那便试试!”
轩辕煌的话音刚落下,便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势,这一轮比上一轮要快,让黑衣人更加难以招架,却也不会在一时半会就败下阵来。
阿瑞斯担忧的看了眼上空打斗的两人,知道不能再拖下去,抓住慕羽才能救自己主子。当下脚步丝毫不迟疑的走向蝶羽,每走一步却也即是小心。知道慕羽用毒厉害,而且身手灵敏,那他就更该小心了。
阿瑞斯的小心翼翼,还有想要抓住自己的心蝶羽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想要抓她却难,想要杀她倒是容易多了。若是阿瑞斯想杀他,几箭就差不多解决了。不过要是想抓她,蝶羽真的很想劝他,还是算了吧,能近她生的人不多,会死的。
自然这些话蝶羽没有说,她说的是:“阿瑞斯,本公子可是警告你了,若是过来,到时候死了、残了,别找本公子哭爹喊娘的,本公子早就提醒过你,也给了你后路。至于怎么选就看你自己的,本公子就在这,想抓、想杀都来吧!”
蝶羽这话说的倒是尽为对方着想,亦是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这对方要是换成了像阿瑞斯这样冲动之人,那就只会适得其反。
这不,听到蝶羽说‘哭爹喊娘’,阿瑞斯就是恼怒的不行。当下提剑往蝶羽站着的地方飞奔而去,这速度快的真像是赶着投胎。
下一刻,阿瑞斯就跟蝶羽面对面的站着,两人的距离只有两米左右。
蝶羽谪仙般的容颜上尽是云淡风轻之色,身子靠在树上略显慵懒之色、好不惬意,浑身散发着高贵让人不敢亵渎的气息。
跟眼前风华绝代的男子如此近距离面对面的站着,阿瑞斯只觉得眼前的男子就是个祸害,长得如此俊美,这样的男子更留不得了。心下在盘算,这慕羽是万万不能带回去,那便只有杀了。倒是狼王若是怪罪下来,自己就一命抵一命。
对于阿瑞斯的想法,蝶羽也猜出个大概,眼底一丝不屑划过,清冷傲慢的声音响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把自个想的太厉害,我就算再无用对付你也是绰绰有余。机会我已经给你,到时候可莫要说我没手下留情!”
蝶羽的话不像是对敌人说的,反而像是对朋友说的。如此一来,别人只会认为蝶羽如此大度,对待敌人亦是不会下狠手。
届时,不管阿瑞斯最后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就算蝶羽多么凌厉的手段,蝶羽的做法不会让人厌恶,阿瑞斯也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这一切都是阿瑞斯自找的,蝶羽已经给他机会。
只可惜蝶羽的心思阿瑞斯现在根本无暇顾及,他只知这样的男子不适合留在狼王身边,当下便朝着蝶羽怒吼:“哼,我阿瑞斯还不至于输不起,就算今日死了也是我阿瑞斯技不如人,你尽管拿出本事来,莫说我阿瑞斯以强欺弱!”
阿瑞斯不服输的性格蝶羽倒是十分欣赏,不过这样的性格不适合用在自己身上,也是时候该给这些狂妄之人一个教训。
两米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很好,这样的距离还不至于伤到自己。看着一脸愤怒的阿瑞斯,蝶羽眼底尽是睿智,嘴角轻轻勾画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清冷傲慢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那么就好好享受吧!”
蝶羽的声音刚落下去,伸手一挥,几枚银针就朝阿瑞斯而去。
“哼,雕虫小技!”见蝶羽再次使用银针,话语尽是讽刺,眼底尽是不屑。虽然快、狠、准,不过对于有了防备的阿瑞斯来说还真就是雕虫小技。
“雕虫小技?那就看看狼族部落的千户大人能不能躲得过这些雕虫小技?”对于阿瑞斯的讽刺、不屑,蝶羽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是一脸调侃之意。
阿瑞斯轻松躲过了银针,只是还没喘气开口讽刺蝶羽,第二波第三波的银针相续往阿瑞斯射去,只是每次都让阿瑞斯躲了过去。
躲了三四次,见真的只是先雕虫小技,阿瑞斯便认定这男子只是说的好听,根本就没有真材实料,当下也放松了些,粗犷带着讽刺的声音响起:“哼,若是只有这些本事,那便省省力气,免得到时候连求饶的力气也没了!”
在空中打斗的轩辕煌跟黑衣人听到阿瑞斯说这些话的同时都看向了蝶羽,见蝶羽无意便又投入他们之间的打斗中。
思叶跟彪勇则是一脸的担忧,此刻的他们根本抽不开身。狼族部落的人已经不再放箭,七八十人跟思叶、彪勇打在一块。就算两人的功夫都不错,但以一人敌个三四十人,身上已经挂了彩,拖不了多久。
蝶羽知道轩辕煌跟黑衣人看过自己,也知道思叶跟彪勇都很担忧,不过她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阿瑞斯的讽刺她可不会被刺激到,更不会乱了方寸。到时候该留点力气的是他而不是自己,这样上跳下窜可是很花功夫呢。
看着阿瑞斯因躲避自己的银针而上跳下窜,这感觉让蝶羽觉得是跳梁小丑。若不是自己衣袖里的银针要用完了,自己倒不介意多欣赏一会跳梁小丑。
不过现在时间刚刚好,蝶羽嘴角扬起邪魅的笑意,空灵的声音响起:“自个留点体力吧!”
阿瑞斯听到蝶羽还是如此狂妄,刚要反驳,只是身在却在下一刻软了下来,跳起的身子就这样直直的往地上摔去,脸上尽是痛苦,更多的却是震惊。
空中的轩辕煌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手上的动作更是没有缓慢。
反倒是黑衣人,见阿瑞斯倒下,眼里有着震惊,刚一晃神,肩上就挨了一掌。黑衣人的身子重重的撞在树上,随后便摔落在地。
轩辕煌从空中飞身而下来到蝶羽身边,见蝶羽无事,眼里冰冷的神色才微微好转。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还有阿瑞斯,才看向蝶羽,轻声道:“想怎么做?”
蝶羽看了眼轩辕煌,见轩辕煌除了出了些汗,身上没有伤口,不安的心也放下了,这才开口:“我已经警告过他,他执意不听,那便好好受着!”
“杀了我吧!”蝶羽的声音刚落下,阿瑞斯粗犷的声音响起,一副求死之心。
蝶羽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看了眼不远处的黑衣人,虽然蒙着脸,但那双眼睛尽是不甘。看到自己看过去的视线时,那双禀烈的眼里划过一丝不自在。
那双一双锐利如鹰般傲视天空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只有生活在大草原的人才有。而这双眼睛自己似曾相识,再联系这些人是狼族部落之人,那么他就是……
想到这,蝶羽收回视线,看向阿瑞斯,嘴角扬起邪魅的笑意,清澈明媚的眼底染上玩味之色,平静道:“千户大人,看你这眼神怕是恨不得杀了我吧?怎么,狼王不是让你请我过府一叙,而是让千户大人杀了我,是这样吗?
蝶羽的话不轻不重,却让阿瑞斯身子一颤,下意识的便看向了不远处的黑衣人,眼里尽是震惊之色,却什么都没开口。
而黑衣人没有起身也没有开口,只是禀烈的眼神直视阿瑞斯,眼里的愤怒渐渐显露,不过也在下一刻消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
两人的眼神蝶羽跟轩辕煌都看在眼里,蝶羽则是看着轩辕煌,眼底尽是玩味之色道:”若是你,你会怎么做?或者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别人知道,我这雕虫小技也是万万忽视不得,比之那些头脑发达四肢简单、孔有武力之人反而更能以智取胜!这样一来,我也就不必苦恼如何惩罚这些不听话之人!“
蝶羽这样说一来是讽刺阿瑞斯,不要请看别人高看自己,届时落败的不是别人,反而是他自己。这二来嘛,自然是告诉所有人,她不是害人,而是在教育人!
蝶羽的意思轩辕煌明白,冰冷孤傲的眼神凌厉的看了眼黑衣人还有阿瑞斯,冰冷、不可一世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什么办法最能牢记自然是用什么。想要让别人牢记,若是没个刻苦铭心,怕是记不得!“
阿瑞斯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回去,怪只怪自己一时大意,这才着了道。他说过,不管输赢,败了就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闭上眼不再言语。
轩辕煌的话正中蝶羽的下怀,当下清澈明媚的眼底尽是狡猾之意看了眼轩辕煌,随后看向闭着眼准备受死的阿瑞斯,这才不紧不慢道:”杀人太过血腥,我怕不喜欢!“
蝶羽的话让闭着眼的阿瑞斯一愣,不过却没睁开眼。
轩辕煌没说话,决定权既然给了蝶羽,他便不会插手。自己教出来的人自己又怎么可能会不了解,羽儿是个有仇必报之人,这说过的话自是不会空口白话。
紧接着蝶羽便缓缓道:”杀生不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日本公子便好好做做圣人,教教你们什么话该牢牢记住,可莫要再犯第二次的错误!“
蝶羽的话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只是下一刻紧闭着眼的阿瑞斯却痛苦的睁开了眼,凄厉的叫声响起:”啊,啊……“
这样的叫声让打斗中的人都停了下来,坐在地上调息的黑衣人亦是一脸疑惑的看向蝶羽的背影。若是他猜得不错,刚刚风华绝代的男子只是手轻轻的一动,难道是毒?”你,啊,你对我做,做了什么?“痛苦之余,阿瑞斯一脸愤怒的瞪着蝶羽,若不是现在更不没有力气,他怕早已冲上前跟蝶羽来个同归于尽。
相对于如此愤怒的阿瑞斯,蝶羽这个胜利者倒是一脸平静,依旧带着清冷傲慢的声音响起:”看来你耳朵不好使,我不是说了,当当圣人,教教你,免得你以后还是会犯同样的错误。就当是替你主子教你,让他好记着个人情!“
蝶羽前半句是说给阿瑞斯听的,这后半句自然是说给调息的黑衣人听。
只是蝶羽的话却让一旁的轩辕煌起来怀疑,毕竟蝶羽这段时日做的都是让别人记着人情,不怀疑是假的,只是他又找不出理由来怀疑。
轩辕煌的怀疑蝶羽明白,只是她可什么都没有说,这记着人情又能说明什么。”你,你不杀我?“地上痛苦打滚的阿瑞斯忍着疼痛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唉,都说你耳朵不好使,看来你的记忆也有所迟缓,刚说的话转眼看忘了。真不知道你的主子怎么会派你出来迎接客人,哦,不,不是迎接,而是刺杀!“蝶羽一脸无奈的摇头道,说出来的话却让在痛苦中的阿瑞斯一惊。
只见阿瑞斯虽然是一脸的痛苦,但看向黑衣人时却是一脸的自责,还有想要以死谢罪之意。
至于黑衣人,当听到蝶羽的话,又见阿瑞斯没有反驳,心下便知蝶羽说的都是事实,看向阿瑞斯的眼神更加凌厉。
蝶羽的话可谓是一箭三雕,既让阿瑞斯明白自己虽不会武,但绝不是无用之人。再是黑衣人,让他明白他的属下已经对自己起了杀意,以后可千万别派出这样的人来请自己,到时候不是请而是杀。最后自然是轩辕煌,让他明白自己这样做可不是有什么打算,只是不想自己的命莫名其妙被人盯着,打消他的顾虑。
这一语三雕轩辕煌跟黑衣人自然是听出来了,至于阿瑞斯,就算缓慢些,日后想起来也会知晓是何意了。这样巧如簧舌、睿智之人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啊,啊……“阿瑞斯现在已是痛苦的说不出话,更不用说去想什么意思。”千户,您,您怎么了?“看着地上打滚的阿瑞斯,那还有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其中一个手下一脸不知所措的来到阿瑞斯身边,焦急道。”啊,啊……“只是回答男子的只有阿瑞斯痛苦的嘶吼。
见自己的千户如此模样,男子一脸恼怒的瞪着蝶羽怒吼道:”你,你这个妖人对千户做了什么?“
听到男子对自己的指责,蝶羽清冷傲慢却依旧带着平静道:”妖人?你何时见过妖人?何时见过本公子使了妖术?“
蝶羽的一番话让男子涨红了脸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不过站起身子,伸手指着蝶羽,还有一脸恼怒道:”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妖人,你不得好死!“
男子的一番话下来便不该再说了,不说黑衣人已经用杀人的眼光看着他。就连轩辕煌那阴沉、压抑的气息已经让男子受不了一坐在了地上。
原本还是一脸平静带着笑意的蝶羽看到男子用手指着自己,清澈明媚的眼底尽是冷眼,浑身散发迫人的气息不必轩辕煌弱多少,清冷傲慢、让人生畏的声音响起:”妖人?呵呵!不得好死?不知这话最后会落在谁的身上?“”啊,啊……“蝶羽的声音刚落下,那男子还没说什么,便惨叫出声,眼里充血,暗黄的肤色瞬间变成青色,随后又变成红色,又变成黑色……
这一系列的变化让周围的人都大吃一惊,看着蝶羽的眼神尽是震惊、害怕。
轩辕煌是一脸的平静,黑衣人则是看着蝶羽的背影视线更加炙热。
阿瑞斯虽然还是一脸痛苦,不过相对于看到自己身旁的男子一而再再而三变化的颜色,不用想也知晓定是比他还痛苦。想说什么,但疼痛让他说不出话,只能瞪着蝶羽,随后又把视线转向未曾说话的黑衣人。
蝶羽坦然的接受四周的目光,清澈明媚的眼底有的只是冷意,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任何觉得寒冬刺骨:”想死吗?蝼蚁尚且偷生,你一个大活人还想寻死,未免也太说不过去!死很容易,不过这将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奢求!“
蝶羽前半句话或许还让人带着侥幸的心里,不过后面一句话却让人忘却呼吸,觉得吸进来的空气都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蝶羽伸手一挥,原本在地上痛的打滚的阿瑞斯停止了惨叫声,不过一副狼狈的样子,还有已经惨白的脸色都足以证明不久前的他经历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
阿瑞斯不明白这个一会儿阴天一会儿晴天的慕羽究竟想做什么,最终大喘着气,一脸疑惑看向蝶羽道:”你,你为何,为何解,解了我的毒?“”怎么,本公子做事还需要向你汇报?“听到阿瑞斯的疑惑,蝶羽讽刺的声音响起,之后犹如地狱般的声音在阿瑞斯开口前又道:”你认为对你的教育完了吗?不,这才刚开始,还有他,他只会生不如死!“
蝶羽的话让众人一愣,除了轩辕煌一脸的平静,思叶跟彪勇也有点错愕,毕竟从未见过如此的蝶羽,坐在地上调息的黑衣人眼里的震惊很快就恢复平静。
所以的视线蝶羽都看在眼里,清冷带着嗜血的声音响起:”谁要想来救这两人就赶紧出来,真好赶上跟他们一起享受濒临死亡的快感!“
蝶羽的话音落下,那些狼族部落的人都连连后退,脸上尽是惊恐之色,唯恐这谪仙的公子把毒投向他们。”你最好记住我的话,惹我没有好下场,你不会死,只是让你长点记性!“蝶羽平静的声音响起,看着阿瑞斯一字一句道。
不等所有人开口,蝶羽已经伸手一挥,只见阿瑞斯浑身瞬间变得通红,如下雨般的汗水不断的流下,像是被火燃烧一般,热的让阿瑞斯四处乱撞。
一炷香后浑身又瞬间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霜冻,越积越多,阿瑞斯已经冻得整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一刻的功夫就像一座冰雕了。
之后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变化着,感觉快要被烧死时凉了,感觉要被冻死时热了。
这样的毒这些人都是闻所未闻,也是蝶羽刚研制出来的,见效果不错,蝶羽清冷的脸上才有了丝笑意。不过当看向那个不知死活的男子时,清澈明媚的眼底有了嗜血之色。
蝶羽从腰间拿出轩辕煌那日在竹屋密下通道给自己的匕首,嘴角扬起嗜血、残忍的笑意:”眼睛不会看,嘴巴不会说,耳朵不会听,收不会动,脚不会走,你说这样留着还有何意?“
蝶羽的话音落下,走到男子的身边,刀光乍起,只听见男子歇斯底里的惨叫:”啊,啊……“
蝶羽的动作很快,手起刀落间,男子的耳朵、舌头、眼珠都被蝶羽割去、挖去,手筋脚筋亦是都被挑断了。
这样雷厉风行的手段让狼族部落的人都大吃一惊,不过不是吃惊蝶羽的心狠手辣,而是一个这么柔弱的男子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也庆幸自己没惹到她。”不错,心软只有被欺之份!“轩辕煌依旧一脸平静,话语却带着赞赏。
蝶羽从未做过这些,今日如此做怕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同时也让自己明白,她不再是碰不得血之人,她也可以残忍、嗜血,她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对,这样的慕容蝶羽才自己想要的,毕竟之后的路,软弱只有被杀的份,他的羽儿必须要面对事实,看清事实。
在场的人亦是见过血腥场面,面对蝶羽如此方式并不觉的残忍,这样的做法已是最简单的,不过却也让人很痛苦,死不了只能活着忍受痛苦。
只是对于蝶羽来说,手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已经微微颤抖,内心极力强忍着害怕。没有理会轩辕煌的赞赏,面上却是一脸平静道:”阿瑞斯,今日我不会杀你,不过第二次若是再犯,你该知晓后果!“
此刻的阿瑞斯只能听不能言,冰火交加已经让他的神智涣散,精疲力尽,浑身是难言的痛楚还有难以呼吸的窒息。
蝶羽上前,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一颗药丸,蹲子,看着快要失去意识的阿瑞斯,把解药喂进阿瑞斯的嘴里。
只是蝶羽刚要起身,耳边却响起轩辕煌带着焦急的声音:”小心!“
没等蝶羽回神,只感觉耳边一阵风刮过,自己便落入了一个强硬、熟悉的怀抱。不过与此同时,一道凌厉的风声紧随其后,接着便听见‘嗤嗤’入肉的声音。”皇上!“在蝶羽眉头紧蹙之际,思叶跟彪勇震惊的声音响起。
就算蝶羽此刻没看到什么,不过抱着自己的轩辕煌身子一颤,这样的感觉不会有假,兵器入肉的声音亦是不会有假。她没有任何疼痛,是他,是他帮自己挡了!
蝶羽猛地转身,就看见轩辕煌的背后插着一支箭,胸口上已有的血迹,这箭的力道如此生猛,轩辕煌的脸色已经瞬间变得苍白。
而那射箭之人,见伤到的不是蝶羽却是轩辕煌,射完便逃离了。谁都看不清射箭之人是谁,就连轩辕煌亦是没有发现有人在暗处准备杀了蝶羽。那个人离得太远,要不是箭射出来还发现不了。不过轩辕煌很庆幸,自己还能挡下这箭。
看着这样的轩辕煌,蝶羽平静的眼底此刻已经泛着泪花,身子在轻颤,不敢质疑、带着轻颤的声音响起:”煌,你怎么样了,你要撑住,听见没有!“
说到后面,蝶羽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到只有轩辕煌一人才听得见。只是在轩辕煌那冰冷、苍白的脸色上此刻有了温柔的笑意,带着强忍着痛楚只有蝶羽一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羽儿,我很好,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等着我!“
轩辕煌的声音虽然有些断断续续,但话语里的坚定却让蝶羽清晰明白的感受到。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上前搂住轩辕煌摇摇欲坠的身子,那血已经染上了一大片,看来用箭之人武功很高,不然不会在这么远的距离却还能射的如此准,力道如此重,蝶羽现在恨不得杀了那个射箭之人。
蝶羽还想说什么,不过轩辕煌却吐了口黑血,蝶羽瞳孔紧缩,心知箭上有毒。
仅存的理智让蝶羽冷静下来,从袖口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子,拿出三四颗药丸就给轩辕煌服下,声音带着微不可见的颤抖却已是冷静下来、坚定的声音响起:”煌,箭上有毒,不能再用内力。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便不会有事!“”我信你!“蝶羽的声音刚落下,轩辕煌不假思索、坚定的声音便响起。
一句‘我信你’胜过千言万语,有这样一句话,蝶羽觉得心中暖暖,紧紧的抱住轩辕煌已经支持不住的身子,思叶跟彪勇已经赶了过来。
至于狼族部落的人见轩辕煌受伤都有些蠢蠢欲动,不过他们的千户现在根本就站不起来,没有领头人让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蝶羽的手段他们是见过的,因此就算轩辕煌身受重伤,但有蝶羽在,他们亦不敢轻举妄动。
蝶羽带着凌厉的眼神看了眼四周之人,狼族部落之人看见蝶羽的眼神都吩咐后退,蝶羽这才对思叶跟彪勇冷冷道:”赶紧回宫!“
只需要几个字思叶跟彪勇就明白了,彪勇接过蝶羽怀中的轩辕煌,背上背就往停放马车的地方小跑而去,蝶羽跟思叶快步跟上。
狼族部落的人没有任何动作,只见一只坐在地上的黑衣人起身,做了几个手势,狼族部落的人就背起阿瑞斯还有那个半死不活之人离开。
马车上,蝶羽看着轩辕煌背后的箭,知道这箭早拔为妙,当下看想彪勇带着坚决的声音响起:”拔箭!“”不可,皇后娘娘,皇上此刻情况危急,万万不可莽撞行事!“彪勇此刻全然忘了最好的名医就在他的面前,在蝶羽声音落下的同时就反驳道。”若想要让你主子活命就听我的,若这便没了镇定,你也不用跟着你主子,别忘了本宫现在可是慕羽!“见彪勇乱了方寸,蝶羽清冷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尽是不容置疑,更是让彪勇明明白白的相信自己。
蝶羽最后一句话让彪勇放下心了,他确实乱了方寸,看着眼前的女子在这个时候亦是能冷静,比男子更加睿智,也只有这样的女子配得上自己的主子。
当下朝蝶羽点了头,出手快、狠、准,‘嗤’的一声,箭已经拔了出来,蝶羽手上的药粉也已经洒向轩辕煌背上的伤口。
在上马车之前轩辕煌已经支持不住晕了过去,不过若不是蝶羽在身边,他亦是不会放心晕过去。以轩辕煌的能力,若是没在信任他人前是不会让自己昏迷,就算强撑也不是没可能。
轩辕煌是个什么样的人蝶羽明白,‘我信你’三个字让她的心难以平静。静下心,蝶羽快速的处理起轩辕煌背上的伤口,已经阻止毒性侵入五脏六腑。不过这毒很凶猛,但并不是无药可解,只要回皇宫,自己便能配制出解药。”彪勇,让人查出是谁放的箭!“处理好轩辕煌的伤口,蝶羽清冷的声音响起,清澈明媚的眼底尽是冷意,浑身散发的寒意犹如寒冬腊月,可见蝶羽真的生气了。”是,属下明白!“彪勇恭敬道,虽然身上挂了彩,不过一点也不影响彪勇犹如战场上的雄姿。
看着眼前的彪勇,若是蝶羽猜得不错,这人定是常年跟着轩辕煌领兵打仗,周身无形散发抗敌的气魄,想来在军营有有一定地位。不过如今却抛下让人羡慕的职位,只当了个侍卫长。若不是全然信任轩辕煌,绝对忠心,谁又会甘心。
既然不是外人,蝶羽便带着严肃的声音响起:”毒不难解,难只难在伤的不轻,右手十天半个月之内都不能用劲。皇上受伤的消息不消半日便会弄得人尽皆知,届时那些人都会纷纷过来施压。记住你的职责,不准放任何人进入寝宫,亦是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皇上身受重伤!“”是,属下定不负皇后娘娘的嘱托!“彪勇亦是知晓皇上受伤一事会被人以最快的速度传出去,接下来乾清宫更是门庭若市。
一路上,思叶以最快的速度把马车驾回皇宫,几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乾清宫。蝶羽吩咐好思叶跟彪勇,让思叶出宫去请篱曦,还有交代一些话。
彪勇则是守着门外不准任何人靠近,蝶羽则是去药阁为轩辕煌研制解药。
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乾清宫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批人,为首的正是轩辕行云,紧跟其后的是北冥艳儿、洪嬷嬷、轩辕冰冰、北冥灵霜、吴安培,还有左相篱曦、烈王轩辕烈、洛将军洛梵、太傅东方骏、刑部尚书李裕、工部尚书邢谷升等朝中大臣还有一群宫人,每个人心底都有自己的打算。
见一行人前来,彪勇小心翼翼看了眼篱曦,只见篱曦微微点头,彪勇这才向前给轩辕行云跟北冥艳儿行礼:”侍卫长彪勇见过太上皇、太后娘娘!“”起吧,皇上如何了?“轩辕行云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眼底一丝探究划过。说话的同时就要往寝宫里走去,却不曾想彪勇起身挡住了门口。”你做何,太上皇跟哀家还进不得了?“见彪勇拦着,不等轩辕行云开口,北冥艳儿带着威严的声音便响起,妃彪勇扣上了一个大不敬之罪。
只是彪勇岂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当年跟着皇上领兵打仗时什么没见过,虽然是个粗人,不过也不会被北冥艳儿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只见彪勇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属下绝无此意,只是皇上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入,属下只是奉命行事!“”皇上是哀家的皇儿,难不成哀家这个亲生娘亲连自己的儿子都见不得了?“北冥艳儿哪里顾得上彪勇说的话,她只知里面的是自己儿子,若是自己儿子有个三长两短,那她将来要依靠?更重要的是,慕容蝶羽那个狐狸精在里面,有她在准没好事,她要亲自进去照顾自己的儿子。”属下只听皇上吩咐!“彪勇不卑不亢的声音再次响起,话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那就是谁也别想进去。
北冥艳儿本还想开口,但跟在她身后的洪嬷嬷却拉住了她的手,让她不要轻举妄动,烈王爷还在,若是让烈王爷有了可造反的借口就不好了。
北冥艳儿也想起身后还跟着如此多的人,当下定下心,什么话都不说,安安分分的站在了轩辕行云身后。
一时间谁也没开口,就连轩辕行云亦是没有开口,自己这两个儿子如何他还是清楚的。虽然轩辕烈是个不错的人才,也是王侯将相之才,只是轩辕煌才是最适合做皇位之人。谁当皇上他不介意,他要的只是让轩辕皇朝一统四国。
轩辕烈自然是看出在场之人的用心,眼底一片阴霾,带着玩味的声音响起:”最近王妃思念皇后娘娘的紧,不知皇后娘娘身子还好?“
轩辕烈的话不像针对任何人,只是说自己的王妃跟皇后娘娘情同姐妹,他代自己的王妃问候皇后娘娘无可厚非,却也让她人想起蝶羽,从而心生不满。”哼,哀家看皇后好得不得了,同是皇室公主,哀家跟太上皇在寝宫外站了这么久还没出来,果真是好教养!“果然,听轩辕烈提起蝶羽,原本安静下来的北冥艳儿像被炸开的猫,利爪不断的伸向蝶羽,最后几个字更是咬着牙不屑道。”太后娘娘,这皇后娘娘许是还未睡醒,不如让人进去通传一声!“北冥灵霜温柔的声音响起,举止投足间尽显皇家之仪,说出来的话像是为蝶羽说情,实则却是有意让在场之人知晓蝶羽是个贪图享乐之人。”哼,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一宫之主是怎么当的?“北冥灵霜的话让北冥艳儿更生气了,话语尽是讽刺。”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而这时,一道清冷如玉般的声音响起,只见蝶羽从一旁走了出来,绝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皇后还知晓要出来,莫不是忘了太上皇跟哀家是你的公公、婆婆,你是如何招待的?“看到蝶羽来了,北冥艳儿把所有罪责都往蝶羽身上扣去。
听到北冥艳儿不由分说就把所有罪过往自己身上推,蝶羽眼底尽是冷意,看了眼在场之人,可谓是各怀鬼胎。
把众人的心思收进眼底,蝶羽清冷带着无辜的声音响起:”母后说的是,只是这寝宫不是儿臣说了算,如今一切都要听皇上的,儿臣只是个皇后,皇上的妻子,一切儿臣都得听从皇上的旨意!“
蝶羽的话明确的告诉所有人,不是她不让他们进去,而是轩辕煌不让进,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这里轩辕煌最大,轩辕煌说了算。
蝶羽的一句话让北冥艳儿一脸愤怒却不能开口,毕竟那是自己的儿子,若是此刻开口怕是给了轩辕烈造反的机会,她可不会傻到这种程度。
不过北冥艳儿不开口,一旁的轩辕烈嘴角却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蝶羽一字一句道:”皇后娘娘跟皇上真的是情意绵绵、恩爱无边,让人羡慕。只是如今外面都在谣传皇上身受重伤,不知可有此事?“”烈王爷都说是谣传了,既是谣传,又何来真假一说。在场都是朝堂重臣,都是有头有脑之人,如此重伤、如此谣传,若是不信,那便是大忠,若是信,那便是大愚!“蝶羽清冷傲慢的言语带着强硬,逼着众人做选择。
一番话找不出错处,大义凛然,全然为轩辕皇朝做考虑。在场的自然都是朝堂重臣,自然不愿让人说是大愚之人,况且当今皇上的手段他们都见识过。退一万步说,皇家之争,他们明哲保身最为重要。
一时间,所以大臣都开口附和:”皇后娘娘英明,吾朝得皇后娘娘是吾朝之幸!“
看着蝶羽一番话就扭转的局面,轩辕烈眼底的兴味、阴霾之色更甚,轩辕行云眼底的炙热、探究更甚,北冥艳儿眼底的恨意、挣扎更甚,洪嬷嬷是在为自己日后做打算,北冥灵霜、轩辕冰冰、吴安培自然是痛恨蝶羽,不过都会掩饰。
至于篱曦跟洛梵,两人都未曾开口,犹如局外人,只是看着。”皇上能娶到皇后娘娘,真是皇上的福分,也让我等都羡慕不已。本王的王妃固然好,只是偶尔会耍小孩心性,当真比不得皇后娘娘,能成为皇上的贤内助!“轩辕烈是什么人,蝶羽能说会道,他也不会差到哪去,一番话把蝶羽夸上了她,若是摔下便是粉身碎骨。”烈王爷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丝丝小女儿心态不过是为了增添闺房之乐,王爷不懂,可是让丝丝的心思白费了!“蝶羽的话大胆却带着玩笑,丝毫不避讳闺房之乐是不能当众说出,而她却旁若无人,想说便说。
把轩辕烈想要强加在她身上‘后宫不得参政’的罪名推月兑了,更是指着轩辕烈没有实现大婚时的诺言,没有好好对木青丝,当真让人不可信、不能信。
这样的女子让人觉得轻浮,只是那大胆却不让人厌恶,一时间矛盾不已,不知是该鄙视还是觉得此女豪迈。
倒是北冥艳儿,觉得有这样的媳妇是奇耻大辱,当下怒喝道:”皇后,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莫要认为自己是青楼女子,莫要丢了皇家的颜面!“
一连三个莫要已经定了蝶羽的罪,把蝶羽归类千年狐狸精、祸国殃民的妖孽。让一旁要开口的轩辕烈住了嘴,眼底尽是阴霾还有准备看好戏之意。
一直没开口的轩辕行云自然也是存在看好戏之意,现在的他不确定蝶羽是不是蝶主,不管如何,他不能明着跟蝶羽作对。
至于北冥灵霜、轩辕冰冰、吴安培,她们自然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经过跟蝶羽作对最终倒霉的是自己的事例,她们选择不参与,以免祸害到自己。
至于篱曦,是什么样的心态众人心知肚明,篱曦是轩辕煌的人,现在自然是站在蝶羽这边。而且看到蝶羽的巧如簧舌,篱曦没什么好担忧的,选择沉默。
这些人的神情蝶羽自然都收进眼底,心中在冷笑:”煌是真龙天子,他不想给的东西,就是谁也夺不走,他若不想要,别人也强塞不来。母后,莫要说什么本宫是祸国妖孽,你这样说可是险皇上于不义!“
蝶羽的话已经把厉害关系说清楚,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不知道北冥艳儿是不是明白了,还是要继续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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